第5章 贤良淑德丁小香！
赵大海大步走进院子，堂屋门开着，一眼看到奶奶钟翠花正在织渔網，喊了一声回来了。
钟翠花抬头看了看，放下手裡的網梭，走過来。
赵大海扯开網袋的口子，裡面的蟹虎鱼倒桶裡，回来的时候，装了点海水和滩泥，生命力强，有海水有滩泥养着，三五天甚至十天半個月都死不了。
“哟！”
“這蟹虎真大！”
钟翠花一辈子在渔村，這個头的蟹虎沒见過几回。
“嘿！”
赵大海爬起来，洗了個脸，换好衣服，拎着装鱼桶出门，大步向镇子走去，沒自行车更加不用說摩托车，只能靠两條腿，走了足足两個小时，五点才赶到，直接去了菜市场。時間還早，买鱼虾蟹的人不多，但是，卖鱼虾蟹的摊子不少有人，正在忙活着摆鱼货。
赵大海一边吃饭一边告诉钟翠花自己计划的事情。
“马上得有人来买鱼了！”
赵大海看了一下拎手上的蟹虎鱼，走了過去，放下手裡的桶，拎出網袋。
赵大海点了点头。
赵大海一点不奇怪，老爹老娘出了事，自己好吃懒做，奶奶钟翠花年纪大，织点渔網换钱买米够吃已经不错，沒力气再种地。這沒什么事，重新开，种上各种各样的青菜，一個月陆陆续续就有得吃，镇子上买不方便還得费钱。
“谁能想到村东头礁石那有這么大的蟹虎呢？今天天太晚了。明天再去钓点。”
……
“哎！”
赵大海有点得意，今天這收获真不错。
“收！”
……
赵大海刚想走過去，中年妇女回头店裡喊了一下。
钟翠花点了点头，卖鱼得赶早市，要早起。屋子后有地，這两年沒种，长草荒了。
凌晨三点。
“行。”
鸡都沒睡醒。
赵大海抓了抓自己后脑勺，這才想起卖鱼得要有摊子，自己沒摊子卖不了鱼，摆摊得要守摊，考虑了一下，决定卖给鱼贩子，价格会低点，但是，省時間省力气。
“不就在這的嘛！”
“這么大？”
天亮還早。
张丽瞪了女儿丁小香一眼，自家是收鱼的，這明着說鱼货好，一会不是得给高价？
丁小香吐了下舌头，闭上嘴不說话。
哪见過？
赵大海拧着眉头，努力回想。
“阿香！”
“我记得有一箱子的沙尖鱼的。在哪了呢？”
“屋子后的地，两三年沒种，荒了长满草。有人想要种，我沒答应。”
“我记得摆墙角的啊！”
“你们這收不收？”
赵大海后悔，但是沒有办法，時間不早，奶奶钟翠花已经煮好饭，昨天晚上赶海剩下半斤的螺，开水煮熟，倒点酱油，摆上桌子。钓来的蟹虎鱼，不会吃，留着卖钱。
“咱家屋子后不是有地的嗎？我买点菜钟子回来种下。”
“我明天四点左右起来，去镇子上卖鱼。”
鱼卖给传奇？
趁着這個时候，近距离看看长啥样的嘛。
“蟹虎鱼？”
“乍滴這样都看不到的！？”
“什么价格？”
浪头村的隔壁有個叫大石村的村子。不大。加起来只有不到二十户人家，地无三尺平，一人分不到一分地。丁小香就是這個村子的人。附近十几個村子只有一所小学，读书的都在一個地方。丁小香长得好，打小出挑，渔村孩子特别是男孩子野得很，经常组队去看，不過，自己真正记住丁小香的是，她十九岁嫁人，一辈子都呆村子裡，丈夫出海捕鱼，自己在家干点地裡的活，闲时补一下渔網什么，這和普通的渔村人家的生活沒什么两样。生了三男两女，這同样不奇怪，偏僻渔村這样的地方，从来都是多儿多女。但惊人的是，丁小香持家有道育儿有方，五個子女都成材而且不是普通的读個大学什么的那样简单，一個省部高官两個科学院士两個亿万富豪。
“忙疯了！”
赵大海看着店裡走出来的一個十五六岁，带一点婴儿肥俏丽的小脸女孩，愣了一下。
……
钟翠花摇了摇头，能钓這么多不得了，不可能再钓得到，一個是這种個头的蟹虎不会有多少，另外，村子屁大的一点地方，干点啥都知道，說不准现在已经有人在那钓了。
……
“手脚快一点！”
丁小香？
赵大海猛地一下瞪大眼睛，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這個头可不多见！”
“对了！”
怎么有点眼熟？
活生生一個传奇。
“奶奶。”
“全都给我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通货十块一斤。”
赵大海一愣随即苦笑，自己回来的时候路過村子码头，钟石柱和几個人看到蟹虎鱼，自己還特意拎起網袋，看得清清楚楚来着，礁石說不准现在已经有人，再過两個小时，起码得有個十几二十個，半斤以上的蟹虎鱼，谁不眼馋。如果自己回来的时候绕开码头，沒人看见，明天還能钓，现在真的是沒戏。
赵大海走着走着，听到前头传来声音，抬头往前一看。不远处一個鱼摊子，边上挂着上牌子，写着“丽姐鱼档”四個字，一個四十的妇女一边喊着话一边手脚麻利地理着摊子上鱼，一转眼的功夫，一條又一條，整整齐齐。渔村這地方，丈夫出海捕鱼或者收鱼妻子卖鱼非常常见。渔村妇女能当半边天，這一看就是好手。
要不？
赵大海一听乐了。钓口的意思是說這鱼是钓的，钓的鱼有伤，蟹虎鱼活着才能够卖出好价格，一旦時間长沒有人买，肯定得死，這就是說的冒险，不過，這风险不大。一個是蟹虎鱼耐活，钓的时候沒伤着鱼腮這类的地方又或者钩子直吞肚子扯伤了肠子，三五天甚至十天半個月死不了。自己钓的鱼自己清楚，沒一條這样的情况。另外一個這都是半斤往上個头非常抢手，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卖掉，风险肯定有但是非常小。
“還有大石斑！”
“不過，這是钓口的鱼，我得冒点险。”
张丽扒拉了好一会網袋裡的蟹虎鱼，仔细看了一遍，每一條都活蹦乱跳，個头都在半斤以上，最大的两條超過一斤。
丁小香看了一眼，不由得脱口而出。
……
太逆天了！
赵大海非常感叹，此时的丁小香不過十五六岁，窝在镇子菜市场裡帮家裡卖鱼，谁能够想得到她如此逆天，成了活生生一個传奇。
“那條大马鲛呢！？”
赵大海一点不着急，蟹虎特别是大個头的是好东西，不愁卖，一個摊子一個摊子往前走，打听鱼价，自己接下来早晚得出海捕鱼，了解行情非常重要。
十块钱一斤？昨天村子裡的人說過，三两大的都得喊五块一斤。這分明是在忽悠，欺负自己愣头青不知道行情。
赵大海二话不說，拎起網袋，转身就走。丁小香這未来的传奇又怎么样？又不是自家媳妇肥水不流外人田，沒面子给更加不可能舔狗，這可是自己辛苦钓的鱼，指望着赚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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