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累但是有奔头啊!
赵石吃過晚饭,沒啥事,溜达着出了门到村子的晒场,不少人聚着說话,看了一圈,沒见着赵大海沒见着钟翠花。
赵石有点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赵大海图快打得不稳当,想了想向赵大海家走去,站在院子门口,喊了声赵大海,一会门打开。
“大海呢?”
“睡觉的了嗎?”
赵石看到开门的是钟翠花,有点奇怪。
“着急着要修好渔船,吃完晚饭拎着气灯又去林子那裡了。”
“让這孩子不要那么拼命,根本就不听。”
钟翠花摇了摇头。
赵石沒想到赵大海干了一整天的活,现在還在干活,决定去看看。
赵石走到林子边上,隐隐约约地听到裡面传来了锤子敲打的声音,快走几步,一下看到亮得很的汽灯,赵大海正在边上忙活,走過去一看,满头和光着的膀子都是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滴。
“啊?!”
“二爷爷。”
“你咋来了呢?”
赵大海专心打麻,眼前一個黑影,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赵石。
赵石仔细地看了好一会打好麻的船缝,平整结实,活干得非常漂亮,沒說什么,转身回家。
赵大海笑了笑,继续打麻,自己的活干得好,赵石才一声不吭,要不巴掌直接扇自己后脑勺上了。
夜深。
赵大海看看時間已经不早,决定回去睡觉休息,明天一早再過来。
赵大海解开拉扯绑的绳子,防水的塑料布盖住了整艘渔船,边上用沙子压实,省得晚上突刮大风掀开。
赵大海收拾好工具,装袋子裡,拎着穿過林子,刚刚踩上柔软的沙滩,一下听到嗦嗦沙沙的声音,举了一下手裡面拎着的汽灯,马上看到十几只东西飞快地往前跑,几乎一转眼就已经消失在灯光照不到的漆黑的地方。
赵大海乐了,這些是螃蟹,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不知道,村子裡叫沙马,和一般的螃蟹主要生活在海裡不一样,這东西的洞挖在海水淹不到的沙滩上,浅半米深能一两米,白天躲在洞裡面躲避天敌和阳光,等到了晚上爬出来吃沙滩上的那些死掉的小鱼小虾。
沙马和一般的螃蟹另外一個不同的地方是跑动的速度非常快,沙滩上跑起来一转眼就能够跑出去三五米,千裡马一样,這是它名字的另外一個由来。
赵大海知道村子前的這片沙滩有沙马,小的时候来這裡挖着玩,沒想到這么多,個头這么大,刚刚跑掉的那些都得有小半個拳头那么大。
沙马能不能够吃?不仅仅能吃而且非常美味。
赵大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干了一個晚上的活而且是体力活,现在時間已经不早了,不想沒啥一想肚子饿得咕咕叫,口水都流出来,。
“啊!”
“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来!”
“别怪老子不客气,只能够让伱们为我做点贡献的了!”
赵大海放下手裡面拎着的袋子,到树林子边上,折了根两米长手指粗的树枝,捋掉全部的树叶,挥了几下发出嗖嗖的声音,這玩意打人身上的话,绝对就是一抽一條血痕。
赵大海轻手轻脚走回沙滩,调低了汽灯的亮度,只剩下拳头大的一团黄光,站着一动不动,开始的时候周围非常的安静,但是几分钟過去,沙沙嗦嗦的声音响起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响。
赵大海沒有着急,又等了七八分钟時間,只等着周围响成一片。
“油锅正在等着你们!”
赵大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脚用力猛地在沙滩上一蹬往前冲了出去,跑了两三步,弯下腰,手裡面拿着的树枝贴着沙滩横扫,一边跑一边扫,五六十米才停下来。
赵大海大口喘着气,刚才那一阵高速奔跑有点累,休息了一会,走回摆着汽灯的地方,打了几下气,拧亮,拎着往自己刚才扫過的地方走過去,沒有意外,一只又一只沙马“躺”在沙滩上。
沙马在沙滩上跑动的速度非常快,人的两條腿很难追得上,就算真的追上,得费很大的力气,抓不了几只就得累地趴下。
最简单有效的方式有两個。一個是拿根树枝等着這些沙马放下了戒心,摸着黑往前冲,长树枝贴着沙滩扫過去,直接扫断沙马的爪子,跑不动沙滩上躺直直。另外一种方式是挖一個坑一只水桶放进坑裡,四周填平,摆些臭鱼烂虾当诱饵,沙马找吃的掉进去爬不出来,瓮中捉鳖。
赵大海拿了一只袋子,边走边捡,沙马的個头真的大,数量真的多,大大小小全都捡起来,差不多得有個四五斤。
赵大海一想到沙马的味道,口水直流,拎上装着工具的袋子,快步往家裡面走。
赵大海回到家放好了装工具的袋子,拎着沙马走进厨房,看到钟翠花正在洗米,肯定是想着自己干活回来肚子饿煮点吃的,马上說自己来。
“哟!”
“這沙马的個头真大!”
钟翠花拉张凳子坐灶口边上,塞了一把干草,点着,架了树枝,火一下烧了起来。
“嘿!”
“沒啥人吃這东西。”
“個头长不大才怪呢?”
赵大海一边說一边麻利地清洗沙马。爪子全都用刀剁掉,掀开盖,腮和胃摘掉,非常肥肉非常饱满而且有红膏。
沙马确实能吃而且味道真的是非常不错,但是吃得人真的少。
渔村這种地方都沒几個人吃的,正常来說都是小孩子抓来玩。
時間长了肯定长的非常大。
赵大海洗干净沙马,竹篮子装起来沥了一下水。大铁锅已经放了油烧热,沙马倒下去“滋”一声,一股青烟水气冲起来,马上闻到了一股海货特有的鲜味。
赵大海拿着锅铲快速地翻炒了几下,洗好的米放下去混着又炒了两分钟,放水大火猛煮,十来分钟,掀开锅盖,切好的姜片放下去,又加了点盐油,拿了大盆装了端到堂屋,转身又回厨房拿了碗筷勺子,装一碗给奶奶钟翠花,自己端了一碗顾不上烫直接开吃。硬米的粥弹牙,米汤浓稠混着黄澄的蟹膏,炒過的沙马鲜中带着焦香,吃得满头大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生活有奔头,忙得精疲筋疲力尽后饱吃一顿,更加让人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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