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伯光,该喝药了
万伯光蹑手蹑脚的拿起包裹着的一根香。
点燃
然后静静的等待。
這客栈是他以前住過的。
规模不大,人流也不大。
总共只有两间上房,一般人不会花那么個大价钱住进来。
两個房间他都给留下了救命的包裹。
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這香也叫迷魂香,只要闻上一口。
哪怕是化劲强者也得当场倒地。
对付两個小小的解差,也算是瞧得起他们了。
要不是,另一個年轻的解差比较谨慎。
他也不用花這功夫了。
這样,无论那人会不会半夜過来检查他的情况。
都得被迷晕在這個房间。
给他留下足够的逃跑時間。
捂住口鼻,静等了一会。
万伯光从窗口翻了出去。
内力固然不在,身手却是依旧。
這一连串丝滑的动作竟无一丝动静。
解开拉马车的马。
偷偷的牵出院子,這才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
漆黑的窗户上。
两双眼睛正注视着這個逃跑的小丑。
“六叔怎么還不追?”
李长寿看着走进自己房间的曹六,沒有一丝的惊讶。
先天高手气返先天,周身经脉通畅。
能化酒为水排出体外。
這样都能喝醉,就太扯淡了。
至于下药?
打六叔說毒乃小道开始。
李长寿就默认他所修炼的功法,必然不惧百毒。
“追他干嘛?”
“你不都下了药嗎?”
曹六叔端起一旁已经放凉的茶,惬意的喝了一口。
酒喝多了,酒精挥发。
還真有点渴。
“六叔你都看见了。”
“不過,我也就下了点巴豆。”
“最多闹闹肚子,還是得赶紧追上去。”
李长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从万伯光劝酒开始,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借着检查的功夫,在酒裡下了点蒙汗药。
事发突然,也沒通知曹六叔。
不知道,巴豆对先天高手会不会起作用。
只是沒想到,全被人看在了眼裡。
真是有些尴尬。
“看见了,還好我修炼的功法特殊,否则…………”
“行了,也别废话了。”
“小心真让人跑了。”
月见星河
长路漫漫
风烟残尽
独影阑珊
奔驰的小野马
逃跑的囚犯
勾勒出一张唯美的黑夜画卷。
骑在马背上呼吸着自由空气的万伯光刚想纵声高歌。
咕噜
却不曾想,肚子突然开始翻滚。
“该死,怎么在這种关键的时候。”
万伯光捂着肚子,還想再忍一忍。
可颠簸的马背,不断的顶着肠胃。
這一顶一颠之下。
肚子中的翻腾感越来越强烈了。
秽物朝着大后方涌去。
眼看闸门即将失守。
万伯光也顾不得這许多了。
只想痛痛快快的解决一下再說。
翻身下马,将马往树上一栓。
钻进树林,刚拉下裤子。
噗噗噗
噗嗤
洪荒之力勃发。
翻滚的洪水一泻千裡。
舒坦!
一下子释放出来的感觉是真的舒服。
只是,很快他便不這么想了。
翻滚的肚子汹涌的咆哮着,一波接着一波。
将想要起身的万伯光困在了原地。
原本的舒坦也变成了痛苦和煎熬。
足足蹲了一個多时辰。
腿都蹲麻了。
這才感觉好些。
摸了摸身上,沒有带纸。
只得用树叶代替了一下。
捂着仍然在发酵的肚子站起来,缓了好一会才能走动。
刚扶着墙走出树林,就发现旁边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年轻人,你很会跑嗎?”
“能跑有個屁用,出来混是要讲脑子,拼智商的。”
马车上,李长寿依旧是那副奇怪的坐姿。
地上放着自己刚刚挣脱的戒具。
“官……官差大人……”
万伯光两股战战,也不知道是吓得還是拉得。
“自己上来吧。”
“怎么,還要我們請你不成?”
李长寿指了指地上的戒具。
“那個,上来是沒問題。”
“但能不能让我先……失陪一下……”
万伯光捂着又开始沸腾的肚子,再一次缩回了小树林。
紧接着,噗嗤噗嗤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就這样,一直等到天明。
面如菜色的万伯光才无力的回到了马车上。
他不是沒想過逃跑。
实在是肚子不争气。
腿也在打哆嗦。
身上更是被下了绝内散,想跑也跑不起来。
“啊!這是什么?”
万伯光刚一上车,就感觉自己的嘴裡被灌进来一瓶东西。
想要吐掉,却不曾想肚子被人锤了一拳,直接咽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
“這不是找你试试效果嘛?”
李长寿摇了摇头。
对于自制的毒药有什么效果,他還真不知道。
本来,他還不好意思对犯人下手的。
可既然万伯光想要逃跑。
那就不好意思了。
就拿你当小白鼠了。
“啊!@!!!!”
“#%¥#%……¥……”
车厢内,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声。
那是疼,那是痛,那是又疼又痛。
刚刚结束闹肚子的万伯光,转眼又陷入了不知名的疼痛之中。
马车一路前行。
车内的嘶吼声却是吓得路人纷纷躲避。
月黑雁飞高
伯光夜遁逃
经過数日的蛰伏,万伯光又一次逃出了两位官差的魔爪。
這次他留了個心眼。
沒有在逃跑前吃任何东西。
绝对不会再发生上次那种囧事了。
虽然不清楚两人上次是如何躲過迷魂香的侵袭的。
但這次他不但用了迷魂香,還用了其他的手段。
保证两人一觉到天明。
“呜啦啦啦……噢,自由的感觉……凸(艹皿艹)。”
万伯光刚放声高歌沒两句。
前方一块熟悉的铁枷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与此同时,那個姓李的恶魔,也拿着一瓶绿莹莹的毒剂在朝他招手。
“大郎,该喝药了。”
看着恶魔越来越近的那张恐怖鬼脸。
联想到那天晚上恐怖的巴豆,還有那痛如刀绞的毒药。
万伯光脸上黄豆大小的汗珠滚滚的从脸颊上流淌下来。
“喂,官爷,你還有沒有一点人性啊!”
“犯人也是人,也有人的尊严。”
“我给您跪下了,好嗎?”
“别再折磨我了。”
扑腾一声,万伯光說跪就跪。
猛地在地上磕起了响头。
可惜,這個时代并沒有日内瓦战俘公约。
也沒有不允许虐待囚犯的律法。
尤其是祸害良家闺女的淫贼,人人得而诛之。
“靠,到底是谁沒有人性啊,明明是你想害死我們好嗎?”
“我一個当解差的,天天吃不好睡不好,为的就是把你押往京城。”
“你倒好,不是這個幺蛾子,就是那個幺蛾子。”
“六扇门手裡你不跑,监狱裡你不跑,京都你不能跑?”
“偏偏在路上跑,怎么当我們两個好欺负是嗎?”
李长寿可不会被這种拙劣的演技给骗到。
真有心悔改,就好好去监狱裡忏悔吧。
能骗到大人物家的闺女,還能准备那么多逃跑方案。
這淫贼显然不是個善茬。
“额……這……”
還真别說,万伯光心裡還真就是那么想的。
原本两個小小的解差他還沒放在眼裡。
给他们两留條命都算他万爷爷手下留情。
哪曾想,遇上了两個硬茬子。
“想那么多,喝你的吧!”
绿莹莹的药剂缓缓的从口中流入。
再流往胃部。
“啊!!!!”
刺耳的叫声响彻原野。
夜黑风高逃跑夜
一道狼狈的身影翻墙而出。
万伯光已经记不清自己逃跑了多少次。
只知道那個姓李的恶魔,每天都在给他喂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