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可以要我的钱,不能要我的人
居然遇上了擒王刺驾這样改朝换代的大事。
玛德!
谁生谁死关我屁事。
咱寿命无限,只想好好的押送犯人。
可沒想着掺這趟浑水啊。
希望他们双方都沒注意到自己吧。
嘭!
刚撤了两條小巷。
身后就传来了堪比爆炸声的巨大声响。
李长寿脚步不停,转头一看。
留下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身后的房子就好像诺米骨牌一样从河堤中心,向两岸倒去。
一道肉眼可见的光波。
也随之朝着四周扩散。
之前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仿佛遭受了重击一般在天空中无力倒下。
只有龙船上,两道身影昂然的站在空中。
靠!
怪叫了一声。
李长寿不顾内力消耗。
奔速全开。
总算在光波力竭之前逃了出来。
“呼呼呼呼。”
李长寿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河边是不能回去了。
现在他必须尽快回到醉花楼。
否则,在城中乱窜,很有可能被当成是叛贼的同党。
哪怕反贼刺驾成功。
也得搜寻前朝余孽。
左思右想,還真如曹六叔說的一般。
待在青楼裡不出门是最安全的。
皇帝轮流做。
他们這些当衙役的可受不了多大的影响。
想到這,李长寿不敢再過多停留。
判断了一下方位,就朝醉花楼的方向冲去。
哪怕身后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已经无法阻挡他逃跑的脚步。
醉花楼的距离不远不近。
在尽量避开行人的情况下。
李长寿紧赶慢赶总算在官兵出动前赶回了這裡。
避开打手监视的渔船视线。
一個纵跃。
从窗户上又翻了回去。
“啊!!!”
突然回来的李长寿,显然是让柳师师有些惊吓。
竟不自觉的叫出了声。
“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嗎?”
门外的丫鬟很快便赶来敲门了。
“沒事,剪纱布不小心剪到手了。”
见到是李长寿,柳师师很快镇定了下来。
“要不還是让我帮小姐包吧。”
丫鬟有些不放心。
“不用不用,已经包好了。”
“你在外面候着,有事再叫你。”
柳师师沒有让丫鬟进来。
李长寿有些紧张的盯着外面。
果不其然,他刚回来不久。
一艘艘满载士兵的船便在河中经過。
岸边,也出现了一队队身穿军装的士兵。
全城陷入了戒严的状态。
士兵们开始了挨家挨户的踹门。
就连青楼,也遭到了盘查。
好在,能在京城开那么大一家青楼的,背景自然不俗。
再加上,這裡平时可是有不少达官贵人光顾的。
指不定,哪哪位大人就是某某清倌人的座上宾。
士兵们沒有冲昏头,再前边检查了一番。
后边独门独院選擇了派個人跟着老鸨過来看看。
他们也怕撞到某位大人的不轨之事,那日后秋后算账可不是小事。
“咚咚咚,师师姑娘,有官爷来查房,麻烦开下门。”
老鸨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
柳师师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李长寿,這才起身开门。
“啊哟,你可算出来了。”
“要再不出来,官爷们可就要踹门了。”
“你這房间裡沒发生什么事吧?”
老鸨看了眼房间,一切太平,松了口气。
官差们看着一览无余的房间,确定沒有藏着其他人也沒有再进去。
“沒有啊,這一整晚我都在为李公子抚琴。”
“沒见着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啊。”
“妈妈,外面是出了什么事了嗎?”
柳师师的回答。
让原本已经打算跳窗的李长寿收住了脚步。
“這……出了几個小贼。”
“沒事就好,要是遇到什么贼人闯入,可一定要通知妈妈。”
老鸨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官差,沒敢直說。
“那是一定。”
“对了,妈妈,這几天我想歇歇。”
身为花魁,自主权比其他人要略大些。
也不用天天接客,只要能时不时出场,给青楼赚人气即可。
“啊哟,姑娘這是手伤着了?”
老鸨一眼就看到了柳师师裹着纱布的手指。
“和李公子投缘,昨晚多弹了会琴。”
“公子学识渊博,小女子格外钦佩,想多和他单独交流几天。”
柳师师语气中透露着倾慕。
是真是假,一時間竟连老鸨也分不清了。
“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老鸨大声的說完。
又趴到了柳师师的耳旁,小声說道:“你该不会真看上人家了吧。我再告诉你一次,男人沒一個好东西,别被人卖了還倒给人数钱。好自为之吧。”
說完,老鸨便带着官差走了。
脚步声渐远,柳师师又坐回了座位。
“你想要什么?”
世上沒有白占的便宜。
柳师师很聪明又是帮忙遮掩行踪。
又是留宿三日不见客。
让李长寿能安心的在她這呆着。
這怎么想也不正常。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长寿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第一次见面就让一個花魁拜倒在自己的皂隶衣下。
這又不是囚犯,能拿水火棍招呼。
“公子,你好沒有情趣呢。”
“奴家的要求很简单,求公子能赎我出去。”
柳师师被眼前男人的直白给噎住了。
這都不虚与委蛇一下的嗎?
……
“可以,要多少钱我给你。”
沉默了片刻,李长寿才开口。
花魁的费用不低,但想必胡媚娘的那些财富還是够得。
他以前不缺钱,以后大概率也不会缺钱。
花点钱报個恩也不算什么。
“我不要钱,钱我会自己出。”
“现在我正当红,妈妈必然不会答应赎我。”
“只有几年后,方有机会,想必到时候我已经筹措好了赎身钱。”
“求到时公子能赎我出去,给個名分。”
柳师师连连摇头。
“要钱可以,要人不行!”
“再說,为什么找我?”
“凭你的姿色,想必很容易找到公子王孙为你一掷千金。”
李长寿表示不解。
莫非,他這张脸蛋很有做小白脸的潜质?
平时怎么沒看出来呢?
看来,改天得好好照照镜子了。
“师师不想做妾,看公子的衣着打扮,是皂隶出身,想要名分,只能找门当户对的人。。”
“而且,我看公子像個好人。”
柳师师狂发好人卡。
“不行,钱可以给你,赎身就算了。”
李长寿算是听明白了。
衙役、妓女同为贱籍。
還真挺登对的。
若是一般人,摊上這样的好事早乐的找不着北了。
可惜,遇到的是他。
一個不为功名利禄所诱惑,视金钱如粪土的男人。
“为什么?”
“是公子看不上小女子的薄柳之姿嗎?”
“還是說昨晚的那個問題?”
“师师虽說是清倌人,但若被公子赎身自然是要终身侍奉公子,任君采劼的。”
柳师师第一次对自己的美貌感到不自信了。
“不用說了。”
“既然你提得條件谈不拢,我会给你一件一定让你满意的东西的。”
李长寿說完,就闭上眼不再开口了。
柳师师见其心意已定,也沒有再提。
两人就在這样诡异的气氛中相处了三天。
与此同时,外面的消息也不断传来。
颂靖帝出宫去城外道君宫祭祀的路上遭遇乱党埋伏。
乱党勾结大津势力,竟請动了一名大宗师出手。
幸得大颂王朝的太监大宗师出现,将其击退。
否则,改朝换代就在今朝。
乱贼的身份也被彻查清楚。
竟是当今的右丞相蔡徽。
打的是清君侧的名义。
欲扶持自己的好女婿,四王子宋偲上位。
這下好了。
政变失败。
株连九族。
就连右相的那些门生故吏,也跟着沾包。
一大串的官员下了大牢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京都的几处大牢是隔几個时辰进一波人。
完全处于爆满的状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