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青舒(2)

作者:曲澗
望舒腦子有些發脹,想不通爲什麼沈教授會摸她的嘴。

  她零散地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來,清醒後,目光落在下面。

  望一塵正在和他現在的妻子說話,眼底似乎劃過什麼輕蔑情緒。

  也許他是和他現在的妻子說起了方纔看到她,認爲她不自量力。

  望舒握緊了雙手,緊緊抿着脣,將那些不合時宜的念頭甩出大腦,走上主展區。

  她穩定心神,面上露出漂亮的,明亮的笑容,“親愛的各位來賓,你們好,我是來自永德物理研究院新能源研究室的研究員,望舒。”

  望一塵正等着看這個小姑娘嘴裏能說出什麼東西出來。

  但是,在聽到她的名字時,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望舒……

  望一塵的視線頓時落在望舒身上,深深皺着眉,似乎是想從她身上看出一朵花來。

  “望舒……一塵,她不是你的……”

  “不一定是一個。”望一塵聲音淡淡的說道,“就算是一個,我也不會讓她繼續在待在這個圈子裏。”

  他不能讓以前的人,毀掉他現在所得到的一切。

  臺上的望舒察覺到了某個不善良的視線,不過她並不在意。

  她聲音潺潺,有條有理地講述着自己研究室所研發出來的新一代產品。

  沈青山站在臺下,目光落在望舒身上。

  這姑娘倒是很自信,完全不怯場。

  “你女朋友?”一旁站了個人,聲音之中透着懶散。

  “現在還不是。”

  現在?

  沈泊行揚起眉。

  “要不要給她投資一些,不用太多,兩個億就行。”

  “在商言商。”沈泊行毫不客氣地說道,“有值得投資的地方,我纔會去投資。”

  沈青山回答,“你還不相信我?”

  “再說。”

  沈泊行不答應,非要看到產品的效果之後纔會投資。

  新能源分很多種,望舒她們踏足的領域是海洋能,建設難度比較大,可如果建設成功,能爲大陸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

  沈青山知道她們研究室的人搭坐了船隻,去海上去探測,模擬搭建場。

  前期投資確實很多,兩億恐怕都不夠,如果真要算來,怕是得先準備十個億左右進行前期搭建場所。

  讓沈泊行側目的是望舒所說的一句話,“這些能量我們經過探測後發現,如果開發出來,可運用在航天工業上。”

  沈泊行在做航天工業。

  他緩緩地眯起了眼睛。

  一旁的慕容看到沈泊行這副模樣,立刻明白了,很快找了一個宣傳冊子過來,讓沈泊行去看。

  “小叔不是不感興趣?”沈青山在一旁幽幽說道。

  “有值得投資的地方,我纔會去投資。”沈泊行重複地說了一遍自己方纔說的話。

  他很快就看完了宣傳冊子,臺上的望舒也介紹完了他們產品,微微鞠躬,從臺上下來。

  人還沒走幾步,便看到望一塵在她的必經之路上等着自己。

  她眼底浮現些微煩躁,想着從他身邊走過去。

  就發現望一塵的臉上露出了些微堪稱慈愛的笑容,“小舒,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在學物理?”

  “我和你有關係嗎?爲什麼要告訴你?”望舒臉上帶着冷淡。

  “你是我的女兒。”望一塵並未有什麼變化,仍舊那副慈祥的模樣,“如果你想學物理,我當然可以教你,小舒,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你既然已經踏上了這條路,那就來我的團隊,我可以親自帶你。”

  望舒面無表情,視線忽然看到了他身後的那位妻子,她忽然就笑了,“行啊,那要不要我上去,對大衆廣而告之,我是你的父親,我們父女聯手,共同進攻物理學界?”

  “到時候豈不又是一樁美談?”

  望一塵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微微皺眉,訓斥道,“小舒,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望舒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擡手繼續往前走,“讓開。”

  “小舒,我給你兩天思考時間,我後天讓人開車去接你。”望一塵說道。

  不遠處的沈青山,看到望一塵又在和望舒說話,他不禁走了過去。

  人還沒走近,就看到望舒擡起了手,豎起中指,認認真真說了一句話,“傻逼。”

  沈青山:“……”

  望一塵:“……”

  “望舒!我看我是沒怎麼管教你,讓你敢這麼和我說話!”望一塵發怒的說道。

  “你也沒管過我。”望舒聲音淡淡,“你眼裏不是隻有物理嗎?怎麼?現在又開始有其他的東西了?”

  望一塵被她戳中虛榮,面上神情猶如打翻的顏料盤,難看至極。

  望舒心情變得差了些,不再搭理他,繼續往前走。

  她從望一塵身邊走過,就看到他身後站着沈青山。

  方纔與望一塵的爭論讓她臉上有些難堪,她低下頭,有些不想面對沈青山,擡腳就要往其他地方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沈青山底底嘆了一口氣。

  望一塵團隊的人很快也上去講解了自己在新能源領域開發的產品,不少慕名而來的都眼前一亮。

  看得望舒的同事都有些心塞。

  完了,所有投資商都被望一塵那邊給搶過去了,他們這次的資金恐怕又要縮水了。

  望舒站在他們身邊,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這次輸給望一塵,他下次再見她,肯定就要繼續拿話諷刺她。

  望舒心情有些煩躁。

  她拿着一個本子坐在角落裏,想法子靜心。

  “愛因斯坦場方程?”身邊有人說話。

  望舒擡起頭,發現是沈青山,她點點頭,“是。”

  “寫到哪了?”

  “裏奇張量……不是,沈教授,您怎麼過來了。”

  她纔剛剛動筆。

  “這個地方不能坐嗎?”沈青山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把望舒掏出的紙張往裏面推了推,看着那些紙沒有再突出一角,這才滿意地收回手。

  “不是,可以坐。”

  沈青山點點頭,很快就看向了不遠處。

  彷彿只是坐在這裏而已。

  望舒想繼續寫,但注意力都被沈青山給吸引了過去,他側着頭的面容也很好看。

  聽說北城大學裏面有很多新生都因爲他選擇了物理系,每場課教室裏都坐得滿滿的。

  也怪不得。

  沈教授這張臉拿出來都是非常能打的,更何況他學識淵博,還是學校裏最年輕的教授。

  望舒理了理情緒,繼續寫愛因斯坦場方程。

  很長,不過她都記在了腦子裏。

  也不知過了多久,研究所裏的人要離開,望舒才停下筆,她已經寫了將近十頁了。

  她正想收拾,就聽那邊有人喊她讓她過去拿東西。

  “我來吧。”沈青山在一旁說道。

  “那行,謝謝你沈教授!”她說完,就把紙筆放在桌子上,連忙跑過去拿東西。

  沈青山將紙張一張一張地拿起來。

  上面除了愛因斯坦場方程外,旁邊還寫了一些其他的方程式。

  沈青山一眼便瞧出來是什麼,他眉眼之中多了就幾分驚訝。

  他倒是看過望舒在之前學校裏的成績。

  倒也不是第一,而是遊走在及格線,就連考研也一樣。

  分數踩在她所選專業的最下一層。

  能默寫出這麼長的場方程,望舒就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一頁一頁地看下去,很快就篤定了心中的猜測。

  因爲被望一塵的團隊打擊,望舒研究室裏的同事有些萎靡,來時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頹喪。

  望舒也因爲望一塵而提不起興致來。

  “看來我們還是要過苦日子了。”同事發言,“靠沈教授接濟。”

  “這麼慘嗎?”

  “不然呢,以前我就聽說咱們科室拉不到投資,基本上都是靠着沈教授才走這麼遠的。”

  “唉。”

  車子上的人,皆重重嘆了一口氣。

  還以爲又要這麼靠接濟時,第二天就有了轉機。

  研究所的所長喊了新能源科室的人,讓他們把所有資料都準備好,去盛央集團講解。

  “啊?爲什麼?”

  “你們不知道?”所長步伐匆匆,“沈總最近在拓展產業,海洋能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塊兒新領域,他們看上你們了,還不去準備?”

  劈頭而來的一個大蛋糕,砸在他們頭上,衆人面面相覷了片刻,然後飛快開始收拾起來。

  “望舒,快點!”

  “知道了!”

  等他們從盛央集團出來,個個臉上都帶了一些激動的神色。

  望舒也高興,沈總直接讓他們和一些相關的技術人員對接,交流起來沒有任何障礙。

  說不定這次就要成功了!

  望舒回到研究所之後,所有人都還帶着亢奮。

  她看到路過的沈青山,想了想,跑過去對沈青山說道,“沈教授!”

  “回來了?”沈青山看她臉上都是笑,就知道差不多要成了。

  望舒點點頭,“我覺得其中肯定有沈教授您和沈總說了好話,就過來謝謝您。”

  沈青山嗯了一聲,不着痕跡地說道,“晚上一起喫個飯?”

  “好啊。”望舒沒有拒絕,她們已經一起喫過好幾頓飯了。

  等忙完,望舒便又一次跟着沈青山去了他的家中。

  望舒一想到沈青山的手藝,就饞的不行,沈青山做的飯可太好吃了!

  沈青山做了冬瓜乾貝蝦皮湯,百葉結紅燒肉,醃篤鮮。

  望舒喫得心滿意足。

  “沈教授,還有什麼東西是你不會做的嗎?”望舒喝了一口蝦皮湯,嚥下後舔了一下紅脣,興致昂揚地問。

  “你說說看?”沈青山抽出了一張紙巾,把嘴角擦乾淨。

  “甜水鴨?”

  “看過教程,不算太難。”沈青山說道,“你如果想喫,下次我可以幫你做一隻嚐嚐。”

  望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嘆了一口氣,“我如果長胖了,肯定有沈教授您的一半責任。”

  沈青山笑了出來。

  “要再喝些什麼嗎?”

  “要不沈教授您看着弄吧?我把碗洗了!”

  金絲眼鏡下透着笑,他修長的手指落在不遠處的吧檯上,“土星咖啡,想喝嗎?”

  “可以可以!”

  望舒什麼都不挑,不過口味和沈青山一樣,總會有一些稀奇古怪。

  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把碗筷都洗乾淨,然後放進洗碗機。

  沈青山已經端了一杯走了過來。

  走到她面前,“嚐嚐?”

  望舒剛想接過來,沈青山又讓開。

  “嗯?”望舒眼底露出疑惑。

  “手上還有水。”

  “那我擦擦。”

  沈青山卻已經把手中的土星咖啡放到了她的脣邊,“直接喝吧。”

  望舒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她擡眼看沈青山,就發現他眼底帶着專注的神采。

  望舒的心頓時砰砰直跳。

  她僵硬地喝了一口土星咖啡。

  不愧是沈青山做的,很好喝。

  “好喝嗎?”沈青山問道。

  “好喝。”

  沈青山點點頭。

  “那個……”望舒有些猶豫,“沈教授,剛纔您把咖啡給我就可以……”

  “不……不用專門……”

  “專門?”沈青山眼底露出疑惑。

  望舒的耳根有些紅,“餵我……”

  沈青山瞭然的頷首,“只是下意識的動作,抱歉,冒犯到你了嗎?”

  他聲音溫和,似乎是在詢問她的看法。

  望舒連忙搖搖頭,“不是……就是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你看不出來嗎?”沈青山有些無奈。

  “啊?”她茫然地擡頭。

  看着望舒姣好的面容,沈青山的手擡了起來,修長乾淨的手指捏住了她臉頰上沾着的髮絲,挪到一旁。

  儒雅的聲音就像是好聽的大提琴,悠長,醇厚,纏綿。

  “我在追求你。”

  望舒大腦嗡了一聲。

  沈青山猶豫着說道,“可能是我的做法太過婉約了嗎?”

  望舒的腦袋持續宕機。

  沈教授,在追求她?

  可是爲什麼呢!

  她又沒有什麼優秀的地方!

  粗心大意,還會打人!

  沈青山專注地看着她,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啊?”望舒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做我的女朋友。”

  “我不會強迫你,如果你不想的話,那以後我不會再做這些。”沈青山溫和的說道。

  望舒一機靈。

  不不不!

  “那飯也不能吃了?”望舒遲疑又糾結地問了一句。

  “它們是我用來追求你的。”

  如果她不同意,沈青山自然不會再做這些。

  望舒一想到沈青山的飯要離自己而去,她當即點頭,“可以!我做你女朋友!”

  沈青山一愣。

  他以爲望舒不喜歡他。

  沒想到她竟然同意了。

  意料之外……

  “那現在我可以餵你喝咖啡了嗎?”沈青山專注地問道。

  男女朋友的話,應該可以吧?

  望舒點點頭,“可以。”

  “嗯。”

  沈青山喝了一口,將咖啡杯放在案上。

  望舒尚未反應過來,她的臉忽然被捧住,脣瓣相貼。

  望舒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她的牙齒被撬開,苦澀又帶了甘甜的咖啡便落入了她的口中。

  望舒吞嚥不及,沈青山便陡然加深了這個吻。

  她手上還沾着水,無處安放一樣地半舉在空中。

  纖細柔軟的腰肢落在他的手心,很細,就想他想象中的那樣。

  沈青山就算是在親她,神情也一如既往地專注,似乎是在探究着什麼,一點一點的深入,汲取着她的溫度。

  “抓住我。”他的聲音有些啞。

  透着磁性的聲音,讓她下意識地順從。

  方便了沈青山親她。

  等結束時,望舒的臉已經紅透了,沈青山向來乾淨的衣服出現了許多褶子。

  他的拇指擦過望舒的臉頰,聲音低沉,“望舒?”

  她的那雙眼眸透着水潤浸染得多情起來。

  沈青山的吻落在她的眼上。

  翌日早上,望舒整個人還有些混沌。

  所以……她就和沈青山在一起了?

  她想起昨天那幾個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纏綿的接吻,耳根便紅透了。

  也不虧……

  她可隨時隨地去蹭喫蹭喝了。

  望舒目光遊移,還能……蹭蹭美色?

  她下了地鐵,剛剛走到研究所,原本還有些發脹的腦袋,在看到眼前的人時,頓時收了個一乾二淨。

  望一塵站在不遠處,看着她。

  他包的倒是很嚴實,外人一點都看不出這人是望一塵。

  望舒沒有看他,直接走向研究所。

  “站住。”望一塵沉聲說道。

  “是你自己滾蛋還是我把你揍滾蛋?”望舒不想因爲望一塵影響自己今天的好心情,話也不客氣起來。

  “望舒,你選擇物理我不干擾你,但是,你不能因爲拉投資把自己送到別人的牀上去!”望一塵神情嚴肅,“你知不知道什麼禮義廉恥!”

  望舒聽到他的話,滿臉疑惑。

  扭頭看向他時,就發現望一塵帶着討伐的目光看着她。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望舒怒說道。

  “你還想瞞誰?你們研究室所研發的新能源能拿到盛央的投資,不是因爲你?!”望一塵提起這個心中便忍不住的發怒。

  他已經信誓旦旦的等着盛央找他們來投資了,沒想到昨天盛央竟然請了沈青山研究所的那個項目。

  當即就有人透露給他說當初他們研究所有一個人去勾引了盛央的總裁,他們才能拿到那個項目的。

  望一塵想也沒想的就把這件事情聯繫到了望舒身上。

  “你是不是有病!”望舒忍了半天,怒說道,“有病就去看病,別再這兒亂吼亂叫!”

  “你還不承認?”望一塵認爲她是心虛了。

  “我沒幹過我承認什麼?”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望舒卻沒有心情在意,她聲音透着冷淡,“你怎麼不敢承認自己婚內出軌?”

  望一塵臉上頓時一白。

  “離我遠一點,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這兒,就別怪我直接把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兒抖摟出來。”

  說完,望舒再也沒看望一塵一眼,進了研究所。

  路上的人都在看望一塵,似乎想仔細看看他到底是誰。

  望一塵心情惡劣,轉身走了。

  這件事兒很快就傳到了沈青山的耳中,他剛剛結束了實驗,走在走廊裏,聽到有人找望舒,還說她勾引盛央老闆,動作一停。

  側頭看向新能源研究室內正在做實驗的望舒。

  她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專注的做實驗。

  身上穿着白皙的研究所內的服飾,頭髮隨着她的動作而垂落下幾縷,身形清瘦,容貌明豔。

  他若有所思了片刻,最後拿起手機,往外走去。

  中午望舒是和沈青山一起喫的,望舒沒有把望一塵的事情告訴他,吃了兩口他做的菜之後,深深感嘆了一句,“以後我都能喫上沈教授的菜了!”

  “想喫的話以後我可以多做一些。”沈青山含笑的說道。

  “謝謝!”

  望舒喜滋滋的又吃了一大口。

  “我挑了一些綠植,你有空嗎?幫我擺一下。”

  “可以呀,不過這兩天我可能會有點忙。”

  “沒事,東西過幾天才到。”

  望舒點點頭說好。

  等二人分開時,沈青山若無其事的將她帶到無人的角落,低頭吻了吻她的脣角,一觸即逝。

  望舒滿臉發紅,暈飄飄的回了自己的研究室。

  ……

  忙完之後,望舒便和沈青山去他家擺放綠植。

  他挑的都是大型的綠植。

  一個龜背竹,還有散尾葵,文竹等等。

  沈青山的房子是極簡風,幾株綠植大大提高了房子的顏值,不過放哪兒卻是一個選擇。

  沈青山不輕易的動自己房子的格局,他喜歡規律的生活。

  望舒指着沙發旁邊,“把散尾葵放那兒吧?”

  沈青山把東西搬過去,站在遠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討厭的,便不再挪動。

  另外兩株綠植則放在了其他地方。

  “瞬間就有生活的氣息了。”

  “你的意思是,以前這裏沒有人生活?”

  “不是不是!沒有!”望舒立刻搖頭。

  沈青山無奈的看着她,“你想喫什麼?”

  “你做的我都喜歡喫!”

  沈青山被取悅到,脣勾起來,給她做了一頓好喫的。

  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他似乎總喜歡把她餵飽之後,再親過來。

  沈青山儒雅隨和,做事也同他這個人一樣,但每次接吻,都讓望舒覺得他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半點都沒有波動。

  他的呼吸會很急促的變得重幾分,但他很快就會收斂回去,矜持至極。

  望舒看着沈青山,總想看看這位斯文的沈教授不再控制時會是什麼模樣。

  於是她勾住了沈青山的脖子,手落在他的喉結上,摩挲了一下。

  沈青山幾乎難以剋制的重重呼吸了一瞬。

  “望舒。”他無奈的拉住她的手,“這些事情,要一步一步的來。”

  望舒看着他。

  盈盈的雙眸,令沈青山身形一僵。

  他的氣息似乎變了,溫柔纏綿的吻驟然多了掠奪之感,剝奪她的呼吸,剝奪她的一切。

  “沈教授……”

  “你該喊我的名字。”

  “沈……青山。”

  “再大點聲。”

  望舒呼吸急促,抓住他乾淨的手臂,“沈青山……”

  沈青山俯過身,獎勵般的撬開她的脣齒,與她相抵纏綿。

  ……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警告奏效了,望舒這些時間都沒有再受到望一塵的影響,現在也容不得她想那麼多,只想拿出產品出來,把投資給牢牢爭取過來。

  沈青山時不時都會投喂她,望舒都覺得自己都快胖一圈了。

  她十分懷疑等過一段時間,自己會不會變成大胖子。

  她向沈青山說了這個疑慮。

  沈青山哂笑道,“那我給你做一些均衡營養的。”

  “謝謝沈教授!”

  “怎麼不喊我的名字了?”

  望舒被他鬧了個大臉紅,瞪他。

  沈青山將她的衣服褶皺拉好,側過頭捏了捏她的耳垂,“以後在其他地方喊也是可以的。”

  “你!”望舒張目結舌。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清風霽月的沈教授還有這麼一面呢?!

  “快喫吧。”沈青山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樣。

  望舒喫到一半,想到什麼,說道,“盛央爲什麼沒有選擇望一塵的團隊啊?”

  “他們團隊現在自身難保,做不了那麼多。”沈青山緩緩說道。

  “啊?”

  “望一塵與他現在妻子涉嫌了盜取他人科研成果,被起訴了,如果沒有意外,他應該會坐牢。”

  望舒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真的?”

  “嗯。”沈青山笑了笑,“物理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他學術不端,被發現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望舒心中不知怎麼覺得大快人心。

  “活該!”她低聲說了一句。

  “所以你以後不用擔心他再來找你麻煩了。”

  望舒聽到這話,一愣。

  “這是……你做的?”

  “是也不是,我不過是提了一個方向,別人幫我查的。”沈青山說道。

  “謝謝你。”她眼眶有些紅。

  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這麼好。

  沈青山有些無奈的拿了紙巾幫她把眼淚擦掉,彎下腰,低聲說道,“這個謝禮,就定成你搬來我家,怎麼樣?”

  望舒的心重重一跳,下一刻,她想也沒想的點了頭。

  他鬆了一口氣。

  ……

  沈青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注意到望舒的。

  也許是第一面?

  在機場外,看到那個窈窕的身影,着急的團團轉,像是一隻蝴蝶一樣。

  然後她就靠了過來,額頭帶着汗,一雙明亮的眼眸使得她原本七分顏色變成了十分。

  沈青山不是顏控,卻定定將這個人深深印入腦海,她長得很漂亮。

  他從來沒見過那麼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如果不是他足夠有剋制力,那天在她家裏怕是就要發生些什麼了。

  但是,那天看到的淺粉色的內衣,還是讓他一晚上沒睡好。

  越是關注她,沈青山就越是發現,被她那雙眼眸看着時,他就會有一種說不出的難以言喻的顫慄感。

  他不着痕跡的隱藏起來,故作無事的和她交流,爲她做喫的,看她毫無顧忌的誇讚他做的東西好喫,滿眼期待。

  沈青山轉身把這件事就和沈泊行說了。

  小叔不愧是小叔,三言兩語就指了出來。

  “你動心了。”

  他?動心了?

  沈青山默不作聲的追求她,看到她被欺負,向來冷靜的情緒他便有些冷靜不下來。

  平生第一次,他找了沈雲盛幫他查望一塵,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利,把望一塵的事情抖露出來。

  做完的那一刻,他還有些震驚,接着,他冷靜下來後便平靜的接受了。

  原來他可以爲了望舒做這些。

  二人在一起後,沈青山不自覺的發現,他的強迫症於望舒來說並不奏效。

  親她時弄亂的衣服,做愛時亂糟糟的牀單,那些都勉強可以忍受,如果這些都和望舒沾上關係,都變得那麼美妙,他們那麼契合,他一個目光,她就懂是什麼意思。

  沈青山解讀不出來是爲什麼。

  最終歸咎於一個字。

  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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