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敲打 作者:未知 从教书先生的房间裡出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繁星点点的时候。 李勇、阿宝两人一直等在门口,直到张玉堂出来,李勇才躬身道: “公子,早点回去吧,天色已晚,恐怕老爷、老夫人会担心的。” 看着蒙蒙的天空早已是繁星点点,银月高挂,张玉堂有些着急: “快走,免得老头子,娘亲着急。” 自从上次,张玉堂被那天一的老道士带走過一回以后,张老爷子、张老夫人对张玉堂的看护,比往前,更是严格了许多。 看着张玉堂着急,旁边的阿宝,忙笑着說道: “公子,也不用太急,刚才小的已经回過一趟府中,告诉老爷、夫人,公子今天大展神威,文战永丰学堂的事情,老爷、老夫人听后非常高兴,還让公子与先生多多交流。” “原来他们已经知道了。” 张玉堂听着,含笑看了一眼阿宝,赞道: “阿宝,還是你聪明伶俐,惹人喜爱。” 阿宝低眉含笑: “多谢公子赞誉,为公子服务,是我們做下人应该做的事情,若是不能够把公子给侍候周到,要我們這些下人,還有什么意义。” “哈哈-----” 张玉堂不置可否的大笑一声,心情舒爽,迈着大步子,带着李勇、阿宝二人,快步流星一样,向着家裡奔去。 … 张府中灯火通明,老爷子、老夫人都坐在大厅中,静静的等着张玉堂放学归来。 而张玉堂文战永丰学堂的事情,也早已传入府中,张员外知道后,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嘴裡念念叨叨的,什么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什么苍茫四顾,俯吴楚残山剩水,今古战争场,只合吹铁笛一声,唤醒沧桑世界,什么二点水,三点水的。 总而言之,這一天来,张员外的嘴,就沒有闲着過。 就算是此时,依然如着了魔一样,嘴裡念念有词,每念一遍,脸上就笑出来一朵花,赞叹一声: “好词,好联,我张家后继有人了,后继有人了,想我张家,列代先祖中也出现過举人,算得上书香门第,现如今,玉堂读书的天分绝顶,是状元之才啊,以后定然能够光耀门庭,为祖宗争光。” 张老夫人在一旁,也是笑着說道: “老爷,這句话,你今天都說了一百八十多遍了,你說着不累,妾身都听得腻歪了。” “有這么多遍嗎?” 张老爷满面春风的看着夫人: “咱们儿子是文曲星下凡啊,才七岁,就才华横溢,如明珠一样璀璨,光芒四射,将来一定是状元之才啊,光耀门庭,指日可待,指日可待啊。” “一百八十一遍!” 张夫人看着张老爷子,在一旁打断道: “老爷,玉儿還小,一会儿他来了,你千万不要露出這种大喜的表情,多敲打,敲打,对他才有好处;万一他以之为傲,不思进取,他的下辈子還不被人给捧杀了。” 张老爷霍然一惊,背后冒出一片冷汗,神态一怔,說道: “夫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這样的一個奇才,可不能毁在我的手裡,要真是那样,我百年以后,還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 正說着话,早有仆人来报,张玉堂领着李勇、阿宝二人已经到了府前。 张老爷子忙收起喜悦的表情,换上一脸的淡定,看着迈入大厅的张玉堂,随便的說着: “来,坐下吃饭。” “孩儿见過老头子,见過娘亲。”张玉堂拉過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看的旁边的张老爷子嘴巴一抽。 這小子可是张家未来的希望,是有希望成为状元,眷顾天下的,這样子随便一坐,坐沒有坐相,這怎么行? 对儿子抱有的期望高了,对儿子的要求也不自觉的提高了。 也许张老爷子并沒有觉察出来,若是往常的话,张老爷子从来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有状元之才,所以从来都沒有对张玉堂坐立行走,有過什么要求。 今日,忽然发觉自己的儿子有状元之才,一些要求、期望,也不自觉的提了上去。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這或许是每一個父母对孩子的期望。 過了一会儿,吃過饭,下人们撤下饭席,把饭桌擦的干净,又端上来茶水漱口后,张员外才在一旁說着: “玉堂,听說你今天在学堂中,做了许多联子,更是作了一首好词蝶恋花,可有此事?” 张玉堂点点头,道: “老头子,你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儿子的天才,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才对,這样的小儿科,对你天才儿子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张员外听得一脑门黑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道: “孽障,不過是取得一点儿成绩,就這样骄傲自满,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将来你一旦遇到真正有学问的人,岂不是把我老张家的脸,都给丢干净了。” “嘿嘿----” 张玉堂看着坐的四平八稳的张员外,還有在一旁有些焦急、担心的张夫人,奸笑一声: “老头,娘亲,你们不要担心,孩儿我理会的清楚,不会骄傲自满的,這一点儿成就,還不被我放在眼裡,你们两位老人家,要是不相信,那就看我以后的表现如何”。 “为娘相信你,玉儿从小心裡就有自己的注意,也不是那种放浪自大的人。” 张夫人听着张玉堂的话,立刻无條件的選擇相信了自己的儿子,张员外在一旁听得眉毛一挑、一挑的,一时不知道說什么好,待到张玉堂离开大厅,才說道: “你這样惯着他,殊不知慈母多败儿啊。” 张夫人听了,有些不高兴的說道: “儿子有出息,你不高兴啊?” 张老爷子一脸的茫然,道: “刚刚不是你說,不能够露出大喜的表情,要多敲打、敲打的嗎?” 张夫人脸色一沉,转身就走: “现在我改变注意啦,不行嗎!” 张员外一脸的无语。 … 张玉堂趁着两老口說话,自己悄悄的退了出来,路過张府密室的时候,自己寻思着: “自己已经有了一片绿舟,万一遇到事情,能够抽身而退,不過,却缺少一身击杀、搏斗的本身,画符虽妙,终究是借助外力,不是自己的本事。” “要想修行真本事,必须修行道行,炼精化气,画符中介绍的道行、绝技、神通中,道行最重,神通、绝技次之;而在這白蛇世界裡,也沒有地方去拜师学艺,我知道的也只有府裡的追星剑中,或许会蕴藏有修行法门,不如试上一试。” 念头一动,再也抑制不住,步子一转,走入密室中,把灵狐夜读书图后的剑匣取出,带回房间中。 铿锵! 宝剑出鞘,普普通通的古朴样式,却发出如溪水流過松泉时候的锵然声响。 打量着追星剑,张玉堂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喃喃的自言自语着: “這把宝剑,可是把青蛇手下的五鬼都给击飞了的,到底有什么不同凡响,我怎么就看不出来,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有沒有什么炼气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