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赏月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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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饭菜果然很丰盛,红烧鲤鱼,小野鸡炖松蘑,兔肉炖土豆,猪肉炒豆角,黄瓜拌木耳,酿馅辣椒,六個菜,都是用小盆端上来的,主食是大黄米饭。佟家平日是很少有這样的菜,大家都欢喜的不得了,赶紧坐好了。老爷子让儿子们都倒上了酒,“来,都倒上,今年年景好啊,你看那粮食长得,真稀罕人,种地啊,除了勤快也得是老天爷照应啊。来咱们爷们干一個。”老爷子领着儿子们喝起酒来。
孩子们這桌,骏杰几個一看见有這么好的菜,就赶紧抢。大郎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拿起几個弟弟的碗,挨样的都往碗裡夹了一些,這才让骏杰他们开始吃。刘氏在那桌看到了就不乐意了,“骏烨啊,你那是啥意思啊,凭啥先给骏炜他们盛出来再让俺家骏杰他们吃啊?你就是這么当大哥的啊?“
“二婶,要是不先分出来些,骏杰他们吃东西太快了,肉就都让他们抢光了。”大郎說道。
“你說啥?你的意思就是骏杰抢你们的菜了是嗎不跳字。刘氏站起来,冲着大郎就来了。“你凭啥這么說啊?小小孩的,倒会胡說了,俺骏杰老老实实的坐在這呢,他啥时候抢了?”
“二婶,刚才要不是我大哥不让,俊杰哥他们能把盆子都能端到跟前去,咱们這一大家子在一起吃饭,俊杰哥他们有什么毛病,哪個不知道啊?這时候你才想起来往他们脸上抹粉,晚了。”玉娴小嘴像爆豆似的,刘氏還沒反应過来她就說完了。
“玉娴,你說啥?骏杰他们可是你哥哥,你就這么說你哥哥的?”刘氏有些愣神。
“他们也沒拿我当妹子啊?哪次吃饭,有好东西不是他们抢走了?他们怎么就沒想起来是我哥哥,应该给我留点呢?我們干活的时候,他们怎么就沒想起来是我哥哥,帮我干点活呢?這时候想起来是我哥了?”玉娴也不惯着,该說的就說。“再說了,這桌子上的,鸡,鱼,兔子,都是我哥和我爹去弄回来的,咋的,我們還不能吃点了?现在盆裡還剩着一大些呢,還不够他们吃的?沒事找什么碴?”
刘氏让玉娴噎得一愣一愣的,這时還沒反应過来,“你咋跟长辈說话呢?我好歹也是你的婶子,你就這么和我說话,我大嫂就這么教你的?”
“二婶說话不用牵三挂四的,這事和我娘沒关系,我只是看不惯你不问青红皂白,只会一味袒护而已。骏杰哥哥他们不能总是**岁,他们也有长大的时候,等他们长大了還像现在似的,出去坐個席也是把好菜挑個一干二净,看到时候是丢谁的脸?”玉娴的小嘴可是不白给。
“哪有像你說的,他们现在不是還小嘛,等大了就懂事了,就不能像现在這样了。”刘氏听了连忙替儿子辩驳,却不知道已经让玉娴给绕进沟裡去了。
“现在是啥样啊?现在就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都說三岁看老,骏杰哥今年都十二了吧,還小呢?再過几年都能娶回来嫂子了。”玉娴瞥了骏杰一眼。
“好了,好好的饭不吃,净在那耍嘴皮子,都坐下吃饭,老2媳妇,你真该管管骏杰他们了,小时候因为啥让人给推到了,還不是跟人抢菜吃?干活的时候偷奸耍滑的,到了吃的时候就瞪起眼珠子了,玉娴說他们,一点也沒說错了。”佟老爷子在那边看不過去了,出言训了刘氏几句。
刘氏瞪了玉娴一眼,有些恨恨的坐下了,闷头吃饭,拿饭菜出气。
吃過晚饭,大家都坐到院子裡,赏月谈天。佟云松从屋裡搬出桌子,方氏把桌子上摆了几样水果,還有从镇上买回来的月饼,让大家尝尝味道,又给老爷子沏了壶茶,放到跟前。
“老大媳妇,别忙活了,都坐着唠会,這八月十五可是赏月的日子,今晚的月色還真不错呢。”佟老爷子看着方氏挺着個肚子忙来忙去的,就让她也坐下歇会。
“哎。”方氏应了声,就找了個地方坐下。
老爷子今天高兴,刚刚又喝了些酒,這会儿和四個儿子坐在一起,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聊天。“老大啊,今年的庄稼真不错啊,明個开始,先打豆子吧,我看那豆秸干的不错了,豆子打完了再扒苞米,趁着天气還不错,赶紧的抢出来。下個月,老四就得成亲了,到时候還不得忙成什么样呢?”
“爹,你放心,俺们明天就打豆子,让大郎二郎领着孩子们扒苞米,這样两下都不耽误。”佟云松忙跟父亲說着他的打算。
“嗯,行,大郎几個是好孩子,他们干活我也放心。老大啊,你养了五個好儿子啊。這小孩子真就的从小教育着,你看大郎他们,秋收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都沒少干。老2啊,不是爹說你,你家那三個,让他娘和他奶惯得有些不想样子了。干活的时候总想磨洋工,不老实干活,咱這庄户人家不干活還能行?”老爷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倒是夸起大郎他们了。
佟云柏听见父亲說自己的孩子,就有些不太乐意,“爹,骏杰他们都還小呢,這就不错了。等大些不会比大郎差的。”
“你啊,我說的你别不愿意,骏杰他们也不小了,现在管着,還能管回来,再過几年定了性,可就不好管了。”佟老爷子语气沉重的說。“当年,你奶奶也是特疼我,啥也不让我干,我整日的正事不干,就是出去和人瞎混,逞凶斗狠的,在這一片也是一霸。后来又去了府城当了個牢头,虽然不是啥正经好差事,可是油水也不少。那时候咱们佟家在這可是大户,有良田两百多亩呢,可是爹根本不看在眼裡,后来因为一些事,不得已回了村子,我每日就游手好闲,也不下地干活。那时已经有了你们大姐,你爷爷就劝我,我也不听,家裡的田产也让我变卖了不少,后来把你爷爷气得大病了一场。你大伯,二伯给我好顿揍,让我跪在你爷炕前跪了整整三天,等你爷爷好些了,就带着我下地学着侍弄庄稼。后来年纪渐渐大了,心才算安稳。老2啊,你有多少家底够你三個儿子祸害的?”老爷子把以往的事情讲给了儿子们听。
“爹,那时你为什么从府城回来啊,要是一直在府城多好啊。”老2问道。
“当时???老爷子刚想往下說。
“你個死老头子,喝点酒嘴上沒把门的了是吧?都什么时辰了,還不都回去睡觉?明天不干活了?”秦氏打断了老爷子的话,不让他再說下去。
“哎,是啊,有些多了,天也不早了,都写着无吧,明天還得干活呢。”老爷子起身回屋了。
院子裡的人一看老爷子回屋了,也都纷纷会自己的屋子睡觉了。
“大郎,你们也早点睡觉吧,明天你领着弟弟们扒玉米。”佟云松跟儿子說。
“知道了,爹,你也早点休息。”大郎就领着四個弟弟回屋了。
晚上,佟云松两口子躺在炕上,闲聊天。“芸妹,你說咱爹今天怎么了?咋会說以前的事呢?从小到大,我還沒听過爹讲以前的事情呢,沒想到咱爹以前還在府城办過差呢?”
“是啊,我也纳闷儿,可能识人老了,這人一老,就爱讲些以前的故事。不過還真沒看出来,咱爹以前也是個厉害的人物呢。”方氏低声的說。
“可不是,不說别的,就說着狱裡的牢头,還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也不知道咱爹当年是怎么当上的,還是府城的大狱裡。”云松也挺好奇的。
“是啊,看来咱家以前還真就是不简单呢,不說别的,光這房子就不是一般人家能住的。当初我嫁過来的时候就奇怪,也问過我娘,可娘說,我父亲在京城裡好多年,家乡這边的事她也不太清楚。现在看来,当年佟家应该也是有人做過官,才能置下那么多的地,两百多亩良田呢,现在咱们村哪家也沒有這么多的田地。”方氏也說出了心裡的疑问。
“是啊,就是不知咱爹为啥不在府城干了,而是回到了村子,今天爹想說,咱娘不让,弄不好是牵涉到了什么事情吧。”佟云松猜测着。
“行了,不管是啥,爹要想說咱早晚都会知道,要是不說,那咱也别问,不去讨人嫌。”方氏不愿意去探听别人的**。
“嗯,不早了,睡吧,明天還得干活呢。”佟云松有些困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玉娴听着父母的谈话,心裡却在反复思量,难怪老爷子有时候够狠的,原来還有這么段過去呢,大狱裡的牢头,哪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的。按說老爷子应该捞了不少油水,可這老太太怎么就像是沒见過钱似的呢?连一点点钱都能看在眼裡。以前听說老太太曾经在绣坊裡做過绣娘,看样子应该是在府城的绣坊裡了,估计老爷子是在府城认识的老太太,成了亲,后来又回到這沿江村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網()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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