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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碰撞

作者:未知
宁清卓动作不停,手腕灵活扭动尽力挣扎,也不管无耻不无耻,抬脚就朝那人下身踢去! 孙剑锋居然笑了一声,另一手五指成爪,就去抓她的脚! 宁清卓不敢和他硬碰硬,连忙收脚,改为屈膝去撞他的小腹! 孙剑锋沒有躲。他竟然就那么让宁清卓撞,只是微微蜷身,卸去了部分力道。却借着這個机会,将宁清卓的双手反扭,把她搂进了怀裡。 宁清卓只听孙剑锋发出了一声闷哼,就被他锁进了怀中。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宁清卓脑中铺天盖地只有一句话: 這個疯子!這個疯子!!這個疯子!!! ——他就是這样!宁愿被她骂被她打被她伤被她暗算,也要抱她,亲她,要她,困她在身边!這就是個疯子! 一瞬间,极度的厌恶将宁清卓淹沒。她拼命挣扎起来:“滚!滚!滚——!”她的叫声太過尖利,孙剑锋只得用手掌去捂她的嘴,可她還是用力扭动。她动得太厉害,两人都站着,活动空间太大,孙剑锋无法彻底制住她,他偏头看了眼一旁的小池,忽然捂住宁清卓的口鼻,搂住她跑了几步,用力一跳,扑进了水中! 宁清卓被他压着朝后仰面倒去,只觉背后一凉,随即水便灌了她满眼满耳! 孙剑锋压着她,两人一起沉入并不太深的水底。宁清卓感觉有软黏的淤泥脏物将她包裹,心中又是一阵恶心。似乎是因为水的浮力,身上的人沒那么重了,他半漂浮在黑色的水中静静看她,晃动的水波将他的面容扭曲,诡异而狰狞。 宁清卓动了几下,动不了,光裸的手背磕到了石子,還碰到了不知何物的滑腻东西。孙剑锋一手反拧着她的双手,一手穿過她的肩背托住她的后脑,两腿缠住她的双腿,完全桎梏着她。 甚至利用水,桎梏了她的呼吸。 白日小小的池塘,此时却像暗夜裡看不见边的海,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屋中泛黄的烛光斜斜投射而下,混着黑脏的泥水刺进宁清卓眼中,激得她眼眶涩痛。 沒有声音。宁清卓突然像被抽空了力气。窒息感一点一点逼了上来,她觉得胸腔开始刺痛,缓缓闭上了眼。 ——呵,闷死她算了。 可就是下一刻,她感觉身上一轻,孙剑锋搂住她的腰,将她拎出了水,搁去一旁地上。 五感瞬间回来了。宁清卓咳得像要把肺都吐出来,大口喘息的模样就像條落水狗,狼狈不堪。 罪魁祸首此时用固定频率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像這样就能让她好過些。 他坐在池塘边的地上,将宁清卓搁在腿上,用下午沈鸿锐拥抱她的方式抱住她,稳稳当当一下一下拍她的背。 待宁清卓呼吸快要平缓,他才松开她些许。或许是因为得偿所愿,他的语调不似通常那样冷硬。他抬手摸摸她的脸:“你别紧张,我虽然是锦衣卫的人,却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這样抱抱你。” ——原来竟是這個原因!這個变态看到沈鸿锐下午這么抱她了,于是也想這样抱她! 宁清卓从他身上爬下来,半瘫在地上,朝边上吐了口唾沫,狠狠“呸”了一声。 孙剑锋也不恼,就這么起身,湿淋淋离去。 第二天一早,宁清卓一大早起床,就跑去陈府。 陈晋安還在书房睡觉,却听见陈达用力拍门:“少爷!少爷!宁当家来了!” 陈晋安睡得迷迷糊糊,心中暗道:“哪家当家的不懂事,這么早扰人清梦。”却忽然反应過来,猛然坐起,一掀被单,几步跑去开了房门:“你說什么?清卓来了?” 陈达点点头。他和陈管家一样,都是自小跟着陈晋安,這次的事情他明了個七八,加之陈晋安又特别嘱咐過,是以见宁清卓来了,连忙赶来通报:“手下向我汇报的。我沒敢让他们拦她,放她进了府。她好像朝你们屋去了。” 陈晋安连忙回屋穿衣:“做得好,清卓心思细,若是拦了她,难保她不会生出疑心。” 陈达上前帮他穿衣,陈晋安系腰带的手忽然顿了一下,凝重道:“阿达,昨天我离开后,如欣沒有和什么人接触過吧?” 陈达摇摇头,看看陈晋安脸色,反应過来:“你担心……宁当家听到了风声,来替夫人出气?”他细细想了想,肯定摇头道:“沒有,夫人昨日一整晚都将自己关在房中,不曾与旁人接触。” 陈晋安点头,心中稍安,這才马虎洗漱了一番,急急朝着主人院子行去。 他一路担心,就怕宁清卓已经见到了宁如欣,却远远见到宁清卓一人孤身立在主人院外,清晨的阳光在她身后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身影。 陈晋安大松口气,暗自平复了心情,這才笑着上前:“小妹,你如何来了?” 宁清卓见到陈晋安,显然有些惊讶:“姐夫,你……怎么在這?”她一早来了,想着姐姐他们应该沒起,便沒进去吵他们,只在院子外等着,却不曾看见陈晋安出来。 陈晋安坦然笑道:“這些日睡得早,好些事情沒有来得及做,是以早起了些。听见你来了,就赶了過来。怎么,找我們有事?”他偏头看向院子,似是真心发问:“你姐可能還在睡,要不要进屋聊?” 宁清卓连忙摆手:“不了,不用吵醒她。我是来找你的。” 陈晋安微微垂眼:很好,她果然不曾听說昨日的事。那她来找自己又是为何? 他知道自己不该,开口却仍是道:“是不是京城那周姑娘找你麻烦了?昨日我带着衙役赶過去时……沈鸿锐已经到了。” 宁清卓听言,很是汗颜。她昨日状态太差,麻烦陈晋安跑那一趟,最后却沒有一句感谢的话。高元纬为她出头,受了轻伤,当时就在她隔壁房间治伤,她都沒去看一眼。 宁清卓很是真心躬身一礼:“姐夫,太感谢你了。我昨天……和周灵灵打了一架,结果差点被她杀了,是以状态很不好,沒有注意到你,還請姐夫见谅。” 這话让陈晋安心中蹭地生出一丝火花:她会抱沈鸿锐……就是這個原因嗎?因为差点被杀,所以太過害怕,于是随意找了個人依靠? 陈晋安克制着突然升腾起的欢愉,温雅一笑:“别這么說,我們到底是一家人。說来,周灵灵为何要为难你?” 宁清卓犹豫片刻。想到比试即将举行,她和沈鸿锐的关系定是要在卢陵传遍,索性直接道:“我和沈鸿锐好上了,可周灵灵喜歡沈鸿锐,于是迁怒于我。” 她說得简单,却再一次宣判了陈晋安的刑罚。陈晋安只觉心瞬间沉入谷底,乍喜乍悲的落差让他头脑一阵晕眩。他负于身后的手胡乱掐住自己的背,痛疼感让他一凛,总算沒有流露出不该有的表情。见宁清卓看着他,他如长辈一般一声叹息:“周灵灵家世不一般,小妹你……” 宁清卓用力呼出口气:“我就是因为這個来找你的。周灵灵在会卢陵呆上一阵,我怕她会找姐姐的麻烦,這些天,你多派些人看护她,最好不要让她出陈府。” 這自然不是宁清卓前来的真正原因。昨晚孙剑锋走后,她突然想到,上一世孙剑锋可是抢了她和宁如欣两個!是以才一大早跑来,就是想让陈晋安好好守着姐姐,却无法明說,因此只能用周灵灵作为幌子。 這要求完全合了陈晋安的心思!近期他本就不打算让宁如欣见外人,自然点头应允。 宁清卓心头大石放下,安心离开。她对宁如欣的记忆還停留在几天前,两人逛街时,姐姐偷偷挑选娃娃带的银镯子,被她发现后,羞得扔了镯子转身就跑。她以为姐姐安全生活在陈晋安的庇护下,就如童话故事中的公主一般幸福甜蜜,又怎会想到,姐姐的世界已经崩塌。 离开陈府后,宁清卓去沈府找沈鸿锐,打算告诉他自己与周灵灵定下的比试。 沈鸿锐已经起床,却意外沒在院中锻炼,只是端坐在房中桌边。 宁清卓一眼看去,觉得他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是一时又說不上来,遂坐去他身边,直接道:“昨晚周灵灵来找我了。我和她约定……”她的话语忽然顿住,片刻皱眉道:“你……你的头发怎么了?” 沈鸿锐扭头,默默看她,一头黑发仅仅及肩。 沈鸿锐向来不喜冠帽,因此常常束发。這人发质极佳,长长的青丝披在身后,也很是养眼。可是今天……他的头发居然剪短了! 宁清卓有些惊讶:“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么?好好的,你怎么剪头发了?而且還剪這么短!”她朝着肩膀比划了下。 沈鸿锐又是一阵沉默,半响方答话:“不是我自己剪的。”他凝重道:“昨晚,有人趁我睡着,潜进我的房间,将我的头发割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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