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他们站的越高,跌的越惨 作者:盘古斧 宋山看着手中的木雕小猴子,小猴子栩栩如生,一個敬礼的动作十分入神,這都让他愣了很久,甚至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才好。 重生之后,他一直想要把最好的都给宋江。 把一個最辉煌的人生還给宋江。 因为他认为這是自己上一世是亏欠宋江的,這辈子,他是来還债的,這种情绪一直都在。 但是有时候,他并沒有去想,他给了,到底是不是宋江想要的,或许宋江始终是想要当他的木雕师,木雕师是他的梦想,而自己好像在无意之间,摧毁了他的梦想。 现在,就算他们已经有這样的條件,能让宋山学最好的工艺。 他恐怕也无法回头了。 一個人当了王。 享受了那权力和风光。 又让他怎么去回头,去当一個被人喝来喝去的小卒子。 不是所有人都能洗尽铅华的。 宋江是宋江,他依旧的淳朴,但是他现在是江山粮油的董事长,身家数千万,他還能抱着一颗艺术的心,去学习木雕的工艺嗎? “你在想什么?”宋江看着弟弟turan有些出神了,便问。 “沒想什么!” 宋山回過神,摇摇头。 過了一会,宋山還是忍不住還,出口问了一句,道:“哥,我在想,如果当初我不让你和我一起出来,不让你去当這個老总,或许你能成为天下最杰出的木雕师,雕刻出传世精品!” “天下木雕师這么多,又有几件能传世!” 宋江摇摇头:“我那师傅手艺绝对是一流,可做了一辈子,也就穷了一辈子嗎,他老人家還是有一句话說的很对的,艺术這玩意,是富人的兴趣,不是穷人的手艺!” “那你可惜嗎?” “有点!” 宋江如实的点头。 办公室裡面有寂静了几分钟。 這时候宋山也感觉這话题好像有些沉重,他便岔开的了话题,继续延续之前的话题,道:“弟,你之前說江山粮油是控股公司,而丰年是实业公司,這有什么区别!” 别笑话他,他就是一個初中毕业的青年,也就這点墨水了。 “哥,這区别要你自己学会区别,我告诉你的是江山粮油很重要!” 宋山說道:“接下来对江山粮油的战略部署,我都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在食用油方面,有丰年這個牌子,我們算是暂时打开局面了,但是粮食呢?” “你是准备卖粮?”宋江皱眉。 “吃饭永远都是最重要的,粮食是一门大生意!” 宋山說道:“粮食作为消耗品,我們华国的人口這么多,每年的消耗都是一個天文数字,华国是农业社会,但是每年得从外面进口不知道多少的大米面粉,才能稳得住粮食市场,我們为何不能做粮食的生意!” “可现在丰年還沒有站稳脚跟!” 宋江說道:“会不会太急了!” “我不是让你现在做!”宋山說道:“我是让你提前有着概念,你是江山粮油的董事长,是领头羊,江山粮油未来能走到什么地步,是看你的想法和动作的。” “這不是有你嗎!” 宋江很不负责任的說道。 “我又不是董事长!” “你的身份证好像办下来了吧!”宋江說道:“那我把股份转让给你,你不就是董事长了嗎,而且這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你才是领头羊!” “啪啪!” 宋山拍拍脑袋,无语了。 白說了。 宋江還是宋江,一個沒有野心的土鳖。 他知不知道這股份值几千万的。 九月的上半月在忙碌之中渡過。 丰年食用油的销售形势大好。 有了三千万贷款作为底气,丰年的扩张形势也称得上是绝对的疯狂。 九月七日,丰年以八百二十万,兼并了西京北区的灞水炼油厂,這個炼油厂的规模在西京来說,可以位列前十,拿下了這個炼油厂,等于丰年在西京建立了一個生产中心。 当然丰年是沒有這么多钱的,三千万虽多,但是這半個月宋山是大手笔的花钱的,這裡一笔,哪裡一笔,又是拓张市场,又是修建厂房,根本沒剩下多少。 灞水炼油厂能兼并下来,主要是他们已经临近破产了。 西京北区的区府是半卖半送的丢包袱。 支款都是分四期。 第一期只要支付两百万就可以,剩下的在一年之内還清,這才让宋山一咬牙拿下来了。 有了這個生产基地。 第一,节省了运输成本,秦川东部的市场,全部能靠着西京的這個分厂供应。 第二,就算二期厂房沒有這么快建成,目前来說生产任务也能落实下来了。 生产有了保证,接下来就是疯狂的拓展市场,在短短的時間之中,销售部扩充到了三十人的大部,先后组织了销售队伍,攻克了秦川的大部分的市场,十個地级市,市区已经全部攻陷了,现在已经开始进攻各個县区了。 小包装食用油是一個新潮的玩意。 在很多农村来說,打油是直接那個桶去榨油坊直接打的,市场来說,始终是从市区走下来,才算是一條道路。 在市区的形势很好。 进入县区,多少有些回落。 但是這并不能影响丰年的大势,丰年早已经订下战略,以市区为主,县区为辅,吃下秦川市场之后,马不停蹄,立刻向外面扩张。 九月十六日,丰年提前战略部署,直接在进入西海,宁回两省。 广告开路,销售团队的直销活动随后,如同一阵阵龙卷风,一下子刮過两省,迅速的引起了两省人民的惊叹。 市裡面。 安康食品。 安世鸿看着手中的报告,眸光有一丝阴沉:“想不到啊,短短两個月的時間,他们居然能這么恐怖的占领市场,這宋家两兄弟有点本事!” “董事长,现在怎么办?” 安世豪低声的道:“我們安康大豆油,還上不上市!” “当然上市!” 安世鸿咬着牙:“我投进去了上千万,能不上市嗎?” “可现在市场都被丰年压制了!” “哼!” 安世鸿冷哼一声,自信的說道:“他们跳的越高,跌的越惨,正好让他们为我們开路,如果宋家兄弟知道,他们一切都在为我們做嫁衣,恐怕会气疯了吧!” 他自认为捏住了丰年的把柄,只要翻翻旧账,就能让丰年跌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