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丧子 作者:未知 皇后弟弟,对于白承泽话,世宗是不为所动。%&*";项氏一向心大,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這些年来项氏還算忠心,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世宗不会看着项氏到了尾大难除地步。任谁也不能踩到他這個皇帝头上去,想想项锡,再想想方才安元志,同样是他女人弟弟,安元志无疑比项锡要入世宗眼。 “父皇?”白承泽脸上還是一脸惊讶。 世宗冷道:“這就要你去审了,问问项锡這些年为了太子,到底背着朕干了多少事。” 白承泽忙跪下道:“父皇,儿臣觉得太子哥哥這些年来,对父皇,对朝廷都无大错啊,儿臣求父皇明鉴。” “他有沒有错,你跟周宜审完就知道了,”世宗让白承泽起来,道:“你们几個兄弟裡,也就你跟太子关系融洽,朕這次派你去,也是图一個公正,你明白朕意思嗎?有罪就是有罪,他若是无罪,你也一定要還你二哥一個清白。” “儿臣遵旨,”白承泽领旨,然后又问世宗道:“那乐安侯项锡,父皇想怎么处置他?” “留他一條命,”世宗道:“朕要亲自处置他!” 白承泽忙道:“儿臣谨遵父皇圣意。” “你,”国事說完了,世宗才有心情问一下儿子家事,问道:“前些日子你說你府裡小三子病了,现他病怎么样了?” 白承泽笑道:“托父皇鸿福,柯儿已经大好了。” “這就好,”世宗說:“他若是病重,朕還不能将你派出去,你三個儿子,也就养下了這一個,這個要是再出事,朕担心你日后要怨朕。” “儿臣怎敢怪父皇?”白承泽一脸感动对世宗道:“儿臣子嗣单薄,這是儿臣自己福薄。” “你去吧,”世宗想到白承泽子嗣也是头疼,别儿子,儿子女儿都不少了,唯独這個五子,府裡女人不少,就是养不下儿子来,“等柯儿好了后,让你府裡女人将他带进宫来,让朕看看。” “儿臣遵旨,”白承泽道:“到时候若是柯儿调皮,儿臣求父皇不要再凶他。” 世宗笑了起来,說:“朕知道你宝贝這個儿子,朕不会把你這個宝贝儿子怎么样!你放心为朕办差去吧!” 白承泽又跪下给世宗磕了三個头道:“儿臣求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告退。” 世宗看着白承泽退出了御书房,心裡不禁想到,他也应该为這個五子定下一個正妃了,只是太子心思不明,诸皇子内斗不停情况下,白承泽正妃人选,世宗又一时定不下来。i^不能来自当权大族,不然這個儿子心也难保会大起来,可是自己儿子也不能定一個家势一般女子。看看御书案上堆成小山一样奏折,世宗揪了揪眉心,事情操心不完啊。 白承泽走出了皇宫正门,就看见贴身伺候自己小太监高登抹着眼泪站自己马旁,白承泽心裡就是一沉,心裡着急,步子却還是不乱,走到了高登面前,道:“你這是做什么?下边少了一個物件,真当自己是女人了?” 高登小声跟白承泽道:“爷,方才府裡来了消息,三少爷沒了。” 白承泽手暗自握了握拳,然后若无其事道:“這小事你就给爷掉眼泪?回府,回去后爷再收拾你這個奴才!” 白登不敢多說什么,跟着白承泽上了马,一行人打马扬鞭往五王府跑了去。 等白承泽赶回自己京都城西王府,差两個月才满两岁白柯,已经冰冷了小身体躺了自己小床上。 白柯生母余氏看见白承泽进屋来,本就痛哭不止贵妇人,是哭得几乎昏死過去。 白承泽伸手摸了摸儿子小脸,沒有了生命后,再胖嘟嘟小脸也沒有了往日可爱。白承泽红了眼眶,他三個儿子,长子次子沒能养到满月就沒了,好容易养下了這個儿子,沒想到就要养到两岁了,還是沒了。 大着肚子杨氏走到了白承泽身旁,小声道:“爷,要为柯儿发丧嗎?您還要派人往宫裡去送信,妾身怕這信送得太晚了不好。” 白承泽深吸了一口气,說:“柯儿事,府裡人都知道了?” 杨氏說:“爷沒回来,妾身不敢自作主张,柯儿事情妾身還沒往外說。” “死不是你儿子!”余氏這时冲杨氏喊道:“你当然不伤心!我儿子沒了,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闭嘴!”白承泽低吼了余氏一噪子,“你若是小心照料,柯儿怎么会沒了?!” 余氏被白承泽一吼,不敢說话了,捂着嘴呜呜地哭着,却再不敢放声哭了。 “府裡有多少人知道了柯儿事?”白承泽又放缓了声音问杨氏道。 杨氏說:“妹妹院子裡,還有为柯儿看病大夫都知道了。” 白承泽再看一眼自己养了一年多小儿子,转身就出了屋。 杨氏不明所以,忙跟出了屋来。 白承泽站院中,跟杨氏說:“下着雨,你就不要淋雨了。” 杨氏站了屋檐下,问白承泽道:“爷,你准备怎么办?” 白承泽走回到了杨氏身边,低声道:“你回院裡去,這裡交给我处理。” “处理?”杨氏說:“爷您要做什么?” “柯儿沒死,”白承泽望着细雨连绵地天空說道:“你记住我话了?” 杨氏惊愕地看着白承泽,說:“可是這事……” “来人,送杨夫人回去,”白承泽命站院中伺候杨氏人道。 杨氏能得白承泽看重,就因为這個女子不光貎美,而且足够聪明,错愕了這片刻之后,杨氏已经回過了神来,回头看一眼白柯房间,跟白承泽說:“妾身明白了,妾身這就回去了。” 白承泽跟杨氏了一下头。 两個婆子上来扶着杨氏走出了余氏夫人院子,其中一個藏不住话,走得离着余氏院子远了一些后,就问杨氏道:“爷這是不发丧了?” 另一個婆子說:“這不合规矩啊。” 杨氏說:“不要多话了,有话我們回去再說。” 两個婆子這才闭了嘴。 白柯死了,杨氏可是一也不伤心,這個儿子不是她生,日后就是再有出息,跟她也沒有关系。想到余氏這個女人仗着有儿子,府裡得意了這一年多,到如今随着白柯一死,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杨氏就想笑。 “夫人前面有台阶,您小心些,”左手边婆子小声提醒杨氏道。 杨氏走上了這一处台阶,看了看自己這两個从娘家带来老人,现她還不知道为什么白承泽不肯为白柯发丧,但是要是想瞒下白柯已死消息,余氏院中人,为白柯看病大夫,還有自己身边這几個跟着自己去余氏那边人,都活不了了。可惜了自己這几個亲信,杨氏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心中暗道,這個一定要是個儿子才行。 白承泽站屋中,看着哭倒白柯床前余氏,道:“你還要哭到什么时候?” 余氏扑到了白承泽脚下,哭道:“爷,柯儿一定是被人害了,您要为柯儿做主啊!我儿子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沒了!” “扶夫人去休息,”白承泽对左右人道。 “爷,妾身不走,柯儿還這裡啊,爷!”余氏抱着白承泽腿說道。 白承泽也沒再說话,扬手余氏后颈上打了一下,直接把余氏打昏地。 两個下人上来,一個抬头,一個抬脚,把余氏抬了出去。 “把這裡人处理掉,”白承泽对他身后站着白登道:“记住要弄干净。” “那,”白登小声问白承泽道:“那三少爷?” “处理掉,”白承泽沒再看床榻上儿子尸体一眼,說道:“今天就处理掉。” 白登說:“余夫人說三少爷是被人害,爷您不查一下嗎?” “他从小就体弱,”白承泽說道:“再說人都死了,我再查又有什么用?处理了!” “是,”白登应声道。 白承泽转身出屋,院中下人们看见他出来,忙又开始哭,生怕自己表现不伤心,让這個主子抓了自己错处。 院门白承泽身后被院内人关上,白承泽头也不回地走了。 院裡下人们看见院门被封上了,都开始惊疑不定了,不知道這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登不一会儿带着人拎了两桶药水来,跟院中集中下人们道:“三少爷病会传染,爷不想让大伙儿跟着一起得病,所以让厨房熬了药让大家喝,大家伙儿就排着队来喝药吧。” “大总管,”下人中有大胆开口问白登道:“三少爷不是受了风寒嗎?” “风寒能让三少爷一病不起?”白登說:“都别废话了,府裡规矩你们不是不懂,都過来喝药。” 有下人上来自己拿了碗盛药喝,有下人迟疑着不敢上前来。 白登看自愿喝药人都喝了药,冲一旁站着侍卫们挥了一下手,于是侍卫们上前将沒喝药下人一一按住灌药。 院中下人们這才意识到白承泽這是想杀他们,可是這会儿想跑想喊都沒用了,一碗药水喝下去后,药力发作得很,不一会儿工夫,院中尸体就倒了一片。 不知内情侍卫长上来,问白登道:“爷为什么要他们命?” 白登语气恨恨地道:“這帮家伙伺候三少爷不心,今天被爷亲自撞见了,還能再让這些目无主子人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