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新婚即离别 作者:未知 热水送进房后,上官勇被安锦绣催着去屏风后匆匆擦洗了一番,出来后就看见自己小妻子正坐床边上替他叠着要带走衣物,而一旁小几上已经放上了還冒着热气粥和馒头。%&*"; “吃再出门吧,”安锦绣听到了上官勇脚步声,回過头来就招呼上官勇道:“紫鸳刚去厨房弄来,還热着呢。” 上官勇将小几端到床榻上,他自己坐了安锦绣身边,喝着热粥,看着安锦绣手脚麻利又细心地替他打着行囊,上官勇突然就有了一种错觉,他与安锦绣不是婚,而是已成婚多年老夫老妻了。 “我替你包了几件冬衣,”安锦绣细声细气地跟上官勇道:“我怕你這一去,入了冬后還关外。” 上官勇說:“军中会发冬衣。” “那冬衣怎么比得上家裡好,”安锦绣低着头說道:“我本還想替将军你做一身冬衣,可惜来不及了。” 上官勇放下了已经空了粥碗,拉起了安锦绣還忙活着手,說道:“屏风后面還有热水,我沒用過,你也去洗一洗吧,這裡我自己来。” 安锦绣嗯了一声,起身往屏风后面走去,不洗一下,她下身湿漉漉,一动就好像還往外流着东西滋味确不好受。 上官勇准备自己动手收拾行李了,才发现安锦绣已经将行囊收拾好,连金创药都给他装上了,他要做也就是为行囊打個结罢了。上官勇又拿了個馒头吃起来,看看行囊再看看自己這间房,咧开嘴傻笑起来,有媳妇就是不一样了。 安锦绣屏风后面,手按着自己微微有些鼓涨小腹,下身如失禁一般又流出不少白浊出来。虽是无人看到,安锦绣還是红了脸,上官勇昨夜到底种了多少子孙到她肚子裡?不会是她睡過去后,這個男人還是沒停下来吧? “大哥!”门外這时传来上官睿声音:“我和小妹能进来嗎?” 想到安锦绣還洗身,上官勇忙不迭起身往房外走,說:“你们等一下,大哥出来见你们。” 房外,上官睿带着還睡眼朦胧地上官宁站门前,看到上官勇出来了,上官睿忙就說道:“大哥,你要出征了?” “嗯,”上官勇說:“我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家要听大嫂话。” “大哥你不能不去嗎?”上官宁一听自己大哥真是要出远门了,马上小嘴一瓢,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 安锦绣换了身家常旧衣从房裡走了出来,下身酸疼,步子迈得還不稳,看得上官勇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大嫂,”上官睿看到安锦绣,忙就规规矩矩地给安锦绣行了一礼。 “宁儿,”上官勇对上官宁說:“你還不见過你大嫂?” 上官宁却只拿眼看着安锦绣,刚见到面人,就算是嫂嫂,六岁小姑娘心裡也還只是個陌生人。 看上官宁只盯着安锦绣看,不开口喊人,上官勇有些急了,刚要开口催上官宁喊人,就听见身边安锦绣声音温和开口道:“小叔,宁儿小姑,我是安氏,是你们大嫂,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大嫂好漂亮,”上官宁盯着安锦绣看這半天后,突然开口接安锦绣话道。 “你這丫头,”上官勇笑起来,看弟弟和妹妹能跟安锦绣和睦相处样子,他走也走得安心了。 “大哥,不走好不好?”听到上官勇說话,上官宁又想起自家大哥要出远门事情来,扑上来抱着上官勇双膝撒娇道。 上官睿拉上官宁道:“皇命不可违,你就不要跟大哥闹了。” 上官宁回头冲自己二哥小脸一皱,“小老头子!” 上官睿少年老成,沒跟自家小妹计较,只是伸手上官宁脑袋上拍了一下。 安锦绣笑着转身进屋,想替上官勇将行囊拿出屋来,上官勇哪能让安锦绣拎重物,带着弟妹跟进屋裡,伸手就把床榻上放着行囊背了身上,跟上官睿和上官宁說:“大哥再說一遍,大哥不家时,你们要听大嫂话!” 上官睿马上就了头,上官宁看上官睿头后,也跟着头。 上官勇又看向了安锦绣,婚刚一日,他舍不得走。 “妾身……” “不用這样称呼自己,”上官勇打断了安锦绣话說道:“我們家裡沒有這些规矩,你是我媳妇,不是什么妾身。” “好,我送将军出门,”安锦绣听话改口道。 家门外,要跟上官勇一起去白玉关武官们都等那裡,看到上官勇和安锦绣一前一后出来,都笑着道:“這位就是嫂子了?” 上官勇看着兄弟们盯着安锦绣看样子,隐隐有些不悦,如果可以,上官勇不想让任何外人看到自己這個小妻子。 安锦绣却冲着上官勇兄弟们曲膝行了一礼,落落大方道:“各位大人都是我家将军兄弟,上官安氏這项有礼了。” 红颜美人,清浅笑容,娇软声音,众武官一時間都呆住了,原先還担心太师之女,公侯之家出来女人不是他们大哥能消受,谁也沒想到安锦绣竟会给他们行礼。等反应過来后,有一位武官冲安锦绣抱拳一礼,其他人也都跟着這位学。 “此次出征,望诸位大人珍重,”安锦绣侧身躲過众人礼后,說道。 “嫂子,我們哪裡是什么大人,”有脸皮厚武官跟安锦绣玩笑道:“他们都叫我庆不死,你也這么叫我好了。” 安锦绣望着這個面皮白净年轻人一笑,庆不死,庆楠,前世裡這位因为助白承泽成皇,凭着从龙之功,得封威远侯,是上官勇异性兄弟裡,打起仗来心狠手辣一個。“庆兄弟,”安锦绣喊了庆楠一声,“此次大家一起不死不伤才好。” 上官勇从安锦绣话中听出了什么,扭头跟安锦绣道:“你放心,我会回来,你安心家等我,”话說到這裡,上官勇又想起了什么来,压低了声音对安锦绣耳语道:“那床单我叠起来了,你不用洗了。” 安锦绣知道上官勇說是什么,初夜落红床单,想到這個,安锦绣就不禁红了脸。 “是啊,嫂子,我們都会回来,区区一個北厥人,我們兄弟還看不上呢!”庆楠跟安锦绣說上话后,心情好了,大声說道:“有上官大哥带着,我們一定不会有事!” “你這是跟嫂子撒娇嗎?上官大哥欠你?”有武官嘲笑起庆楠来。 安锦绣看着面前又闹成了一团武人们,虽然這帮人說起话来肆无忌惮,但安锦绣看着這帮人心裡自,至少這帮人坦城,值得信任。 上官勇再不舍自己婚妻子,看看天色,此时也不得不走了,“家裡就交给你了,等我回来,”后叮嘱一句后,上官勇上了马,带着自己兄弟们走了。 “元志,”安锦绣站门前看着上官勇一行人走远了,才跟陪自己身边安元志道:“我們赶一辆马车,出城去送送他们吧。” 安元志哪裡能說不好,转身就去街上雇马车去了。 要远赴白玉关军队京都东城校军场集合之后,列队穿京都城而過,到了京都北门前。 北门這裡此时已经是旌旗招展,人头攒动,不但世宗带着诸皇子以及朝中文武都到了北城外送行,京都城百姓也都扶老携幼赶来送這些要远赴边关军人们。 上官勇跟着先锋营先到达北门,远远地看见世宗御驾后,忙就翻身下马,等了原处。等大将军周宜从中军阵中赶到后,众武官才跟着周宜一起,牵着自己战马,步行至世宗近前下跪行君臣之礼。 世宗亲手扶起了周宜,命内侍给将军们送上宫中烈酒三杯。 “父皇,”太子白承诺将一杯酒端到了世宗面前。 世宗高举了盛满了烈酒玉碗,对面前众将官道:“诸位此去千裡边关,朕今日這裡为诸位壮士送行,他日诸位凯旋之时,朕也将這京都北门外迎接诸位归来!我祈顺男儿,生来便是铮铮铁骨,必不负朕厚望!” 将官们将三碗出征烈酒喝下肚后,将手中酒碗掼地上,表示此去白玉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北门外有京都城大花市,此刻空气中浓郁花香被烈酒辛辣味道取代,军旗风中招展,哗哗作响,战马嘶鸣,就是百姓這种氛围裡,心中也无端地被激起为国忠热血。 世宗冲周宜一挥手,出征号角随即响起三声,周宜跃身上马,手上长剑往北一指,大声道:“三军听我号令,出发!” 上官勇翻身上马之后,就听见送行人群裡传来了二弟上官睿喊大哥声音,上官勇寻声望去,一眼就看见了站人群裡安锦绣。 安锦绣望着上官勇笑,手裡拿着上官勇送她红绳冲上官勇晃了晃,她是已嫁妇人,不好跟男人们和孩子们一样人群裡大喊大叫,只能用這样方式告诉上官勇,她家中等他回来。 上官勇看见红绳,心头就一热,冲安锦绣大力地了头。他会回来,为了這個站人群裡显娇小妻子,为了他弟妹,他一定会平安归来。以前上官勇觉得以自己這样出身,将弟妹好好养大就已是不错,不過今日,上官勇对未来有了多期许,封妻萌子這四個字浮上了上官勇心头。骑马背上,上官勇频频回头看安锦绣,這個小妻子样子他這辈子也忘不了,不過上官将军就是想再多看几眼。 远征军队渐行渐远,世宗坐上了自己御辇,然后感觉有风从他面颊上拂過,世宗顺着這风势侧目,只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望北静立着安锦绣。世宗一愣,初相见时,這個小女子還是花嫁之期少女,只是一夜未见,却已是妇人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