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臣妻可欺嗎? 作者:未知 上官勇這辈子也沒看過圣旨长什么样,不過他也不感兴趣,只跟乐安侯說他要回去跟周宜复命。i^ 乐安侯這個时候也不想有外人信王府呆着,未加思索便让上官勇带着人赶紧走。 上官勇带着先锋营兵马撒出了信王府,生怕乐安侯对他生疑,上官勇也沒敢问乐安侯要怎么处置信王和王妃,世子们尸体。 “找,”上官勇走了后,乐安侯命自己部下道:“注意這府裡秘室和暗格,一张纸也不能落下!” 信王府随后上演情景,顿时如同抄家一般。 上官勇回到营中后,就看见庆楠站辕门前正来回跺着步。 “大哥,”庆楠看见上官勇,忙走上来替上官勇牵住了缰绳。 “事情怎么样?”上官勇问道。 “沒事,”庆楠說:“我就是先回来跟大将军报了個信。” 上官勇下了马,小声对庆楠道:“有话等我见過将军后再說。” 庆楠把头,乐安侯人辕门這裡還站着不少位呢。 上官勇进大帐见了周宜,周宜开口便道:“信王人呢?” 上官勇道:“信王自杀了,信王府人都被乐安侯爷处死了。” 周宜盯着上官勇道:“信王可有跟你說了什么?” 上官勇真想把怀裡名册交给周宜,可是周宜能信嗎?万一周大将军也是皇后与太子人呢?上官勇把头摇了摇,說:“信王只跟乐安侯单独說了话,那個时候末将去搜查信王府了。” “這就好,”周宜像是松了一口气,說道:“我会将香安城战事写成折子,你回趟京都好了,也顺便看看家人。” “末将遵命,”上官勇现恨不得马上飞回京都去。 等上官勇出了帐,跟庆楠回到了后营寝帐,两個人做贼一样,确定了周围无人之后,才凑到一起商量事情。 “我把那孩子交给城裡一個青楼女了,”庆楠开口就跟上官勇說道。 上官勇马上就瞪起了眼睛,“青楼女?” 庆楠說:“這個时候我哪裡知道城裡哪户人家能帮我养娃娃?這個青楼女子年纪大了,沒什么生意,我拿钱把她包下了,让她先帮忙养着那個娃娃。i^” “這個女人可靠?” “我說那是我私生子,军中跟人苟且生子是要杀头,所以請她帮我先养着,等我得空了再去接孩子,顺便为她安排下半生,”庆楠一切都安排妥当地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看人還挺准,那個青楼女不像不老实人。再說,就算乐安侯发现信王府少了個娃娃,谁能想到要去花街搜?我這么做也是为了那個娃娃好。” 一個也是白氏皇室孩子,要被一個青楼女养着,上官勇想着這事就不是滋味,可是庆楠說对,青楼女孩子不用上户籍,花街裡藏孩子是现下稳妥做法了。 “等乐安侯那帮人走了后,我再想办法把那娃娃弄出来,”庆楠說:“大哥,你要养他?大嫂能同意嗎?就說我們是路上捡?” “再說吧,”上官勇說道,怀裡還藏着一本要人命名册,也许那個小娃娃不用他养活,信王冤屈要是能平反,那個小娃娃還不照样是皇室子弟? “大哥……” “這事你就不要问了,”上官勇冲庆楠摆摆手,“我会回京都送信,你乐安侯走后,记得把那個孩子安排好。” “行,”庆楠答应地很干脆。 周宜军帐裡给世宗写了一封密折,這封密折裡,周宜跟世宗写道,信王似乎是刻意求死,凤州战事据周宜看来并不像一场平叛之战,信王造反之事,周宜希望世宗再行详查。 這天傍晚,乐安侯還带着人信王府裡掘地三尺搜查“罪证”时候,上官勇已经带着周宜密折由凤州香安城动身前往京都了。 乐安侯一夜搜查未果,恼限之下,命人将信王夫妇以及世子尸体,抬到香安城闹市上暴尸。想到自己這一回沒有完成皇后交待事情,乐安侯身边幕僚提议下,给皇后项氏写了一封信,只說信王临死时见過太师二女婿上官勇,两人单独谈话,谈话內容无从得知。這封信由项氏家奴连夜马送往京都。 而京都這裡,安锦绣无从知道上官勇由白玉关到了香安城,此刻又从香安城到京都路上。安锦绣這個时候正忙着安元志去从军事情,安太师对于安元志要从军想法一如既往斥责,放出了狠话来,只要安元志敢去从军,他就再也沒有安元志這個儿子。安元志哪裡会乎安太师這句狠话,与安太师彻底闹翻之后,安元志住进了上官家,只等着安锦绣替他收拾好行李离京了。 安锦绣看自己也劝不住安元志再等几年了,便一边为安元志准备行囊,一边写信给上官勇,請上官勇照看安元志。 安太师漠视了安元志离家事情,太师想来,安元志一個庶子,若沒他关照,就算去从军又能混出什么明堂来?他等着這個儿子外面撞得头破血流后,回家来求他。比起安元志,安太师此时关心是太子,世宗如今对太子态度越来越差,每每提起太子都是喝斥,這让安太师心焦不已,有心帮一帮太子,可是他又不知道世宗猜忌太子心结哪裡,有心帮忙也是无力。 這天入夜之后,安太师愁坐书房中,窗外京都城一连下了几天雨到了今日還是沒有停歇,听着雨声,安太师是越发心乱。自己毫无办法时候,安太师不知道自己嫡长女安锦颜此时是否還能东宫安睡。 此时安锦颜坐东宫一间小花厅裡,望着坐她下首处吉利笑道:“能与吉利公公說一回话可真是不容易。” 吉利堆着一脸笑容,道:“奴才是什么身份,太子妃娘娘岂是奴才能见。娘娘有什么事,管吩咐奴才就是。” 安锦颜听了吉利话后一笑,为了让吉利来东宫来一趟,她可是送出了重礼,连太子收东宫私库裡一尊白玉佛都送了出去,這才請到了這個世宗身边大红人,“我知道公公事多,父皇那裡也离不开公公,”安锦颜对吉利說道:“公公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不如我們就不要浪费時間,公公說一個答案就可以了。” 吉利收起了脸上笑容,有些为难地对安锦颜道:“太子妃娘娘,這個天下都是圣上,圣上真是什么也不缺。奴才也是個笨人,只知道伺候圣上,其他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公公,太子殿下不会忘了公公,”安锦颜說道:“人有时候应该看远一,富贵要长长久久享受才行,一时富贵于公公来說,毫无意义。” 吉利似笑非笑地說道:“太子妃娘娘言重了,圣上近是喜歡上了一件东西,只是依奴才看,就算是太子殿下孝顺,這样东西也送不到圣上手裡啊。” 安锦颜道:“公公不說,又怎么知道太子殿下办不到呢?” “圣上看上了一個女人,”吉利說道。 “女人?”這個答案出乎了安锦颜意料,世宗爱美色天下皆知,喜歡上一個女人不奇怪,奇怪是什么样美人是皇帝得不到? 吉利這时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安锦颜近前,几乎是耳语地对安锦颜說道:“安府二小姐天香国色,圣上对她可是念念不忘,只可惜安二小姐已经嫁为人妇,臣妻可夺嗎?” 安锦颜呆坐了座位上。 “太子妃娘娘,圣上御书房那儿還有事,奴才這就告退了,”吉利给安锦颜下跪行了一礼后,退出了小花厅。 “师父,”小太监悟顺一直等花厅阶下,见吉利出来了,忙就打着伞迎了上来。 不面对主子们时候,吉利永远是阴沉着一张脸,看看自己這個徒弟,吉利问道:“怎么不去伺候太子殿下?” 悟顺将伞大半都举到了吉利头顶,小声道:“太子殿下去了乐宫人那裡,不要奴才们跟着。” “宫人?” “是,是這次选入宫秀女,”悟顺道:“奴才也看见過,美人一個。” “太子妃娘娘知道?”吉利问道,太子去宠幸一個秀女,太子妃却還這裡为太子前途谋画,东宫這对夫妻有意思。 “知道,”悟顺道:“乐宫人就是太子妃娘娘要进东宫来。” “哈,”吉利笑了一声。 悟顺忙问道:“怎么了师父?” “沒事,”吉利說道,看来太子妃安锦颜不是個好相与女人,吉利這会儿很好奇,知道了世宗喜爱安锦绣后,安锦颜這個做姐姐会怎么做?送一個已嫁庶妹入宫,安锦颜做得出這样事来嗎? “我們娘娘她,”悟顺還要再问。 “闭嘴!”吉利狠了悟顺一声,“我是怎么教你?多话奴才一向早死,你是嫌自個儿命长了?” 悟顺忙就闭了嘴。 “好好伺候太子殿下,有事要知道跟谁說一声,”吉利拍了拍悟顺脸,叮嘱了一声。 “奴才明白,”悟顺忙应声道。 出东宫时,吉利回头看了花厅方向一眼,他等着看安锦颜为了太子能把事情做到什么地步。 坐花厅裡安锦颜,這会儿已经回過了神来,皇帝看上了安锦绣?安锦颜第一個念头就是,這会不会是吉利這個太监被哪個皇子收买了,說這种疯话来害她与太子,可是安锦颜又一想,从为安锦绣赐婚到安锦绣儿子满月宴送礼,世宗对一個从五品武官這样做,其实是有過于恩宠了。 安锦绣,太子妃安锦颜平生第一次因为這個庶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