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强留 作者:未知 听了秦氏话后,安锦绣不但沒有像秦氏所想那样一脸感激,而是跟秦氏道:“母亲,时候不早了,女儿家裡還有事,就先告辞了。i^”跟着秦氏走了這一会儿路,安锦绣想明白過来一件事,她为什么要见世宗?去讨好世宗皇帝,为上官勇争一個前途?上官勇根本不需要她這么做,她相公不需要靠女人成就自己官位。 秦氏听安锦绣說要走,吓了一跳,說道:“圣上都看见你了,你還怎么走?要走也要跟圣上跪安之后才能走啊,你现怎么也不懂事了?” 安锦绣奇怪道:“圣上能记得我這裡?” 秦氏說:“万一圣上记得呢?你跟着我走,跟圣上跪安后你再走也不迟。” 安锦绣這时又看了看周围,刚才還跟她身后紫鸳這個时候不见了踪影,“紫鸳人呢?”安锦绣问秦氏道。 秦氏道:“我让她去看你绣姨娘了,绣姨娘不放心你,找紫鸳有话要问。” 安锦绣心裡隐隐觉得不对,绣姨娘找紫鸳有什么话好问? “两位夫人,”一個安锦颜身边宫人這时从佛堂裡走了出来,站了秦氏和安锦绣跟前,說道:“太子妃娘娘让您二位去静室,圣上要见你们。” “走吧,”秦氏一拉安锦绣道:“一会儿该說什么话,不用娘再教你了吧?” 安锦绣心裡不情愿,但這個时候她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得跟秦氏一头。 世宗坐庵堂大静室裡,听着安锦颜跟他介绍這座庵堂,一脸淡漠,直到看到安锦绣跟秦氏身后走进来了,脸上才有了一些笑意,受了秦氏和安锦绣礼后,世宗道:“都平身吧,”這声音中有世宗都不自觉温和。 安锦绣后面扶着秦氏起身,把头低低地垂着,心裡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跟世宗跪安,好让她早回家去。 這会儿让自己挂心女子就眼前,世宗终于有机会好好看一看安锦绣了。淡青春季衣裙,妇人寻常发式鬓间戴着一朵淡粉绢花,除此之外,這個小女子全身上下再无一件饰物。太素淡了,世宗心裡叹了一口气,觉得安锦绣這是家中日子不太好過样子。 秦氏這时开始奉承起世宗来,心中装着事秦氏這会儿說起话来,声音发颤,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世宗却根本不意秦氏话,他只看着安锦绣。安锦绣脸上今日是施了薄粉,方才大门前红晕已经消了下去,但好气色映衬下脸還是白裡透红,配着已经生過一子還是婀娜身材,這样安锦绣沒有让世宗失望。 其实无心人這会儿也根本看不出世宗是看着安锦绣,世宗只是望着自己前方,而世宗前方站着秦氏和安锦绣两人,两人身后還有仆从,再后面還有门外庭院。 安锦颜一旁看着安锦绣,却是心裡拱着一团火,這個奴才秧子种偏偏就是长了這样一副祸水样子,安锦颜都不敢想,若是太子也被這個祸水迷住了,她该怎么办。气了一会儿后,安锦颜又想到了自己对安锦绣安排,這气马上就消了下去,她何必跟安锦绣置气?一個棋子罢了,還是用過就要弃掉那种,根本沒必要意。 “你是安书界次女?”世宗秦氏不再开口后,冲安锦绣明知故问道。 安锦绣忙道:“臣妇正是。” 世宗笑道:“你婚姻算起来還是朕赐下。” 安锦绣忙冲世宗蹲了一個万福,声音带笑地道:“臣妇谢圣上赐婚,成全臣妇与相公姻缘。” “嗯,”世宗道:“上官卫朝這时人凤州,此时凤州战事应该已经结束,他很就会回来了。” 這個消息足以让安锦绣又惊又喜了,原来上官勇已经从边关回来了,不用多久她就能见到這個人了。 世宗看安锦绣面露了喜色,他反而不高兴了。希望安锦绣能够過得好,可是看到安锦绣对上官勇感情很好样子,世宗又觉得难受,這种矛盾心思,让世宗突然就问安锦绣道:“上官卫朝赴边关后,你日子過得好嗎?” 安锦绣沒有多想,說道:“臣妇谢圣上垂询,臣妇過得很好。” 世宗還想再问什么,却不知道自己還能再问這個小女子什么了,這個不是他臣子,问不了公事,他总不能问她将上官勇伺候好是不好吧?又好好地打量了安锦绣一番后,世宗对安锦绣道:“你好生過日子,跪安吧。” 安锦绣忙就跪安出了静室,就与世宗說了這么几句话工夫,天就已经全黑了。想着家裡三個人,安锦绣有些着急了,可是想走却看不见紫鸳,只得又问身后跟着婆子道:“跟着我一起来紫鸳丫头呢?” 這婆子說:“紫鸳可能還姨娘那裡,二姑奶奶這裡等一下,奴婢去催她過来。” 安锦绣有心去跟绣姨娘道個别,可是想到自己沒跟秦氏說一声就去见绣姨娘,被秦氏知道了,绣姨娘又要遭秦氏罪,只能生生打消了這個念头,让這婆子去找紫鸳,她等偏院门内。 這一等安锦绣就等了一柱香工夫,沒等来那個婆子跟紫鸳,反而将小雨等成了中雨。有心再找個下人去看看,可是安锦绣张望了半天,自己站着這一处偏院,竟是半天也看不到有下人走過。天越发晚了,实等不下去安锦绣,只得自己往方才她与绣姨娘說话客房走去。 安锦绣沒来過几次這座安氏庵堂,她是沒想到這庵堂到了晚上竟然吝啬灯烛,不但一间间房屋裡看不到亮光,连供人走路上也只几微弱烛火。下雨天本就沒有星月光芒照亮,這几烛火黑暗中闪烁,明明是供奉着数尊佛相,個個都宝相庄严,說起来应该佛法无边地方,這会儿却显得鬼气森森。 安锦绣死過一次人了,走這种氛围下庵堂裡,也觉得有些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事发生。世宗,太子,太子妃,安氏主母都這裡,這庵堂后院怎么会看不见一個人? 一只夜鸦从安锦绣头顶飞過,鸦啼声沙哑怪异,空无一人庵堂后院裡响起后,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安锦绣這时已经要走到那间客房了,却突然停了步,事情不对劲,总好像秦氏刻意留她,不管秦氏出于什么目,她這個嫡母不会对她用上好心就对了。 “紫鸳?”安锦绣冲着客房方向大声喊了两声。 客房那裡有微弱烛光,却沒有人应声。 安锦绣转身就往外走,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再留了。 “安锦绣?” 身后突然传来人声,让安锦绣本能地回头去看,却還沒等她看清来人,脖颈上就被人大力击打了一下。安锦绣眼前一黑,沒有任何挣扎地倒了来人怀中。 這时从客房院中走出了打着灯笼几個人,为首就是贴身伺候安锦颜苏嬷嬷。 “将人抬走,”苏嬷嬷走上前,看了一眼被打晕侍卫怀中安锦绣,命身后几個宫人道:“小心一些,不要碰坏了她。” 两個宫人上来,从侍卫怀裡接過了安锦绣。 “,”苏嬷嬷前面带路,往安锦绣与绣姨娘早先說话那间客房走去。 打晕安锦绣侍卫完成任务后,转身又把身形隐了黑暗中。 小小客房裡,已经被重打扫布置過,放上了罩着红纱宫灯,床也换了一张大,還是带软垫那种,挂上床帐還选了大红色,床单上绣着绣样是人成婚时才会用上鸳鸯戏水。一间庵堂裡客房,硬生生被布置成了一间房。 苏嬷嬷命人将安锦绣放了崭床上,看了看安锦绣,妆容完好,又附身仔细闻了闻安锦绣身上味道,也沒有任何异味,這才对身后听命宫人說:“你们都出去等我。” 宫人们马上就都退了出去。 苏嬷嬷摸了一把安锦绣脸,自言自语道:“皮肤還真是滑,這小模样也确勾人,难怪太子妃娘娘要算计你。” 被打晕安锦绣這时嘴裡发出了轻哼声,像是要醒样子。 苏嬷嬷动作极其麻利地从衣袖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捏开了安锦绣嘴,将瓶中看着是透明色药水一起灌进了安锦绣嘴裡。怕安锦绣将药水吐出来,還用手捂着安锦绣嘴捂了一会儿,逼着安锦绣将嘴裡药水咽下。 被灌下了药水安锦绣,身体抽搐了几下后,便再次昏迷了過去。 “這药可以让你好好地睡上一觉,”苏嬷嬷看安锦绣彻底不动弹后,对安锦绣說道:“這样你就不会吃太大苦了,這也算是奴婢为你做一好事,”苏嬷嬷說着话,将安锦绣身上衣扣和腰带都一一解开或拉松,然后拉开床上被子,将安锦绣整個盖住后,放下了床帐,這才退出了這间客房。 “去告诉娘娘,”苏嬷嬷出了客房后,就对客房外候着宫人道:“事情已经办妥。” 一個也上了些年岁宫人忙就转身,小跑着往前院静室报信去了。 “都下去吧,這裡我守着,”苏嬷嬷看這宫人跑远了后,又对剩下几個宫人道。 几個宫人忙也都往院外走,還沒走上几步,就听见身后苏嬷嬷声音严厉地跟她们說:“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从你们刚进宫那一会儿,我就跟你们說過,宫裡,主子不要你說话,你们就是天生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