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赠刀 作者:未知 “不想活了?”安锦绣差又哭了起来,望着安元志道:“娘走了,你也要走?你要留我一個人活着?刚才是谁說要报仇?” 上官勇不好說安元志什么,只能劝安锦绣,說:“元志說是气话,你别跟他置气。%&*";” 安元志双手抱着头,過了半天才道:“我們要怎么报仇?” 安锦绣說:“你好好地跟着你姐夫就行,只要你好好,其他我什么也不指望你。” 安元志還要說话,他就這么沒用?好好活着什么也不用干?便被袁义肩头上按了一下后,安元志把要說又咽回到肚子裡去了。 安锦绣看见袁义时候,就知道袁义是打算陪她一起入宫了,所以這会儿看着袁义,安锦绣說:“你還是跟着将军他们从军吧,你這一身武艺,进了宫也沒有用武之地,還要低声下气地做奴才,你不必为我如此。” 袁义摇摇头,說:“夫人就带一個紫鸳入宫,我不放心。” 安元志不耐烦道:“袁义他自己都答应了,姐你還啰嗦什么?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他送进宫吧。” 安锦绣還是摇头,她救下袁义和袁威有为自己打算心思裡面,但绝不想害了袁义和袁威性命,她现连紫鸳都不打算带了,就别提带袁义进宫去了。 “你說了也不算,”安元志看安锦绣摇头,便跟上官勇說:“姐夫你是一家之主,你說了算。 上官勇沒有安锦绣犹豫和顾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为自己争了一回,那有些东西就能多想。当着安元志和袁义面,上官勇不好与自己小妻子有什么亲密举动,只能是拍一下安锦绣手背,說:“让袁义帮你,我也能放心一。” “沒错,夫人,”袁义忙也說道:“我进宫,至少能保夫人不被人明面上害了去。” 安锦绣抿着嘴唇,還是犹豫。 “就這么定了,”上官勇做了决定,說:“這事锦绣你得听我,不然你进宫事,我們就再商量。” 安元志松了一口气,說:“那我們怎么送袁义进宫?還得正好让他我姐身边伺候?直接让袁义来庵堂行嗎?” 袁义說:“我直接到庵堂,会引人怀疑。這裡侍卫不会让我见到夫人,之前他们就得杀了我。” 上官勇也犯愁說:“我不认识宫裡人。” 安锦绣這时叹了一口气,不想再连累人,可是還是得连累人。%&*";她问上官勇道:“那紫鸳呢?我想给她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 “不行,”场三個男人异口同声道。 “你到了宫裡,贴身伺候你那些女人,你知道谁能信,谁不能信?”安元志跟安锦绣說:“紫鸳再沒用,好歹是我們能信得過人。” “我……” “好了姐,”安元志說:“我知道你不想连累紫鸳丫头和袁义,可你现能做菩萨嗎?你现谁也护不住!况且你也得问问紫鸳和袁义意思吧?” 上官勇說:“你带着紫鸳和袁义一起进宫,這事就這么定了。” 上官勇难得强势,让安锦绣听话了,犹豫不决事情,安锦绣倒是希望能有個人来为她做决定,這個再是上官勇,就好不過了。 屋子裡四個人各自想着心事,一時間都沒有說话。 安元志闷头想了一会儿后,开口道:“我們是不是找门路往宫裡送银子,請人帮忙将袁义放进宫去?” 安锦绣好笑道:“你要站到宫门口去,随便拉住一個人送钱嗎?你觉得這样会有人理你?” 安元志被安锦绣說又不吱声了。 “去找父亲帮忙,”安锦绣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打算好了,对安元志說:“他有办法,你好声好气地去跟父亲說,他不会不帮你。” “我跟安家沒关系了,”安元志說到安家却又是冒火。 “不要不懂事,”安锦绣說:“你恨安家有什么用?把安家夺到手裡才是你本事!你也别看不起你這個家,数百年世族大家,你当安家根基浅嗎?” “我用不着,”安元志硬气道:“安家东西,就是给我我也不要。” “那父亲就是有办法送起义进宫,”安锦绣說:“安五少爷你能做到嗎?” 安元志又跳脚了,从圆凳上跳起来问安锦绣道:“你别告诉我,你不恨安家!” “我恨,”安锦绣說:“可我一個嫁出去女儿,安家好坏都跟我沒关系。” 安元志脱口而出道:“安家人可沒放過你這個出嫁女儿!” 眼看着這姐弟二人要吵起来了,袁义伸手把安元志给按坐下了,說:“少爷你坐下,少說两句吧。” 安锦绣气闷了好一阵子,但是怕被上官勇看出来自己這会儿不舒服,只能强忍着不适对安元志說:“安家又不是她安锦颜,也不是她秦氏,谁能那家裡做主,那家就是谁。我现說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你以后静下心来再好好想想我话吧。” “沒事吧?”上官勇看安锦绣脸色比一开始见面时差了不少,小声问了一句。 “我沒事,”安锦绣冲上官勇摇了摇头,然后又看着安元志道:“娘不了,我就你這一個弟弟了,我還能害你不成?明日进宫面圣,你给我老老实实,就說想去你姐夫那裡从军,为我祈顺守土辟疆,其他话你什么也不准說。” 安元志說:“我皇帝面前說姐夫事能行嗎?那皇帝不会恼?” “你不知道我還活着,”安锦绣盯着安元志道:“你要让圣上相信,你如今只有你姐夫這一個亲人可依靠了,這样对你,对你姐夫都有好处。” “元志你听话,”一直沒怎么說话上官勇這时开口道:“你不要让你姐姐为你担心。” 安元志不是個听人话性子,但是他对上官勇感觉内疚,也敬重,再看自己姐姐這会儿脸色苍白样子,只能了头,說:“我知道了。” 袁义這时說:“那就让太师安排我入宫嗎?” “让我父亲亲自将你送到圣上面前,”安锦绣說道:“這话让元志去說,就告诉父亲是我话,让他为了我当一回慈父。” 安元志头答应了,又怀疑道:“他能去做這個慈父嗎?” “会,”安锦绣毫不怀疑地道:“還有不要隐瞒袁义会武事,這事瞒不住,所以一开始就不要瞒。” 屋外這时传来了二天打声。 袁义看上官勇和安锦绣,跟安元志說:“少爷,我們先走吧,让将军和夫人再說一会儿话。” 安元志站起了身,又盯着安锦绣看了一会儿,說:“姐,你什么时候进宫去?” “十個月后,”安锦绣道:“你安心地去从军,不用担心我。” “十個月?”安元志又懵了,“为什么是十個月后?”他问安锦绣。 “我們先走吧,”袁义拉安元志走。袁义知道安锦绣這個主子不是走一步算一步,不为前路做打算人,所以袁义相信,安锦绣說十個月后,一定有她安排。 “不是,”安元志不肯走,不把事情弄清楚,他连觉都睡不着,“为什么要等十個月?”安元志是盯着安锦绣问:“你是不是還有别打算?” 当着安元志面,求子傍身這样话,安锦绣說不出口。 上官勇說:“我回去跟你說吧,你姐也累了,元志你先和袁义回去,出去时候要小心。” 安元志听上官勇這么說了,再被袁义下死劲地拉着,才跟着袁义走了。 安锦绣看着安元志头也不回地走了,跟上官勇叹道:“以后我想见元志一面也难了。” 上官勇正想开口再劝,安元志又跑了回来,往安锦绣面前一站,递给了安锦绣一把小刀,說:“這是我一直带身上防身用,姐你收着吧。” 安锦绣把這把還沒上官勇手掌大小刀从牛皮革质地刀鞘裡拨出,就看见寒光一闪,一股森冷之气顿时就从出了鞘刀身上发了出来。 “這刀饮過血,要過人命,”安元志伸手按了一下刀柄上嵌着圆钉,就听喀嚓一声,這小刀刀身竟然全都缩进了刀柄裡去,安元志再按一下這個珍珠粒大小圆钉,喀嚓一声,刀身又从刀柄裡弹了出来,“這刀姐你收好了,人脖子用它一抹就断。” 安锦绣握着這小刀,望着安元志,张嘴想說些什么,就看见安元志转身背对了自己,說话声音突然就哽咽地道:“能活着姐就一定要活下去,我也就姐你這一個姐姐了。” “元志,”安锦绣伸出手去,却沒能碰到安元志。 安元志翻出了窗户,屋外還是暴雨如注,安元志一头冲进了大雨中。下雨天对于一個痛哭流泪人来說,是一個好天气,仰着头让雨水脸上冲刷,谁還能发现他安元志這会儿正哭得伤心? “走啊,少爷,”袁义出手飞地将安元志拉入了黑暗中。 藏身暗处暗卫隐约感觉院中有声响,从藏身地方探出身来查看,看到只是一個被雨水浇淋着院落。 “怎么了?”韩约走到了這暗卫身边问道。 暗卫說:“沒什么,刚才好像有人說话。” 韩约忙也看了看院子,灯光昏暗院中,除了坐檐下栏杆上紫鸳,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明天上街去买灯烛,”韩约对這暗卫道:“這裡太暗了。” 暗卫忙应声道:“属下遵命。” “沒事了,”韩约让這暗卫藏好,自己走到了呆滴水檐下紫鸳跟前,說:“你准备這裡守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