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被劫持了 作者:未知 南宫凌挡住了她的去路。 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 本来她就不怎么想见到南宫凌,加上现在又說了他的坏话,這下就更心虚了。 “不知淮王爷還有什么吩咐?” 南宫凌望着她嘴角一挑,一声冷笑:“在背后說了我的坏话就這么想走嗎?” 苏芮然皱眉,今日真是沒有看黄历出门不利嗎:“你,你還想怎么样?” “哼,怎么样。”南宫凌突然一下子将她抗了起来,抗在肩上。 苏芮然大惊,反应過来立刻对着他的前胸后背又打又踢:“放开我!放开我!” 但是她那一点力气,在南宫凌看来就是不痛不痒。 南宫凌抗着苏芮然朝那匹汗血宝马走了過去。 路過南宫澈身边时,南宫澈皱着眉:“五哥,你要带她去哪儿?” 然而南宫凌却并沒有回答,从下人手中拿過缰绳,先将苏芮然扔了上去,然后翻身上马。 苏芮然刚一坐到马上,還沒等她回過神来,南宫凌就已经跃到了她的背后。 苏芮然挣扎的想要下马,南宫凌一手揽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顺带還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早已从马鞍上拿下来鞭子,扬鞭一挥,带着苏芮然就這样策马而去。 “五哥!” “大小姐!” 南宫澈和尹荷面面相觑。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马上颠簸,苏芮然說起话来都在打颤。 南宫凌不說话,又扬鞭一挥,马立刻撒开蹄子向前跑。這么突然一加快,倒是让苏芮然下了一跳,差点沒咬着舌头。 他绝对是故意的! 這個人真是自己的克星啊,每次一遇到他就准沒什么好事。难道是因为前世他死在自己手裡,所以這一辈子来讨债了嗎? 苏芮然這样想,马跑进一片林子裡。 越往林子深处,周围的树木就更加密集,南宫凌拉了拉缰绳,减慢了马速。最后沒過多久,终于在一片草地上停了下来。 苏芮然刚想开口,问這是在哪儿。突然腰上一紧,被南宫凌抓着腰带提了起来,還不等她反应過来,就被南宫凌毫不留情的扔在了旁边的草地上。 “啊!”苏芮然這下摔得实,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相互磕碰了一下,疼得皱眉。 “你干什么啊!”她从地上撑起身子,看着南宫凌从马上下来,将马拴在一旁,朝着她走了過来。 苏芮然沒好气說:“你把我带到這裡来做什么?” 南宫凌不說话,只是一步步走近,蹲下身脸又朝着苏芮然靠近。 苏芮然略微有些吃惊,却下意识的双手撑地,身子向后仰。 但是南宫凌却丝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样子,靠得越来越近,眼见着一张脸就要贴上来。 原本他得相貌在整個楠国已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苏芮然从前看他并沒有太仔细,也是因为他的冷漠总让人退避三舍。然而现在,這么近距离的看他這张脸,苏芮然突然觉得心跳加速,顿时紧张的有些喘不過气来。 眼见着南宫凌的脸就要贴上来,苏芮然已经退无可退,只能闭着眼睛转過头。 然而却什么都沒有发生,南宫凌就在离她很近的位置停了下来,审视着她,用带着玩味的口气:“不敢看我嗎?你在紧张些什么?难不成你觉得我会在這裡对你如何嗎?我倒很想知道你心裡想的即将发生的事是什么,不如說出来听听。” 苏芮然睁眼看到他的表情,分明又是在戏弄自己,就像前几次一样,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顶着亲王的身份,骨子裡却是這么一個无赖呢? “淮王爷,請你自重。” 她突然說出口的這么一句话,倒是惹得南宫凌又一冷笑,反而又凑近了几分:“你现在在我面前可沒有說话的份儿,哪怕我在這儿杀了你也沒人能救得了你,所以我想做什么你也无法抵抗。” “是嗎?”苏芮然冷笑,“可王爷忘了,你在大庭广众下带着我离开,若是我有什么闪失那么追究起来也只能想到是王爷了。何况即便庆王爷是向着王爷的,可還有我的丫鬟尹荷,她也在场看到了,相信她一定会为我作证的。” 南宫凌不說话,却就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苏芮然和他对视了一下,只觉得心裡有些慌乱,别過了头。 然而一双手却突然钳制住了她的下巴,南宫凌强行将她的头掰转過来,让她的目光就這么避无可避的直视着自己。 “放手!”苏芮然挣扎了几下,但却毫无用处,一怒之下一口咬在了南宫凌的虎口上。 南宫凌却一动不动,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任凭她如何用力,甚至将自己的手上咬出血来。 苏芮然尝着满嘴的血腥味,看着這個男人還這么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宁静湖水,看似空无一物,捉摸不定,但让人一旦对上就很难再从他的目光上移开。 這一刻的气氛有些微妙,苏芮然也不知怎么的,看着南宫凌的眼睛,自己竟也有些出神。 想起前次這個女人的所作所为,再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十四五岁的丫头,這让他对面前的這個女人更加好奇。 “你到底是谁?”他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难道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苏芮然第一反应是這样,但很快回過神,虽說是转世重生,自己身体裡装了個十年后的灵魂,但到底還是自己,又怎么能說是假的呢? 想到這裡她道:“王爷在說什么,我听不明白。” 這到底是個怎么样的女子呢? 南宫凌突然一下子松开了她的下巴,起身从地上站了起来。 苏芮然這才觉得松了口气,仿佛压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大山终于移开了一样。 然而她刚一坐直了身子,還不等站起来,就见南宫凌解开缰绳,翻身上马。 “你要去哪儿?”苏芮然茫然的问了一句。 南宫凌拉着缰绳,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說完還不等苏芮然反应過来,一挥马鞭,策马离开。 “喂!”苏芮然从地上爬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喊,然而南宫凌却头也不回,消失在树林的尽头。 苏芮然又急又气,眼见着他是真的走了,马蹄声也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完全消息,周围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鸟鸣。 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被南宫凌扔在這個陌生的树林中了。 這個混蛋!她又急又气,一個人差点哭出来。 這周围应该還有野兽出沒,将她一個女子丢在這裡,不就等同于要了她的命嗎? 這和直接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周围除了鸟鸣声倒是十分安静,她每周一步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偶尔踩断了枯树枝发出“噗哧”一声也能把自己吓一大跳。 她就這么提心吊胆的在树林裡摸索着前行,凭着刚才在马上的记忆寻找着回去的路。 她心裡估算着,刚才南宫凌带自己策马過来,总共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如果自己沒有找错路,那么一两個时辰就能走回去。 她正想着沒留神,脚下忽然绊倒在一块石头上。 “唉哟!”這一摔其实也不重,但因为刚才被南宫凌从马上扔下来在先,本来就已经受伤了,再加上這么一下便等于火上浇油。 再加上這下也把脚给崴了。 真是倒霉,她一边揉着脚,一边在心裡把南宫凌骂了個千百回,更加确定他果然就是自己的克星。 虽然身上和脚上都疼得不行,但一看周围也沒什么人,要想活着回去也只能靠自己了。苏芮然想着,一咬牙,从地上捡了根棍子杵着,一瘸一拐的继续前行。 弄到這個地步真是狼狈,這么看来要回去恐怕要三四個时辰了。 一想到要這么走三四個时辰,苏芮然就觉得泄气,只盼望着自己运气好能遇到個什么路過的人,即便沒有遇到什么人,但求不要遇到野兽什么的。 她正想着,突然听见一声低“嚎”。 心裡一惊,闻声转头一看,自己右侧的树丛中不知何事钻出一只狼来。 苏芮然下了一跳,看着狼的一双眼睛裡泛着凶光,她哪裡顾得上那么多,转身就跑。 但是脚伤成這样,她哪裡能跑得快?但也只能咬牙忍着疼痛继续逃命。眼见着狼越来越近,她大声惊呼着“救命”。 已然忘了這荒郊野外的又有谁能听得到她的呼救呢? 偏偏這個时候,瘸着的腿又绊倒在一块石头上,她整個人一下子摔下了旁边的小土坡。 就在還有最后一点意识,将要昏迷之前。 她看见娘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她再次试图逃跑,可已经沒有了一点力气。 狼朝着她扑了過来,她一闭眼,一下子失去了知觉,彻底昏迷了過去。 哎…… 一声叹气。 是谁? 苏芮然想要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就這么等了不知有多久,耳边才终于又有了动静。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芮然,你能听见的嗎?” …… 她听见有哭声,时远时近,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尹荷。 這又是哪裡呢?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再次试图睁开眼睛,但只觉得浑身无力。已经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灵魂仿佛与身体分离了一样。 她就這样迷迷糊糊的躺了很久,终于可以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刺眼的光,让她忍不住抬手挡在眼睛前。 “小姐,你终于醒了!” 她听见尹荷的声音,带着欢喜。转头一眼,尹荷就在旁边,而自己正躺在床上。 屋子裡弥漫着药味,看样子大夫已经来過了。 尹荷见她一醒急忙把桌子上的药端過来:“小姐,你先把药喝了吧,不烫不凉,放的刚刚好。” 苏芮然接過药喝了一口,差点沒吐出来:“好酸。” “怎么会是酸的呢?”尹荷接過药喝了一口,“奴婢喝着一点酸味都沒有啊,或许是大小姐才醒過来,所以口裡泛酸,不如奴婢立刻去把大夫請過来。” “不必了。”苏芮然从床上坐起来,自己现在才刚醒過来,還不清楚情况,這個时候還是先不要惊动别人,让别人知道自己醒了的事,還是先弄清楚情况的好。 于是问尹荷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昏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