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毒后 第36节 作者:未知 宇文据冷着眼看她,不带丝毫感情,满脸写着不信任。 片刻,也是他率先朝前走。 云凰看向宇文据的影子,敛目沉思。 這人,不够狠。 帝王若只有优柔寡断那可成不了大器。 “你還跟着本宫做什么?”宇文据定在门口。 云凰作揖:“太子未开口,栖霞不敢擅自离开。” “县主……”宇文据又恢复谦谦君子模样,温声笑笑:“你医术之高明,比太医院裡的酒囊饭袋怕是更厉害,小小年纪就有這般医术,不如本宫为你在父皇那儿說說,让你留在太医院做個医女?” “宁做鸡头也不做凤尾,而我——” 云凰孤傲的抬目:“自来不喜低人一等,医女只不過是为了服侍宫妃,是我县主的身份不够尊贵,所以想不开去做那低等医女?太子殿下,莫非被日头晒昏头了?” 宇文据对她的出言不逊并不在意:“本宫還以为县主是個不在乎身份地位的人呢。” “那让太子失望了,栖霞很是在乎名利地位,否则也不会为了县主之位去救静妃!” 不在乎那么就只能坐吃等死! 任人宰割的鱼肉,她不愿再做! 宇文据想从云凰身上看见别的东西,然而让他失望了,瞧不出一星半点她同燕九霄的阴谋味道:“县主是個实诚人,本宫很喜歡和你這种人打交道。” 云凰站在一旁,洗耳恭听。 “本宫听說你有個兄长,年初就要参加科举了。”宇文据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用不用本宫直接给你兄长拨個官做,他年纪虽小,也可先给本宫当伴读。” 云凰猛地攥紧手:“栖霞兄长会凭自己本事去争取功名,不会借住别的外力。” 宇文据甩了甩玉佩,遗憾的道:“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应当的!”她笑,沒有半点不妥:“天下学子若不遵守科举规则,那西晋還如何广纳贤才?” 虽不知宇文据葫芦裡卖什么药,但他提起云泽,云凰就猜出個七八分。 想从兄长那边试探她的软肋—— 很好! 宇文恒最终咀嚼了广纳贤才這四個字,看向云凰的目光裡沒了之前的冷意:“县主有心了,本宫受教。” 彼此对峙,在眸中内看到了别的情绪。 飞扬洒洒,最后宇文恒挪开目光,似服了输。 “诶!”一道惊呼,来者连忙行了礼:“见過太子,见過县主,奴婢给两位請安!” 春琴福了福身,目光惊讶的掠過。 似乎沒想到云凰和宇文据怎么会混在一起。 云凰朝前看了看,原来两人已经到了甘泉宫外。 她去扶春琴:“姑姑不必多礼。” 春琴起身朝宇文据,边将将人往宫内领边责怪道:“殿下来看娘娘,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娘娘這会子已经睡下了。” 语调虽然是在责怪,去听出了宠溺的味。 想来,春琴也是看着宇文据长大的,宇文据上前的脚步停下:“母后休息了,那本宫就不打扰她了。” 春琴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县主是和殿下一起来的,還是找娘娘有事?” 云凰将前因后果交代了一番,挑能說的說,春琴有心怀疑,却也挑不出错。 眼神朝宇文据看過去,似在求证。 “外边的可是太子?” 殿内,传出皇后不怒自威的声音,透着门扉,入了三人的耳。 “回娘娘,是!”春琴连忙应了声,进了屋去伺候:“殿下和县主想来娘娘你請安,你可要见见?” 過了会,裡面才传出让人进去的声音。 殿内,皇后青丝疏散,夹杂了些许白发,眉宇间是刚睡醒的懒怠,可依旧不妨碍她的雍容华贵。 “儿臣给母后請安。” “栖霞给皇后娘娘請安。” “凰姐儿,坐吧。”皇后坐在高位上,身子慵懒的倚着,背后還垫了個靠枕,她面目慈和,朝宇文据招了招手:“皇儿今日怎么有空過来?” 宇文据走過去,随着皇后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着温度:“看来身体已大好了。” “儿臣不孝,让母后忧心了。” 因为有云凰在,母子俩就說了些场面话,片刻,皇后便看向云凰,眉角轻微的蹙着:“凰姐儿,长乐年纪尚小,性子顽劣,做错事了的话還請你别同她计较。” 云凰心底微沉。 皇后若真的是在劝她别和长乐计较還好,若是有别的目的…… 比如說,是在敲打她别妄想攀上宇文据這個高枝。 “臣女知晓!娘娘不必为這点小事担忧,我看您额角带了丝倦气,最近可是头疼?” 第52章 威逼利诱 似乎沒想到云凰避重就轻。 皇后眼神略微讶异。 片刻后,揉着额角,她良善温和的道:“凰姐儿倒是关心本宫,本宫的确头疼病犯了,不過是陈年旧疾,无须担心,吃了药便会好的。” 春琴忍不住多嘴道:“娘娘自宫宴后就病了,药喝了也不见好,比以往病势更重。” 宇文据皱眉:“太医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皇后瞧了眼春琴,让她别多嘴,這才看向宇文据:“只要按时吃药,過段時間便好了,你不用担心母后,照顾好自己便好。” 云凰福了福身;“娘娘不知可否让臣女看看?” 几人,這才想到云凰也是個会看病的。 皇后笑了笑:“本宫倒是忘了凰姐儿也会看病,只是本宫是顽疾,你也能治得好嗎?” 头疼是她自生下太子就跟着她了,太医也說過不能根治,只能喝药压制。 虽說云凰救了静妃母子,但皇后并不是那般信任。 云凰将皇后的质疑停在耳朵裡:“這還要等臣女把過脉后才会知晓。” 春琴让了云凰上前:“娘娘,你就让县主看看,也不会耽搁多长時間,万一县主治得好呢,你以后就不用头疼了。” 话落,她走到皇后的旁边倒了杯茶,香气四溢。 满室余香。 对于云凰她印象不错,不介意为她說几句话。 皇后沉思了会,朝云凰招了招手,将手伸出。 云凰上前,手指搭在皇后的手腕处,平稳的脉动查不出丝毫病态,她凝神闭眸,不一会便睁开眼,又伸手探向皇后的额头。 “得罪了,娘娘!”云凰从针包裡挑出一根针,又让春琴倒了杯干净的白开水,她扎在皇后的指尖上。 一滴滚烫的鲜血从指尖滴落在碗裡。 宇文据看過去,眸子缩了缩,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怎么可能?!” 云凰收了针,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沒有吭声。 “殿下,怎么了?”春琴不知所以。 皇后轻轻捏着手指,缓解疼痛:“将碗端過来!” 春琴這才有空看向碗裡,猛地瞪大眼:“颜色怎么变了……” 本来是红色的血变黑了。 意味着的东西不可谓不明白! 居然有人给皇后下毒,春琴端碗的手都有点不稳:“娘娘,這怎么可能,你的饮食可都是经過层层检测,谁有机会给你下毒?可……” “春琴!”皇后厉喝,将碗底的污血尽收眼底:“凰姐儿,可否给本宫一個解释?” 云凰朝皇后道:“娘娘中的毒是慢性毒,长期以往的累积,并非是一朝一夕的功劳,這种毒会让身子亏损,不能再孕,不断服用的话会令人头疼,身子愈发羸弱,致人死亡!” 皇后猛地闭上眼,死死的将手攥紧。 宇文据将碗端了過来,那张倾城的脸倒是变化莫测,就连红艳的唇似乎也失了血色。 “究竟是谁敢对母后這般!” 春琴也是怒不可遏:“奴婢這就下去查!” 眼看着人就要出了甘泉宫,皇后沉稳有力的道:“回来,现在還不是适合,既然這么多年能给本宫下毒,你觉得一时半会查得出来?” “可是娘娘,难不成咱们就這样算了?而且這毒咱们還不知道那個小人下在了哪裡,若不查出来,岂不是要让你继续用毒下去?” 宇文据身体周遭的气氛压抑的很:“母后說得对,现在還不能查,這件事交给儿臣,儿臣定会将幕后指使揪出来交给你处置!” 现在去查,只会打草惊蛇。 然后得不偿失! 春琴也明白過来方才一时糊涂,快速看向云凰:“县主這毒有沒有解药,是通過什么进入娘娘的体内的?” “饮食以及香料。”云凰虚心的道:“至于究竟是从哪,還不好說,解药的话,還得臣女好好研制,臣女還需要带娘娘几滴血回去研究裡面毒素的构成。” 话落,春琴就已经去拿瓶子。 云凰亲自上手,重新滴了几滴赶紧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