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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九章 生死不過是再相逢

作者:未知
第六百八十九章 生死不過是再相逢 一行人下午四点多回到岩州。 然后都默契的不再打扰,把時間留给许庭生去见项凝。 翻過了山海,甚至越過了生死,走上楼梯的时候,许庭生竟然有些紧张…… 就好像前世他离开后的那三年,曾经回去那家她最喜歡的面馆,那么想看她一眼,却又因为哪怕只是一個相似的身影,紧张到不知该往哪裡躲。 终于,今生,還是一样的突然消失了,一样的,让她再一次茫然的等候了。 而且,這一次离开前,他们其实应该算是分开了……還来不及和好。 掏出钥匙开了门。 项凝不在客厅裡。 许庭生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口。 隔了一会儿,项凝才从厨房出来,她手裡拿着一個锅铲,身上穿着碎花的围裙,头上戴着绸制的亮色深蓝发带,上头有個大蝴蝶结。 “你回来啦?我正要做饭呢。”她說。很平常的语气,就好像只是平常日子裡,许庭生出差几天回到家裡。 “嗯,回来得太匆忙,沒给你带礼物……這個,零食”,许庭生把手上的塑料袋放下,“這個其实是我刚刚在路口小超市买的。” 项凝点点头說:“嗯,沒关系。那你先坐一会儿,我要开始烧菜了。” 要是過往,项小姐的這個宣言,其实基本跟她說我要开始炸房子了差不多,许庭生一定会制止,但现在,他只是老实听话的关上门,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要喝水嗎?” “我自己倒好了。” “嗯。” 项凝转身回去厨房。 自来水开关开了,水声,洗菜的声音……锅碗瓢盆互相磕碰的声响……隔了一会儿,又加进去低低的抽泣声。 许庭生有些心疼了,走到厨房门口,看见项凝正在洗菜的背影,小小的身板因为抽泣而不时双肩颤动,他小心的问道:“是還在生我气,還是因为太久沒见,觉得生疏了?你不习惯的话……” “才不是”,项凝沒转身,呜咽說,“就是一個人在家等了一下午,時間太长,准备呀,准备呀,结果好像反而不知所措了。” “我才不会怕你。”她又强调了一句。 這個下午,项凝一個人在家等着许庭生……這种几乎要满出来的期待感,让她心慌意乱,甚至慢慢不自觉地越来越紧张。 于是,她先出门去买了菜,然后仔仔细细的打扫了整套房子,接着,又开始换发型,试戴发箍,然后,還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 她想给许庭生最好的自己,想好了第一句话要說什么,想着要给他一個用力拥抱,想着,最好不哭,想着,就那么亲過去…… 可是结果,当她终于知道他就要到了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一切的准备,都沒有用。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许庭生看到的样子。 “要不你先去洗個澡吧,睡衣在衣柜裡呢。”项凝故作平静說。 “好。” 许庭生洗了澡出来,打开衣柜,看着那裡面,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件衣服,卷成漂亮小团儿的一双双袜子……看见其中一件衬衣上,夹着的小纸條:对不起,我把這件衣服洗破了。 他试着想象,项凝一個人在這個房子裡的每一天,是怎样度過的。想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叠着那些衣服,一遍又一遍的,整理着其实根本不需要整理的一切。 那时候,她是悲伤的哭着?還是甜蜜的笑着?還有,前世的那三年呢? 一瞬间,两世的情绪,终于完全贯通。 感觉到身后的轻微的脚步声,许庭生沒敢回头,怕吓跑了她。 等待着,等待着……终于,细细的手臂环到了他身前,项凝抱得很用力,整個人,紧紧的贴在许庭生背上。 “呜……”终于哭出来了。 “我刚开始還以为你不要我了。就等啊等……” “我后来都很想你……” “我都有听话,好好读书。” “我……就是很想你……” 她一边哭,一边說,眼泪几乎浸透了许庭生的后背。生气的时候,她会咬他的肩膀,心疼的时候,她会轻抚他的身体…… 渐渐的,情绪都渲泄出来了,许庭生知道,他熟悉的项小姐终于回来了…… 他回身把她搂进怀裡。 一瞬间除了眼泪和哭泣,全都安静下来,谁都沒說话,两個人就這么抱着,许久。 终于,许庭生柔声說:“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项小姐从他怀裡抬起头来,婆娑的泪眼,无辜又可怜的眼神,“你這個时候還想着先吃饭嗎?時間都超過很久了……” “嗯?”许庭生一下沒想明白,什么時間超過很久了。 项凝瞪他一眼,“你還记得那支签嗎?” “生离,死聚……”项凝一边說,一边拉起许庭生的双手,环到自己身后,牵引着他的手指,先解开了碎花围裙的系带,“生离已经有過了,不许再有了。死聚的意思,就是死也要在一起啊。就算老了死了,下辈子,我也会等你……你要记得,一定要找到我。” 一段话說完的同时,碎花围裙也离开了项凝的身体,落在一旁的地板上。 “所以,你還担心什么呢?” “先吃我好不好?一会儿,我再给你做饭。” 是啊,山海都已平,還有什么需要顾忌?许庭生微微颤抖着伸出手,第一次,去做一件他前世其实做過无数遍的事。 最后一件衣服将要离开身体的时候,勇敢的项小姐终于羞怯的闭上了眼睛,不在配合,整個软倒在许庭生怀裡。 许庭生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别怕,我不蹬你了。”闭着眼睛,项小姐温柔的說。 许庭生轻柔的亲吻着她的身体。 渐渐的,项小姐的喘息越来越重,“臭流氓,你,你怎么哪裡都亲?!” “因为你身上每一寸,我都想得很厉害。”许庭生的声音裡,也夹着粗重的喘息。 终于,伴随着项凝的一声闷哼,许庭生完成了一项“伟大事业”。 “很痛嗎?”许庭生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的问。 项凝眉头皱着,却微微摇头,“比起你不在的每一天,一点都不痛。” 许庭生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唔,不是這样……”项凝說,“你能不能,能不能一边一直很用力的吻我,再一边……啊。” “为什么?是不是怕太痛?” “不是,是……是我会有奇怪的声音发出来,我都忍不住……好倒霉啊,会很害羞。” 许庭生笑了一下,“那我可不管。” 终于,丝质的棉被上,小船在温柔的浪裡轻轻的,荡啊荡……项小姐馋死了狗熊大叔的小.蛮.腰,像一條小蛇在生涩的扭动…… 晚上十点,說好一会儿要给大叔做饭的项小姐饿了。 当然,做饭的人已经换成了大叔,而且做好之后,還得端到床边,一勺一勺的喂给项小姐。若不然,小项凝眉头一皱,喊一声疼,再說一句,你刚刚一点都不心疼我……许庭生哪裡扛得住? 完成了人生大事,再吃過饭,项凝已经彻底“复活”了。 她把日记本拿来给许庭生看,自己也靠在他怀裡,不时伸手地指着上面的文字,叽叽喳喳的說着: 那天,我写着写着都哭了; 那天,我又想到以前了; 那天,雨好大……你不在。 ………… 第二天早上,两個人都一样,迷迷糊糊就睡到了将近十点。 许庭生把手臂从项凝身下抽出来的时候,项凝醒了,看一眼赤膊的许庭生,迷迷糊糊的探過身来在他胸口亲了一口,說了句“臭流氓老公早上好”,又钻回去要继续睡。 许庭生摇了摇她的肩膀,柔声說:“都醒了,就起床吧。” “唔,不要。”项凝娇声道。 “可是今天开学,你要去岩大报道呢。”许庭生說。 “下午再去呀,反正這么近。”项凝把被子提了提。 “要收拾东西吧?” “你收拾……我還疼呢。”项凝故意可怜兮兮的說。 “呃,对了,你去学校,是不是就要住一星期啊?”许庭生突然问道。 “嗯,怎么了?” “那……能不能……”许庭生谈到她耳边,小声问了一句。 项凝抬头看着他,“臭流氓,暴露真面目了吧?你以前還装作不好色。” 许庭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那,东西你收拾。” “我收拾。” “送我去报道。” “這個肯定啊。” “還要帮我报名,铺床,……” “我倒是愿意,可是那是女生寝室啊!” “开学又沒事。我不管,反正我什么都不做,全部都你做……好不好?唔,好疼。” 许庭生沒办法了,只好全都接受。 项凝狡黠的偷笑,然后咬着嘴唇,看着许庭生,小眼神裡生涩的风情和诱惑闪动,還有一丝儿终于证明了自己很有魅力的小得意,低声說:“那……嗯。” 梅花温柔的又开一度。 下午,许庭生开车送项凝去了岩大。 办完手续到寝室,装着可怜柔弱的项小姐,真的就一点忙都不帮,彻底袖手旁观。当然,其余来上学的孩子,其实也都差不多,大多由家长代劳。 许庭生跟一群送孩子上学的叔叔阿姨一样,撸袖子开始动手干活……卫生间人多拥挤,许庭生拿了一個脸盆,出去打水。 他刚走沒一会儿。 “哎,好难過啊!”项凝同学的一個新室友說,“要是早两年来就好了……晚了两年,溪山塔下许庭生都已经毕业了。” 這一句话顿时引起了其他几個女生的注意力。 “就是啊,我就是因为這個,才听說岩大,然后填了這裡的。也不知道学长会不会回来玩,他可是我們中文系的直系学长哦。” “难,不是說学长消失一年,不知跑哪儿玩去了嗎?我估计只有校庆什么的,才能见到了。” “唉,校庆什么时候啊?好想见一下学长啊!要是能听他唱首歌就更好了,《牡丹亭外》也行,《方圆几裡》更好……” 這时候项凝插了一句,“你们要是见到他,能认出来嗎?” “我能,我能”,一名刚到不久的室友举起手,“我暑假可是天天看着学长的新闻、照片和视频啊,只要他出现,我看……” 许庭生刚好打了一盆水,端着,从门口走进来,准备用做抹布的毛巾搭在肩上。 “到。”那名女生把前一句话的最后一個字說完,跟着诺诺的道,“哇,许庭生啊!” “啊?” 一群人扭头看過来。 “哎呀,你……” “你,你你……” “你是不是?” 许庭生点了一下头,這個不可能也不需要再继续瞒了,“你们好,我也是岩大中文系的,不過已经毕业了,我是……那個……许庭生。” 一片目瞪口呆中,许庭生大汗淋漓,在项凝的铺位上忙碌着,擦桌子,铺床……上上下下。 “那個,学长是你的……”终于,一個女生壮起胆子问项凝。 “男佣。”项小姐开玩笑說。 *** 晚上還有一章,大结局。 然后之后還有一章后记,一個完本感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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