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入尘 第一章:舅子让离婚?
“小飞,小飞……”
迷迷糊糊间,陈惊飞感觉有人在叫自己。努力的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好重啊。只能睁开一條缝。
怎么都是白色的……是天堂嗎?可是老子又不信教,就算死了,也应该去喝孟婆汤啊。這上帝管到我們华夏国的地界上了?真当我們這些人民军是吃素的?
非法入境,等老子见了你,兜头给他一拳。谁让你的信徒一天天的敲小区的门。骗自己的奶奶入教。
对啊,奶奶去年就去见爸爸妈妈了。自己现在是不是也能和他们团圆了。
“医生!医生!病人失去意识了。”
“准备抢救,路上的人都让开!”
伴随着這样吵闹的声音陈惊飞慢慢的沉睡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陈惊飞睁开了眼睛。在慢慢适应了光线后。他发现這裡并不是什么天堂。看环境像是在医院。
看来自己沒死啊。哈哈哈哈!陈惊飞心裡說不出的高兴。看来自己真是福大命大。我就說嘛。肯定是上帝一看来了個黑发黑瞳的亚洲人,一脚给踹回来了。
陈惊飞嘴角刚刚一翘起来,就感觉浑身刺痛。唯独左腿沒有知觉。
看来哪條腿是真的沒了。能保住一條命算是不错了。陈惊飞這么安慰着自己。
那些臭小子们呢?队长重伤住院也不来看看,一群沒良心的。难道又有新任务了?也不知道人质解救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這下又要听指导员唠叨了。
正想着,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個美貌妇人。看年纪应该三十一二岁的样子。保养的很好,脸上尽显成熟-女人的知性美。
一個很有韵味的女人。陈惊飞這样想着。
只见那個女人一直走到他的床前。面带愁容,像是刚哭過。手裡還捧着個保温盒。
那個女人见陈惊飞睁着眼睛,脸上顿时展现出笑容来:“小飞你醒啦。你先别动,我去叫医生。”
陈惊飞一脸的错愕。不是,大姐你谁啊?我們认识嗎?
這些疑问都還沒来得及解答。就被医护人员各种检查打乱了。
“病人的状态非常好。”一個中年医生对着美貌妇人說道:“我不得不承认,他能活下来算是個奇迹。”
可不是嘛,换你中三枪,在被炸一下。估计早就投胎了。這就是雷龙特战队员的素质。
“谢谢医生,谢谢。”美貌妇人一個劲儿的道谢。医生连忙說应该的。
但是陈惊飞疑惑還是沒有得到解答。他十分確認這個女人他并不认识。
难道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不過他很快就排除這個选项。自己的老爹一個大老粗,一辈子就在部队裡摸爬滚打了,哪有机会搞外遇啊。
看這個女人的样子,彼此之间应该很熟悉。但是自己对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看来只能等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在慢慢的了解這個女人的来历了。
看着陈惊飞乱转的眼珠子。
丁曼岚不由的一阵心疼,她慢慢坐到陈惊飞的病床边,轻轻的开了口。
“小飞,這件事是姐姐对不起你。可你不应该這么想不开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的呢。就算是压力再大,你也不用跳楼啊。那可是八楼啊!還好你被树杈绊了一下。只是断了几根骨头。医生說你再過两天就能下床了。”
“這两天公司裡耽误了太多事情,你先好好休养,過两天我在来看你。”
不对啊!自己不是因公受伤嗎?這么成跳楼了?
還有啊,你多大我多大啊?当我姐姐你是不是小了点啊?
這话让陈惊飞一时摸不着头脑。
陈惊飞正想开口问点什么。這一动就被颈托卡主了。沒发出声音,丁曼岚却已经走出了病房。
果然如她所言,這两天丁曼岚都沒有来過。不過他的身体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起码能下床了。不過颈托還是沒拆。這让他很不舒服。
记得他刚能起身的时候,确实是吓了一跳,自己的左腿居然還在。
“我国的断肢再生技术已经发达到這种地步了?這都能接上!”
更让他吃惊的是,自己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看见镜子裡的自己。
“這胖子是我?!”陈惊飞不敢相信的再次擦了擦镜子,发现镜子裡的那张胖脸就是自己的脸。自己张嘴他张嘴,自己眨眼他眨眼。
花了大概半小时陈惊飞才自言自语的說道:“自己這算是重生還是附身啊。”
陈惊飞艰难的走到病床前,拿起挂在床边的病历看来起来。
陈惊飞,二十三岁。才看到這么几個字,脑子突然开始剧痛。一段段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
很多很多的画面飞快的从眼前闪過。
“恭喜啊,新婚快乐。”
“我不同意你嫁给他。”
“不要以为你们领了证,我就会认你這個女婿!”
“姓陈的!你跟我听好了。只要我苏晨义活着一天,你就别想进這個门!”
“别跟我扯什么真心相爱的鬼话。就你這样的也配入赘我們苏家?”
“伯父……其实……”
“住口!滚出去!”
“苏总,我求你了。這事我真干不了了。我也是個男人,每天被你爸妈当狗骂!我真不知道哪天就撑不住了。”
靠!陈惊飞看着這些记忆碎片。心裡更加凌乱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了一個不爱自己的女人,搞的要死要活的?
得益于常年的训练和军事素养。他很快冷静了下来。现在的情况就是,现在自己還是自己,不過是九年前的自己。
只不過原来的自己高中毕业就参军了。接下来的時間裡只有任务和训练填充着他的生活。
而现在的自己却考上了大学了,步入了社会。毕业不到一年就结婚了。
两個世界的陈惊飞的记忆在初中的时候发生了不同。
在上辈子自己的父母是车祸离世的。那個时候他還是個初中生。
而這個世界陈惊飞的父亲因公殉职,母亲身患重病。他为了母亲吃了很多苦,一心想要考上医科大学。但是沒能成功,转而学习国际金融。因为這在当时是热门专业。
不過,他最后還是在一家制药公司上班。遗憾的是母亲沒能等他赚够钱就去世了。沒能在母亲生前让她過上好日子。起码也要有個风风光光的葬礼。
为此他借了一大笔钱。为了還债,陈惊飞听从丁曼岚的建议,入赘苏家成了上门女婿。
真沒出息!陈惊飞不由得鄙视這個世界的自己。
“啧啧啧,二十三岁就结婚了。”陈惊飞不禁感叹道:“原来的自己三十三岁的时候還是光棍一條呢。”
“放心吧,既然我就是你,现在又活了。就一定让要活出個男人该有的样子来。”
当务之急還是赶紧把身体调养好。经過這次莫名其妙的重生。让他觉得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他一定要好好珍惜這样的机会。正当他在心中感慨的时候。
病房的门被猛地踢开,进来的是三個身穿西装眼戴墨镜的精壮汉子。看着這样的打扮,陈惊飞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保镖了。
其中一個留着板寸的家伙,应该有军人背景。他身上散发的气场陈惊飞太熟悉了。這群保镖将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护在中间,那名男子一身休闲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戴着超大号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陈惊飞刚要开口询问。那名墨镜男却是率先开了口:“靠!我說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啊。這都沒摔死你。”
听這說话的语气好像還挺惋惜的。
“請问你是?”
陈惊飞還是想要先弄清楚這人的来历。
那人一听這话。猛地摘下墨镜露出他那张帅气的脸来,惊喜的问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了?失忆了?這、這真是太好了。”
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迅速在脑海捕捉相关信息。不一会就有了答案,苏云涛。苏晨义的小儿子,也就是陈惊飞的小舅子。
“是涛哥啊。”陈惊飞只好瞎說道:“刚刚医生才用過药,脑子一时有些不清醒。大哥莫怪。”
“唉……白高兴了。”苏云涛无不遗憾的說道。
根据陈惊飞的记忆,他知道苏家人一直不同意他和苏晓晓的婚事。但是在苏晓晓的坚持下,他们還是领了证。之所以還沒有办婚礼就是因为家人的反对。
自从领证之后,陈惊飞去過几次苏家。每次都是灰头土脸的,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闭门不见。更過分的时候還会拳脚相向。
动手的自然就是這位大舅哥,看得出来他一直瞧不上這個妹夫。一直在想办法拆散小两口。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跟我的‘好妹夫’說說。”
苏云涛对着三名保镖如此說道。
等保镖们都出了病房,重新戴上墨镜的苏云涛十分不客气的坐在病床上。看他這样子就知道接下来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也好,不管今天他是想要出言挖苦還是怎么样。我都接着。
心裡這样想着,陈惊飞拉過来一把椅子刚想坐下。苏云涛开口了:“站住,在我面前有你坐的份嗎?”
得!陈惊飞想着自己也算是代人受過。忍一忍就過去了。
“你瞧你那点出息。”苏云涛语带不屑的說道:“我就不明白了,晓晓怎么就看上你這個家伙了。今天我把话放這了。苏家不欢迎你……”
听着苏云涛的废话,陈惊飞心裡想着,就当是在听大队长的会议前言了。
“陈惊飞,我還就告诉你了。”苏云涛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恶狠狠的說道:“你要是再不跟我妹妹离婚!下次可不是断一條腿的事。”
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推下去的?好你個苏云涛,好你個苏家。這是可是谋杀啊!
完全沒有察觉到陈惊飞眼神中杀意的苏云涛继续喋喋不休:“丧偶虽然是难听点了,但是也要好過跟你……”
终于察觉到了陈惊飞的异样。苏云涛停下来看了看他一眼,用充满挑衅的腔调說。
“怎么?你還想打我啊?就你這病恹恹的样子。拿什么打我?你的断腿嗎?”
陈惊飞此时已经怒火中烧了。心想:“老子现在要是手裡一把手枪。一枪打爆的你的狗头!”
就這样想着,陈惊飞觉得手裡一沉,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很熟悉的手感,他抬手一看,居然是自己常用的那把QSZ92式半自动手枪。
本来還想继续威胁陈惊飞的苏云涛,见他手裡不知道什么多了一把手枪。心裡也忍不住有些发虚。
苏云涛强装镇定的說道:“你、你不要以为……拿、拿把玩具就能吓住,吓住我。我說的话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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