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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作者:睡芒
班上四十二名学生家长,几乎都到了,除了個别偏远地区的,实在赶不過来了的,還有魏海這种压根沒通知家长的。

  他连考试都沒去,還請什么家长啊。

  下午三点,天色突变,开始下起暴雨。

  急促的雨点拍在走道上,赵远阳坐在后门处,风吹进来不少雾珠。他扭头一看,教学楼外面雾茫茫一片,天色昏暗。

  但雨势来得快去得也快,過了会儿就变成了小雨了。

  听完校领导的讲座,正好是高一年级的下课時間。這会儿已经快四点了,還得开至少两個小时的班级家长座谈会,每個科目的老师都要上讲台讲個十多分钟。

  赵远阳站在楼道上,看见汹涌的家长浪潮在往教学楼這边涌来,有些带了伞的,但大多都是是完全沒准备的,只能用手挡雨。

  许多学生還去接家长了,阵势非常凶猛。

  望着這雨,赵远阳轻轻皱眉。

  班上,张凝在黑板上捏着粉笔写下几個字:家长座谈会。而班长领着一部分家长,挨個把他们送到他们孩子的座位上,很有條理;用纸杯倒了热水,叔叔阿姨地叫,非常有礼貌。

  一時間,班上变得吵闹起来。

  魏海趴在位置上睡觉呢,让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怎么回事儿,地震呢我去。”

  他皱着眉抬起头来,手有些酸麻,脸颊還有红印。

  他扭头,看见站在后门外面的远阳,便喊了一声。

  赵远阳回头道:“四海,我先去接我哥了,你先把校服脱了,你身上烟味大,等会儿他闻到了。”

  說完,他就消失在魏海的视线裡了。

  虽說霍戎肯定不会迷路吧,但看着别的同学都兴高采烈地去接自己的家长了,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去接一下霍戎,给他家长一般的待遇。

  再說還在下雨呢,他一個人淋雨過来,赵远阳心裡過意不去。

  人潮涌来,赵远阳一边讲电话,问他在哪裡,一边在人群裡搜索着他。

  绵而细小的雨落到头顶、脸颊,顷刻就化了。

  校服微微湿润。

  霍戎很高,在人堆裡必然是最打眼的那個,很好找,但赵远阳沒发现他。

  他在电话裡问:“哥你旁边有什么参照物?我在花台這裡,你看见池塘了嗎?我就在這边。”

  霍戎說:“我旁边有棵银杏树。”

  赵远阳看着学校這條很长的大道,两排高大的银杏树伫立,沉默了。

  “我看见你了,”霍戎突然說,“站着别动。”

  人群已经散了很多了,沒有刚才那么阵势逼人了,不挤,所以霍戎很快就找到了赵远阳,并且三两步就走向了他。

  赵远阳眼睛四处寻找着,這时,有人拍了他的肩一下,接着捏住他打电话的手腕,“阳阳。”

  他回头,手上的触感粗热,捏着他,叫人好似都沒法动弹了般。

  霍戎头上吹着雾似的雨水,睫毛上也有水,他的外套、肩膀,都是湿润的。他脸上有笑,笑意让他整個人都变得柔和。

  他伸手指了下,解释道:“我刚刚就在那棵树下,正好挡住了。”

  赵远阳反手拉着他的袖子,沒抓他的手,沒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你怎么不带伞?”

  “出门沒看天色,不知道会下雨。”有时候他看一下天,就能判断出天气了,比天气预报還准。

  今天恰巧就沒看。

  赵远阳走的很快,抓着霍戎的袖子,“哥……我先跟你說啊,我們老师是会念成绩的,但是不会念我的。”他声音变得小了点,“我成绩不好,是班上最差的。”

  霍戎鼓励他說:“阳阳這么努力,会越来越好的。”

  這是他刚刚在讲座上学习来的,有位家长就常常這么鼓励孩子,成效显著。

  赵远阳听见后,显得沒那么忧心忡忡了。

  其实年级五百名,似乎也還不错,沒多糟糕。他是個很容易满足的人,重生回来也很有自知之明,沒天赋就是沒天赋,的确是比不上那些天生会学习的人的。

  但好在戎哥不嫌弃他這個。

  跟着赵远阳从后门进了教室,這时班上已经变得很拥挤了,家长和学生都挤一块,吵闹,教室裡满是人身上带着的雨水气息。

  各种气味纷杂。

  這次的家长会,学生是不能旁听的,家长坐在教室裡,学生就得出去在走廊等待。

  赵远阳让霍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去饮水机那裡给他接了杯热水来,接着戳了下魏海,“喂,我們出去。”

  魏海哦了声,站起身来。

  霍戎盯着他身上的外套看,目光变得耐人寻味起来——這是阳阳的外套。

  刚刚赵远阳让魏海把校服脱了,說烟味大,他就乖乖脱了,然后塞在了抽屉裡。

  抽屉裡不知为何,還有好多本赵远阳的书,他就挨個给他摆放整齐,帮他整理好,放回他抽屉裡。

  下了雨,天气凉,风大。

  冷飕飕的。

  魏海就穿了赵远阳的外套。

  他们平时根本不计较這個,校服都经常换着穿,反正码数都一样。

  也只有觉得赵远阳沒对劲的霍戎才会想歪。

  赵远阳和魏海出去了,霍戎還盯着他的外套的,真是越看越不对。

  教室裡清了场,只剩下老师和家长,连班委都得出来等着。

  前门后门全关上了,窗帘也拉着的,有学生从门上的玻璃偷看上一眼,就会立刻被老余瞪上一眼。

  赵远阳站在后门口,耳朵竖着想偷听。魏海還是困,穿着赵远阳毛茸茸的黑色外套,靠在墙上,說:“远阳,你這衣服真暖和,我穿上立马就困了。”

  “你冷不冷?冷我脱给你。”

  “我裡面穿了毛衣的,不冷,你穿着吧。”赵远阳很想偷听,可他听力不好,隔着门只能听见老余說话,說什么却不知道。

  而且他也看不见霍戎在做什么,他座位那裡,正好是一個死角。

  坐在孩子的座位上,做家长的难免会好奇孩子在学校裡的生活。譬如桌上刻了什么东西,抽屉裡都是些什么书,书上有沒有好好记笔记……作文写得怎么样,作业错误多嗎,老师批语是什么。

  老师說话的时候,几乎每一位家长都在兴致勃勃地翻孩子抽屉,无一例外,只有霍戎沒动。

  老余站在讲台上做数据报告:“這次期中考试,比上次月考,进步了三十名,退步了十二名。”

  霍戎倒是听得很认真,沒开過家长会,這对他来說很新鲜。

  赵远阳還是想偷听,奈何听不见,魏海在一旁說:“远阳,我想喝可乐了……你陪我去买吧。”

  “你去看看雨停沒有。”赵远阳說。

  魏海伸手一探,說:“還有一点,但是很小。”

  他陪着魏海去了,中途他還给霍戎发了消息,问他老师說了什么。

  霍戎回复了两個字:总结。

  赵远阳却总有些不安,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出了纰漏,不应该啊……明明他把那些书都塞到四海抽屉裡了。

  当讲台上的老师一個劲儿地夸個别同学的时候,霍戎作为家长,反观自己的成绩,一定会觉得自己沒出息吧——赵远阳還苦恼着這個。

  魏海是不懂他這种苦恼的,把可乐递给他,“喝一点?”

  赵远阳也不嫌弃,但他就喝了一口,這种天,冰可乐喝着不舒服,下了肚子浑身都冰冷了。

  魏海边喝可乐边說话:“对了远阳,我抽屉裡有好多本你的书啊,我全给你整理好,放你抽屉了。”

  赵远阳:“!!!”

  简直是当头一击,担心什么来什么!他還以为万无一失了!结果這個傻冒!大傻冒!

  赵远阳一副大受打击,人生无望的模样。

  魏海让他吓一跳,“你咋了?”

  “沒咋,你干了一件好事……”赵远阳望着不远处的白色教学楼,觉得像巨兽,一旦他走過去,就立马要吞了他。

  “你居然帮我整理了书桌,你……”

  “是啊,”魏海露齿一笑,斜斜地靠近他,眉轻挑,“我知道你哥要来开家长会,当然要帮你把课桌整理好了。”

  赵远阳简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回到教室外面,家长会還沒完,只不過讲话的已经从英语老师余显变成了数学老师尤勇。

  老余从教室出来,门开的那瞬间,赵远阳听见尤老师讲话的声音。

  老余叫走了肖龙:“你家长這次不能来开家长会,给我留了言,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赵远阳心情实在不大妙,就靠着后门,盯着沒心沒肺的魏海,“好好的,你怎么就帮我整理课桌呢……”

  魏海不解,凑到他旁边:“怎么要哭了,咋了?”

  赵远阳眉头狠皱,眼神都透出一股忧郁气息,魏海拿手一碾,“皱什么眉,跟我說說怎么了……哦,是不是因为你书上写了……”“闭嘴。”赵远阳突然打断他。

  魏海一噎,超级委屈:“怎么還瞪我啊。”

  赵远阳沒說话,拉着他走到另一边去了,不再继续靠着后门了。

  他差点忘了戎哥是干什么的,他的听力非同一般,他和魏海在后门說话,戎哥沒准全听见了!

  兜裡手机一振,赵远阳立马紧张起来,霍戎发短信說:老师刚刚夸你了。

  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沒能让赵远阳心情好起来,他试着在這個短信裡揣摩霍戎到底看见他的书沒有,可是揣摩不出来。

  魏海绕着他团团转,“喝可乐吧?不喝啊,喝别的嗎,我给你买成不。”

  赵远阳一脸生无可恋,脸上赤`裸裸地写着“完犊子了”四個大字,整個人跟外面儿阴天似的。

  過了好久他才說:“四海你别担心,是我自己的事……”

  可能会完犊子的事。

  家长会一直在开,到了六点,好些班都放了一班還在看,老师轮流讲话。

  赵远阳站不动了,蹲下来。

  陈雪庭都放学了,過来找魏海,“我知道新开了一家法式西餐厅,我請你们俩吃,去不去?”

  赵远阳摇头,他怕等下自己走了,霍戎帮他收拾书包。

  魏海也摇头:“我等家长会开完。”

  陈雪庭便陪着等。

  老余跟肖龙谈完话,就放他走了。

  在老师办公室裡,他還跟阔别已久的父母讲了电话。這個时代,买得起手机的学生不多,平常肖龙要是想和家裡联系,就只能去学校的ic电话机那裡打电话。

  电话裡,母亲语重心长地跟他道:“我們沒法来家长会,就给你老师打了电话问情况,哪知道你……哎,你们班主任老师說,像你這個年纪的孩子,最容易误入歧途,家裡卖了树,钱都打给你了,你還给那位同学吧。”

  肖龙抽噎着问:“爸呢?”

  电话那头說你爸不想跟你讲电话,“他沒想過你会做出這种事,他问你,知不知道人穷志不穷什么意思?”

  从办公室裡出去,肖龙飞奔回宿舍拿银行`卡,学校裡就有atm机,他取了钱,回到班裡,家长会還沒结束。

  魏海和他女朋友正在說话。

  他走過去,把二十几张钞票全部给他,“我把钱還给你,我知道不够……但我只有這么多了。”

  魏海看他一眼:“這什么钱?”

  “…烟……钱。”他艰难地回答。

  “那個啊,”魏海想起来了,也不接他的,“不用。”

  旁边同学都看见了,指指点点的。

  這段時間裡,肖龙都不跟班上同学一起走了,更是各种避开魏海,不敢让人看见他。

  压力大的让他喘不過气,考试成绩更是创了新低,差一点就要被踢出去了。

  哪怕魏海不在乎這么点钱,但对肖龙来說,当着面把钱换给他,是很重要的。這钱,他必须要還上的,要是不還,或许這件事就会一直压在他心头,让他抬不起头。

  他一直伸着手,很执着的模样。

  魏海想說你是不是有毛病,偷了就偷了,我都不计较了你還這样。

  這时,旁边的陈雪庭替他接了下来,对肖龙和气地說道:“好了同学,他原谅你了,以后好好学习,别再犯就是了。”

  见他们终于收了,肖龙才觉得自己脊梁骨沒那么疼了。

  陈雪庭把一小叠钱揣他校服兜裡,低声說:“别拒绝,你该收下的。”

  魏海皱眉,“我不欺负人。”

  “沒說你欺负人,”她說:“你要是不收,才是欺负人。”

  六点四十,家长会终于结束了。

  教室门开了,赵远阳立马冲进去,看见自己的抽屉還是原样,不确定动過沒有。他又抬头看霍戎,霍戎也是很正常的模样,捏了他鼻子一下,“一直在走廊等?冷?”

  赵远阳开始收拾书包,眉间积郁,“不冷。”

  “外套都给别人穿了,怎么不冷?”霍戎抓了他的手一把,“這么冰了還說不冷。”他抓着赵远阳一只手,揣自己兜裡。

  赵远阳脸一烧,单手拉上书包拉链,“我真不冷啊哥。”

  說话间,霍戎看见了魏海和一個女孩儿站一起的。

  赵远阳收拾好了书包,霍戎便帮他背着。

  他和魏海告了别,“我就不跟你们去吃西餐了,你俩去吧。”

  魏海說好,让他有什么事给自己打电话。

  上了车,霍戎状似无意般地问了句:“你同桌交女朋友了?”

  赵远阳扭头看他一眼,嗯了声。

  “阳阳呢?”霍戎還捏着他的手心的,哪怕车上暖气很足,也沒放开他,“怎么不交女朋友。”

  赵远阳有理有据:“交了女朋友,就会耽误学习。”

  霍戎一笑,“其实也不能這么說……不過不想交,也沒問題。”

  赵远阳看着他的模样,根本沒法判断他心裡究竟怎么想的。

  犹豫了下,赵远阳忍不住问他:“哥……你看见我抽屉裡……”

  “抽屉什么?”

  赵远阳盯着他的脸,半晌:“沒什么。”

  一回家,赵远阳便开启了冬眠模式,晚上睡得特早,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两人相安无事。

  霍戎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赵远阳有些松懈了。

  十二月中,温度已经很低了,赵远阳每天全副武装,要穿秋衣,秋衣外是羽绒马甲,马甲外面套羊绒毛衣,毛衣外面是外套,外套挺薄,就再加上一件校服。

  這让他表面看起来穿得并不多,但实则比许多穿棉服的人要暖和多了。

  他還要戴围巾,上课写字都戴着半截手套。

  他身体不差,就是特别怕冷,而且一到冬天,最困难的事就是起床了。

  他知道自己起不来,就提前跟霍戎說:“早上我要是起不来,你无论如何都得把我叫醒了,无论如何!”

  但他起床气特别大,霍戎要叫醒他,得费很大的劲儿。

  开始是掀他的被子,但赵远阳怕冷,就死死拽住被子,不肯撒手。

  霍戎就把手伸进他被窝裡:“我数三声,你再不起来,就挠你痒痒了啊。”

  赵远阳严防死守,蜷缩成一团。

  霍戎挠他腰间的痒痒肉,赵远阳扑腾起来,嘴裡含糊地嚷着:“我困,我想睡……”

  一般见他這样,霍戎就会放過他,给他重新盖好被子,妥协了,“好吧好吧,睡吧。”

  等起床了,赵远阳又会重新跟他强调:“我要是不肯,你就揪我,使劲揪,非把我揪疼了、疼醒了不可。”

  霍戎怎么会按他說的办,赵远阳有多怕疼,他是知道的。

  三分的疼都会被他自己脑补成十分的疼,呼天抢地的。

  赵远阳对自己非常狠,话裡非常狠:“往死裡揪,我肯定会醒的。”

  霍戎說算了,“你這么怕疼。”

  “不怕,你来试试。”說着他伸出手臂给霍戎,仰头看他,“试试。”

  霍戎低头看着他的眼睛,手就碰了他一下。

  他還沒使劲呢,赵远阳就开始大喊:“你弄疼我了!”

  喊完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算了算了,”赵远阳說:“对了我還特别怕痒,你挠我腰或许不管用,但是挠我脚心,我肯定能醒!”

  霍戎還是望着他。

  赵远阳特真诚,“不然你明早试试。”

  冬天,人一冷,自然会不由自主地缩在被窝裡,不愿从温暖的地方出来。

  赵远阳豪情万丈地心想要是自己能有起床的毅力,還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但他并沒有自主起床的毅力,十個八個闹铃对他都沒用,懒癌入骨。

  闹铃从早上六点半开始响,每五分钟响一個,赵远阳都会把手臂伸出被窝,啪地把闹铃按掉。

  霍戎通常是七点进他的房间,先是敲门,沒回应的话,就推门而入了。

  他這辈子都沒干過這么难的工作,叫赵远阳起床的时候,得控制着力道,免得他又迷迷糊糊喊一句“你弄疼我了”,霍戎简直心都揪了起来。

  到冬天,赵远阳就沒那個整個团着,独独把脚伸出去的习惯了。

  他如今是整個人变成一团冬眠的动物,自己抱住自己。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睡觉姿势都這么孩子气。

  霍戎掀开他的被子,赵远阳露出半张脸和肩膀来,感觉到了冷,他沒好气地抓過被子,盖住自己。

  霍戎跪在他的床上,从床尾把他的脚踝抓住,逮了出来。

  “我知道你醒了,我挠你脚心了啊。”

  赵远阳脚缩了一下,霍戎那相比起一直暖在被窝裡的脚,有些冰凉的手指一碰上去,赵远阳整個人都抖了下。

  霍戎五根手指一起挠他,赵远阳脚猛地蜷缩起来,蒙在被子裡似乎难受地“嗯”了声……赵远阳太难受了,浑身都通了电,痒到了骨子裡。

  “别挠,你走开…我要睡觉……”

  霍戎手上沒停,“阳阳,该醒了。”

  赵远阳又是特难受的哼哼:“我困,困……”他实在是难受得要死,五颗圆润的脚趾紧绷,突然发力,开始毫无章法地踹他。

  他肯定是练過的,一脚就准确无误地踹霍戎裤裆了。

  ※※※※※※※※※※※※※※※※※※※※

  阳阳:完犊子了!我踹了基佬的裆!!!

  手指被门夹了,疼得要死!沒法加更了……

  明天见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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