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魏海背了包,是学校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的挎包。
赵远阳多看了他一眼。
魏海眨了下眼,拍拍自己的包,裡面似乎装着什么,“好东西。”他說。
刚上课,魏海就拉开拉链,掏了一條黄鹤楼出来。
這黄鹤楼和一般的不太一样,甚至从沒在市场上见過,魏海說:“中南海特供,老大劲儿搞的。”
赵远阳兴致不高,“你带一條過来,也不怕被抓。”
“不怕,”魏海說着从抽屉裡掏了大半书出来,把這條黄鹤楼塞到了最裡面,继而重新拿书堵住,遮掩得非常完美,他自得道:“這下就不会有人发现了吧?”
赵远阳摇摇头,“以后你抽烟,脱了校服抽,不然味儿大,老余闻得到,你還得惹到我身上来,让我哥发现了就不好了。”
魏海嗤笑一声,耳垂那颗耀眼的钻石耳钉闪闪发光,“你哥不也是男人,他不抽烟啊?再說你马上也要十七,四舍五入不就是十八嗎!他管得住你嗎?你特么怂得跟狗似的。”
赵远阳反呛道:“你数学跟我学的吧?”
魏海扳着手指跟他算,“远阳你一月份满的十六对吧,马上翻過年你就十七了,四舍五入难道不是十八了?”
赵远阳懒得理他,心裡想到另一件事。
霍戎是要抽烟的,但不是香烟,他喜歡古巴雪茄,赵远阳以前经常在他身上闻到味儿。霍戎一說话,他便能嗅到他和多少烟草曾亲密接触過。
老师讲课的声音断断续续落到耳裡,赵远阳回神,转头望向魏海,“四海,你搞得到雪茄嗎?”
“雪茄?”魏海瞥着他,“你抽這洋玩意儿啊,行,明天我给你带。”
赵远阳想了想說:“我要哈瓦那产的。”
因为旷课的事,老余专门找了他谈话。
在余显眼裡,赵远阳和魏海還是有很大区别的。他无数次地来后门处视察,常常都看见赵远阳在做笔记,而魏海睡觉。
虽然赵远阳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可老余觉得,還沒坏得太彻底。
“你這段時間的表现,我也看见了。”他慢條斯理地来了一口茶,翘着二郎腿,“自从魏海来咱们班后,你的表现就不如以往了,今天居然還旷课了。”
他严肃地盯着赵远阳,“有老师跟我反应,說你不交作业,有這回事嗎?”
赵远阳点头,說有。
“为什么不交作业?”
赵远阳說不想交。
老余哪裡对付過這种学生,他向来都教尖子班,都是好学生,再皮的学生在他面前都得收敛三分。结果這個,问他什么他很老实,不辩解,可這态度,显然成問題!
他重重地把茶杯落到桌上,桌上的报纸不小心溅了点浅褐色的茶水,“赵远阳,你這是什么态度!”
赵远阳平静地看着他。
老余气得不行,觉得這個学生在挑战他的权威,一怒之下就要吼道:“不想学给我滚出這個班!”——可是他不能這么說。
“我以为你是爱学习的,”他深吸口气,“你太让我失望了。”
赵远阳還是很平静,眉梢轻挑。
這种态度,老余觉得比吊儿郎当的魏海還要不端正!他忍着怒气,“学习委员跟我反映,你晚上逃课,還和社会上的混混搅和在一起,你知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社会蛀虫、渣滓……”
“余老师,”赵远阳突然打断他,眼睛一時間有些冷,“你骂我我沒意见,但是我不允许你骂我哥。”
老余一愣,赵远阳瞥了眼他桌上的报纸。
“我哥不是什么混混,学习委员說我不学好,她拿得出证据么?”
他嘴角有若有似无的笑,伸手从老余桌上拿起那份报纸,“您认识這個人嗎?”老余瞥了报纸一眼,還沒等他說话,赵远阳就继续道:“這個人您也见過,学习委员的家长,跟您谈過话的。”
老余這才看清楚,报纸上印的字是:本市抓获一起重大嫖`娼事件,系本市某地产老板……
再一看那打了码的照片,可不就是很眼熟么……
周思思无凭无据,跟他反映赵远阳和社会人士接触,他把赵远阳叫到办公室谈话,而赵远阳伸手拿一份报纸,就是那位打报告同学的家长的“新闻”。
“如果跟什么人接触就会变成什么人的话,我认为您应该找学习委员谈话了。”赵远阳露出一個微笑,和无力反驳他的老余对视一眼,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转身离开办公室。
余显坐在办公室裡,捏起那份报纸,皱眉。
就像赵远阳說的那样,這次的事件他的确处理得有問題,沒有经過调查就做出判断,有失偏颇。
至于赵远阳說要他找周思思谈话,這怎么可能,這是人家学生的家事,還是家丑……不過周思思,最近学习是有点儿沒在状态。
原本她是年级第一的成绩考进一班的,余显对她期望還是非常大的,尽管现在還沒进行考试,可看她平时表现,在班上并不拔尖,反而处于下游水准,和她考试进来的成绩相差太远了。
晚自习下课,余显又来了一次,這次他是专门来给赵远阳道歉的。
“白天的事,老师也想了很多,是我不对。”他是做老师的,要想他给学生道歉,实在是拉不下脸,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树,才選擇在人最少的时候,跟学生道個歉。
赵远阳說沒关系,话锋一转,“不過余老师,您得多关心关心学习委员的情况,您也看见了,因为报纸上那件事,她学习很受影响,她需要开导。”
按周思思那种性格,班主任老师当着她的面提這种事,她肯定恨不得钻进地缝。
而且周思思看起来好像還不知道這件事。
余显点头,“我会找她谈话的。”
开学已经快一個月了,马上就要放国庆了,体育委员肖龙拿着秋运会的报名表挨着找人询问,“胡小全,你们报個什么项目不?”
“有什么项目?”
“三千米還沒人报,這個铅球差一個,跳高也沒人报,不然来個4x100?”
肖龙又望向最后一排,赵远阳在睡觉,魏海在玩手机。
“你们报個什么嗎?余老师說每個男生至少报两個项目。”
魏海看了报名表一眼,“有踢毽子嗎?”
体育委员:“……”
“赵远阳呢,要不然叫醒他?”肖龙看了眼睡得正香的人。
魏海說:“不,远阳睡着呢,就踢毽子,我俩报個踢毽子。”
体育委员面露不爽,“魏海,你长這么高?犯得着和女生抢项目么?”
魏海不怒反笑,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那你觉得,我应该报什么?”
“至少也是三千米长跑啊,你是我們班最高的了,還有赵远阳,他必须报個跳高,身高就比别人有优势,怎么跟女生抢项目……”最后一句话,他是嘀咕出声的。
对着两個這么高、混混似的男生,他也是要怕的。
這时,赵远阳似乎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回事?”
“沒事儿,远阳你继续睡。”魏海看见他脸上由于趴着睡觉产生的红印,一下心疼,“怎么睡成這样,我给你揉揉。”說着那手就上去了,赵远阳别過头,“别腻歪。”
他看了眼肖龙,又看了眼那报名表,“运动会啊…”他对魏海道:“你长跑,我跳高,再报個五十米接力。”
魏海是一点意见都沒有,低头在表上写下名字。
体育委员问完男生,又去询问女生,“张凝,你同桌呢?她只报個五十米接力嗎?”
“思思去老班办公室了,等会儿她回来我问问她。”她从《那小子真帅》上抬起眼皮,肖龙瞅了一眼說:“你看這什么?言情小說啊?别看了,国庆回来就月考了,看這個多影响学习。”
张凝不理他,“就剩一点了,我又沒有上课看。”
办公室。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過来嗎?”余显露出和蔼的笑容。
周思思有点慌乱,不会是作业的事儿被发现了吧?不应该啊,英语怎么会被发现……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余显,“为什么呀余老师?”
“你别紧张,来抬個凳子過来,老师有话跟你說。”
周思思更紧张了,坐立不安的。
余显沉吟了一下說:“你最近是不是心思不在学习上?”
“沒、沒有啊……我上课都很认真的老师,是不是有谁跟你打报告了……”周思思一脸惶恐,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似的。
“沒有沒有,老师坚决沒有這個意思,你嘛,我還是知道的,作业都完成得很认真,就是這两天上课不在状态,是不是被什么事影响了啊?比如說……家庭……”
周思思一愣,“余老师您怎么知道……”
“這個……报纸上都刊登了,”老余干咳一声,“這個我想說啊,马上放国庆了,回来马上是月考,這個時間点可不能打马虎眼,你知道考差了,是要从咱们班分出去的。”
报纸?周思思轻轻拧眉,什么报纸?
“余老师……我知道考差了会被踢出咱们一班,可是我也不至于……我最近是被家裡的事影响了学习,不過您放心,我肯定不懈怠!至于考试,我們班不是還有两個……”她欲言又止。
“噢,你說魏海和赵远阳是吧?”
“他们在我們班,算是借读生,所以考试成绩对他们不成影响。”余显解释。
意思就是,哪怕這两個人考了零分,他们也還是一班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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