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冷笑话 作者:未知 十一月的福湾,過了晚上九点半,就略微有点凉了。 特别是被海风吹袭着。 温度不足15度。 杜星河将牛仔上衫脱掉,披到了徐诺身上。 自己只穿着一件紧身的白t恤扛晚风。 徐诺披着杜星河的牛仔衫,和杜星河一起漫步在灯火辉煌的市中心商业区,心裡只有一個字。 甜蜜的甜。 热闹的商业区,仍旧人流如织。 徐诺却感觉映耀着七彩霓虹的街面上。 只有她和杜星河两個人是真实存在的。 “你真要让廖楠唱《鸳鸯蝴蝶梦》嗎?” 還有点担心刚刚的事情,徐诺轻声问着杜星河。 “嗯,我觉得他有唱《鸳鸯蝴蝶梦》的实力,他是我想要的那种声音。” “你确定?不是因为他是你好朋友?” “如果是别的事,他是我朋友,我可能会照顾他。但在音乐上,我不会因为他是谁,就减少对他最起码的要求。這是我的原则。” 杜星河刻意讲說:“你也一样,我是觉得你的声音能形成一种特别干净,特别抚慰人心的力量,很吸引人,才着力为你写歌的。不是因为别的。” 徐诺知道杜星河对音乐的态度确是一丝不苟,就像红岩那個女总监陈华一样。 不過听杜星河這么說她,徐诺心裡怪遗憾的。 她多么希望杜星河說,是因为她這個人,而不是因为她的声音,才对她特别对待。 心裡酸酸的。 自然就想起了在卫生间裡偷听到那两個女生說的话。 不自然的拨了拨额前的小刘海。 犹豫了犹豫后。 徐诺用蚊子一样的小声问杜星河:“你以前是追過刚才ktv裡那两個女生嗎?” “追過嗎?我怎么不记得?” 杜星河故意装了個洋蒜,摸着后脑勺笑了。 徐诺知道杜星河在撒谎,他的肢体语言已经出卖了他。 对着杜星河吐吐小粉舌,以示不满! “呵呵,我真不记得了。车祸前发生的事,有很多我都记不清了。现在能活着,对我来說已是一种幸运,所以我不愿意去想以前那些不成熟的事,那样只会增加我的烦恼和痛苦。” 杜星河這话是由心讲的。 他還沒强大到可以淡然的去看待上一世的自己。 徐诺被杜星河說的心头一软。 這段日子,杜星河如夜星一般耀眼的天才形象扎根在了她心裡。 她都要忘记杜星河身上才刚发生過可怕的事。 此刻,终于感觉到了杜星河心裡其实還是有许多柔软的地方。 徐诺小声致歉說:“我不会问你以前的事了,对不起。” “不用老跟我說对不起,搞得我好像是個很严厉的老板似的。” 觉得晚风有点凉,杜星河笑着将双臂抱到了胸前。 “你不严厉么……” 嘟着小嘴,徐诺委屈的反问杜星河。 杜星河每次练歌都给她脸色看,搞得她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杜星河知道自己在练歌时脸色沉的确实像块铁板,但他也是为徐诺好。 有些老话能一直流传下来,绝对是有道理的。 就比如這句— 严师出高徒。 每個日久不衰的明星在风光无限之前,都吞下過太多的苦楚,流下過太多的汗水。 這才有那份荣耀,去享受世人的崇拜。 要想什么都不干,轻轻松松就红起来。 那样即使红了,最后的结局也一定是一颗流星。 迅速就会陨落。 所以杜星河才会对徐诺在音乐方面要求的特别苛刻。 以免靠着他太過强大的写歌能力,捧红徐诺后,徐诺不懂得去珍惜,浪费掉自己最好的年华与才华。 不過现在看徐诺一副可怜巴巴的无辜样,杜星河也怪過意不去的。 就给她放松放松心情好了。 杜星河笑着讲說:“你别老說我严厉,其实我平时很幽默的,不信我给你讲個冷笑话。” “冷笑话?” 那個时代,還沒有“冷笑话”這种互联網兴起后才出现的名词,徐诺比较费解。 “就是听了让人特别冷的笑话。” 杜星河說着打了個抖,以作示意。 徐诺觉得杜星河的动作很好笑,說:“我還沒听過让人发冷的笑话,你讲来听听。” “嗯……话說,我以前有個朋友去钓鱼,他钓到了只鱿鱼。那鱿鱼求他:你放了我吧,别把我烤来吃啊。我那朋友說:好的,那么我来考问你几個問題吧。鱿鱼很开心說:你考吧你考吧!结果我這朋友就把鱿鱼给烤了……呵呵。” 讲完,不等徐诺反应,杜星河自己先冻得哆嗦着笑了。 等徐诺纳過闷来,无奈的瞥杜星河一眼,說:“還真是够冷的。” “不好笑嗎?那我再给你讲一個,也是发生在這朋友身上的事。有一次他和他女朋友开车去兜风,车快沒油了,他就开去加油站加油。這时候,突然一阵狂风把他的帽子给吹跑了。他就对他女朋友說:我去捡帽子,你帮我加油。结果等他跑出去追帽子的时候,就听见他女朋友在他后面大声喊:加油!加油!” 這次终于给徐诺逗笑了。 “咯咯,你這朋友的女朋友真够有意思的。” “還行吧。” 杜星河讲上瘾了:“我再给你讲一個,這個最好笑了。說是有一個人在沙漠裡快要饿死了,這时他捡到了神灯。灯神就說,我可以实现你一個愿望,但只有一個。這個人說:我要老婆……灯神立刻变出一個美女,然后不屑的說:都快饿死了還贪图美色!真可悲!說完就消失了。结果這個人无比绝望的跟了一個字……饼。” “哈哈,這個也挺好笑的,不過不如‘加油’的好笑。” 脑子裡還幻想着那加油的兄弟的表情,徐诺显得特别开心。 两個人就這么一路說,一路笑。 很快就来到了徐诺家所在的东加海岸花园小区。 给徐诺送到小区门口,杜星河不准备进去了。 站住了脚。 徐诺觉得時間過得好快,才一晃,這段路就走過来了,心裡怪舍不得的。 “你再给我讲個笑话吧。” 徐诺默默的求着杜星河。 “不讲了,都快十点了,再讲你就笑神经了,明天甭去彩排了。” 徐诺悻悻的鼓起了嘴說:“真沒劲……” “劲”字還沒說完。 杜星河突然像变魔术一样,把一個精致的银制项链晃到了徐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