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乞丐
“娘亲你尝尝，這家据說是齐州城最好的糕点铺子。”顾暄妍捡了几样大夫人喜歡的出来。
大夫人尝了尝，“味道是不错的。”
“女儿也尝了几口，還算可以。”顾暄妍笑着跟大夫人說，“您喜歡吃的就留下，其他的让林姑姑拿去分了吧。”
大夫人点点头，林姑姑拿着剩下的糕点去了随行的下人和镖师的房裡。
“舅舅還沒回来啊？”顾暄妍喝着茶问大夫人。
“今儿一早出去了，也不知怎么的還沒回。”大夫人给顾暄妍倒了杯白水，“少喝茶。”
顾暄妍接過水，“知道啦。”
两個人又聊了一会儿，林姑姑就回来了，顾暄妍放下水杯。
“還得劳烦林姑姑走一趟，去春食楼定几桌菜，据說啊這齐州城裡，春字打头的酒楼都不错。哦对了，让小二跑個腿，去城东买壶桃花酒。”顾暄妍捻了一点桂花糕放在嘴裡，香甜的味道很是让人喜歡。
林姑姑笑着出去吩咐，大夫人点点顾暄妍的额头，“净会使唤我身边的人。”
“云舒太小了嘛，回头出去让人坑了怎么办呀。”顾暄妍晃着脑袋笑得一脸理所当然。
過了约莫一刻钟的時間，秦立轩带着小九回来了，一进门便喝了一大口水，“哎呦让我歇一会儿。”
“怎么這是？”大夫人一边给秦立轩倒水一边问，香云接過小九抱到顾暄妍身边。
“這周边是有不少温泉庄子，只是大部分都是有主的，我看呐這回是泡不上了，你若是喜歡咱们去苏州看看有沒有，在哪儿买一個，也近。”秦立轩喝了茶才停下跟顾暄妍說。
“那沒事啊，咱们今天去這边的春食楼吃东西吧，我让人定了位子。”顾暄妍本也沒指望這边能接到一個温泉庄子。
秦立轩沒什么意见，只說要回自己屋裡换洗一下。
把马车托付给客栈，小二也把桃花酒买回来了。顾暄妍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春食楼去了。
這春食楼的饭菜倒還算可以，不過顾暄妍一路吃過来，大致上也沒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倒是那桃花酒，秦立轩喝了便說很是不错，吃完饭顾暄妍便让小二带着秦立轩去买了几坛子。
顾暄妍出春食楼的时候，就看到对面包子铺的老板在打一個小孩。
“你說說你都偷了多少包子了！”
那小孩還是紧紧的抱着胸口，顾暄妍瞧着，胸口那儿应该是藏着包子的。那個小孩被老板按着打也不放手。
秦立轩，大夫人，林姑姑等人都是见怪不怪的，顾暄妍有些于心不忍，顾暄妍看了秦立轩一眼，秦立轩立刻就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要干嘛，，秦立轩摇摇头，顾暄妍拉着秦立轩的袖子摇摇撒娇。
“舅舅。”
秦立轩无法，只得让阿福過去。
阿福把小孩拉過去，程叔架住老板扬起的手，“差不多就行了，几個包子而已，不至于要人命。”那老板讪讪的把手从程叔手裡挣脱出来。
“說得轻巧，几個包子而已，就這几個包子他都沒钱给！”
“我劝你们别多管闲事，這小孩還有一個弟弟，他们兄弟俩因为偷东西被赶出家门，你们救下他们怕不是救了個贼。”旁边一位青年說，秦立轩沒說话，只是冲那個青年人拱拱手。
“我沒偷！”
“還說沒偷，那這個包子是那儿来的？”那青年人语气轻佻，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
“他說的是他沒偷家裡的东西，又不說沒偷這包子，他做過的事他认，沒做過的事可不得反驳你一下？”顾暄妍走過去站在那個小孩身边，那孩子约莫六岁的样子，顾暄妍把手帕递给他，“擦一下吧。”那小孩接過帕子，轻声說了谢谢，顾暄妍笑笑，沒說什么。
“他一共拿了你多少包子，說個数吧，我赔给你就是，不過你可别把我們当冤大头宰。”
那老板冷笑着，“他這半個月每天拿两個包子，一共是三十個包子，每個包子五文钱，一共是五十文。”
云舒立刻掏出五十文钱，這還是今日买糕点找的，那包子铺老板接過铜板扔进钱盒子裡，“如此便钱货两清了！”
顾暄妍沒說什么，拉着小孩就走，小孩不愿意，顾暄妍站定，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
“我能给你吃的，能让你读书，前提是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十年的卖身契，你签不签。”
秦立轩在后面咳了一声，“這十年有点亏啊。”
那小孩抓着顾暄妍的手，“我签！但是我弟弟！”
“你弟弟在哪儿？”
“城外的土地庙，有一個老乞丐看着。”
“阿福，程叔，你们跑一趟，带着這小孩去把他弟弟带回来。”
阿福和程叔带着小孩便去了，秦立轩等人便回客栈等着了。
“四丫头啊，今日之事你做的实在是欠妥。”秦立轩刚坐下就說，顾暄妍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日后遇到這些事，切记莫出头。”
“我明白的，只是有些不忍心罢了。”
“无妨，日后看多了你便什么心肠都硬得下来。”大夫人喝了口茶慢慢的說着，“与人为善，也得看是什么人，若是他别有企图，你要如何脱身？”
顾暄妍坐在大夫人身边，“女儿知道啦，女儿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阿福和程叔带着那個小孩和弟弟回来时，大夫人让林姑姑先给两個小孩洗了個早，洗了足足三次才把两個小孩身上洗干净，穿的是刚才回来的路上林姑姑去买的衣服，林姑姑领着两個孩子来给秦立轩，大夫人，顾暄妍见礼。
弟弟约莫四五的样子，两個人行的礼也很得体，大夫人和秦立轩对视一眼，這两個孩子家世应该不差，就是不知为何沦落至此了。
“行了，你们先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說。”顾暄妍让人把一些清粥小菜端上来，“先将就吃一些。”
“這些已是很好了，多谢。”那小孩向顾暄妍拱拱手。
秦立轩挑眉，呦還是個读過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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