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寿宴前
秦悠然正說着秦乐安往常最不愿意的便是喝药,這回倒是沒听到云东到处找人劝秦乐安喝药。
說起秦乐安,顾暄妍想起了那日那個男子說有追兵在追他,顾暄妍心下一动,“那日我們下山可有什么不妥?”
“也沒什么啊……”秦悠然一时沒反应過来顾暄妍說的什么。
“半路沒人拦着车嗎?”
“沒啊……”
见状顾暄妍便不问了,两個人又說起了秦老爷的寿宴。
那边秦乐安靠在床头,云东进来,垂着头說,“住持托人带话,让那一位小心些,我們下山不久就有人到寺裡询问可有看到一個胳膊受伤的人。”
“知道了。”秦乐安拿起书继续看。
“主子,您說今上這是什么意思?咱们老爷大寿也不至于让這位来送赏赐。”云东垂着手立在一旁。
“這是不是今上的意思還不好說。”秦乐安只說了這一句,其他的便沒准备多說,云东也不多嘴了,行了礼便退到门外了。
這几日顾暄妍病着,秦乐安也躺着,家裡又在为三日后的寿宴忙着,便沒人管萧若平了,他成日裡待在秦乐安的院子裡,楚荣轩倒是时不时就去撩拨他一下,萧若平也不知他到底是谁,打扰了自己看书,那便是万万不能,常常那话埋汰楚荣轩,楚荣轩被埋汰了也不生气,倒是萧若平自個儿被气得不轻。
這几日顾暄妍一直病着,秦乐康也不好进她的院子,只派人送了些东西過来,說等她好些了再来。
秦悠然前些日子给顾暄妍画的花样,因着去了庄子上耽搁了,整好這几日画好了,便使了秦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出去放到店裡去打出来。
“你若是早些拿去,說不准寿宴上就能带了。”秦悠然有些遗憾。
“外祖父的寿宴,我打扮得好看做什么……”顾暄妍不以为然,“让表哥他们打扮打扮還差不多……”
秦悠然顿时笑起来了,“不過這苏州城和扬州城的女儿家都相看遍了,大哥二哥也沒相中的……”
“不着急,他们年纪又不大。”顾暄妍這话一說,秦悠然就奇怪的看着她。
“怎么不大呀,搁别人家,我都有大侄子了好不好呀。”
顾暄妍听到這句话才想起,這是一個十六岁就能结婚生子的时代,“也是。”
“不過呢,也许是哥哥想要先考取功名呢?”顾暄妍如此猜测。
“哥哥自从考完乡试就沒再去考会试了,三年一次,他今年春闱也沒去,唉。”秦悠然生怕他大哥最后沒人要。
“大表哥心裡肯定有数的。”
顾暄妍嘴裡這個有数的人,正在自己屋裡跟楚荣轩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今年春闱也沒去,怎么,是打定主意不入仕了?”
“如今這情形,我入仕不入仕沒什么区别,不如现在在暗处明哲保身。”
“那我倒是要多谢你了。”
“不用谢。”秦乐安冲楚荣轩笑了一下。
“那你一直不成亲,你娘不說什么?”
“你以为我爹不知道我和你的這档子事儿嗎?”秦乐安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楚荣轩一眼。
楚荣轩搓搓胳膊,“别别别,别說的好像我家有什么似的……”
秦乐安看了楚荣轩一眼,不說什么了,楚荣轩来时被追杀,不過也就是他的计而已,他肯定還有后招,秦乐安不着急,反正又不是他被追杀。
“你就不好奇?”楚荣轩问秦乐安。
“沒什么好奇的,左不過就是這群人被你留的人手给解决了,你总不能再被自路追杀回京城吧……”秦乐安這话說完自己都笑了。
“啧你這人真是……”
“太子殿下還是去忙您自己的吧,因着您臣可是還伤着呢。”
楚荣轩听了這话连忙把手裡的茶盏放下,“我走了,你好生保重。”
“香云?”刚才楚荣轩进来,香云便出去了,也不知去哪儿了,云东听到了便进来了,“香云姑娘在小厨房。”
“她去小厨房做什么?”秦乐安皱着眉头,厨房那地儿油烟气重,哪是她能待的。
“她說给您熬些汤,给您补补。”云东笑着說,秦乐安也不好再說什么,再說下去自己就是不知好歹了。
“主子,您說您就收了她,不也挺好的嗎?”云东凑到秦乐安身边說到,秦乐安把书扣在云东头上。
“就你话多。”
云东把书拿下来递给秦乐安,“奴才又沒說错。”
“我娶她她最多不過一個侍妾,不如去别人家裡做個当家娘子。”秦乐安沉声說到,“就算是一辈子在小九身边带着,那情分也不一样。以后這话别說了。”
云东点点头,低声应是。
门外香云站了有一会儿了,秦乐安說的话她都听见了,她不知如何是好,正好萧若平进来了,喊了她一声,香云端着汤,只好福了福身子问了安。
“香云姐姐怎么不进去。”
“正要进去呢,您就来了。”香云笑盈盈的說着话,裡面的人听到声音,秦乐安抬抬下巴,云东便過来看了。
“怎么不进来,在這儿說什么话。”
“就要进去呢。”香云還是一副笑脸,端着汤就进去了。
“大少爷,您把這汤喝了吧。”
秦乐安接過汤碗,喝了一口,“嗯,不错。”
香云闻言笑了,“问了厨娘您的口味,還好沒出什么差错。”
秦乐安很快把一碗汤喝完了。
香云端着碗又要出去,秦乐安问到,“去哪儿?”
“把碗送回厨房。”
“搁着吧,一会儿云东会收拾的。”
香云便把东西放到了外间,然后回到裡间继续做香囊,那日香云在给小九和萧若安做香囊,被秦乐安看到了,秦乐安板着脸问是什么,香云說是香囊,秦乐安便问是做给我的?香云也不好說不是,只說還沒做。這话也应下了,只得给秦乐安也做一個。香云手艺好,小九小时候的贴身衣物差不多都是她和香巧两個人一起做的,這香囊不過是小事。
那边秦二夫人和秦若华在確認寿宴的最后流程,席面来不及家裡做,便从林记酒楼定好了,這林记酒楼一向是不接這些筵席的单子的,因为秦家和顾家是亲家,他们和秦家便是连襟,他们也乐得卖秦家一個面子。
“大哥大嫂什么时候回来?”秦若华放下手中的笔问到。
“明日就回了。”秦二夫人回到。
“那就好。”林姑姑给秦若华捏肩,“大哥這回来也方便。”
“再方便也比不得在京裡。”
“那是呀,不過也好,過几年就能回去了。”
“那不一定,我听父亲他们說的意思是,今上有意在父亲回京之后让大哥接父亲的位子。”秦二夫人摇摇头,悄悄的跟秦若华說。
“大哥若是坐到這位子,父亲再過几年年纪也大了,乐安他们又沒入朝。”秦若华有些担忧。
“是了,就是這個事儿,也不知道乐安他们怎么想的,一個個的就是不肯去会试。”秦二夫人想到這事儿就头疼,“唉你大哥二哥都不管他们了,你說我和你大嫂還管什么呢。”
“二嫂也就别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心裡有数呢。”秦若华拍拍秦二夫人的手。
“還是女儿家贴心,等到回京了,也该打算起来了。”
“妍姐儿還能再留几年,然姐儿等到回京,年纪就差不多了。”秦若华算了算。
“是啊,真是操心的命,一天天的不得闲。”
秦若华和秦二夫人正聊着,那边王嬷嬷便来請了,說是老夫人找二位去用午饭。秦若华和秦二夫人收拾收拾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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