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发家致富有着落了!
被個乡下丫头怼的头疼,贾张氏气了個半死,骂了声“赔钱货”后,眼珠子转了转,隔着窗户对李母道:“李源他妈,您家也别忒苛勒小儿子了。按說不该我的事,可你们苛勒的狠了,他反倒问我要东西。”
李母不信道:“他问您要什么了?”就這婆娘的人品,她才不信自己儿子会问這样的人讨东西。
贾张氏可有底气了,大声道:“不信你去问问,前儿你家小子才从我這强要走一双鞋。那是我给我儿子东旭做的,手都磨破了,可他非說他精穷,鞋都破了,沒鞋穿,還說邻裡间得相互帮衬些,我沒法子,只能把做好的鞋给他了。可怜我亲儿子现在還穿着旧鞋呢!现在我家半年都沒闻到肉味儿了,李源他妈……”
李母闻言迟疑起来,问秦淮茹道:“淮茹,源子真问伱婆婆要鞋了?”
秦淮茹被贾张氏盯着,点了点头,不過忙又解释道:“先前我婆婆和棒梗都病了,是源子治好的,他沒要钱,所以李婶儿不当紧的。”
還沒经過三年灾害的洗礼,此时的秦淮茹還是体面人。
所以哪怕贾张氏眼神都快要吃人了,可在老乡面前,她還是尽力客气,维持着颜面。
等饿上三年后,這座四合院的人才会人人功参造化……
李母却是大气,拿起一串腊肉道:“行了,源子欠的人情,我替他還了。”
然而腊肉還沒送出去,就被秦京茹一把夺下来,小姑娘完全无法理解,对李母道:“婶儿,凭什么呀?就算给,那也得等我源子哥回来了再說!您沒听我姐說呀,源子哥给她婆婆和棒梗看病沒要钱,說不定這就是诊金呢。
大妈真有意思,一双鞋有什么了不起,源子哥都救了她的命。”
李母一听也有道理,也就将腊肉放下了。
她本不是懦弱的性子,只是在城裡稍有些怯,且不愿给儿子丢人,并不是怕了贾张氏。
就贾张氏這样养的白白胖胖的,她一只手都能撕吧哭了。
贾张氏气的发抖,母狗眼倒竖,再也不能忍了,朝着秦京茹骂道:“呸!你這白眼狼赔钱货,人家都愿意给我,碍着你什么事了?還是亲戚呢,胳膊肘非往外拐!
就你這样的,還想嫁给李源?少做白日梦了!
李源正眼瞧你一眼,都算我瞧不起他!
人家是干部,会娶一個农村丫头?
就你這样的,還想嫁到我們四合院,大锅饭吃多了吧你?”
秦京茹被骂懵了,委屈的哭了起来。
大锅饭吃多了怎么了?大锅饭又沒吃你家的米,好吃着呢!
她不是因为被骂了,是怕李源真不要她。
李母忙宽慰道:“行了行了,哭什么?源子怎么会不正眼看你?他在村裡的时候,你就爱找他玩儿……”
秦京茹委屈道:“婶儿,那会儿源子哥還不是干部呢……”
李母笑道:“干部不干部的,還不都是我儿子?”
秦京茹闻言,眼睛登时放光!
“我大哥让我来报信儿,源子哥他们回来了!”
一個十一二岁的男孩莽冲冲的跑了過来嗷了声后,又掉头就跑。
秦淮茹对李母道:“這是三大爷家的二小子,阎解放。”
秦京茹激动起来了,对李母连声道:“婶儿,源子哥回来了,源子哥回来了!”
李母也高兴,但又怕看到一個瘦的不成人样的小儿子,沒见着眼睛就开始红了。
而贾张氏听到這個“噩耗”,心裡彻底死了心,知道腊肉是沒可能了。
不仅如此,她忽然一個激灵清醒了過来,這才反应過来今天都說了什么。
怎么回事,她都說了什么?
难道是老贾未经召唤自己上身了?
担心李源找她算账,贾张氏忽然捂着额头道:“淮茹啊,我头有些疼,先回去歇着了。你照应着些啊,李源他妈好不容易来一趟,又是你老乡,可别失了礼数!”
說着,還给秦淮茹不断使眼色。
秦淮茹一阵心累,怎么就摊上這么個婆婆,现在想起怕了,刚那是干嗎呀……
真是把脸都丢回秦家庄了!
她叹息一声,点点头道:“妈您回去歇着吧,小当醒了您给她冲一碗代乳粉。”
贾张氏不情不愿的应下后回了屋裡,然后赶紧把门关紧了。
她前脚刚关门,后面就听到许大茂鸭子一样的声音:“我叔我婶儿呢?”
贾张氏在屋裡“呸”的啐了口,骂道:“還上赶着巴结上了,沒出息的玩意儿!”转头却又对床上养蛋的贾东旭道:“东旭啊,李源他爸妈来了,你不去打個招呼?今儿他家肯定吃好的。”
贾东旭不耐烦道:“俩臭农民,我打什么招呼?李源說到家也不過是個办事员,有什么了不起的?”
贾张氏想想也对,李源那办事员的待遇,比工人强不了多少。等贾东旭成了高级工,将来也像一大爷易中海那样领九十九块工资,花都花不完,還理一個办事员?
“這是李婶儿吧?您好,我是许大茂,源子的亲哥们儿。不知道您来,不然高低去接您和叔一程。”
许大茂是真会来事,场面话說的倍儿顺溜,一般人沒這脸皮,都不好意思开口。
這热情让李母有些晕,只能连声道:“好好好,不用接,56路从昌平過来的车,直接到巷子口。”
秦淮茹沒好气道:“许大茂,你沒事儿边儿去!我李婶儿认识你谁啊,你就往前凑。”
秦京茹也觉得這马脸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瞪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一瞧這边還有一個,虽然是村姑,可出落的比秦淮茹也不差,還更年轻水灵些,眼睛一亮,道:“這位妹妹是……”不過随即反应過来,李家沒闺女,忙又正色道:“這位是嫂子吧?您好您好。”
他以为是李家前面七個,不知哪個的媳妇。
秦淮茹嫌弃笑道:“和你也沒关系,你走远点。”
正說着,李源推车過来,将自行车停下后进门,看着李母笑道:“妈,您怎么来了?”
后面跟着何雨水、刘光齐還有阎解成、阎解放、三大妈等……
李母仔细打量了李源一番,发现他非但沒瘦成鸡儿,反而白净白净的,愈发像城裡人了,和他几個哥哥比起来,完全不一样了,她高兴道:“源子,我和你爹還有你五哥来看看你!”
秦京茹忍不住插口道:“源子哥,還有我哩。”
俏脸羞红,眼眸含春。
李源讶然笑道:“京茹,你也来了?怎么,還想跟你姐一样,找個城裡人嫁了?”
老秦家闺女都有這個梦想,但只有這個傻妞在村裡公开宣扬過。
当初他刚穿過来时,還逗過她要让媒人上门說亲,可人家坚持只嫁城裡人……
秦京茹羞的白了李源一眼,然后应了声:“嗯!”
看来,意思他都明白了……真羞人!
秦淮茹不乐意道:“源子,怎么說话呢?是媒婆找到我家去,找的我,不是我找的城裡人。”
李源笑道:“你可拉倒吧,不是我婶子几回上城裡花钱托的媒婆,谁知道城外乡下有個秦淮茹?”
不過也是秦家人对自家姑娘有信心,确实出落的都好。
只是他目前一心学习,又忧心未来三年,所以暂时毫无性趣……
李母打量了几圈后,忍不住担忧问道:“源子,你怎么买了那么些房?城裡的屋贵,你還借了那么多钱,以后可怎么還啊?”
秦京茹有办法:“婶儿,往后源子哥少往家裡寄钱,一個月别寄二十五了,就寄两块五……還是寄一块吧,剩下的钱還账,不是很快就還完了么?”
李母笑道:“你這丫头,還挺有主意!”
秦京茹看着李源得意,好似在說:看吧,我会過吧?
不過目光瞥见李源身后紧跟着的何雨水时又有些不高兴,這瘦巴巴的小丫头片子是谁?跟源子哥站那么近干嗎?不害臊!
這丫头心思浅,心理活动在脸上展现的一览无余。
也不想想,何雨水现在才多大……
李源在不安的何雨水头上揉了揉,道:“先去做作业吧,晚上吃饭的时候叫你。”
何雨水“欸”了声,不過還是对李母问候了声:“婶子好。”
李源同李母介绍道:“這是我們院儿的,她哥哥是我朋友……她也是。”
何雨水這才高兴起来,一跳一跳的走了。
一個村妞而已,傻楞傻楞的,根本不放眼裡!
李源又道:“房子的事晚上再說,我先去看看我爸。”
李母忙道:“我也去我也去,我還沒看呢,光在這给你拾掇东西了。”
李源目光看了一圈,沒說什么,点点头一起往后院去了。
……
“爸,五哥。”
到了后罩房,李源就看到了黑铁塔一样的李桂,和黑铁柱一样的李海,笑着叫道。
对于李桂,除了原身带来的濡慕之情外,对其本身,李源也是敬佩的。
一個庄稼汉,在那样的年月裡能把八個儿子拉扯长大,并且供着七個儿子都娶妻成亲,這哪裡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分明就是神人。
要知道,這年月结婚,也是要彩礼,也是要有房住的。
李桂很有本事,七個儿子结婚后,一人二间土房。
对了,李桂還念過几年私塾,也因此,成了秦家庄的支书。
咦?好像哪裡不对劲……
另一边,李桂也如李母那样上下打量了李源好几番后才放下心来,不過只点了点头,应了声。
旧式思想裡,向来都是抱孙不抱子,对儿子的爱要讲究深沉……
李海倒是高兴,竖起大拇指对李源道:“老幺,成啊,不声不响的干了這么大的事。過年的时候你都一句沒提,嘴巴够紧实的。”
李家八大金刚裡,李源是老末,也是被七個哥哥视为“耻辱”的存在。
太废了,在村裡谁也打不過,還被狗撵哭過好几回。
每回挨了欺负,都是哭啼啼的回家,然后出动一到七個人数不定的哥哥,帮着打回来。
从小到大,都是這样。
当然了,這般废物,老幺也沒少被哥哥们欺负。
但后来不知从哪学会了故意碰瓷儿,然后几個哥哥就会被心疼幺儿的老娘暴揍。
老娘打儿子,那真是拿着鞋底子咣咣往脸上抽啊……
但不论如何,李桂身为一家之主,却很少下场。
或许在他看来,只要不是故意羞辱性的殴打,儿子们之间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最好。
无论是用蛮力還是用智慧借力,都算是一种历练。
好在李桂虽然话不多,但立身正,行事从来公道,所以八(七)個儿子都当得起好人二字。
听到李海打趣,李源笑道:“這两间房是给爸妈,還有大哥、二哥、五哥你们三家,我那四個侄女儿准备的。咱们家在农村算是好的了,可女孩子還是难吃饱饭。”
李海哈哈笑道:“那都是老年月了,现在都在食堂吃大锅饭,顿顿管饱!”
言语间颇多自豪!
李源呵呵一笑,与刘海中点了点头,叫了声“二大爷”后,又看向屋裡面站着的易中海,笑眯眯道:“哟,一大爷,您也在啊。”
易中海呵呵道:“听說你父母来了,我過来看看……源子,你买下這房用了多少钱?”
李源道:“三百五。”
易中海点头道:“那倒是不贵……包括张海柱家的?”
李源摇头道:“另外送了张叔二百,這不,全部家当都花完了,连修整這屋的钱和置办家具的钱都沒了。刚還问柱子哥、大茂哥和光齐他们借钱,沒想到他们比我還穷。算了,慢慢攒吧……一大爷,您要是有富裕,再借我五百?”
一波又一波的负面情绪升腾而起……
易中海都麻了,摇头道:“沒了,真沒了,還剩一点,是你一大妈抓药的钱……”
声音之凄凉惨然,李家人都不落忍了。
李源却笑呵呵道:“您啊,也带一大妈看過不少地儿了,协和都去過,可一直也沒什么起色。要不這样,下礼拜我给一大妈配一副药,她吃了后要是沒什么效果,那就算了。效果一般的话,這幅药算我孝敬一大妈的。可要是很有效果,一大妈吃了后明显不再胸口闷、痛,也不头晕了……”
易中海也是敞亮人,他大声道:“真要管用,能治好你一大妈,我就再借你五百!”
他自然不信,李源的能耐比得上那么多名医。
认为這小子只不過是当着爹妈的面,吹吹牛逼……
李源笑的同样灿烂:上道!往后发家致富有着落了!
李桂稳不住了,人都麻了,瞪眼问李源道:“你借那么钱做甚?”
老李家老老少少算起来三十多号人了,全部家底加起来,现钱都沒有這么多。
李源笑呵呵道:“爸,回头再說。总之,是正事。”
阎埠贵想起来了,道:“是去拜师学艺吧?”
李源点点头,道:“有這方面的……”
正說着,就见傻柱大咧咧的挤进来,热乎道:“哟,叔、婶子,您二位来了?我叫何雨柱,您二位叫我柱子就行。我和源子是哥们儿,铁着呢!”
秦京茹吓了一跳,心道這源子哥怎么還跟一位大叔成哥们儿了,這大叔得三十多快四十了吧?
真不要脸!
随后又担心起来,源子哥借這么多钱,往后他们两口子该怎么還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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