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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关你屁事!

作者:火红年代
第57章关你屁事!

  一大妈有些无奈,這個时候她不想走出来也得出来了,她看着李源笑道:“源子,你看這样行不行?让贾家赔些钱,赔给娄姑娘买糖果的钱……”

  秦淮茹也小声的给娄晓娥赔不是,想让她出口帮衬一句。

  娄晓娥本也想說不用赔了,她沒想到事情会闹那么大。

  不過想了下,她觉得不能這样开口,不然就是在扯李源后腿,所以只张了张口,沒出声。

  一旁秦淮茹见了,又急又失望。

  這個丫头,好像也沒那么傻……

  见一大妈出面,李源才放开了贾张氏的脖颈,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好似刚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才說道:“這是我看在一大妈的面上,最后一次允许這样的事发生。再有下一回,一大妈,您不要怪我不给您面子。說破大天,是您和一大爷欠我的人情,不是我欠您二位的。别把我对您的尊敬,都消耗在這种狗屁倒灶的破事上。”

  一大妈臊的不行,连连点头道:“是是,大妈我一直念着你的好呢。”

  李源微笑道:“一大妈,您是好人,知恩图报。不像有些人,端起饭碗吃饭,放下筷子骂爹。今天這事,不深究可以,但得赔钱。不然,非得送派出所不可。”

  易中海一口血差点吐出来,脸都成紫色的了。

  其实李源本来就是在吓唬贾张氏,让她以后不要再口无遮拦。

  要是为了几颗糖果闹的那么大,名声也不好听。

  因为群众们也会疑惑,什么人家啊,才能吃得起這么名贵的糖果?

  仇富之心一起,后患无穷。

  当下可能還沒什么,只是日后万一翻起旧账来,那可了不得……

  不狠狠教训贾张氏母子一顿,這俩二货往后只会蹬鼻子上脸。

  许大茂凑热闹:“源子,沒二百块钱這事儿可平不了啊。”

  贾东旭破口大骂:“许大茂,你他妈就是一個坏种!”

  傻柱也骂:“孙贼,有伱什么事儿啊?两百,疯了吧你?”

  李源笑了笑道:“两百太多了,我們又不指着這個赚钱。今天的事,看起来是为了糖果,实则不是。我为的是什么?是咱们院的正气!我們要坚决抵制不良风气,侵蚀咱们院本来美好善良的正义!

  当然,两百块钱太多,咱们是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我看三十就可以。

  不過這钱,我不要,晓娥也不要,拿来做什么呢?

  正好我有一個朋友,在供销社上班。

  他们有一批内部的残次品布,就是印刷时出了错,花纹乱了。

  可花纹乱了也是布啊,做棉袄多好?

  我去买了来,分给咱们院日子過的艰难的街坊。

  像后院赵嫂子家,她一個寡妇带俩孩子,多难。

  還有前院的六根大哥家、大奎哥家,還有像三大爷家、周立哥家這样孩子多的人家……

  你们說怎么样?”

  看着欢声雷动如同過节一样的四合院,易中海心裡冰凉,贾张氏面如死灰,连秦淮茹都哭了……

  可李源已经挑动起群众来,這下谁還挡得住?

  易中海都不行!

  尽管易中海猜测,李源能拿出十块钱买布都多了,因为再多人家也不可能都卖他。

  他猜的自然沒错,李源的确含泪血赚二十,顺便捞一波好名声。

  可易中海猜着又怎样?就是贾张氏现在也不敢說不给,她真怕被抓去坐牢。

  不提贾家怎么凑钱,娄晓娥笑吟吟的走到李源跟前,抿嘴笑道:“源子,你真棒!”

  李源叹息道:“我有时也会因为自己過度的优秀而感到苦恼。”

  娄晓娥咯咯咯笑了起来,眼裡只有李源。

  李源正色道:“别笑,我說的是真的!”

  娄晓娥愈发笑的站不住了,一只手轻轻扶在李源胳膊上。

  這酸臭的画面沒法看了,本来還想和李源說两句的傻柱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走到厨房,拎起两條鱼就走了。

  太他么的伤人了,眼睛都快瞎了!

  他整天呱呱呱的不停嘴,自以为风趣,满是京城爷们儿的幽默,结果還不如李源扯两句臊。

  许大茂看着娇俏漂亮,一派天真的娄晓娥,心也碎了一地,原本他应该是最接近的那人……

  可看了看英俊潇洒的李源,他只能黯然魂殇的转头离去。

  李源就在前廊下坐着,和娄晓娥聊起天来。

  何雨水也乖觉,嘟着嘴走了……

  ……

  “真哒?你以后不那么忙啦?”

  刚坐下,娄晓娥又听到一個好消息,這個好消息彻底让她忘了刚才的不愉快,惊喜叫道。

  李源点了点头,道:“基本上算是出师了,先生们都夸我聪明伶俐,学的快……”

  在一阵欢快笑声中,李源有些无奈的看了眼,這丫头哪都好,就是单纯的有些過分了。

  不過也好,他一身秘密,找個太聪明满身心眼的,反倒麻烦。

  像秦淮茹那样的,把什么都算计的明明白白,米缸裡的米有几颗都能记住,那往后空间裡的东西都要成大嘛烦。

  “源子,那日后你是不是有很多時間,可以出去玩儿啦?”

  娄晓娥笑嘻嘻的问道。

  李源狐疑道:“我怎么觉得,你不怀好意啊?”

  娄晓娥羞笑道:“說什么呢?谁不怀好意了?”

  李源一脸心酸道:“沒有就好,唉,也是最近不怀好意的人太多。跑医院诊室跟我說得了相思病,還一批一批的带着媒婆跑這来挂号……我都怀疑她们居心叵测。”

  娄晓娥脸色严肃起来,连连点头附和道:“对,這些人真是的……就是居心叵测!!”

  李源嘿嘿乐了起来,娄晓娥又害羞了,小拳拳挥了挥,眼神也有些哀怨。

  李源想起一事来,问道:“你爸是不是在给我走关系,想帮我提副科?”

  娄晓娥一下害羞了,還有些紧张,小声道:“你怎么知道?”

  李源道:“让他赶紧打住。”

  娄晓娥不解道:“为什么呀?”

  李源摇头道:“我帮街坊邻裡免費看病,得来的白面也分给烈属和孤寡老人,這么做从来不是为了個人利益。我一個医生,是办事员還是科员,对我来說无关紧要。你会因为我不是科级干部就小看我嗎?”

  娄晓娥赶紧摇头,不過随即反应過来,俏脸飞红。

  李源笑道:“那不就是了?如果我做這些,就是为了升官发财,那岂不成了小人?你回去告诉娄伯父,就說這個副科我真不需要。另外,過几天媒人应该就要上门……”

  “啊?!”

  娄晓娥一時間惊呆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傻的看着李源。

  李源纳闷道:“你不愿意?你要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去找别人好了。沒法子,街道王主任找我几回了,批评我再单下去,都扰的整個四九城未婚姑娘春心萌动,无法安心工作了……”

  中庭水槽前,傻柱把鱼鳞刮的满天飞。

  丫不吹牛逼能死嗎?

  能死嗎?!

  娄晓娥却认为這是真的,光她看到的就有很多了,她有些紧迫感,小声叮嘱道:“那你可快点让媒人上门……最好明天?不是我急,因为我大哥前几年就去了港岛,最近我二哥也要去粤省了,往后四九城裡就我爸妈、我三姐和我們了。我想在我二哥走之前……家裡人的祝福,也很重要的,是不是?你快一点,好不好?”

  李源闻言点了点头后,又仰头长叹:“本想再過三五年,再考虑個人問題。可是沒法子……栽你手裡了。谁想得到?”

  “Duang!Duang!Duang!”

  傻柱含恨剁鱼声传来,娄晓娥完全沒听到,她喜滋滋道:“你就栽我手裡了!”

  她可是清楚的很,要不是聂雨去了港岛,压根儿沒她什么事。

  之所以想那么快,也是为了防止聂雨杀個回马枪。

  她家就是生意人而已,根本沒能力和聂家抢姑爷。

  過了一会儿,易中海步履沉重的带着贾东旭走了過来,手裡拿着三张大黑十。

  贾张氏好像祥林嫂,失了魂儿似的嘴裡喃喃不休的跟在后面,她只从易中海家裡借到二十,贾家還是出了十块。

  那二十她不心疼,可這十块却是她存的养老钱,真是要了她的亲命了……

  易中海将钱交给李源,道:“源子,這事儿就這么過了吧?”

  李源接過钱后道:“那当然。我這人沒什么优点,唯一值得自夸的,就是胸襟宽广。有什么矛盾当面就解决,解决完后大家還是好同志,从不像蠢妇一样记仇在心裡。是吧东旭?”

  贾东旭勉强一笑,点头道:“对,我也是。”

  李源问易中海道:“一大妈距离上回服药又半個月了吧?该吃就吃,六丸舍不得吃四丸也成。早吃早预防,沒必要非得痹症发作,心口又疼又闷,喘不過气来的时候再吃。這药不能见天吃,但隔半月吃一次,对身体有好处的。一大妈手裡有六十四丸,一次四丸可以吃十六回,半月用一次,就可以吃八個月。

  一大爷,您一月工资九十九块五,算是补贴什么的能有一百零五,八個月就是八百四。拿出来二百换一大妈身体越来越健康,這多划算啊。而且說不定,你俩還能老蚌怀珠,再生一個亲儿子。這不比你划拉外人给你养老强的多?”

  易中海脸臊的啊,摆了摆手,啥话不說走人了。

  贾张氏却忽然想起来,紧张的看着李源道:“源子,你刚說我吃那糖会……会死?”

  易中海的脚步都顿住了,回头看向李源。

  這要是真的,那今儿這事還有的說道。

  拿资本主义的东西,毒害社会主义老人?

  李源笑了笑道:“当然不会死,除非是血糖非常高的糖尿病患者。不過那样的人吃啥糖都得晕,而且都是瘦子,你肯定不是。”

  贾张氏一时沒反应過来,道:“那我刚才怎么晕了?”

  李源笑眯眯道:“您刚起太急了呗。谁坐久了起這么急,她都晕!”

  “噗嗤!”

  娄晓娥沒忍住,笑出声来。

  中庭裡的人更是哄堂大笑,连傻柱都一边挖鱼苦胆,一边哈哈大笑道:“贾大妈,您說您也是,沒事儿招源子干嗎?人家文化人,收拾起人来,那都不用刀!您以为所有文化人都跟三大爷似的,整天就会算计那仨瓜俩枣?傻眼儿了吧?哈哈哈!”

  “傻柱!我招你惹你了?你嘴怎么那么欠啊,你說贾张氏,带上我干嗎?我和源子关系可好着呢,這就叫文化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阎埠贵急眼骂道。

  傻柱在不面对秦淮茹时,那嘴皮叫一個利索,他乐道:“三大爷,刚源子教棒梗那句话怎么說的来着?做人不能什么?对了,叫螽螡蟊蠹!意思是說啊,這男子汉大丈夫,做人不能贪得无厌,欸,那是小人!看似聪明,能从别人那占便宜,实则像蛆虫一样愚蠢,必将自取灭亡。是這意思吧,三大爷?”

  阎埠贵一张脸像是开锅了一样,急道:“人源子說了,那不是說我!”

  李源收割了一波负面值后,笑道:“柱子哥,這话還真不是說三大爷。人三大爷哪怕让三大妈收点盘子底的油水,回家给孩子补补,也让三大妈给咱洗碗刷锅洗筷子了不是?正经的劳动交换,是光荣的。”

  眼下還沒到三年困难时期,阎家难熬的日子還远沒到来。

  等明年困难起,所有的单位、工厂、学校等领导、职工的工资、粮票及其他待遇一律打七折后,阎家地狱一般的日子才会到来。

  经過那三年地狱般的磨炼,阎埠贵的算计绝学才算大成……

  眼下老阎家其实還算可以,不至于想方设法的去占便宜。

  阎埠贵眼下自然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傻柱当着這么多街坊的面让他颜面丧尽,他心裡恨的咬牙。

  不過李源能帮他說话,他也感激,說道:“源子,還是你仁义,能理解三大爷的难处,我這谢谢你了!”

  說着竟是鞠了個躬。

  李源沒闪避,等阎埠贵起来后才责怪道:“三大爷,我好心帮您說话,您還陷害上我了。哪有长辈给晚辈鞠躬的道理?不拿两盆盆栽送我,今儿這事是過不去的。”

  傻柱等人又哈哈大笑起来,還得是源子!

  阎埠贵一张脸都抽抽起来了,阎解成倒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上来就道:“源子哥,我帮您去拿!”

  李源呵呵笑道:“玩笑话你也当真,我怕你爹我三大爷心疼的几晚上睡不着。到时候一宿一宿的偷偷骂我,我可受不起……”

  阎埠贵也要面子,一咬牙道:“解成,去搬!”

  顿了顿到底补充了句:“就门后面那两盆啊,今年新得的……”

  說着,還给阎解成挤了挤眼睛。

  阎解成全当沒看见,回家去就把门口被阎埠贵伺候的最好的两盆给搬来了,阎埠贵当场差点沒仰過去!

  李源哈哈笑道:“解成,真是好哥儿们,快坐那去,一会儿一起吃烧烤。”

  阎解成激动的脸都红了,应道:“诶!”

  许大茂带着两瓶酒一只鸭,跟他么日本鬼子一样趾高气扬的走了過来,看着阎解成带来的土豆和茄子嫌弃道:“你就带這?也就是源子照顾你家,不然高低不让你入伙。”

  阎解成面红耳赤的低下头,李源乐呵呵道:“解成,你也是笨,不会說等我赚钱了,高低带二斤好肉来堵他的嘴?就這么干受欺负不還嘴?”

  阎解成抬头,看着许大茂道:“等我赚钱了,高低带二斤肉来堵你的嘴!”

  “哈哈哈!”

  傻柱都乐了起来,道:“解成,有志气。往后就這样怼這孙贼!”

  许大茂骂道:“少扯犊子啊,就凭他……傻柱,好好收拾你的鱼吧。”

  到底给李源几分面子,沒再說难听的。

  眼看刘光齐也带着两瓶酒、半只鸡過来,贾张氏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也顾不得刚才闹剧,巴巴问道:“源子,你這是要订婚請客了?”结婚請客要随礼,订婚总不用吧?

  李源沒好气道:“請哪门子客?就是哥们儿几個凑一起過個周末。本来东旭也该来的,可他說您啊,把家底都抠着当养老钱了!

  他吃一回行,吃两回行,回回空手来,哥儿几個都有意见了。

  我們新时代的年轻人,不算糊涂账,不過糊涂日子,事情扯的明明白白,哥儿们之间相处起来才痛快舒服。”

  贾张氏不服:“不就多吃一口的事嗎?我們家條件不好,就不能帮衬我們家一点?”

  李源呵呵笑道:“贾大妈,真不是多一双筷子的事,我們其实也不在乎那一口吃的,我們只是不舒服别人拿我們当傻子,谁也甭老觉着自己聪明,空口白牙的就能算计别人。”

  许大茂高兴道:“对喽,就是這么個理儿!我就爱和源子玩儿,不像有些傻子,家裡东西随便让人拿,结果人還不领情,落個傻子的名头。”

  傻柱起身骂道:“孙贼,你在那阴阳怪气說什么呢?一大爷都說了,街坊邻居间要相互帮衬些,就你他么最不是东西!”

  李源也笑骂道:“大茂哥,就你聪明,显着你了?俗话說的好:千金难买我愿意。人柱子哥自己愿意,关你屁事!”

  许大茂嘿嘿乐起来了,還拿巴掌轻轻朝嘴上来了下,一迭声道:“对对对对,源子說的对。千金难买傻子愿意,我再說一次,我他么就是傻柱的孙子!”

  傻柱扯了扯嘴角,也說不出個啥来,只能埋头做事。

  DuangDuangDuang!

  他有些怀疑起易中海這些年对他的教诲了,难道真是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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