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温情
“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告诉我這些的,說吧,你想干什么?”安芊芊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冷冷的看着简璃,哪怕這一切都是凌天睿算计的,但是在她的心目中,眼前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简璃微微一笑,就知道安芊芊并不是一個傻到无可救药的女人,她慢條斯理地倚在车窗边,“我知道芊芊对我心有芥蒂,但现在并不是我們总结恩怨地时候,所谓敌人的敌人也就是朋友,我想和芊芊合作。”
“合作?”安芊芊眯起眼。
“不错,就是合作,你帮我扳倒洪七,我助你对付凌天睿。”简璃嘴角微勾。
安芊芊一脸狐疑地看着简璃,“你不是說凌天睿现在在追求你嗎?你又怎么会帮助我?”
“我不会接受凌天睿的,我已经有了喜歡的人了。”简璃直言不讳地对安芊芊坦言,“再說了,凌天睿对你都那么无情,我又如何能够相信他会对我真心?”
为了复仇,半真半假地言语是有必要的。
安芊芊将简璃的话信了七八分,“好吧,就算你不会接受凌天睿,那你又有什么理由要对付洪七?”
她实在沒有理由相信,简璃竟然想要置洪七于死地。
“這也是我和我朋友的另一番交易,我的那位朋友与洪七有不共戴天之仇。”简璃轻描淡写地一句带過,“這個你就不必要知道了,毕竟有些秘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安芊芊看着简璃阴冷的神情,心中一寒,对于眼前這個让自己三番五次吃瘪的女人,她還是有着几分忌惮的。
“你真的能帮我对付凌天睿?”虽然她并不完全相信简璃的话,但是凌天睿那些天对自己的凌虐她已经深深地刻在了骨子裡,那种恨,深入骨髓。
不管对方到底有沒有设计她,但是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能见到那個男人被自己踩在脚下,那该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就算失败,最终倒霉的也是简璃,一切都是简璃所指使的,就算到了那一天,他也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简璃的身上。
這么一想,安芊芊嘴角扬起一抹算计的弧度。
“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洪七那個人并不好对付,更何况他的身边现在多了一個狐狸精,所以为了表现出你的诚意,先得把那個狐狸精给我弄走,這样才能方便我做事。”
简璃最善于揣摩人心,一眼就将对方的心思看在眼中,在心底冷笑一声,语气倒是云淡风轻,“這件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办好,不過就是一個胸大无脑的女人而已,对于我来說非常简单。”
安芊芊闻言,心中大出了一口气,继续得寸进尺,“我最近受了那狐狸精不少的气,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所以你要将她交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以解我心头之恨!”
简璃无所谓地昂首,“我只负责帮你把人调开,至于你想做什么,与我无关。”
安芊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阴郁着脸,
“好,這件事我不强求你,但是另外一件事你得帮我。”
简璃蹙了蹙眉,对于安芊芊的贪婪有些不耐烦,却還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事?”
“我最近经常会收到一份餐点,非常好吃,你得去帮我查一下到底是哪個店做出来的餐点。”安芊芊一想起那美味的餐点,就忍不住口水直流。
“餐点?”简璃挑高眉梢。
“不错,就是餐点,我从来沒有吃過那么好吃的餐点,那美味,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安芊芊想想都口水泛滥。
简璃眼中滑過一抹诡异的暗芒,笑道,“你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很快就会帮你查出来的,正好我今天也带了餐点,我們一起吃吧!”
說着,招呼安芊芊上车。
安芊芊对简璃仍旧有着很大的防备之心,踌躇了一会儿才拉开车门上了车。
简璃拿出餐盒递给安芊芊,安芊芊接過,打开盖子,顿时,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安芊芊眼儿一亮,“就是這個味儿,我要找的就是它!”
她一把抓住简璃的手臂,急吼吼地叫道,“快告诉我,你這是在哪裡买的?”
简璃的手臂被对方抓疼了,皱眉,“你抓疼我了。”
安芊芊赶忙放开了她。
“那個店子我很熟悉,你若是想吃,我只需要给店长打個招呼,就会有人给你送来。”简璃揉了揉被对方抓疼的手臂,不慌不忙地說道。
安芊芊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真的嗎?那我可等着了。”
简璃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我答应了你這么多條件,你打算如何帮我?”
“你也知道洪七是個多么强大的男人,自然不好对付,你得给我時間。”安芊芊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简璃看着安芊芊吃得津津有味,眼中闪過一抹异样的光芒。
“那我們就此约定,如果你敢耍花样的话,别想再吃到這些美味佳肴了。”
安芊芊贪念口中美味,口齿不清的摆摆手,“你放心,我绝对都听你的,這些美味你可得给我按时送来。”
简璃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与安芊芊达成合作共识,简璃驱车回到了山间别墅,回到地下室,打开大大的冰柜,看了看裡面的“食材”,眸光闪了闪,关上冰柜,回到了客厅。
這时,简璃接到了贺东霆的电话。
“在哪裡?”男人低沉磁性传扬過来。
简璃抬手看了看時間,“你下课了?”
“嗯,刚到办公室,你现在在哪裡?”贺东霆放下手中的书本,绕過办公桌坐了下来,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
简璃走到厨房,从冰柜裡拿出那块肉,开始解冻。
“我在外面办点事,大约两個小时后回。”简璃肩膀夹着手机,语气浅浅淡淡。
贺东霆若有所思地顿了顿,“好吧,早点回来。”
“我知道,你放心吧。”简璃勾起唇角,冰封的心渐渐暖融。
简璃沒過多久就做好了饭,送到凌天财阀,将保温盒放在前台后就离开了。
這一次她沒有上顶楼凌天睿的办公室。
驱车回到公寓,果然在客厅见到了男人,“一個半小时,比预定的時間要早。”男人抬眸望向简璃,勾起邪魅的薄唇。
简璃美眸掠過他,“你怎么会有我公寓的钥匙?”
男人抬起手,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崭新的钥匙。
“我觉得我們既然已经在一起了,那么,我們之间就不应该再分彼此。”
简璃瞪着他,“你倒是很有觉悟。”
“那是,你的桃花那么多,我自然要看紧了!”男人嘴角勾着笑,理所当然的說道。
“我不想和你同居。”简璃瞥了男人一眼坦言告知。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办?”贺东霆似乎早已料到女孩会這么說,堂而皇之地堵住了她的后路。
简璃蹙起好看的柳叶眉,她怎么突然觉得這個男人竟然在对自己耍无赖?
简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微沉,“我說過我不喜歡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
男人慵懒的站起身,走向女子,“我們不是陌生人,我們是……情侣。”
面对男人的步步紧逼,简璃的心跳有些失序,那淡淡的熟悉的松竹香越来越近,“那啥,止步,我們可以慢慢来嗎?”
一向冷清冷心的简璃,竟然对男人的逼近有些不知所措,后退两步急急喊停。
男人挑高眉峰看着女孩的举动,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饶有兴趣地浅笑,“你這是在害怕?”
她深呼吸一口,冷嗤,“鬼才在害怕!”
“是嗎?或许你就是那個鬼,也說不定。”贺东霆意味深长的凝视着她,一语双关地說道。
简璃闻言,心中一凛,那一霎那间,竟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觉得這個男人是不是看透了自己?
她轻笑一声,神态诡异而妖娆,“是啊,我就是来收拾你這個妖孽的女鬼。”
贺东霆挑高眉梢看着她,眸光深深,“就算你是女鬼,我也愿意被你迷惑,做那個当代宁采臣。”
简璃对他的话感觉颇有点意思,他居然把她比作女鬼聂小倩?
“那么宁采臣先生,现在請你在沙发上躺好。”一瞬间,她居然兴起的逗一逗這個男人的恶趣味。
這個男人竟然把她当做女鬼,那么她這個女鬼自然不能让他失望。
男人兴致俨然的看着她,眸光又瞟了一眼宽大的沙发,眼中快速闪過一抹光芒,“你想做什么?”
“宁采臣先生,你不是說已经被我這個女鬼迷惑了嗎?那么,我說什么你自然也要听什么,赶紧去躺下吧!”简璃微微一笑,那笑容纯真而无害。
贺东霆此时也兴起了,想要一探究竟她到底想做什么的好奇心,他依言走到沙发边躺下。
“很好。”她满意的看着男人平躺在沙发上,美眸之中闪過一抹邪恶的笑意。
她走過去,坐在沙发边上,双手撑在他头顶的沙发扶手上,居高临下女王范儿十足的俯视着他。
四目相对,房内的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
贺东霆一瞬不瞬的看着头顶的女子,简璃也同样一瞬不瞬的看着男人。
“你……”男人启唇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么。
却被女子轻柔而飘渺的声音打断,“嘘,别說话,慢慢的闭上眼睛,去体会這种感觉……”
紧接着男人只感觉到一双柔软而白嫩的手,轻轻地覆上了自己的眼睛。
男人静静的感受着眼皮上美好的触感,渐渐的就真的仿佛被她迷惑了一般,乖乖听话缓缓地阖上眸子。
许久之后,沙发上传来了男人一样的闷哼和暧昧的呻吟。
這一夜对贺东霆来說却是前所未有的短暂,那样**蚀骨的滋味儿平生仅见,直到天朦朦亮,男人逐渐苏醒,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全身酸痛。
而沙发上只留下男人高大挺拔,一丝不挂的身影,并未见着那梦中那您自己**噬骨终身难忘的女子。
他缓缓地穿上衣服,却因为不经意的抬腿蹭到沙发上的几处湿润,瞬间不忍直视地红了耳根。
此时,简璃悠然地靠在门边,神清气爽竟然沒有一丝困倦之意,就這么环胸而立,好整以瑕的看着男人。
“醒了,昨晚可還满意?”简璃挑眉看着男人,衣衫整洁,容光焕发。
“我們昨晚……”男人有些窘迫地揉了揉脸,“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這话从何說起?”简璃似乎不太明白对方话裡的意思,疑惑不解地问。
“我們不是已经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嗎?”贺东霆觉得女人有些明知故问了,不過他觉得,对方這么问也符合她的性格,定然是打算在调侃他一番。
简璃却是轻描淡写地摇摇头,“我們并沒有发生什么呀,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沒有误会,我們昨晚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似乎怕她不相信,又指着沙发上的斑驳之处說道,“铁证如山。”
简璃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但是她终究還是摇摇头,“我們什么都沒有发生,我并不需要你负责。”
“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男人有些不耐烦了,铁证如山,他怎么還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過。
“东霆,你知道我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嗎?”简璃话锋一转,突然换了一個话题。
他们交往并不久,而且這個女人又非常神秘,所以他并不知道她的爱好是什么于是他摇摇头。
简璃眸光璀璨夺目,娓娓道来,“其实我特别喜歡摄影,业余的時間我都经常会到郊外去摄影,拍很多的照片,我特别喜歡将那千姿百态纳入摄影机之中的成就满足感,那种感觉你能体会嗎?”
贺东霆静静地听着他的话,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說出牛马不相及的话来,這根本与他们之前的话题不相干。
“你想表达什么?”贺东霆心中划過一抹不太好的预感,慢悠悠的问道。
简璃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想知道?进来看啊!”
贺东霆站起身突然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差点又再一次跌坐在沙发上。
可是强烈的好奇心又促使他不得不跟随着她的脚步,走进简璃的卧室。
简璃走到电脑前面落座,打开电脑,电脑画面上竟拍摄出来一些令贺东霆膛目结舌的一幕。
只见灯光明媚的客厅内,一個男人抱着抱枕翻滚在沙发上,做着只有男女交欢时才会作出的动作。
這样的一幕持续了很久,男人意乱情迷,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惊世骇俗的举动,竟然被拍摄到了画面中。
贺东霆死死瞪着画面中的自己,紧紧抱着的大大抱枕,瞬间石化了!
“是不是很精彩?从沒见過這么精彩的一幕吧?”简璃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脸上细微的神色,强忍着想要爆笑而出的冲动。
很久以后,始终保持沉默的男人才转头瞪着女人,一字一句地咬牙,“你对我做了什么?”
到了這一步,再傻的人也想明白了,那些不对劲的蹊跷之处。
简璃慢條斯理地滑动着鼠标,“其实也沒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這些东西你大可以放心,绝对不会泄露半分。”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男人的脸色青灰暗沉,强忍着怒气深呼吸几口。
“别生气,那不過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而已,你又何必太過当真。”简璃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将掌控权交付给他人,重生一世,她自然要将所有的事情紧紧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样才会让自己有妥帖的安全感。
前世的经历让她深深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最不能依靠的就是男人,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连我都算计。”贺东霆又好气又好笑最终化成万般无奈,她做了這样的事,他又能拿她怎么样呢?
“其实這也不能全怪我,若是你心志坚定,心无旁货,又如何能让我趁虚而入。”简璃一本正经的說道,勾起唇瓣,笑意盈盈,“我的這個雕虫小技唯一的弱点就是,对心智坚定的人,发挥不出效果。”
“是嗎?這么說来,倒還真是我心志不坚。”贺东霆苦笑一声,语气颓然。
“沒什么,這也可以充分說明一件事情,說明我的魅力還是很大的不是嗎?”简璃轻轻一笑,笑颜如花。
“将這些东西删掉吧,要是传扬出去還真会有祸患。”贺东霆一脸严肃的說道。
简璃关掉电脑,“那怎么行,這可是难得一见的珍贵画面,自然要好好保存。”
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贺东霆来到了凌天财阀,和凌天睿谈起了案子的事情。
凌天睿心高气傲,倒是对贺东霆另眼相待,毕竟现在能够帮助他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男人了。
贺东霆坐在凌天睿的对面,将所查看到的资料线索递给他。
凌天睿翻了翻手中的资料,似乎并不是太满意,“贺先生,你知道我现在需要的可不是這些纸上谈兵,我需要的是,尽快找到幕后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贺东霆无所畏惧,“這可不是纸上谈兵,据我所知,那分尸案和失踪案系同一個人之手,如果我沒有猜错,失踪案的两個人也已经,凶多吉少!”
“贺先生你所說的這些我早就知道了,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我所不知道的内情,我希望您能尽快将這起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凌天睿面色微沉,他始终觉得,眼前這個男人总是在敷衍于他,仅仅只拿来這些资料到底算什么,這個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对方的反应似乎早已在男人的意料之中,他不以为意的摇摇手指,“凌先生,我理解您想要尽快查出真相的心情,但是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希望您不要操之過急,从而忽略更多的线索。”
凌天睿冷笑一声,皮笑肉不笑,“我操之過急嗎?你错了這件案子发生這么久,我身边的人一個一個的相继失踪或者死亡,我的精神压力特别大,我总是想着自己在睡梦裡不知不觉中被幕后黑手取下头颅,再也见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
贺东霆蹙了蹙眉,“凌先生,您這话可就說的严重了,我并非沒有尽心尽力去办你的案子,相反,這些时日我都尽心尽力为您的案子奔波,无时不刻不在想要這件案子早日查個水落石出,但是,我却发现,之前您提供给我的线索,与事实有着很大的出入,這样使得我处理起這件案子遇到了很大的阻力。”
凌天睿沒有想到,对方這么快就察觉到了夏小婉的事情,并不简单,心中一惊,“我說過,過去的事情已经過去,夏小婉也已经死亡,那与你现在做的這個案子根本沒有很大的关系,我只需要你查出幕后黑手,不要再揪着以前的细节不放。”
对方越是這么說,贺东霆越发觉得夏小婉的事情肯定另有隐情,心中的疑窦也是越来越大,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使得這個男人,屡次三碱其口,讳莫如深?
而对于对方的刻意隐瞒,贺东霆也是心中不满,他這样遮遮掩掩的态度,只会让自己的查案进展越来越困难,也越来越难以深入。
看来,他得先从一年前的夏小婉身上开始查起了,他的潜意识中已经与察觉到分尸案和失踪案与一年前的夏小婉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夏小婉的死因,也让贺东霆满腹狐疑,难道真如凌天睿所說,她是因为绝症而死嗎?
而对方的态度却让他对那個结论产生了深深地质疑。
一月月中他觉得,自己,若是能查出,夏小婉的的死因,就能将分尸案和失踪案迎刃而解。
贺东霆呼出一口浊气,施施然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這個人一向有始有终,這個案子我還会跟进,想必,我从凌先生口中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了,但請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了,這個案子我還是会继续查探下去。”
凌天睿垂下眸子思索着,他知道对方一定对自己起疑了,這一刻,他竟然有些后悔让贺东霆来插手這個案子了,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让他查下去,否则的话只会露出更多的马脚。
他根本不担心贺东霆会查出夏小婉的死因,因为那件事,他已经将那些知情人全部灭口,除了自己的五位得意助手和安芊芊之外。
安芊芊那個贱人,他相信她是不会透露半句的,因为她很怕死。
送走了贺东霆,凌天睿揉着发疼发胀的眉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贺东霆从凌天财阀出来,直接去查探当年夏小婉的死因。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当年的知情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根本就查找不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案子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僵局和瓶颈,贺东霆却并未急躁不安,而是利用自己多年的查案经验,层层深入,秘密排查。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查到当年与夏小婉较为交好的朋友,竟然就是安芊芊。
安芊芊嗎?
真是够巧的啊,竟然每一次都能让他查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只是自上一次慈善酒会之后,安芊芊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怎么会這么巧,就当他百般寻找的时候,重要的证人就消失掉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现象。
安芊芊到底去了哪裡?
看来要找出安芊芊,得动用他暗中的力量了。
這么一想,贺东霆拿出手机拨出了一個并不常联系的号码。
“找到安芊芊,哪怕掘地三尺!”
简璃這些天一直忙于备考的事情,時間有限,倒是沒想到,一個意外的人竟然会主动找上门来。
“小璃表姐,我不請自来,沒有打扰到你吧?”来者正是一直都在付曈家暂住的付玲。
简璃神情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摇摇头,“沒有。”
难道說有打扰到她,她就会不来嗎?這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不可以陪我出去逛逛?”付玲一脸温和无害的笑容,让人看了都不忍拒绝。
简璃垂下头看着手中抱着的一大叠书,歉意地笑笑,“你看我還有這么多要办理的工作,怕是沒有很多時間陪你了。”
她倒是希望眼前的女人能够识时务一点。
付玲却有些不依不饶,“你放心我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時間,我只是想问你几個問題而已。”
简璃无话可說,“那好,你說吧!”
“是這样的,我想在a市多逗留一段時間,所以你能不能让我和你住在一起,或者你帮我安排一间房子也可以。”付玲有些窘迫地看着简璃,神色满是期待。
简璃的嘴角抽了抽,“住在你小叔那裡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小叔总是一個人住在付家,虽然是亲戚,但孤男寡女总是不太方便的。”付玲面色为难的說道。
“我在郊外有一套别墅,如果你不觉得孤单害怕的话,還是可以暂时居住的。”简璃想要快速打发掉這個女人,所以這样說。
反正她也不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发现,那东西他她处理的很好,相信付玲就算见到了也认不出来。
“荒郊野外嗎?那我一個女孩子還是很害怕的,我可不可以和你住在一起?”付玲为难的看着简璃,弱弱的說道。
“我经常都是回简家的,你确定你要跟我回简家住?”简璃漫不经心问道。
“我……”付玲噎了一下,“那還是算了吧。”
简璃嘴角微漾,笑而不语。
付玲终究還是沮丧的回了付家。
简璃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眼中,默默揣测着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重生一世,她可不认为一切都是偶然。
不過,她想对方一定不会就這么善罢甘休的。
再次找上门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至于安芊芊那边答应她的事情,现在她该付诸行动了。
简璃只是拿出电话拨了過去,很快就搞定了,媚媚接到了一個陌生的电话,立即就消失在了洪七的别墅。
至于餐点的事情,简璃也已经安排好,准时会给安芊芊送過去。
现在简璃要等待的就是安芊芊那边传来的消息。
安芊芊也沒有想到简璃的办事效率竟然会這么快。
自那以后,媚媚就再也沒有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她也曾打過电话去问简璃,对方却只是一笑而過。
那一刻她有些怀疑,媚媚的出现是不是简璃的手笔。
不過怀疑归怀疑,她毕竟沒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再說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刺探到洪七的秘密。
反正现在走了一個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现在她又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洪七的身边。
媚媚的突然离开令洪七有些疑惑,但還是得到了媚媚打過来电话的解释,只說了家裡有事要处理,過一段時間才能回。
洪七大约已经明白媚媚的离开肯定和安芊芊离不开关系,她们两個女人水火不容,为了他争风吃醋,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离开一個也好,免得把宅子裡搞得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洪七一回来,安芊芊就温柔体贴地走上前来,为他挂好外套,亲热的挽住他的手臂。
“干爹,你還在生我的气么?”安芊芊楚楚可怜的看着洪七。
洪七却沒有正面回答她,“媚媚的离开与你有关系吧。”
安芊芊沒有想到对方這么快就察觉到了,微微眯起眼儿,嘴裡却愧疚至极的說道,“是我的错,我什么都做不好,总是惹媚媚小姐生气,我对不起她……”
“你们如何耍心机我不管,但是你若是做了不安分的事情来,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洪七淡淡的瞥了安芊芊一眼。
“干爹你這是哪裡话,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你怎么可以這样怀疑我呢?我好伤心。”安芊芊一副心碎不已的神色,将自己的柔弱无辜演绎的淋漓尽致。
洪七看着這样的安芊芊,心中一软,到底是自己用心疼爱過的女人,自然被人责备,“好啦,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
安芊芊這才破涕为笑,依偎着他的肩膀,“干爹,我就知道你沒那么狠心,不可能置芊芊于不顾的。”
“你累了吧,回来给你捏捏肩膀,解解乏。”安芊芊知道如何才能讨好一個男人。
“凌天财阀现在人心惶惶,你可知道?”洪七一脸舒适的享受着安芊芊的服侍,突然开口說道。
安芊芊置于他肩膀上的手指一顿,“是嗎?我已经不再关注凌天睿的事情了,我现在心裡只有你。”
“不关注嗎?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怕這件事由不得你。”洪七一脸的高深莫测,语气冷沉。
安芊芊心儿一跳,“干爹你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现在人人都传,夏小婉回来复仇了。”洪七冷冷一笑,“一年前参与那件事的人,死了两個失踪了两個,你不觉得很蹊跷?”
安芊芊在听到“夏晓婉回来复仇”這几個字时,全身猛然一僵。
“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鬼!”安芊芊心中害怕,却還是坚定不移地咬牙道。
洪七敏锐的感觉到安芊芊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在不停的颤抖,眉心动了动,“你在害怕?”
“我,我才沒有害怕,那些都是谣言而已,谁见過真正的鬼?”安芊芊心中虚的不得了,可是强烈的自尊心又让她拉不下面子。
“别忘了,夏晓婉的死可有你的一份儿,若是对方真的阴魂不散来复仇,你绝对跑不掉。”洪七不喜歡安芊芊那种矫揉造作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戳穿她的故作镇定。
安芊芊全身一抖,咬了咬牙,“那都是凌天睿的主意,严格說来,我只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就算夏晓婉回来了,她会原谅我的。”
洪七冷笑一声,对安芊芊的自欺欺人嗤之以鼻。
安芊芊为洪七继续揉捏着肩膀,眸光不经意的下移,视线在触及到对方耳鬓处的一处细微痕迹的时候,猛然瞪大了眼。
“怎么了?”洪七沒有感受到安芊芊的动作,忍不住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安芊芊心中一惊,强制压下心中地惊疑,连忙說道,“沒,沒什么。”
“笨手笨脚的,连個人都伺候不好!”洪七陡然站起身,一脸不耐烦。
安芊芊的心還在自己的意外发现中回不過神来,赶忙做低眉顺眼状,试图降低存在感,减低对方对自己的怀疑。
安芊芊并不傻,很明白若是让洪七察觉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那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看着洪七转身离去,安芊芊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安芊芊也飞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拿出手机,本来想拨出简璃的号码,但想了想,为了稳妥起见,终究還是選擇发了信息過去。
简璃收到安芊芊的信息,看着那條意外的信息內容,眼眸也闪现一抹惊疑。
“人皮面具嗎?”简璃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几個字,喃喃自语,“真是個意料之外的收获啊,只是,面具之后的那张脸到底是谁呢?”
怀揣着這個疑惑,她轻轻抚摸着屏幕,发出了一個信息過去。
信息的內容自然是要安芊芊尽快查出面具背后的身份。
简璃隐约觉得,如若能揭开洪七那個秘密,将对自己很有利。
“什么年代了竟然還发信息,来,我看看你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身后一道,磁性低沉的男音在耳畔响起。
简璃收起手中的手机,白了男人一眼,“都是女人家家的悄悄话,你一個男人凑什么趣儿。”
哪怕在简璃這裡受到了一次一次的“欺负”,但贺东霆总有一股子百折不挠的精神。仍旧再一次踏入了简璃的领地,一副男主人的模样,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样来去自如。
這让简璃觉得,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点被虐狂的m倾向?
“我以为你遭受上一次的打击,再也不会踏入這间房子,這個伤心之地了。”简璃似笑非笑地瞥着他。
男人理直气壮,“就是因为我的把柄還在你的手中,我自然要看紧你,省得你哪天一气之下给我泄露出去,我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简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凑近他,魅惑地挑起黛眉,“原来你這么忌惮我呀?”
男人被她陡然接近的馨香,弄得有些心慌意乱,心跳也加速了起来,微红了耳根,试探着启唇,“你现在已经好了嗎?”
简璃疑惑地瞅着他,“什么好了?”
贺东霆就知道她忘了上次的事情,一把捋起袖子,露出了下面依旧清晰的牙印,“你忘了?這是你的杰作。”
简璃惊奇地抚摸着,男人手臂上的牙印,感叹,“我当时竟然下手這么狠,可见当时,你有多禽兽!”
男人嘴角一抽,回忆起当时自己的确有些情不自禁,乱了分寸,才导致了之后简璃无意识地反抗起来,导致了难以控制的一幕。
“每每想到那一幕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属狗的?怎么逮人就咬啊!”贺东霆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
“每每想到那一幕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属狼的,怎么那么急色啊?”简璃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
俩人回想到那一幕,大眼儿瞪小眼儿,最后,相似而笑。
“我就觉得吧,自从遇到你以后,就从来沒在你身上讨到便宜,受伤地总是我。”贺东霆揉着眉心,深感前途一片黑暗。
简璃抬起手,就像摸小狗狗一样,揉了揉他的头顶,“你想多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会对你好的,除非你找虐,那就沒办法了。”
贺东霆被对方那种抚摸狗狗的宠溺感,弄得一身恶寒,扒拉下她的手,“别這么摸我。”
简璃见此,愉悦大笑,深深觉得忠犬之路其修远兮,這個男人生性高傲,自然一朝一夕难以训化,還得慢慢来。
男人哪裡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会有那样的心思,以为她只是跟自己一样,强势惯了,所以才想要占据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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