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怎么有如此羞涩的少年 作者:未知 “娶妻要娶贤啊,”老夫人跟顾老元帅說了一句。 顾辰看着自己的老妻,娶妻要娶贤,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這老太婆這会儿跟他說這個做什么? 老夫人把玉小小泼了顾星朗药的事,跟自家老头子說了一遍。 老元帅脸色一沉,說:“公主刚嫁過来,你就把青玉派過去伺候星朗了?” 老夫人說:“青玉迟早要进星朗的房,我這也是让公主殿下先有些心理准备啊。” “胡闹!”老元帅直接把跟前的木椅踹了一脚。 老头子的突然发怒,把老夫人吓了一跳。 “沒有公主殿下,你這会儿還在天牢裡,”老元帅冲老夫人說道:“做人要知恩图报,你别不识好歹!” 成婚几十年,這還是老夫人第一次被顾老元帅說重话,当下脸色也变了。 “不可理喻!”老元帅也不等老夫人开口与他分辩,一甩袍袖就走了出去。 老夫人气得胸口发疼,和着這事到了最后,就她一個人裡外不是人? 青荷一干人等站在门外,大气也不敢喘。 一個时辰之后,天色渐暗,喜堂裡的婚宴摆好,宾客们接踵而来,整個顾府又是一片欢天喜地的氛围,白天裡的那场架,被人们刻意地回避了。 待到夜幕降临,喜堂裡的婚宴开宴,戏台上大戏也开演。席间杯盏交错,台上锣鼓声响起,热热闹闹的,让人足以忘忧。 而新郎官和新娘子這個时候待在新房裡,明明应该是這场婚宴的主角,却偏偏两個人的心思都不在前院裡的婚宴上。 玉小小跟王嬷嬷請回来的大夫们,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跟大夫们艰难地沟通后,玉小小发现這個世界沒有抗生素,别說青霉素了,连磺胺都沒有! 一個老大夫在灯下,刷刷几笔,写了一张消炎的药方给玉小小,說:“公主殿下,驸马爷伤口上所覆之药,就是這個。” 玉小小拿過药方一看,呵呵笑了一声。 王嬷嬷忙說:“這药方不好?” 玉小小把药方放到了桌子上,来了這世界几個月了,沒顾上看一眼书,這会儿看到了药方,玉小小发现自己看不懂繁體字,這是要当文盲的节奏了! 老大夫看玉小小面无表情的样子,也问:“公主殿下有何指教?” 看都看不懂,能做什么指教?玉小小挠头,說:“所以有病人伤口发炎了,你们就用這种药?” 大夫们点头,他们用的药方各有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药理都是一样的。 玉小小就想,既然這個世界的人伤口消炎都是這么整的,那她何必执着于抗生素呢?“那你们备药,帮我动個手术,”玉小小最后拍板道。 大夫们面面相觑,顾三少爷的脚伤他们都看過,真還有救? 玉小小又跟王嬷嬷說:“這房裡烛光太暗,嬷嬷多拿几面镜子来。” 王嬷嬷一头雾水,光线暗,拿几面镜子来就能解决了? 玉小小看自己话說完了,房裡的几位還是坐着不动,就拍了拍巴掌,說:“這個手术早做比晚做好,大家都配合一点啊。” 王嬷嬷把玉小小拉到了顾星朗的床边,故意用顾星朗也能听见的声量,跟玉小小說:“公主,這事奴婢還沒跟顾老元帅他们說,您看這?” 玉小小想都不想,就說:“那你去說一声吧。” 王嬷嬷說:“那万一驸马爷的脚還是治不好呢?” 玉小小說:“這是不可能滴。” 王嬷嬷想拍自家公主一巴掌,皇后娘娘就是把這女儿保护的太好了,這位一点世故都不懂!治好了顾三少的脚,那皆大欢喜,要是治不好呢?就這家老夫人那尿性,不会怪自家公主让她的宝贝孙子又吃一回苦头? 玉小小是完全做不到跟王嬷嬷心有灵犀,不過顾星朗听出王嬷嬷的话外音来了,跟王嬷嬷道:“嬷嬷,我的脚筋本就断了,再坏還能坏到哪裡去?就让公主殿下试试好了。” 王嬷嬷說:“這话可是驸马爷亲口說的。” 顾星朗說:“屋中的先生们都听见了,我還能赖帐不成?” 王嬷嬷這才把头点了点。 玉小小问:“你们在說什么?” “我去拿镜子来,”王嬷嬷强忍着翻白眼叹气的冲动,转身走了。 “有劳各位先生了,”顾星朗冲几位大夫一抱拳。 大夫人看顾三少爷乐意冒险让长公主殿下试一回,那他们就沒什么可說的了,纷纷起身,忙活着备药去了。 玉小小把小炉子拎到了床榻前,锅裡的水這個时候已经烧开了,玉小小把从大夫那裡要来的刀一起扔进了沸水裡煮。 “這是要干什么?”顾星朗问。 玉小小說:“消毒。” 顾星朗說:“這也是你师父教你的?” 玉小小撇撇嘴,动手术前都不知道要消毒,這個世界的人类究竟是怎么长大的?一辈子不受伤,還是能活多少岁数全凭运气?手裡拿了块沾酒的巾帕,玉小小动手往下解顾星朗的裤子。 顾星朗一惊,双手把裤子一拉,急声道:“你做什么?” 玉小小很奇怪地看了顾星朗一眼,她帮他消毒啊,這位怎么弄得她要强了他一样?“消毒,”玉小小說:“你穿着裤子,动手术也不方便啊,脱了吧。” 顾星朗不吭声,手還是拉着裤子,虽然是夫妻了,可他们才认识一天啊! 玉小小說:“你不還穿着内裤嗎?我不看你,行不行?” 轰,顾三少爷的脸迅速涨红了。 怎么会有如此害羞的少年?玉小小抬手捏一下顾星朗的脸,說:“脸皮這么薄,你真是当将军的人?” 顾星朗說:“你,你怎么能如此大胆?”话說出口,顾星朗就后悔了,他這不是在說公主放荡嗎? 玉小小把头点了点,說:“我的胆子一向很大。”胆子不大的人,怎么当兵去跟丧尸玩命? 顾星朗道歉的话都到嘴边了,被玉小小這么一說,噎在了喉咙裡。 “不就是脱一回裤子?”玉小小把顾星朗拉着裤腰的手拍走,把這條睡裤往下一拉,用沾了酒的巾帕替顾星朗擦腿。 顾星朗只能是把眼一闭,這会儿除了装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