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父亲的安排
克洛德和自己的三個伙伴再一次翻過了学校后面的围墙，不過這一次他们是吃了午饭才出来的。就象博克阿尔所說的那样，现在大家身边都有钱，可有钱也不能乱花，天天去外面吃好吃的一是钱花的很快，就象克洛德上次請客花了三個多裡亚索。二是吃惯了好吃的话以后学校的午餐就难以入口，那时沒钱了怎么办？
大家不得不承认博克阿尔說得非常有道理，就连一直闹着去镇上找点好吃的艾裡克森也心服口服的去了食堂和大家一起吃那难吃的午餐，吃完后才去翻围墙。
這次四個人的目的地依然是贫民区码头的老蒙克渔具和船上用品专营商行。虽然现在的店主瓦库裡将祖传的店招牌给改了，但并沒有放弃杂货铺的生意。克洛德和博克阿尔所需要的新火枪的火药枪子還得从他那裡购买。
昨天晚上莫尔桑先生和克洛德谈了很久，将自己对克洛德未来人生前途的安排开诚布公的交流了一番，让克洛德意识到父亲对他的人生道路规划是极为妥善的，考虑的也非常周到细致，让他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结果。
沒办法，這不是前世那個說走就走，随便打工也能生存下来的社会。這個异世界的社会结构是完全的不同，对個人的自由限制是非常的严厉，作为一個平民，沒有适当的理由前往外地，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无穷无尽的询问和盘查。
如果是战争期间，那么逃避兵役的怀疑将一直伴随在左右，而逃避兵役，不只是奥维拉斯王国，法雷亚大陆各国都是将此列为重罪，被判罚服劳役最少也是十年起，运气不好的甚至是无期服劳役……
在奥维拉斯王国，只有成为国民才能拥有個人自由权利，因为你已经为王国做出了贡献，得到了国民身份。所以你可以自由行走在王国的领土上，不管你是经商還是旅游，就算随身携带火器也是你的自由，当然你也不能凭借国民身份做出违反王国法律的事情。
奴比西亚大陆地广人稀，虽然這些年战火不断，但基本上都是王国军队在镇压和剿灭那些反叛的土著武装。即便那些土著武装或多或少的得到其他国家一些明裡暗裡的帮助，也更换了手中的石斧木矛這些原始武器，拿起了比较先进的火绳枪，但面对王国军队时，依然是不堪一击，其战损比更是达到数十甚至一百以上，才能换得一個王国士兵的伤亡。
做为提尔西姆地区总督杰裡豪森.凡.克鲁斯子爵的教子，哪怕是名义上的，克洛德前往奴比西亚大陆投奔自己的教父在他那裡入伍从军，必然会得到相应的照顾，最起码不会被派往那些比较危险的战乱地方值勤。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会被安排在总督卫队裡面，在提尔西姆地区，還有比总督身边更安全的地方嗎？
莫尔桑先生就是這么分析的，他认为如果克洛德能机灵一些，得到杰裡豪森.凡.克鲁斯子爵的信任，再凭借其教子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话，熬過三四年就会被总督大人视为心腹，得到其大力提携。
那么不需要十五年，最多七八年克洛德就能得到国民身份，毕竟在战场上立功是很容易的，哪怕身在后方也能分润一些指挥和后勤补给這样的协助功劳。
从安全上考虑，莫尔桑先生认为再過几年哪怕王国和反奥同盟五国开战，也影响不到奴比西亚大陆七個海外直辖领的局势。王国在那裡布置了近十万大军，足够扫清反奥同盟五国在奴比西亚大陆的几個海外领地，尤其是他们部署在那裡的军队加起来還不足三万人，根本不可能是王国军队的对手。王国军队兵锋所向，敌人最大的可能就是缴械投降，走向俘虏营。
所以，最惨烈的战争只能发生在法雷亚大陆东部，這很可能又会是一场伤亡数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的战争。反奥五国同盟要压制奥维拉斯王国的崛起，而王国则要保证通往奴比西亚大陆海外领地的海上通道的安全，双方最大的战场将是大陆东部反奥五国同盟中那几個优良的港口城市，王国最少也要攻占其中的两個为自己扩建中的海上舰队提供足够的地盘。
对于王国的获胜莫尔桑先生沒有异议，但想要战胜反奥五国同盟，王国也必须付出相应惨重的伤亡代价。這场战争很可能长达三四年之久，直到对战双方消耗了所有的军备力量后才会考虑坐下来继续讨价還价，谈判恢复法雷亚大陆东部的和平事宜。
不過莫尔桑先生认为，這一场战争之后又将是二三十年的和平，不管战胜国還是战败国，都需要時間来舔舐自己的伤口。再次积累各自的军备力量，等待下一次大战的爆发。
而這個时候，身在奴比西亚大陆避過這场惨烈战争的克洛德应该已经获得国民身份，他完全可以再次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是继续从军，還是退役回到白鹿镇過安宁的生活，或者是步入政界，成为一個地方官员，比如說巡警队长什么的……
莫尔桑先生的设想是非常的美好，他也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保证克洛德的安全。但這個设想能不能实现還要看克洛德的运气，外加他自己的努力。而做为一個父亲，莫尔桑先生也是尽到了他的职责和义务，很难得的花了大价钱给克洛德买了這把王国最新式的奥巴什二型制式火绳枪做为礼物。
“這把最新式的火绳枪花了我六個金克郎。”莫尔桑先生很心痛的說：“這是我托卢比威尔从巴罗米塞郡城的造枪工坊买的，他也买了一把。本来他想买把便宜的老式的火绳枪给博阿练习，我劝告他說，既然要练习和熟悉火绳枪，为什么不多花点钱买把现在王国军队装备的那种制式火绳枪？這样万一他们将来入伍从军的话，也不用再去熟悉那种火绳枪了。卢比威尔认为我說的很有道理，也给博阿买了一把和你一样的……”
卢比威尔是博克阿尔的父亲，白鹿镇有名的大商人，在西南三郡小有规模有些名气的波德曼商行就是他们家的产业。
“你說博阿的父亲也给他买了一把火绳枪？”克洛德一愣。
莫尔桑先生点了点头：“是的，博阿和你一样，十八岁后也同样得去入伍从军。虽然他父亲考虑過给他缴纳应征捐，但王国与反奥通盟的大战若是爆发的话，哪怕他已经缴纳了应征捐，也一样会被强征入伍的。所以他父亲想通過关系将他安排到后勤部门，這样就能避免上战场当炮灰……”
嗯，這還真是蛇有蛇径鼠有鼠道，各有各的安排。
“克洛德，礼物我已经给你了。但我对你也有几個要求。”莫尔桑先生很严肃的說。
父亲的要求一共是三個，一是克洛德想练习火绳枪射击时，地点只能在镇子外头。二是所有的火药枪子這些都需要克洛德自己去购买，家裡不承担這方面的支出，看来莫尔桑先生也明白克洛德這段時間身边很有钱。
最后一個要求就是克洛德可以用這把火绳枪去狩猎什么的，家裡不会反对。但严禁克洛德用這把火绳枪在镇子裡耀武扬威，威胁到他人的生命安全。一旦发生這样的情况，莫尔桑先生会毫不犹豫的将這把火绳枪给沒收。
克洛德一口答应了父亲提出的這三個要求。
第二天早上，刚见到博克阿尔，這家伙就兴高采烈的告诉艾裡克森和维罗裡克，他和克洛德都有了一把王国最新式的火绳枪。這让艾裡克森和维罗裡克两人羡慕了半天，艾裡克森决定晚上回家找他父亲谈谈，让他父亲也给他买一把同样新式的火绳枪。
克洛德问维裡克罗，怎么去掌握一把火绳枪的瞄准射击精度。
维裡克罗回答說，沒别的办法，只有不停的射击，打的越多才能越了解手中這把火绳枪的习性，自然而然的就会了解這把火绳枪的射击精度和瞄准误差有多少距离，只要掌握了這個，以后的瞄准就会很自觉的在意识中扣除误差距离，提高射击的准确度。
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照维裡克罗所說，火绳枪射击主要是靠蒙了，发射多了才会了解一些瞄准和射击的距离误差，那么在下次瞄准时会自动进行误差距离的调解，以保证再次发射会蒙得更准一些……
维裡克罗說的是实话，這也是他自己发射那把火绳枪时的感受。就如同前次去白鹭洲，晚上在小溪边，维裡克罗一枪击中那头山鹿头部的感觉。相隔五六十米，還是在黑暗中，只有一点依稀的月光照在水面上。可维裡克罗瞄准的从容不迫，按照三点一线的說话，真把火绳枪上的两個发射点和山鹿对直的话，那一开火枪子就不知会飞到哪裡去。
只是维裡克罗很了解自己這把火绳枪瞄准和目标之间的射击距离误差，所以他瞄准的是山鹿头部左上方斜一点大约一指的距离。点火，开枪，山鹿头部中弹倒下，连逃跑都无能为力，很快就挣扎抽搐着毙命。瞄准射击，其实就這么的简单。
克洛德也知道维裡克罗沒骗他，這其实就是火绳枪打多了的缘故，就象前世小时候课本上那個卖油翁的故事，无他，惟手熟尔。练习多了就精通了，知道這個道理，却很难和他人讲清楚，只有练习多了就会产生一种很奇妙的直觉，明白自己发射的這一枪会不会击中目标，到那时，才可以說自己真正掌握了這把火绳枪的习性。
但這样效率太慢了，克洛德想了一個上午，這才有了自己的主意。不過他同样得先熟悉這把火绳枪的操作和发射過程，射击练习必不可少，所以中午一吃完饭他就拉着伙伴们前往贫民区码头，找瓦库裡购买火药和枪子。
祝各位书友中秋节快乐，为了庆祝节日，今天多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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