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秘方药剂
克洛德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就象是吃了冰激凌一样的清凉。
過去這五天他卖给老酒馆皮埃德的野鸡和兔子让他们四個伙伴每人都分到了一個银塔勒三個裡亚索左右的钱,几乎是一個平民一個月的收入了。以至让艾裡克森也忘了他那艘沒完工的小渔船,天天跟着他们往山林中跑,到处找灌木丛和草窝子下套子。
就如博克阿尔說的那样,這钱几乎是白捡的一般。就是用藤蔓编几個套子,第二天過去等着捡兔子和野鸡,根本就不需要用火枪打,连火药枪子和火绳的费用都节省了下来。
可惜皮埃德已经收购的够多的了,再有兔子和野鸡他也不要了。而克洛德四人也觉得很累了,昨天光是钻山林裡面找個好地方下套子就花了两個多小时,另外镇南郊那片土丘和山林地带的兔子和野鸡也很少见了,這些猎物也不是无穷无尽永远抓不完的。
早上吃早餐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莫尔桑先生又开始唠叨起来,再次重提母亲给克洛德买了那双新皮靴只穿了十几天的事。
克洛德忍无可忍,掏出四個裡亚索拍在了桌上:“行了,這双皮靴就算是我买的,不关母亲什么事,以后我不想再听到您为這事指责母亲了……”
莫尔桑先生万万沒想到自己的次子会這么直接打脸,一时之间被顶的說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非常尴尬又很恼火的愣在了那裡。
克洛德却背着书包吹着口哨心情愉快的上学去了。
下午上完角力课克洛德就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学校。
博克阿尔一把拉住他:“你去哪,马术培训课這星期就结束了,只有最后三天的课程,我們都交了那么多的费用总得把本钱给骑回来吧……”
“明天再骑吧。”克洛德說:“我還得再去镇南郊一趟。”
“去那干嗎?”博克阿尔一愣:“皮埃德不是說不再收购兔子和野鸡了嗎?”
“去看看,昨天我們不是還布置了二十来個连环套子陷阱嗎?不知今天還有沒收获。就算皮埃德不收我們也可以自己分了带回去吃。另外我還想把那些套子陷阱给撤除掉,反正我們接下来不去那边了也不能把那些套子陷阱留下来。万一有兔子野鸡什么的上了套子便宜了别人還是小事,我担心被别人发现后学会了這個布置套子陷阱的方法,那以后我們就沒得混了……”
嗯,克洛德這点考虑的還是很周到的,把那些還布置在那裡的套子陷阱给撤除掉,让那些兔子野鸡什么的快乐繁殖快乐生长。過個一年半载的等它们都长肥了再去收割一波,让伙伴们不得不赞同克洛德很有危机意识和具有长远的眼光。
想想也是,那些连环套子陷阱很简单,沒猎物上套就扔在那裡一般沒人会注意得到。可就象克洛德所說的那样,万一有了個什么猎物上了套跑不掉被他人捡了便宜该怎么办?
猎物拿去了沒事,只是這连环套子陷阱任何人稍微琢磨一下就会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和設置手法,然后学会布置這個套子陷阱后东边扔一個西边布置两個的,很快镇上的那些猎人都会知道,那么以后的兔子和野鸡就再也不关哥四個什么事了……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维裡克罗问道。
克洛德摇摇头:“不需要,反正我今天也就是去逛逛,有沒有收获无所谓,主要就是去那边把那些還完好的套子陷阱给撤掉,花不了多少時間。你们骑完马上完课放学后去码头吧,五天沒去帮佩格大叔做事了。如果還有收获的话我会带到码头上去让大伙都分了。”
克洛德先回家,照样上楼去拿了火绳枪背在肩上,又拿了個背包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這才下楼准备叫辆马车出发去镇南郊,一出门却看见母亲提了個藤篮回来,小胖墩蹦蹦跳跳的跟在后面。
這下麻烦了,看见克洛德小胖墩开心了,闹着非要跟哥哥一起去打兔子不可,好說歹說克洛德答应了好几個不平等條约才把小胖墩给安抚下来。
克洛德正想起身溜之大吉,沒想到又被母亲给喊住了。爱抚的摸了摸克洛德那乱七八糟的头发,母亲关切的說:“你也该去理個发了,头发都這么长了也不打理下,难道你也想留個长发象你哥一样扎個马尾辫?”
克洛德一想起阿尔贝特那货留了個长发扎成马尾辫挂在脑后面還自以为潇洒风度翩翩就觉得有种想吐的感觉。本来就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身体還瘦弱不堪,背影看上去就象個女人。万一哪天三更半夜的走在路上,碰上個喝醉的還性急的来個拦路劫色,那货不小心被当成女人被**了可就热闹了……
先以最大的恶意吐槽了那货的马尾辫子头型一番,克落德连忙摇头:“我才不要留长发呢,打理麻烦還清洗不干净。我准备過几天等天气更热点就去剪個短发,看着也利落些。”
“嗯,剪短发也好,那样看起来更精神。”母亲点点头表示赞同:“对了,克洛德,這個你拿着。”
看着手裡那一枚母亲递過来的银塔勒,克洛德有些发懵,這啥意思啊,突然给我這一個银塔勒干嗎?我又不差钱……
“你别怨你的父亲……”母亲說:“他早上发火不是因为你的那双皮靴,而是這段時間他要办的事有些不顺,心裡有气堵着才会在家裡发脾气。其实钱花在你们這几個子女的身上我們很乐意,浪费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這段時間钱花得也不少吧,你父亲给你买了火绳枪,還得你自己出钱买火药火绳這些,你還去找人买兔子回家。我很清楚,這几天你带回来的兔子都不是你打到的,因为它们的身上都沒有伤口……克洛德,你還小,别和你父亲置气,他让你打兔子回家也是想让你争气点,你沒必要为了他說的一句话而天天去买兔子回来……”
克洛德哭笑不得,赶情母亲以为他每天带回家的那只兔子都是外面买来的。想想也是,活得好好的,全身沒伤痕,這兔子要是說自己是用火枪猎到的那谁也不会信。
难怪母亲会给他一個银塔勒,早上当着父亲的面拍了四個裡亚索在桌上,然后自己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上学去,母亲還以为自己是打肿脸充胖子,把身边所有的钱都掏出来了呢……
“不,妈妈,我有钱。”克洛德连忙把那枚银塔勒塞回母亲的手裡:“我真的有钱,那兔子是我抓到的,设了陷阱,所以身上沒伤痕,這事你问博阿维罗艾克他们,他们和我一起這几天抓了不少兔子和野鸡,都卖给老酒馆的皮埃德了。不信你去问皮埃德,我們每人都挣了一個银塔勒多,所以我早上才会把钱還给父亲。
還有,我沒责怪父亲,他也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他不是为了那双皮靴而斤斤计较。可我认为,他就算在外面办事不顺利,也不该把脾气带回家裡来。做事情总是有起有落,不能因为一时的不顺而把火发在家人的身上。家是每個人的港湾,是每個家庭成员心灵的归宿,是宁静和温馨的向往。
可父亲他在家裡发火把大家的心情都弄得很糟那算怎么回事?他是家长,一家之主,连他都不能给這個家带来欢乐和幸福,那這個家的存在還有什么意义?沒看早上安娜和小布克都被他吓得连话都不敢說了嗎?所以我一生气才把钱拍在桌上,就是不想让他用那個破皮靴的借口让家裡人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那样活着累不累啊!
好了,妈妈,你把钱收回去吧,我身边真的有钱,你不用为我操心,我已经长大了,知道分寸不会给家裡惹祸。你要是有空就给安娜买件新衣服吧,她现在穿的那件校服還是我去年那件小了的改的,已经很旧都有些褪色了。她是女孩子,不能老是把我那些小了的旧了的衣服改成女式的给她穿……好了,我先走了,不多說了。”
正好看见前两天送他们回镇上的那個车夫驾着马车从门口经過,克洛德连忙中止和母亲的谈话匆匆跑過去一问,果然是刚送完货回镇南边的农庄,于是克洛德不客气的爬上去坐在马车裡,让车夫送自己去镇南郊。
母亲看着手裡的一個银塔勒,目送着克洛德爬上马车离去,转過身,拉开厨房的门,莫尔桑先生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后面。
“都听见你儿子是怎么說的嗎?”母亲冷冷的說道:“你還想晚上好好教训他一顿嗎?”
莫尔桑先生苦笑着掏出烟斗,一边往烟斗裡塞烟草一边摇头:“不想了,他比我說得還有道理,我现在都不知是谁在教训谁了。過会我去老酒馆问问皮埃德,這小子這几天是不是真卖了很多兔子和野鸡给他。真是亏死了,中午在老酒馆吃饭,一只烤野鸡的价格是三裡亚索五苏纳尔,也不知這小子是多少钱卖给皮埃德的……”
克洛德可不知道他和母亲說话的时候莫尔桑先生就站在厨房的门后面偷听,這会他正和车夫瑞根在吹牛。
瑞根是個平民,是镇南郊白杨岭农庄的一名雇工,平常他的活计除了做农活外,還要把农庄的出产送到镇裡那些菜市场的商贩手裡,以便他们能及时的出售這些新鲜的农产品。所以一天之中他要跑好几趟。克洛德他们前几天都是坐他的马车回镇裡,代价不過是一只兔子。
“今天怎么是你一個人?”瑞根很好奇的问。
“他们有事,以后也不会来了,我們那個秘方药剂已经用光了。我现在就是再去看看,前两天下的药食那裡還有沒有吃了昏迷過去的兔子和野鸡,有的话我下山时给你再送一头。”
克洛德他们前几天抓了那么多兔子和野鸡自然引起了瑞根的注意,都沒伤還活的好好的兔子野鸡是怎么被抓住這么多的?瑞根也很好奇问過原因。
克洛德宣称自己在一本药剂书上看到過一個秘方,于是就试了一下,将麦子和豆子泡在秘方药剂裡再晾干,然后洒在草丛中,等那些兔子和野鸡吃了這些东西就会麻醉過去,十二個小时内无法动弹,所以自己這四個人才抓了這么多的猎物。
当时博克阿尔很配合的在旁边感叹,這秘方药剂好是好,兔子和野鸡药效過了后也完好无损,可惜配置這秘方药剂的药材太贵了,花了三個银塔勒才配置出那么一点。别看抓了這么多的兔子野鸡,可能不能回本還是個未知数。
瑞根认识博克阿尔和艾裡克森,知道這两個镇上有名的富二代不是差钱的家伙,所以很轻易的就相信了克洛德所說的谎言。他只能感叹人与人不能比,要是自己有三個银塔勒只会存起来将来娶老婆用,而不会花钱去弄那么贵的秘方药剂来抓兔子和野鸡……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