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我家的傻狍子回来了 作者:未知 這次,张金生一身普通的夹克衫,把车停在两百米外,步行从后门进的饭庄。 在范国昌的助力下,陈墨已经晋升为兴泰集团的常务副总,手中权力很大,人也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自信心爆棚。 所以对张金生的警告有些不以为然,反而劝张金生不要大惊小怪,說南州還是過去的南州,還是他们熟悉的那個南州,几個空降兵成不了气候。 正說着,周洋、郑重、张德品忽然走了进来,這些人现在跟陈墨玩的很熟。听說陈墨在這,就赶了過来。 周媛過来招呼,周洋就拿张金生就打趣道:“不是說你跟大周小周闹翻了嗎,還来,可见张董是個多情种子,心裡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小情人啊。”周媛瞄了眼张金生,冷笑着說:“有人贪心不足,吃着碗裡的瞅着锅裡的,霸占我一個還不够,還要觊觎我妹子,我当然要跟他翻脸啦。”众人便哄笑起来。 闹了一会,郑重让周媛安排了菜,便让拿两副牌斗.地.主。 陈墨道:“不斗,我一個打工的跟你们這些大老板玩得起嗎。” 周洋把五万现金拍在他面前說:“输了算我的,赢了你拿走。” 周媛见钱多,伸手要顺一摞,被周洋一巴掌打掉,挤眉弄眼道:“去,找张董疼你去。” 周媛骂了声死相,转身招呼张金生。 张金生已经站起身,对众人說:“你们玩,我有事,先走。” 几個人只是虚张声势地送了下,连房间门都沒出就继续玩了。 恰好周爱来送茶,见状,便道:“别理他们,還大老板呢,吃饭挂账,羞不羞。” 张金生道:“有空跟你姐說說,小生意别做大客户,你伺候不起。” 晚上跟香港那边通了电话,鹿佩佩汇报完工作,给张金生发了一條新闻:江东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落马。這是她刚刚收到的新闻,张金生上網查询,却沒有找到。 张金生就向尤鹰查询,尤鹰道:“有传闻,但還不清楚,一切以新闻为准吧。”他顿了一下,问张金生:“有人說陆慧姗死前见過你,给了你一些材料,是真是假。” 张金生道:“胡說八道,你们看看她家监控录像就清楚了。” 尤鹰哦了一声,叫道:“出事了,新闻出来了,快看新闻。” 张金生刷新網页,赫然见到江东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落马的新闻。 新闻很短,语言干巴巴的沒什么內容。但许多網友的跟帖就很意思,不過评论区删的很厉害,很快就变得沒意思了。 张金生刚刚关闭網页,微信群裡周洋就发了一個段子出来: 话說强国正统年间,江东学政某大人,某日酒后将他的三寸牙签插进某家妓嘴裡,家妓因为伺候不周挨了耳光,捣蛋的是她刚去棒子国做過削骨手术,学政大人掌力雄浑,直接把她的下巴给打歪了。 受了惊吓的学政大人怒踹其胸,胸爆,踹其臀,臀爆,扇其耳,耳裂,敲其鼻子,鼻梁断,学政大人怒极而笑,问名妓哪裡是真的。 名妓腼腆地說奴家挨打是真的。 周洋最后问小伙伴们某大人是谁,某歌妓又是谁。 众人纷纷叫骂周洋文采如屎,還喜歡装b,强烈要求他立即公布答案。 周洋就在某大人的后面打了萱萱,在某家妓的后面打了慧慧。 于是又惹来一阵痛骂。有人就指责周洋過去跟慧慧也有一腿,见老情人掉坑,怎么好意思落井下石,简直禽兽不如。 周洋辩解說自己跟慧慧只是逢场作戏,目的是接近萱萱大人,谋求生意上的便利,這是生意场上的潜规则,他何错之有。 有人就问他慧慧的身体究竟哪地方是真的。 周洋打了“不可描述”四個字。 于是群裡的气氛热烈到了顶点。 张金生的心忽然疼的厉害,愤怒地摔了手机。 手机的质量還過得去,屏幕虽然坏了,却還能打。 张金生就给胡建打了個电话,告诉他自己要离开南州一段時間,集团的事由他代理。 张庆走后,庞大的餐饮娱乐旅游板块就交给了胡建,但原本由胡建管理的矿产板块因为潘大磊的事又归在了费仲生名下。 南安矿业已经破产,但张金生名下還有三個煤矿十分挣钱,其中的两座煤矿在余江市,被视为是费仲生的势力范围。 春末夏初的一天,余江的李嘴孜三矿发生了塌方事故,恰好费仲生回深圳青藤科技总部开会,胡建就对一干助手說:“走,我們去看看。” 一個助手道:“這是费总负责的,我們去不合适吧。” 胡建扇了那助手一巴掌,喝道:“你是哪头的?你告诉我我去有什么不合适,李嘴孜矿是不是金辉集团下属企业,金辉集团的总裁是不是我,我有沒有权過去处置?” 助手不敢吭声了。 胡建驱车赶到余江市,组织召开了公司会议,商定了处置方案,他是集团总裁,按道理当然有权過问下属企业的事,但矿产這一块一直是费仲生的地盘,众人两头都不敢得罪,赶紧向远在深圳的费仲生汇报。 费仲生淡淡地說了句:“你们听胡.总的,全力配合。” 有了這句话,胡建更是有恃无恐,以当家人自居,跟当地政府做了沟通,大包大揽地揽下了所有的事。 第二天,胡建去医院看望伤员时,因为赔偿問題发生了争执,激动的伤者一個电话喊了几十個弟兄,激动的矿工将金辉集团总裁胡建团团围困。 先是拉拉扯扯,继而动手动脚。 胡建身强力壮,人也年轻,眼看事态要失控,蓦地发出一声怒吼,撞破病房玻璃从三楼跳了下去,他早就看见楼下有一個自行车棚,這样他虽从三楼跳下,实际只有两层楼高,他在自行车棚上打了個滚,跳下车棚,抢了一辆电动车,骑上就跑。 昨晚關於赔偿的事,他已经跟伤员谈妥了,今天到医院只是作秀走個過场。突然遇到這样的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惯会玩弄阴谋诡计的胡建,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說。 向前两裡就有一個公安分局,只要到那他就安全了。 心裡着急,汽车技术又稍稍烂了一点,在路過一個三叉路口时,面对一辆疾驰而来的吉普车,胡建乱了手脚。 吉普车直接将他撞飞了出去。 胡建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只有出气,沒有进气。一個身穿工装、头戴鸭舌帽的人走到他的面前,蹲下来,摘掉墨镜,瞅了瞅他,說:“胡哥,這附近沒有监控,而且我的车牌也是假的。” 胡建内伤很重,已经开始吐血,他恶狠狠地瞪着江乘四。 江乘四也瞪着他:“你能给我的,张总都能给,你不能给的,张总也能给,所以我就叛变咯。還有,胡哥,你肯定不知道,张萌萌是我表姐,她对我一直都很关照。” 胡建垂死之际想跟江乘四說句话,但江乘四已经无心听他的了。 他戴上墨镜快步离开现场。 几分钟后,胡建伤重而亡。 消息被当地政府和江东各路媒体严密封锁,人们焦急地等待上面对此事的定性。 远在香港的张金生得知這個消息,哼了一声,对费仲生說:“矿业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让它烂掉算了。你去上海创办一家公司,我会陆续将送必达和零售板块的股份转移過去,送必达现在是央企子公司,你不必理会地方,有問題让他们找央企去。” 费仲生道:“你真的不回南州了?” 张金生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叠網页新闻打印纸,痛心地說:“有人跟我玩阴的。我家的傻狍子以为我死了,已经回去了。” 费仲生道:“的确是够阴的。” 张金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拿起电话给张超越打了個电话,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对,所有的旧东西一样不留,全部、干净、彻底地扔掉,我回去之后要看到一個崭新的家。” 挂了电话之后,见费仲生有些不解,便道:“最近运气不好,换一個装修风格,也好转转运。” 凌潇木独自流浪了半個地球,终于有一天她累了,她打开網页想看看张金生的消息,却被一條惊悚的新闻标题吓了一大跳:南州金辉集团董事长被一群愤怒的矿工格杀。 這篇新闻說南州金辉集团的董事长,一位年少有为的商业奇才,因为忽视工人的合理诉求,被一群愤怒的工人围攻,他非但不知反省,反而恶语相向,结果被愤怒的工人格杀。 新闻配图正是张金生的照片,是他跟陈眉嘉结婚时的照片,那個合影上還能找到她呢。 凌潇木彻底傻了,慌了,乱了。 她不顾一切地返回南州,這才发现只是一场误会,死的是金辉集团总裁胡建,而非董事长张金生。 所以再见到张金生时,凌潇木就有些无语。张金生道:“我以为這辈子你都躲着不见我了呢,還好,你還惦记着我,更幸运的是你還记得回家的路。” 凌潇木道:“我是来看看有沒有遗产可以继承。” 张金生道:“死鸭子嘴硬,想我就大声說出来。” 拥抱之后,张金生說:“瘦了,有些沧桑,多了些文艺范儿。” 凌潇木道:“信用卡不能用,现金不多,差不多是讨饭回来的。” 张金生捏捏她的鼻子說:“你活该。” 然后就跟她說:“胡建是咎由自取,他心甘情愿做了金钱的奴隶,早晚是一场悲剧。”凌潇木道:“他们說他是你杀的?”张金生道:“谁?谁跟你這么說的?”凌潇木惊恐地望着张金生:“金生,你的眼神好可怕。”张金生道:“這样肆意诋毁我,难道让我笑嗎。” 凌潇木避开他逼人的眼神,說:“其实李可的事我都知道,你忘了我們以前是好朋友。她說她是被骗的,江乘四是胡建安排去见她的。” 张金生笑道:“你說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胡建不是我杀的,我也从未唆使任何人去杀他,這纯粹是一场意外。当然這虽然是一场意外,但也暴露了本集团的很多問題,我估计马上会有一场麻烦,你去香港等我,我设法早日脱身。” 凌潇木紧张地說:“我不走,我陪着你。” 张金生道:“傻瓜,有你這個大累赘我還怎么跑路,你放心都是经济上的問題,顶多是被查封几個矿,罚一些款。這世上能用钱摆平的事那都不叫事。” 凌潇木道:“那你還要跑。” 张金生道:“我跑路是要阻止他们调查下去,沒有了头绪,我的那些朋友才能帮我嘛,你放心去吧。香港的房子你知道在哪吧。不知道也不要紧,到了香港联系佩佩,她会接你。” 凌潇木已经嗅到了一些不好的气味,便道:“你保重,早点過来。” 送走了凌潇木,张金生心裡去了一块石头,第二天他就在南州各大场合露面,接受电台采访,高调出席各种他過去十分厌恶的场合,甚至参加了齐晓晓主持的一档访谈节目,以此彰显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