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酒会你去不去 作者:未知 這晚看台排练场依旧热闹,不過到九点五十分的时候,胡炼就過来說:“保卫处的人打招呼,十点关门,要大家赶紧撤。” 本班同学很快撤了七七八八,等张金生赶過去时,发现除了朱勉铃剧组、胡炼、付雅欣、李梅、周成林几個人,只剩几個青藤社的成员了,凌潇木也在。 张金生跟众人打了招呼,就站在凌潇木身边认真看歌舞。凌潇木先是躲开他,继而咳嗽了一声,张金生笑问:“你喉咙不舒服?我有慢严舒柠。”凌潇木不怀好意地问道:“朱勉铃跳的怎么样?”张金生說:“一個字:真好。” 凌潇木道:“怪不得整天缠着人家不放呢。” 张金生问:“你說什么?” 凌潇木就不再理他,這时候范国昌在陈墨和学生会文艺部部长郑华的陪同下已经到了门外,正跟胡炼、付雅欣寒暄,付雅欣不求上进,对范国昌不卑不亢,胡炼正在求上进,对范国昌恨不能跪下来行個大礼。张金生碰了碰凌潇木,凌潇木认识陈墨,不情不愿地說:“那是你陈兄,我跟他又不熟。”张金生說:“你可是咱们社长,主席莅临指导,你不出面,太不给面子了吧,也显得咱们沒礼貌不是。” 硬推着凌潇木走到范国昌面前,范国昌客气地跟张金生握了手,见凌潇木沒有理睬他的意思便也作罢。 众人安安静静地看了表演,等到结束,范国昌带头鼓掌,朱勉铃不认识范国昌和陈墨,但认识文艺部长郑华,就有些尴尬地上前說话,郑华热情地为她介绍了范国昌。朱勉铃不大会說话,场面上的话也說不好,好在有胡炼帮腔才沒闹出尴尬。 范国昌的确很有大家风度,虽然是冲着朱勉铃来的,却决不让在场的任何人感到冷落,询问了文艺排练情况,又问了凌潇木青藤社活动开展情况,最后握着张金生的手說:“多谢张总给予我們的大力支持,這一晚损失不少吧。”张金生說:“哪裡,哪裡,集体荣誉高于一切,勉铃是为南院争光,我当然要全力支持。” 陈墨說:“我和郑华昨天跑到工大和江大去侦察,发现他们的节目好则好已,但都不如勉铃的节目好,我們有充分的信心這次一定夺得第一名,冲出南院走向江东。” 付雅欣道:“我們這么辛苦,范主席一定要請我們吃饭。” 郑华說:“請請請,一定請,文艺部决定于本周六在城西海岸山庄搞個庆功酒会,犒赏全体有功人员,包括张总你一定要赏光我們的酒会。”付雅欣說:“海岸山庄办酒会,郑部长你好阔气哟。”郑华笑道:“我不阔气啦,我很普通啦,不過再普通的人也有两個土豪朋友不是嗎,這個山庄是我一哥们的老爸开的,他在打理,刚开业,正需要人捧场呢。” 朱勉铃說:“我周末想回家一趟。”郑华立即改口說:“那就改下周,南院第一号功臣不去,這酒会就寡淡无味了嘛。” 陈墨看了眼张金生,张金生劝道:“一起去吧,周末我也回家,我借了辆车,可以一块走。”朱勉铃现在对张金生充满信任,听他這么一說就答应了。 范国昌见大势已定,就找個借口走了,陈墨临走时跟张金生、胡炼、付雅欣一一握手,跟张金生握手时手上用了点力气,意味深长地說了声再见。 人走了,胡炼送出老远,为這样一個能与范主席亲密接触的机会感到兴奋,于是宣布排练结束,指派张慧一干人护送班级宝贝回宫歇息。 朱勉铃望了眼张金生,想說什么,沒說出口。张金生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心裡却很苦,虽然說自己這么做只是纯粹的牵线搭桥,但毕竟牵扯這么多利益在裡面,单纯的事情变得不单纯起来。 回寝室的途中,周成林扶着李梅,尽管已经万分小心在意了,仍然受到李梅的不停說落,但說落归說落,李梅对周成林的亲密也是毫不掩饰的,两個人自双龙山回来后就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這些天,周成林是鞍前马后把李梅伺候的舒舒服服,過足了女王瘾。 朱勉铃因为急着回去洗澡,先走了,李梅走的慢,落在后面,胡炼本不耐烦跟她穷耗,但又要表现勤政爱民的一面,便也落在后面。李梅瞧他不顺眼,话裡带着刺:“胡班长,我怎么瞧着今晚的事有些不大对劲呢。范主席来的好巧呀,像是一切都拿捏好了的。正好我們勉铃姐也在。” 胡炼道:“你胡說什么呀,主席神龙见首不见尾,谁能知道他的行踪。” 李梅道:“你不知道?那更可怕,在毫无预谋的前提下,短短几句话你就把勉铃给卖啦,這算和亲呢,還是献媚。” 周成林咳嗽了一声,李梅一瞪眼:“滚一边,你给我闭嘴。” 周成林果然闭嘴了,胡炼道:“别胡說,什么叫和亲,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呀。我跟你们說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庆祝澳门回归祖国一周年文艺汇演’是南州高校联盟举办的,规模海了去,要向省裡报送三個节目呢。三個节目你们知道是什么概念嗎,省歌舞团也才三個节目,說唱团和曲艺团合在一起报一個,其余每個市一到两個,竞争多惨烈啊。凭咱们勉铃的实力,上省裡那是肯定沒問題的啦,只要她一登台,那家伙,立即红遍全球。” 见李梅撇嘴,便又道:“小梅同学,你家成林拳打的再好有机会去省电视台嗎,有這本事嗎?”周成林笑咪咪的把头直点,李梅望夫成龙却成虫,怒的她用那只“好腿”毫不客气地踹了周成林两下。 便說:“我家成林這段時間为了照顾我沒時間参加节目排练,否则,哼,你就沒有机会巴结范主席啦。”翻了翻白眼,对周成林說:“小林子,扶本宫回去歇息。” 周成林道了声喳,弯着腰扶着李梅一瘸一拐地走了。 李梅上次春游小腿有轻微划伤,论理早该好了,如今非但沒见好,反而间歇性地发作,搞得大家都十分紧张,而另一個变化是周成林同学非但借双龙山的英勇壮举一举甩掉了“妇女之友”的帽子,還戴上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和“功夫皇帝”两顶桂冠。人们万万沒有想到周成林同学非但体力充沛,擅于背人下山,還精通截拳道、跆拳道、空手道、泰拳、西洋拳击、菲律宾棍法乃至传說中天下无双的中国古拳法,一跃成为南院小有名气的“功夫皇帝”。 看着二人打打闹闹远去,张金生苦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心裡龌龊的是我,干胡炼何事?” …… “南州学院是一所二本院校,偏文科,而南州作为江东省的省会,高校云集,所以在家教市场上南院学生一直被科技大学和工业大学压的死死的,尤其是在数理化、英语這些热门板块上,而在语文、歷史、政治這些科目上呢,南院也不具备绝对优势,医科大、农大、建筑大学、理工大学、教育学院都是强有力竞争对手,乃至散漫成性、充满小资情调的江东大学相对我們学校也保持了相当优势。 “……過去我們纯粹地把家教作为一個学生实践活动来看待,学生发展第一,社会效益优先,经济效益方面并不怎么重视。而我认为這样一個部门如果沒有更好的经济刺激,很难迸发出应有的效率。沒有效率也就难以真正起到服务学生、锻炼学生的目的。打個比喻說,家教中心的学生就是商品,虽然质量不占绝对优势,但也有我們的市场空间,譬如科技大学学生收费很高,工业大学地理偏僻,西城還行,其他地方就顾不過来,医科大、农大這些学校跟我們各有擅长,江东大学的学生太贪玩,太散漫,名声不好。我們南院地理位置居中,学科门类齐全,性价比较高。所以我认为只要推广的好,找准市场定位,依旧能取得好的销量,好的经济效益。” 虽然正式合同還在审批中,但在团委学生会的支持下,张金生已经正式接手家教中心。学校方面出于稳定的考虑,不希望张金生另起炉灶,再搞一套,要求保持平稳過渡。 张金生当然也不想瞎折腾,组织架构和人员暂时可以不动,但思想方面必须更新,尤其对工作人员和骨干来說,必须用市场经济的头脑去武装他们,改变一些固有的陈腐观念。這段時間张金生连续给他们开会,不遗余力地灌输他的新理念、新思维。 這是一件对脑力体力消耗都很大的工作,张金生干的很累。 他现在非常想念沈嫣红,希望她能早日结束度假回南州来。沈嫣红从公司离职后,来南州学院考察了這個项目,沒說什么,再打电话過去,說在海南沙滩晒太阳。 像她這种职场精英,如果她愿意,随便哪個城市都有她的一席之地,所以张金生也只能关照她多留神海裡的鲨鱼,国家就剩那么几條鲨鱼了,留神别把它们迷死了。 沈嫣红的笑声中气十足,充满豪迈,看来她已经从失败的裡阴影裡走了出来。 通话末尾,张金生還是强烈地表达了能跟她合作的愿望,但沈嫣红仍沒有表态,张金生沒有追逼,尽人事而听天命吧。 会议开到后来,连张金生自己都意兴阑珊了,他现在很佩服胡炼、付雅欣等人,怎么就能围绕一個鸡毛蒜皮的小事說上几個小时呢,开会绝对是门学问,而且是一门深不可测的大学问。 恰好有一個女生在同伴的陪伴下過来登记,张金生见时候也不早了就宣布散会,众人一走他便给王大成打电话,請他帮忙租一辆车,說周末要回去一趟。王大成說:“租车,那得多贵,金生你现在真是阔啦,班车都撑不下你啦。” 张金生笑道:“你說什么呢,是另外有用处,送一個客户,沒骗你,再說以你王主任的智商我能骗得了你嗎?” 王大成道:“那倒是,行,我给你弄辆商务车,算了,還是弄個别克吧。大家在外面混都要個面子。” 解决了這件事,张金生又给凌潇木的bp机留了言,不一会功夫凌潇木打电话過来,问干嘛,张金生关照說:“明天就是周六,参加酒会穿的漂亮点。”凌潇木夸张地叫道:“我的事你管得着嗎,你還是管管你们家勉铃吧,我听說她又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