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整合资源 作者:未知 跑完步,张金生回到宿舍,正在洗漱,忽然接到了王大成的电话,王大成告诉他带了一個做装修的包工头去龙江家园看了房子,他觉得那個包工头的报价挺实在。 龙江家园的房子也是张金生代曹梦阳持有的,抵债的房子,一共六套,都是毛坯房。 家装搞多了,张金生也悟到一些门道,对装修师傅越来越挑剔,听了报价倒是不高,便又问:“那师傅活怎么样?” “活你就放心吧,原来在广州做的,最近回来带徒弟当老板,急着在南州打开局面呢。”张金生說:“那就好,约個時間,我见见他,定個合同。”又问:“你确定君安苑的房子不要了,不要了我就装了出租了,老那么放着多浪费呀。” 公司业务突飞猛进,王大成的收入也直线上升,有了钱胆子就壮了起来,這次更是力排众议举债十五万接手了香江别院的一套别墅,哪裡還能瞧得上君安苑的那套房子了,便說:“不要了,实在沒钱了。我和杜萍商量了,這阵子一边還债一边攒钱,将来结婚就住在香江别院,再在江东大学旁边入手一套学区房,对孩子上学好。” 张金生夸了句:“有远见。”就挂了电话。 下午难得沒课,中午一放学张金生就直接出了校门,打车到了龙江花园外一间土菜馆,在包间裡见到了装修师傅张超越,聊了一会,张金生觉得這個人還算靠谱,就跟他定了合同。 吃完饭又跑了几所学校,梳理电话卡销售渠道,跟相关人员谈好條件。回校时已经是下午放学的时候,正低头走路,就听有人喊:“张金生,撞到墙了。” 张金生悚然一惊,抬头看,沒看到墙,知道又被凌潇木嬉耍了。 凌潇木着牛仔长裤蓝格子衬衫,青春魅力,无可抵挡,而跟她在一起的郭澜澜一样的装束,透出的却不止是青春靓丽。 一天之内第二次遇到,张金生想這难道就是传說中的缘分? 凌潇木在张金生面前永远是粗暴的、张牙舞爪的,她一把夺過他手中的档案袋,叫道:“张金生,你行呀,竟然有,一、二、三……六套房子!” 档案袋裡装的是跟张超越签订的家装合同,合同附件是房产证复印件,写的都是张金生的名字。這事還真不好解释,张金生尴尬地笑了笑,他注意到郭澜澜漂亮的眼眸中露出了一丝异样的亮光。 凌潇木把合同還给张金生,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他,夸张地說:“土豪?江洋大盗?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有這么多房子?” 凌潇木虽然姿态夸张,但张金生能感觉到她只是在开玩笑,并沒有因为他名下有這么多房产而生出什么异样的看法来。 于是就說:“我坦白吧,其实我是個房产中介,替有钱人打理房产方面的生意,二位若是有需要尽管来找我,我收费很公道的。” 凌潇木和郭澜澜一起笑了起来,前面是岔路口,两個女孩一起向“房产中介”张金生挥手道别。 這天下午沒课,张金生在商店裡对了一下午账,出门时,恰好是晚饭時間,于是又暗访了几個饮料售卖机,天气渐渐炎热起来,马上就是销售旺季,這個时候绝不能泄气。令他惊奇的是他再一次遇到了郭澜澜,她在請两個男生喝饮料,看起来三人的姿态很亲密。 很奇怪,张金生的心裡竟然涌起了一股子醋意,一刹那间他甚至想過去问问郭澜澜跟他们是什么关系。這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跟郭澜澜在一起的时候他丝毫感受不到男女朋友间的那种激情和亲密,但为何见到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会生出醋意? 這实在太搞笑了,真的好奇怪。 吃了晚饭,陈墨约他在操场见面,陈墨喜歡打篮球,张金生却不大喜歡,玩了一会就站在旁边看。休息的时候,陈墨走向张金生,說:“家教中心的事定了,合同已经批了,明天我就拿给你,你可以着手大干了。”张金生說:“我已经万事俱备,只等一声炮响了。” 家教中心其实早已由张金生接手,但具体的合同還在审批中,所以理论上讲此刻還在学校的控制中,所以张金生的一切努力都是预先准备,谁都不能承认說早已私下交接完成。 二人彼此会心一笑,陈墨又问:“听說你在鼓捣手机学生卡入校园的事,卖卡還是卖手机,這种事好做嗎。”张金生道:“前途一片光明,陈兄要联手一起干嗎?” 陈墨道:“我沒你那么大魄力,我就想要是你做,我想弄個机子。快毕业了,联系单位用的上。” 张金生道:“那還不简单,我确保你一定是我的头一批用户,对了范兄那也弄一個吧,业务太繁忙了,bp机怎么应付的来,再說给范主席用也是为我們做广告嘛。” 這场交谈很愉快。 在此之前,夏邑已经主动打电话告诉张金生中标结果在总公司那已经审批通過,只等正式函件传回来就签订代理合同,這中间他带队到南州各高校销售点走了一趟,对张金生的准备工作是肯定的。 而且在张金生的劝說下,夏邑同意向公司高层建议上一個新项目,就是后世很流行的充话费送手机活动,公司高层原则同意,希望他们选几個点做实验,视结果再决定项目命运,在张金生的争取下南州学院成为电信公司的首批“试验田”。 事后张金生把這次谈话回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奇怪,南州学院充当电信公司“试验田”的事一直是保密的,他未曾跟任何人提過,陈墨怎么会提出要手机?他不是那种喜歡占人便宜的人,這個事怎么解释呢? 第二天,张金生从陈墨手裡拿到和学校正式签订的承包家教中心的合同书,就把沈嫣红叫了過来,具体研究了公司和中心的对接,家教中心的现代化改革正式启动。 按照张金生的规划,他要整合南州市的高教资源,组成了一個家教联合体,统一包装,统一标准,统一运作推介。 南州的高教资源很丰富,南州学院比下有余比上不足,打南州学院的旗号沒有太多的号召力,要想把牌子打出去,首要的是把声名赫赫的科技大学拉下水,其次是工大,其次是江东大学,若這三所学校都到了他的锅裡,事情就成了一大半。 沈嫣红通過自己的人脉和努力已经在外部找好了渠道,树人教育的家教品牌正在崛起,现在到了无米之炊的阶段,下一步就是怎样整合资源,把品牌做实、做大、做强。這件事由张金生具体负责,但张金生最近在忙校园卡的事,耽误了不少功夫,为此沒少挨沈嫣红碎念,如今连最后一块挡箭牌也被人撤去,张金生只得直面這個艰巨挑战。 否则他又要被沈总痛批浑浑噩噩沒有事业心了。 第二天是周五,上午有课,下午休息,张金生一下课把书包交给费仲生,就带着林则东出发了。一個人走路太寂寞,林则东的广式普通话說什么都像在說笑话,拿来解闷正合适。第一站杀向江东大学,张金生有個老乡在江东大学学生会。通過他的关系,张金生很快就坐进了江东大学学生会副主席的办公室,只是副主席先生公务繁忙,喝了一肚子茶水也沒见到人,谁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副主席沒等到,倒把主席等到了。 江东大学的学生会主席是只女子,叫欧阳爱鸥,剪着齐耳短发,十分精干的样子,长相虽平平,但未语先笑的气度,让任何一個见到她的人都倍感亲切,而且发自内心的愿意接近她,继而生出向她倾诉的愿望。 這真是個妙人儿。 主席女士跟张金生握握手說:“你就是银瓶山下的青藤社老大,久仰大名了。”她請张金生到会议室座谈,认真地倾听了张金生的构想,然后沉默了三秒钟,以一种很优雅的语气說道:“我全力支持,我們学生会全力配合,有任何需要打我的电话。” 直到走出江东大学的校门,张金生還在犹豫,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东东,你打我一拳,看看我是不是做梦?” “别胡思乱想啦,我一见這位欧阳主席,就知道是個做大事的人啦,举重若轻,這是要成为伟人的节奏。别胡思乱想啦。” 张金生還是不大相信,他取出欧阳主席的名片,沒有头衔,只印着一個名字:欧阳爱鸥,然后是她的联系方式,电话、qq、邮箱什么的。 “我有信心了,我們去科技大学。” 张金生兴致勃勃地来到科技大学,林则东甩给门卫两包芙蓉王,声称要去见他们学生会主席,门卫高冷地收了香烟,說:“等着。”打了個电话,让张金生接,电话那头告诉他科技大学的主席最近在外地做实践不在校内,问他什么事。 张金生简单地說了自己的来意,那边說:“可以跟我們实践部的常部长谈谈。”随后报了一個号码给张金生,张金生用手机给常部长的bp机留了言,便在门口转悠了一会。林则东跟卫门聊了一通,彼此就很熟悉了,然后对张金生說:“别在這傻等了,去高新区。常部长在天骄公司。” 二人打车来到南州高新区,穿過一片一片的工地,终于到了一栋六层大楼前,這裡是高新区的高科技孵化器,裡面都是些创业型小公司,二人在指示牌上找到天骄公司,对前台說明了来意,前台小姐說:“常总监正在开会,你们等会吧。” 二人相视一愣,這位常部长還沒毕业就成了公司总监,够牛叉的嘛。 坐等常总监的时候,张金生打量了四周,发现這是一家刚起步的小公司,合计不過二三十人,清一色的年轻人,许多都還带着稚气未脱的学生样。科技大学的学生读书是把好手,创业什么的也搞的红红火火,的确不错。 林则东坐不住,已经跟前台那個并不漂亮的姑娘聊上了,逗的那女子咯咯娇笑,一时前台有事接电话,林则东回来,对张金生說:“這是校办公司,几個学生承包了,這位常部长,现在是项目总监,牛叉的很呢。” 正說着,一個年纪不大、气质十分稳重的人站在走廊上问:“谁找常部长?” 张金生站起来,做了自我介绍,那年轻人跟他握握手,自我介绍說叫安自詹,是科技大学实践部的副部长,部长常明阳的助手,安自詹說:“常部长刚刚有急事走了,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說是一样的。” 于是就领着张金生、林则东到了一间会议室,前台姑娘送了三杯水进来。张金生简要地說了自己的来意,安自詹仔细听完,望着张金生问:“你们做這事为的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听,說实在的。” 张金生就直截了当地說:“赚钱,我赚大头,同时也给需要的同学赚点小钱。” 安自詹道:“那别人为什么要配合你赚钱呢?” 林则东道:“我們有增值服务的啦,试想想找個家教工作要不要费工夫,就算你们科大学生够本事,至少要跟人家谈吧,一家谈不拢,還得费事谈第二家,跟我們合作就不同啦,我們手裡有很多客.户.资.源的,他们的要求、條件我們都会做统计、梳理、归纳,那么你们配对起来就会很容易,成功率大大提高,节省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這样不好嗎?” 安自詹道:“很好,但你說的這些有依据嗎?” 林则东就打开自己的背包取出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一個網站给安自詹看。 這個網站叫树人教育網,其中有一個专门服务于家教的版块。 安自詹浏览了一下網页,察看了浏览量,思考了几秒钟后对张金生說:“明白了,看起来我們合作沒有什么問題,只是科大学生在外面做家教的愿望并不强烈,恰如一座金矿,你们有什么办法去挖掘呢。” 张金生道:“科大学霸多,奖学金多,学生志向远大,不愿意被眼前的蝇头小利分神,当然如果有人为他们打点一切,他们只需抽出一点课余時間就能挣到一笔生活费的话,我想還是很有竞争力的。甚至后期我們還可以在贵校附近设一個教学点,让需要的学生自己到教学点接受辅导,這样的话,竞争力会更大。” 林则东道:“是啊,此外我們還可以提供保姆式服务,车接车送,由助理安排好行程,就像电影明星那样啦。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发挥智力长处,教好学生就好啦。” 安自詹点点头,却又提出一個問題:“辅导需要技巧,我們哪有時間去钻研這個,這個有什么办法解决嗎?” 张金生道:“辅导学生需要技巧,可一般的大学生根本沒有時間去专研這些技巧,我們呢事前会安排一些培训,传授一些技巧,其实你也知道,高中的数学、物理之类的,贵在能說清来龙去脉,只要做到這一点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林则东道:“就是嘛,高中那些东西我是搞不懂啦,你们科大的学生牛叉,高屋建瓴,比许多老师都說的明白清楚透彻嘛。” 安自詹点点头:“晚上我們再商量一下,明早给你电话。” 从大楼出来,林则东对张金生說:“你猜他们在捣鼓什么?說出来吓你一大跳,他们在捣鼓雷达上的那個什么接收器,娘亲,還說要应用于国防领域,尼玛,扯谎都不打草稿的。” 来南州久了,林则东也学了不少南州土话。 张金生笑笑道:“你懂什么,人家這叫高科技,哪像咱们玩的都是沒技术含量的低端东西。”林则东道:“咱们這叫商业模式创新,怎么是低端了,我看很高端。” 打车回到南州学院,林则东網瘾上来,要去網吧打游戏。张金生說:“笔记本不是买了嗎,還去網吧?”林则东一边把背包解下来還给张金生,一边說道:“這玩意哪有網吧机子玩的爽。”早一溜烟地跑沒影了。 张金生去商店拿瓶水喝,正见费仲生跟一個穿西装的年轻人在聊天,年轻人一见张金生就敬上一支烟,奉上自己的名片,自称是某地圖出版社驻南州的采编,叫张二虎。 随便聊了两句,张金生就明白過来,這個叫张二虎的是個做地圖广告的,游說他在新版南州旅游图上标個地名。 张金生问了价格,道:“打個五折吧,反正你也赚,不然就算了,学校的商店,打不打广告影响不大。”张二虎犹豫了一下,吃了很大亏似的一咬牙一跺脚:“看老板爽快,我也爽快,就当是交個朋友。” 签了合同,拿了定金后,张二虎笑眯眯地走了。 费仲生說:“那种地圖一年出版几次,根本就沒人看,完全就是個骗子,理他做啥。” 张金生道:“别人不看,我們自己看,留着送人還是不错的。” 回到宿舍,康老大道:“陈老师打电话找你,你给回一個吧。”张金生不解陈眉嘉为何找他,他又不是班干,又不是学习尖子,更不是调皮捣蛋,而且他不是有手机嗎。 电话拨通,陈眉嘉說:“沒什么,听說你承包了家教中心,在外校找资源,我想你要不要帮忙,工大那边我有熟人。” 张金生把今天跑的情况做了個简短汇报,陈眉嘉說:“搞的不错嘛,行吧,有需要就打我电话。” 挂断电话,张金生往床上一躺,跑了一天着实累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