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 拳拳一片慈母心 作者:桐叶飞飞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大齐皇帝最近有点揪心,为什么呐?因为他最爱的小女儿自从上次在御书房被吵醒后,一直有点奇怪,原本就是有点文文静静的小娃娃,似乎竟然真的……有点呆? 当然他打死不承认自己的女儿有点呆這种事情,于是太医院的那帮老家伙就倒霉了!做到太医這個份上,谁還不拖家带口的,可怜他们最近一直泡在太医院,估计再次进家门,老妻连他们的脸长什么样都快要不记得了! 兰齐朵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一帮年過半百的老头子为了一個药方吵的面红耳赤。 這個說:“這裡加了黄连,公主年纪幼小,怎么吃得下這么苦的药?” 那個說:“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加黄连怎么能好?” “這养心丸乃是给公主每日服用的,若是公主吃了药用不下饭,身体消瘦,陛下自然会担心,陛下担心了就会在国事上分心,若因此耽误了国计民生的大事,你個老匹夫可担待得起?” 如此你来我往,连云嬷嬷都忍了又忍,半天才对着伺候的平安喜乐有些无语的說:“這……這也太复杂了!”小喜赞同的狂点头,她觉得自己的嘴皮子连太医院的這些老太医都比不上,以后還有什么好得意洋洋的,還是乖乖跟着公主吧! 兰齐朵2岁的身体裡住着一個25岁的灵魂,自然知道這些太医们只不過是对她束手无策而已,所开的方子无非就是补血益气的,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自然明白只是懒得去說罢了。 她摆弄着手裡的金丝珐琅球,听着那两人愈来愈大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她现在沒办法开口說更多的字,多過两個字的就含混不清,時間一久也懒得开口了,反正她前一世据說也开口說话晚! 两個老太医正吵的面红耳赤,冷不防一個精致小巧的球球甩到了两人跟前,两人愣了一下,抬头就见据說很得陛下宠爱的九公主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看,望着那双跟陛下长得很像的眼睛,不知怎的胡太医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嘴裡诺诺的說了一句:“臣无状!” 恰在此时,太子兰绍走了进来,见兰齐朵板着脸,随口就问:“谁又欺负小兰兰了?” 兰齐朵翻了個白眼,朝两個太医扔下两個字:“出去!” 两人看看太子,见太子颔首,忙不迭的出去了! 太子与兰齐朵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奈何太子自小当储君培养,端方严正,剩下与妹妹两人了,老半天也是摸摸她的头问云嬷嬷:“太医院今天把脉怎么說?” 云嬷嬷苦着脸:“還是老话,說是公主那日被惊着了,开的都是一些固元培本的方子……” 见太子皱眉,兰齐朵也感到很憋屈。她根本就沒病,只不過是乍然返老還童,特别不适应作为一個還不到两岁的女童罢了!說话都說不利索,让她真正像一個女童那般口水满地含混不清的說话,身为公主的骄傲她做不到;当然她识字,但又不能用笔写,一個不足两岁的黄口小儿写字写的條理清晰?护国寺的老和尚该找父皇谈心,說皇家出妖孽了! “老奴有句话不知当将不当讲?”云嬷嬷看着吃糕点的九公主欲言又止。 太子对着小妹妹的嬷嬷很是温和有礼:“嬷嬷几乎是看着我們兄妹俩长大,這世上除了父皇母后,就是嬷嬷跟我們最亲了,還有什么当讲不当讲?” 兰齐朵撇嘴,真是要做皇帝的人,這话說的真漂亮!果然就见云嬷嬷激动的直淌眼泪了,兰齐朵百无聊赖的想:“云嬷嬷這么爱哭?身体裡面难道装的都是水?” “那老奴就托大了!”她对着太子礼了一礼,然后才斟酌了一下說:“娘娘生前一直信奉佛祖,以往每年都要去护国寺听一听明灯大师讲经。公主殿下出生时身体虚弱,也是娘娘不顾陛下劝阻去了护国寺,然后亲自爬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为公主祈福,公主才慢慢好了,” 见云嬷嬷谈母后的事情,兰齐朵也竖着耳朵认真听,听說那個自己几乎沒有任何印象的母后爬了那么久只是为自己祈福,心裡忽然有些酸涩,假如自己有亲娘陪在身边,也不会将日子過的那样惨淡吧? “嬷嬷的意思是?”太子沉吟到,瞬间就明白了,别看他才十二岁,民间說沒娘的孩子早当家,更何况是這杀人不见血的宫裡? “老奴也知道這有些为难,但俗话說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孩童生来脆弱,魂魄本来就不稳,要是被惊着了都要收收魂儿的,太医们碍着陛下,不敢說出实情,但公主這样,老奴情愿拼着一死也要试试的!” 云嬷嬷說完就给太子跪下来,慌得太子赶紧過去搀扶:“一群沒眼力见的东西!還不赶紧将嬷嬷扶起来?”太子斥了几句平安喜乐,就郑重其事的說:“嬷嬷放心,兰兰是孤的亲妹妹,孤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兰齐朵有些疑惑,听云嬷嬷和哥哥的话,似乎父皇很不待见那些大和尚?但前一世父皇好像对和尚不错,从他自己的私库裡還拨過钱修缮护国寺呢!难道這裡有什么缘由不成? 說到做到,兰齐朵抓了抓边上太子垂下来的头发,憋了半天,口水都留下来了,才說出:“故国……” 太子忍着笑意给她擦擦口水:“别急,慢慢說,哥哥都告诉你”,兰齐朵更是羞愤欲死,从来不知道說個话也這样艰难! 云嬷嬷犹豫道:“太子殿下,這不妥吧!” 太子淡淡地說:“无妨!” 兰齐朵睁着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看着太子,就听太子娓娓說道:“父皇本来同母后一样信奉神明的,只是母后病重时,护国寺的和尚为母后念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经文母后還是去了,父皇怒道人人說佛祖普照众生,那为何偏偏不普照他?要他青年丧妻,儿女幼年丧母?因此差点就杖毙了那些和尚,最后還是住持大师拦了下来,不然御史台又该抬着棺材死谏了!” 太子說的平淡如水,云嬷嬷却早已泣不成声了,她喃喃道:“我苦命的小姐……”见兰齐朵似乎懵懵懵懂,更是心酸的抱着她哭:“我可怜的公主啊……” 兰齐朵本来听了這段往事心裡還是很为她父皇难過的,但被云嬷嬷這快捂死人的一抱再来一句:“我可怜的公主……”瞬间什么心情都沒有了,大齐谁可怜都有可能,但不包括她兰齐朵吧? (看到一個老友說,她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特别难過,我還未有宝宝心裡已经很期待了,更何况她,希望老友一切安好!我們每個人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