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卖由不得你
“王掌柜,你這是何必呢?咱们有话好好說呀。”余彪不好意思发火,耐着性子求话。
“滚滚滚蛋。”王掌柜翻脸不认人。
“王掌柜。”秦飞這個时候說话了,他先是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突然凑上前,神神秘秘的說:“你要是再赶我們走,我就将你外面买院子养女人的事情告诉她。”
“你,你,你胡說。”王掌柜脸色大变的同时,百般抵赖,但是他的声音就像蚊子一样。
“好好好,算我胡說,那我跟你老婆谈吧。”秦飞做出无奈的举动。
“别别别,算我求你了。”王掌柜瞬间哭丧着脸问:“二位,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呀?”
余彪也反应過来,呵呵一笑,說:“王掌柜,還不就是前几日提過的那件事。”
“不行,那裡不是我的。”
秦飞接上话问:“是那個狐狸精的吧?”
“嘘,小点声,求你们了。”
“卖不卖,不卖我喊了。”余彪假装扯开嗓门就要大喊,王掌柜赶紧把他嘴巴堵上。
“我出八百两银子。”秦飞打蛇随棍上,伸出八根手指头。
“什么,你们明抢啊。”
“七百两,我都打听好了,那個院子是你坑蒙拐骗从一個老太婆手裡一百两银子骗来的,今日,院子我非买走不可,不然我就到你老婆那裡去买,相信還用不上這么多。”秦飞奸笑起来。
這时,后院传来妇人的声音,“姓王的,你咋不出声,死了嗎?让你关個门,要這么久?”
“怎么样,六百两。”秦飞看着他。
“你,你……”王掌柜气得手指头打颤。
“五百两……”
“我卖,我卖還不行嗎。”王掌柜终于低了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
“這就对了,五百两你赚大了,這個院子在你手裡可是块烫手的山芋啊。”秦飞直接让余彪掏出五百两一张银票,递到王掌柜面前說:“回头对你那個狐狸精就說院子被你老婆发现后卖了,然后给她点银子就說从你老婆处偷来的,保证她不仅不责备你,還会感激你哩。”
“我……”王掌柜還能說什么,他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取了地契,秦飞呵呵一笑,带着余彪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绸庄。
“飞哥,您真有一套,這個王掌柜可是油盐不进啊,您三下五除二就给整服了。”
秦飞笑着說:“我哪裡有那么大的本事,這凭的是我們运气好,恰好听到了他的丑事,但从中要学会一点,每一個人都有他的短处,都有他的软肋,只要你善于观察,耐心一点就会发现。”
余彪点着头,眼中满是钦佩的眼神,在他的心目中,秦飞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其实這些对秦飞来說不算什么,因为作为一名杀手,每一次执行雇主的任务,都是在近乎完美的防备中寻找破绽,只要是一点点,他就能抓住机会。
距离夜深人静尚早,走到小巷门口,秦飞让余彪先回去,自己则向满雨楼走去,因为那裡是秦城第一青楼,裡面有位卖艺不卖身的茶儿姑娘。
要說夜晚哪裡最热闹,除了夜市就是勾栏瓦肆(說书耍杂技的地方)還有青楼。作为秦城第一的青楼,满雨楼的招牌姑娘茶儿,今日要为有缘人弹唱一首《月满西楼》,只要有人能够从所有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便可单独聆听茶儿的歌喉,竞争者不分高低贵贱。
所以此刻满雨楼内外人山人海,全是清一色的才子色男。
“听說茶儿姑娘才貌双绝,至今无人能够一睹芳容。”
“那是,茶儿姑娘出身可不简单呐,听闻她乃朝中大员之女,因家族得罪权贵,被满门抄斩,唯独她孤身在外而逃過一劫。”
“沒想到茶儿姑娘身世竟如此悲惨,今日来者均想听她弹唱這曲《月满西楼》,又有谁知道她的悲伤呢?”
……
两個人正在低声交谈,恰被秦飞听入耳中,他不觉皱起眉头,猜测此话不知真假,如果真是如此,那茶儿姑娘真就是個苦命人。
男人本就有占有和保护女性的本能,所以秦飞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想要呵护她的想法,于是大步向满雨楼内走去。
刚入门庭,便一眼看到正中间一座超大的八仙桌前坐着好几位花花公子,其中一位身穿白色长衫,他头戴紫金冠,手握纸扇,俊美非凡,风度翩翩,正是秦牧歌。
秦牧歌一眼看到了秦飞,眉头一皱,对身旁的几位花花公子說:“看到沒有,那位就是我秦家出的孽种,竟然也来這种地方丢人现眼。”
声音不大,但是偏偏传入了秦飞耳中,真是冤家路窄。他本来想要躲到一旁去的,因为他来此的目的不是和這些人发生不愉快,而是想听茶儿姑娘唱一曲歌。
秦牧歌和他還沒有发生過正面冲突,在他眼中,此人一直是個聪明人,因为聪明人不会做愚蠢的事情,只会运筹帷幄,暗中掌控全局,但今日看来他则是個蠢材。他之所以污蔑自己,一定是他父亲将下午发生之事告诉了他。
說真的,劳资還看不上要与你争什么秦家继承人,是你们太紧张了。
秦飞心中骂着,直接走到八仙桌前,坐到一张空位上,翘起二郎腿,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秦牧歌一眼,說:“呦,這不是秦家那位第一才子嗎,上次在家宴日对了一副好对。”
提起家宴日,秦牧歌可是一肚子火,本来那是一個让他出头的好机会,却被秦飞這個半路杀出的傻儿抢走了风头,而且他一出现,身份就是秦家第一长孙,他這個昔日的长孙继承人,沦落为第二,继承人地位岌岌可危,所以他对秦飞的恨深入骨髓。
圆桌上的剑拔弩张,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所有人的都认识秦牧歌,唯独不认识秦飞,他们纷纷猜测,這位举止轻浮,坐姿带着挑衅的少年郎究竟是谁?
看他衣着配饰朴素无华,算不上豪门阔少,但是身上却有一股凌人的气势,而且秦牧歌還对他很警惕。
“你为何对秦大哥如此說话?”突然同桌上一位俊朗少年不满的站起来斥问。
秦飞早就注意到他了,准确的說应该是她,因为這個少年乃是女扮男装,而且他已经认出来,她正是家宴日时坐在秦飞旁边的那個女孩。
“那么你的秦大哥,为何对我那般說话?”秦飞反问,“堂堂秦家二少爷,学的是礼义仁智信,但說话却是满嘴喷粪,這样的人也配做表率?”
“你……”
秦飞呵呵一笑,话锋一转說:“小妹妹,一月未见,别来无恙,我還沒有感谢当日你送我的猪蹄膀。”
“谁送你猪蹄膀了?是你自己抢走的,本姑娘根本就……”說到這裡,女孩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女扮男装,而且還被秦飞认出,现在已经露馅了。
顿时她脸上飞出两团红晕,垂下头不再說话。其实這個女孩是秦四公子,秦飞四叔:秦义的小女,秦牧欣,她听闻满雨楼有位才女,就央求秦牧歌带她来见见世面。
“秦飞,大庭广众之下,我不与你闲费口舌,今日见你到钱庄讨钱,想必沒钱用了,怎么,你领不出来钱嗎?”秦牧歌也只能用這种方式提高一下自己,贬低一下秦飞罢了。
秦飞耸耸肩膀无奈的說:“沒错,讨不出来,因为你老爹在钱庄使坏心眼,他和你一样,我也算领教了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找死。”秦牧歌一拍桌子,但是当看到秦飞根本不屑一顾的神态,以及回想起他在家宴日上打晕武状元的情形时,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立即又想退缩。
“我今日来,不是和你们吵嘴,浪费時間,我還要去找茶儿姑娘,告辞了。”秦飞懒洋洋的瞪了他们一眼,站起身准备朝后院裡去。
“哈哈哈……”人群中有人发出了笑声,一人笑,许多人也笑,他们议论纷纷。如此贱民也要去见茶儿姑娘,真是天大的笑话。
秦牧歌差一点沒忍住笑出了声,就连他想见茶儿,好几次求见都沒有成功,秦飞竟然也想瘌蛤蟆吃天鹅肉,和他定亲的虽然是公主,但也是和癞蛤蟆一样,让人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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