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坏事了 作者:未知 杨元良扫视了一下這大汉,与這大汉带来的七八個乡下亲戚,双手背后,扭头喊道:“兰香我們走,让他们自己玩去把!” 一众人像是雕像一样站在那裡,杨元良真的走了,丝毫不给這些人一点的面子,那怕是争论也沒有,仿佛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一点关系一样。 “你给我站住!”大汉脸上一红,快步追了上去,杨元良甩都不甩他,直接選擇了无视他,“我叫你给我站住你听见了沒有!” 大汉几步追上杨元良,张开双臂挡在了杨元良的面前,岂料杨元良冷不防的就是一個撩阴脚,揣在了大汉的裤裆裡。 “养不教,父之過!”杨元良在一众惊呆人的目光中,从倒在地上的大汉身上夸了過去,剩下的七八個亲戚愣在那裡干瞪眼,沒有敢上前帮忙的。 王秋萍正从后院往前面跑,看见杨元良和武兰香两人朝着后院走,赶忙上前问道:“元良你沒有事把,你有沒有遇见三姑父他们!” “干掉了!” “什么?干掉了是什么意思?”王秋萍有点糊涂了,她的那個三姑父可不好惹,是一個乡下的屠夫,据說很厉害。 “遇见了,被相公打了一顿!”武兰香小声的說出来后,王秋萍拽着自己的衣角,焦急的說到:“糟糕了,怎么能让他们两個打起来!” 自言后跺這小脚說到:“杨元良你怎么能打你姑父,你這可是乱了纲常,爷爷一定請家法,你快点跑把!” 王秋萍的话還沒說完,几個家丁手持棍棒就来捉杨元良了,杨元良昨天打那個孩子,两個人是平辈,只要不打死打残疾怎么弄都沒有关系,但今天這個大汉可是长辈。 在大辰皇朝,晚辈打了长辈這還了得,再說了王老太常可是掌管礼仪祭祀的,若是不整治杨元良,岂能說的過去。 杨元良這时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现在可不是在后世文明时代,他不是那個說一句话,世界一震的风云人物,刚才只顾自己解气了,现在看见家丁来了,朝着院墙那裡冲刺過去,腾腾腾的就顺着院墙翻跑了出去。 王家的家法可是非常的厉害,杨元良的腿可是被打断過两次,换做以前给他十個胆子,他也不敢以下犯上,但是现在的杨元良可是杨国威,核弹都炸了两颗,就沒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杨元良跳過墙头之后,跑的像是脱缰的野狗一样,王家的家丁不過十多人,還有一半是轮班,說白了日常在家的不過五人。 临安城杨元良熟的很,七拐八拐之下就把這几名家丁甩开了,杨元良不放心,又走了一段小巷,這才敢去大街上辨认方向。 从小巷一冒头,杨元良赶紧又把头给缩了回去,因为他看见了一個人,這個人身材高大,穿着平常的蓝色丝绸大褂,头上带着大红色的方巾,腰间一把齐眉棍,脚下踩着虎头鞋。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穿越重生那天,在赌坊把真的杨元良一棍子给打死了的那個人,当天這個人跑了,在七八個杨元良朋友的围堵下跑了,可见功夫非常的厉害。 杨元良跟在這人后面,想要弄清楚這人的身份,杨元良知道這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死他,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杨元良跟了一会就不跟了,因为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快出临安城了,属于临安城南的一片宅院区。 這片地方不是当官的住宅就是做大买卖的,门口的街道上面往来沒有几個人,杨元良也不怕跟丢,因为现在差不多是傍晚吃饭的时候,這裡沒有酒肆客栈,想来這個一定住在這裡。 杨元良不动身色的来到了很久未去的吉祥赌坊,赌坊可是全天都在营业,裡面的张老板听见杨元良来了,手中拿着一個鸡腿就跑了出来。 “我的老弟,哥几個正在裡面喝酒能,你好久不来都想死哥哥我了!”杨元良只是笑笑,就去裡面坐下了。 這裡面的几個浪子,杨元良几乎全都认识,正好杨元良也沒吃饭,就坐下入席了,“我的哥哥你怎么不喝酒了!”几個浪子看杨元良光吃饭不喝酒,心中有点不高兴了。 杨元良从袖子中拍出一张五两的小银票,对着旁边一個浪子說到:“你去买点好酒来,让兄弟几個喝尽兴!” 是龙也要云拖着,得罪朋友可不是好事,杨元良知道這個道理,等這人拿着钱出去后,杨元良端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点茶水,一饮而尽,张口骂道:“老子的头上次被开瓢,到现在還吃着药,一喝酒就拉稀,现在只能喝点水凑合了。” 一群浪子也不再为难,酒足饭饱后,這群浪子一部分去了青楼,另一部分就在赌坊裡面玩几手,還有几個有事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 杨元良随便完了几手后,就找到了张老板张赛,杨元良把他拉到赌坊的雅间中,一本正经的对张赛說到:“老哥,老弟有件事情要請你帮忙!” 张赛面容一抖,“你我兄弟還客气啥,要是借钱最多不能超過十两,其他事情都好說。”杨元良看了看四下的门窗都关好了,就对张赛說到:“請哥哥找几個人帮我去盯梢,今天上街遇见给我开瓢的人了!” 张赛一听這种事情,想要笑却笑不出来,对着杨元良說到:“這种事情老弟自己找几個朋友不就行了,你是在和老哥說玩笑把!” 杨元良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按在了雅间的桌子上,对张赛說到:“要是打架我自己能找不少朋友,但盯梢這种事情還要求老哥你,我需要十分厉害的钉子,這点酒钱還請老哥收下!” 這個钉子是浪子中的一個称呼,张赛开赌坊,借债总是要收回来,手裡有打手不說,還要有那种能够去盯梢的人,這种盯梢的人就叫做钉子。 钉子不一定是浪子,有可能是小孩,有可能是老头,也有可能是老太太,至于钉子是谁,只有张赛自己知道,钉子的作用就是不被别人发现,而且還能掌握别人的一举一动。 “老弟你最近发财了,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老哥不敢接啊!”杨元良也知道张赛心中有顾虑就說道:“你只要让钉子给我盯着就好,這個人背后肯定有人,老弟不能被打的不明不白,你盯几天就给我换一波钉子,找到幕后的人后,老弟我自己点齐人马好去报仇!” 张赛這才把银票收进了自己的怀裡,对着杨元良說到:“老弟你明天领着三儿一起指個人,其余的事情就交给老哥了。” 杨元良知道三儿是谁,他是张赛的一個得力手下,但杨元良可不想再去城南,怕是被人认出打草惊蛇。 “老哥借你這裡的纸笔一用!”张赛就从這個雅间的小柜子中拿出了纸笔,赌坊中写借据這种东西多的是,那個房间几乎都有,杨元良沒用毛笔,用一块干砚,啐一点唾沫,在宣纸上画了起来。 前世常年设计图纸,画图的杨元良,绘画的功底可不差,用素描的手法,很快的在宣纸上把人像给画了出来,并且把其他特征說的一清二楚。 张赛拿着画像一看,仿佛看见了真人一般,很是疑惑的瞧了瞧杨元良,“我从来不知道老弟還会作画,你什么时候学的這一手?” “我這算個屁画,我画笔都握不好,我只是把心中的人像画出来了而已,老哥就只要帮着盯着這人就可以了!”杨元良交代好了之后,就准备今夜在赌坊裡面住下了。 第二天的清晨,太阳刚升起来不久,王太常的家丁就来赌坊裡面找杨元良了,這個家丁在王家敢放肆,在赌坊裡面可不敢,因为他也知道杨元良在這裡朋友多,上次老太爷打断他的腿,也是骗回去再行的家法。 “姑爷!大老爷让我给您带一個话,让您别和那些人计较,您今天中午可一定要回去吃饭!”這個小斯站在杨元良身边,說话很是客气。 杨元良喝着茶,晾了他一会說到:“是不是又想把我骗回去,然后再把我的腿打断?”這家丁還算激灵,笑着脸答道:“大老爷說了,這次不打您,只是找您要点东西。” “要什么东西?要我的胳膊還是手?”杨元良一怒把茶杯给摔了,当时七八個浪子就围了過来,這家丁一边抽自己的脸,一边說:“小的嘴笨,话都传不好,大老爷說了,只要您的几件衣服!” “坏事了!”一听到這裡,杨元良就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锦绣坊送衣服的人应该是到了,五十匹布一千七百两的手工钱,差不多一千件衣服。 這些衣服可不是后世那般便宜,在古代一件像样的衣服很不便宜,杨元良的這些衣服粗算下,放在后世差不多上千万了,当即拍桌子說到:“弟兄们跟着我抄家伙,今日拆了太常府。” 振臂一呼,几個浪子当时抄出家伙,水火棍,腰刀,九节鞭,各种街头斗殴的武器都亮了出来,還有几個浪子怕事情不够大,去街边喊人去了。 杨元良心急火燎的带着一众二十多人,朝着太常府跑去,這個家丁想死的心思都有了,這次比杨元良上次揍洛学君的阵仗還要大,门房一看這种情况,吓的把门给关了起来。 “大老爷不好了,姑爷带着几人,全都抄着家伙,站在大门口叫嚣,說是要荡平太常府,我們要不要从后门走去报官啊!”王老太常呵斥道:“报什么官,我自己就是官,你去叫秋萍和兰香来,我們去接杨元良回府。” 王秋萍武兰香左右搀扶着王老太常,三名家丁紧随其后,他们的后面還跟着不少的亲戚,杨元良现在心中非常的慌,他不是舍不得這些衣服,而是舍不得手中苏家那個沒有兑现的股份。 王老太常打开门,对着街上手持短棍的杨元良,很是开心的笑着說道:“我的好孙女婿,你带着這么多的朋友来看望我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