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柳依依毒计连环花羡鱼含恨而绝(二)
在這世道,子嗣太過重要,一個女子若无子嗣,除非似秦夫人那般,得一位大长公主做娘,如若不然只怕很是艰难。
她柳依依不過是一抹遥远时空而来的孤魂,如今她所得的這一切,不论是家财、名声,還是丈夫韩束,皆是她小心经营得来的,十分不易,绝不能再败,否则還会似前世那般,落個家破人亡。
這些柳依依都想得清楚,她自认求的也不多,不過是一份日后的安稳罢了,所以她需得有個子嗣才行,那怕只是個女儿。
可子嗣何来?她自己以后還能不能有,谁都不敢說。
但眼前花羡鱼肚子裡,不就正揣着一個。
虽不是亲生的,可只要夺了来养熟了,谁也别想再要回去。
至于花羡鱼,就怨不得她柳依依心狠了。
谁让花羡鱼在她柳依依身子不便之时,乘虚而入。
名声也罢,家财也罢,就是名分,她柳依依都能同她花羡鱼分享了。
只一样不能,就是丈夫韩束的心。
她柳依依可非她们這世间的人,她不爱便罢了,她的爱情眼裡可揉不下沙子。
而提及子嗣也是柳夫人的痛,平日裡沒少给柳依依找什么海上方的,就是不见效,故而每每說起子嗣,让柳夫人待柳依依的心也陈杂得很。
不想這时韩太夫人又道:“修哥媳妇呢?”韩太夫人這裡问的正是韩俢的遗孀——宁氏。
柳夫人讷讷道:“她到底是孀居之人,這样的事儿她来了怕是不便,就让她在家裡守着诗姐儿了。”柳夫人口中的诗姐儿,也就是韩俢留下的唯一血脉。
韩太夫人冷哼一声,道:“平日裡那都有她,今儿用得着她了就孀居不便了?”
柳夫人立时就羞红了脸面,不敢再言语了。
而說起孀居的大儿媳妇,让柳夫人不禁又记起了故去的大儿子韩俢,一時間竟不顾脸面,失声大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儿啊,苦命的修儿……”
听柳夫人哭诉得凄凉,韩太夫人不由得也想起了英年早逝的二儿子——韩悼操,一时也酸了鼻头,红了眼圈。
秦夫人只得两面劝解,柳依依则忙着告罪,把罪過都往自己身上揽。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婆子进来回话,說:“大夫来了。”
韩太夫人听了,一时也顾不上感伤,忙道:“那還不赶紧带祝大夫過去的。”
婆子得了话也不见去,踟蹰着。
韩太夫人如今着急在心,那裡還瞧得出那婆子的欲言又止,另有隐情的,便骂道:“作死的东西,是不是如今连我都支使不了你们了。”
婆子立马跪地上,一迭连声地告饶說不敢。
秦夫人一面劝韩太夫人,一面回头训斥那婆子道:“有什么话還不快說,若有什么闪失可不是你能吃罪得起的。”
婆子這才敢爽快地說了出来,“小的知道,一直给束大奶奶瞧开的是祝大夫,沒有不赶紧去一心堂請的,可就這么赶巧,祝大夫不在,說是……說是……”婆子說一行瞧秦夫人一行,最后竟然吞吞吐吐了起来。
這些大伙自然都瞧见了。書赽讠兑
只见往日裡面上矜持不苟,恬淡和顺的秦夫人,這时也不禁两眉微锁了。
“說是去哪了?還不快說。”韩太夫人喝道。
婆子不敢再支吾,道:“說是被裕郡王长子夫人,請到郡王府裡去了。”
柳依依听了,嘴上又抿了抿,沒人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
那婆子口裡的裕郡王长子夫人,正是秦夫人的亲生独女——韩涵。
韩涵是秦夫人的心头肉,就是韩束在她面前都要让几分的,前年才出的阁,嫁的正是裕郡王长子。
“好端端的,涵儿請他一個擅瞧妇人病的做什么去?”韩太夫人這话问的是秦夫人。
這些秦夫人那裡知道的。
就听婆子又回道:“說是听說束二奶奶铺子裡的什么益母草养颜膏的方子,就出自祝大夫,這才請的去。”
柳依依铺子裡养颜护肤的东西好,城中的女眷都是知道的,所以多少人想得她的方子,只是這些都是人家做生意的根本,自然不会轻易给的。
登时,屋裡的人都朝柳依依看去。
柳依依一时无措地抬起头来,怯怯缩缩的忙摆手,“方子我早给了长子夫人的,想来是长子夫人怕细处不明,這才又找了祝大夫去对问了吧。”
事一遇上女儿,秦夫人就是护短的,赶紧岔开话对韩太夫人道:“按我說,如今不论是谁,赶紧让大夫给鱼丫头瞧了才是要紧的。”
除此之外還能如何,韩太夫人一面点头,一面催促着人赶紧去。
少时,听婆子又来回,說胎气是稳不住了,大夫只能用药催着发动了。
一时福康堂院裡又是一阵人进人出的匆忙。
韩太夫人看着越发焦心了,想亲自去瞧瞧,但屋裡人那裡敢让她去的,就怕她让血气给冲了。
于是韩太夫人就想让秦夫人去,可秦夫人正感风寒,进去了谁說得清楚会是她被血气给冲撞了,還是她把病气给過了。
柳夫人去也是合适的,可瞧她那畏畏缩缩不情不愿的样儿,去了反倒给花羡鱼添堵了也說不准。
一番忖度下来,柳依依就成了她们中最合适的。
這些柳依依自己也清楚,也不待韩太夫人說话,就见柳依依乖巧地上前两步道:“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别急,不如我去瞧瞧。”
韩太夫人连忙道:“素日裡你和鱼丫头也亲厚,你去瞧瞧也在理。快去吧。”
柳依依蹲了福,就出去了。
待瞧见柳依依出了门,韩太夫人又恍然问道:“可打发人去告诉束哥儿了?”
秦夫人回道:“去了,只是前些日子束哥出城练兵去了,這会子怕是打发去的人還沒到。”秦夫人稍顿了一会子,又道:“還有太爷和大老爷那处也都打发人去回了。”
闻言,韩太夫人猝然回头,道:“回他做什么,他就是来了又能顶什么使的?”
韩太夫人這话让人有些不明就裡,可秦夫人却是听明白了。韩太夫人话中的那個“他”,指的正是她的公公,如今在城郊南极观修行的韩风。
因韩风早年便移性了,韩太夫人不得已一人独撑起的将军府,可想而知当初的不易,直到儿子成材,韩太夫人這才放下了担子,享几年清福。
外头都說韩风和韩太夫人和睦,如今从韩太夫人這话中,可知韩太夫人对丈夫韩风并非无怨的。
罢了,韩太夫人又问:“是哪些個碎嘴的害的鱼丫头,可都查问清楚了?”
秦夫人回道:“问清楚了,自個认的罪。”
韩太夫人冷哼了一声,“算她還有些肝胆,她家裡人就发配出去,她却不能轻饶了。”
“是。”秦夫人应道。
正房裡如今是個什么情景,在厢房裡的花羡鱼自然是不知的,只因一阵紧過一阵的疼,几乎就耗去了她一身的力气。
加之心中记挂着娘家的生死未卜,再耗费了花羡鱼的心神,一根蜡烛两头烧,一时竟有些力尽神危了。
稳婆果然是老道的,一见花羡鱼不妥了,就立时让人捧来参汤给灌下去。
参汤就像不要银子似的往花羡鱼嘴裡灌,罢了,又让她将参片含在口中,這才又拉回花羡鱼来。
稍作歇息,花羡鱼得了气力,咬牙一鼓作气,终在掌灯之时生下孩子。
只是不待花羡鱼瞧清楚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就被闻讯赶来的柳依依将孩子给抱走了。
柳依依自然不敢把孩子就這么抱她屋裡去养着,就见她将孩子严严实实裹了齐整,才往韩太夫人上房去了。
“恭喜老太太,贺喜大太太。”人還沒进上房,柳依依就扬声报喜了。
待到人跨进上房门,瞧见韩太夫人在秦夫人和柳夫人的搀扶之下,颤颤走来,柳依依一面抱着孩子,一面福身又道喜。
韩太夫人那裡要听這些虚的,只一叠声地问:“是哥儿還是姐儿?”
柳依依低头用指尖抚弄了下孩子的脸蛋,道:“静女其姝,静女其娈,明珠入拿,增辉彩悦。好一個美人胚子的。”
一听這话,秦夫人方才還有些许期许之意在面上的,一时也就淡去了。
這些柳依依自然瞧见了,抿了抿嘴。
大房比他们二房更想得個能承继香火的,可千盼万盼,得来的却是個女孩儿,如何让秦夫人不失望的。
這让柳依依觉着,将孩子归她名下的成算又多了几分。
然,韩太夫人却不似秦夫人,瞧過孩子后便要接了過去抱,“好可怜见的。”
韩太夫人十分疼惜孩子的模样,让柳依依有些意外,在将孩子递予韩太夫人之时,暗中掐了孩子一把,让孩子疼醒哭了起来。
见孩子好端端哭了起来,韩太夫人一接手就赶紧轻拍慢哄着。
可韩太夫人到底是年纪大了,方才又是为花羡鱼揪心担忧耗费精力的,又是对柳夫人和柳依依大动肝火,少时就乏了。
柳依依极有眼色,紧忙上前把孩子接過去,“想来老太太也乏了,還是让我来吧。”
孩子被韩太夫人哄了這会子也歇了不少,再到柳依依手裡颠几下便止住不哭了。
见状,柳夫人笑道:“看来這孩子和依依倒是投缘了。”
柳依依一副抱孩子就舍不得撒手的样子,也做玩笑道:“也說不出個缘故,自打头一眼瞧见她,我就說不出的喜歡。”
韩太夫人沒接這婆媳的一唱一和,就着柳依依的手又看了一会子孩子,“前些日子說好的奶*子,可来了?”
秦夫人回道:“来了,就在外头候着。”
韩太夫人道:“赶紧让她把孩子抱我裡屋暖阁去,好生喂养着。”
柳依依一怔,虽不愿,到底還是将孩子给了进来的奶娘。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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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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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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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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