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花羡鱼孺子可教分家财各立门户(八)
此时正是要紧时候,也沒人顾得上责怪花羡鱼擅自到来的。
只见康敏听了花羡鱼的话,连连点头的。
說完,花羡鱼觉着事到如今被三房暗暗偷占了去的三间铺子也有掩护的借口了,能同家裡人說了,花羡鱼便悄声对康敏道:“碧玉对我不敢有隐瞒的,還說了三房偷偷将公中的三间铺子,挪做他们家的嫁妆了。”
康敏听了立马两眉倒蹙,咬牙道:“還真是他们敢做下的事儿。”
一面细想,康敏一面来回看花老太和邓三太太,道:“若铺子真落他们手裡了,只怕不会在刘氏那裡的。只我們家就不能再信她会有這样的嫁妆了,所以我猜不是在你三叔婆那裡,就是在梅氏那裡。”
“她们婆媳最是水火不容的,三叔婆能容四婶婶拿了家裡這么要紧的东西,不怕日后取不回来的?”花羡鱼道。
康敏道:“所以只能在你三叔婆手裡。”
“那该怎么办?”花羡鱼问道。
康敏默默沉思了片刻后,笑道:“你悄悄打发人去邓家,請他们家当家太太来。”
“這时候,請她来做什么?”花羡鱼很是不解的。
康敏道:“你只管去就是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就在這时,外头有人大喊大叫道:“不好了,遭贼了,家裡来盗贼了。”
厅中人都站了起来往外望的,直說:“光天化日的,還有這样胆大包天的?不能够吧。”
花晋明对外头的管事吼道:“你還愣着做什么,還不快去将那胆敢胡言喧哗的东西拿办了,還要等我亲自动手不成?”
管事方才就让人去拿了,這时听花晋明一說,只得再亲自去。
只是才一会子的功夫,管事又回来了,喘吁吁道:“回老爷的话,不……不好了……真……真是遭贼了,老太太园子裡的库房……被人偷了。”
不待花晋明问明白,裡头花老太便惊呼道:“什么?”一时,她人便冲了出来,奔园子裡去了。
邓三太太自然是要跟過去的。
有三房的热闹瞧,张三奶奶必定也是要跟過去瞧的。
只康敏依旧不动安抚着楚氏。
少时,花羡鱼和花玄鱼一并进来了。
也就半個时辰的功夫,花老太、花晋明、邓三太太、花景贵和花如香便回来了,后头跟着二房他们一家。
花老太、邓三太太和花如香一进来,便朝花羡鱼所在冲来了。
楚氏慌了,要拿自己挡花羡鱼前头,“你们要做什么?”
花如香却不理会楚氏,指着花羡鱼道:“一定是她,我瞧见過她从园子裡出来的。那时花玄鱼還故意拦我,不让我出来问的。如今种种证据在前,除了他们家是绝无旁人了。”
花羡鱼从楚氏身后出来,很是无辜地问道:“三姑姑這是在說什么?”
花老太早便气得不成颜色了,“還装,我打死你個畜生。”抬手就要打花羡鱼。
可花羡鱼又不是木头,呆站着等人来打的。
花羡鱼护着楚氏后退一步躲开后,怒火冲天正要开口理论,却被花玄鱼捂住了口嘴。
花羡鱼回头,就见花玄鱼对她摇头。
就在這时,“啪”的一個耳光响起。
众人望去,就见花如香被康敏一個巴掌打得趔趄,最后還是扶着椅子方站住了。
花景贵见妹妹挨打,要過来为妹妹出头的,只是才一见康敏猝然瞪来,早被梅子青吓破了胆子的花景贵,便不敢再动了。
花如香一时被打蒙了,回過神来直逼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康敏拍拍两手,再理理衣襟道:“长嫂如母,你說我凭什么打不得你?”
邓三太太登时把眼睛都气红了,冲過来道:“我還沒死呢,你就敢当着我的面教训她?”
康敏道:“三妹妹出言无状,婶子既然无暇管教,我只得代为教训了。”
花如香不服道:“我何处出言无状了?”
康敏沉声道:“冲撞了我們家大太太,你還不当回事儿了?”
花如香這才想起,方才她的确是对楚氏失礼了。
也是她花如香平日裡早习惯了不拿楚氏当一回事儿的,到如今就越发想不起這些了。
花如香无话可說,這一巴掌她只能這么受下了。
罢了,康敏又道:“刘老姨娘,有话便說,喊打喊杀的,是要做什么?”
花晋明因不好近到女眷中间来,在外头早气得来回踱步的,就听他在外头喊道:“好,就同他们說,当着族裡族外這些人的面都說個清楚明白了。說完即刻交给官府查办,我們家容不得這样的偷鸡摸狗,有辱家门的东西存在。”
這是非要毁了花羡鱼不可了。
花景途登时怒上脸面,道:“交官府查办?三叔可要三思。”
花晋明对花景途哼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那当初就该好好管教好你的女儿。”
牛方元也忙道:“是呀,小侄女年纪尚小,如何就到那地步去的。”
花晋卿亦道:“還沒個头绪,就急急报官,若是一场误会,且不是成了笑话。”
“笑话?我們家的笑话還少嗎?不差這一件偷鸡摸狗的。”花晋明执意要交官府办了。
花景怀胸有成有地笑道:“也罢,到底谁才是那偷鸡摸狗的,還有待商榷的。既然三叔执意如此,就由他去。俗语常說,‘自作孽不可活’的,那时他也怨不得别人了。”
花晋明一甩衣袖,道:“‘自作孽不可活’?我看,你们如今就正好应了這话了。”
那厢,花老太道:“好,今日我就要让他们家死個明白。老三家的你說。”
邓三太太拿出账册来,“家裡遭贼,经清查丢失凤仙草虫头面一套,紫金攒南珠头面一套……”
东西不少,邓三太太一口气念罢后,质问道:“事后如香又正好看到你们家阿羡从园子裡出来。就這些,你们還有什么好說的?”書赽讠兑
花羡鱼大笑道:“不知可都是這些?”說着,花羡鱼拍拍手,顾妈等人将邓三太太他们口裡所說丢失的东西,都抬了进来。
花老太一见东西失而复得,立时就扑了過去,“沒错,可不就是這些嗎。我的,全都是我的。”
花晋卿等人见如此,都以为是定论了,不禁脸上也忧心的,忙问花景途道:“赶紧想法子才是。”
康舅父和花渊鱼更是急得不行的,“妹妹怎么那么傻,早不拿,迟不拿的,现下拿了出来,岂不是应了人赃俱获的。”
花景途却道:“都莫急,是非曲折,自有道理。”
花晋明见东西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的,指着花景途道:“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别以为把东西归還了,事儿就能了的。花羡鱼小小年纪便敢做下這等偷窃的事来,今儿定不能饶了。来人,报官。”
花羡鱼笑道:“真可笑,我拿我們家老太太的嫁妆归拢,怎么就成偷窃了?”
花老太啐一口,道:“放你的屁,胡言乱语,我的东西怎么就成你们家的嫁妆了。”
這时候花老太也想起了,這些东西不能当面对清的,說着便慌忙让人将东西都抬走。
花景怀拦下道:“老姨娘這可是贼赃,官府一日未断清楚,亦不能归還物主的。且真是你的东西,谁也夺不走,還不如趁這机会,让我們都帮你瞧仔细,到时到了衙门,我們也好给你做個证据的不是。”
花晋明也才想明白這裡头的关节,可是话到這份,一味着急着搬东西,不让人看也是不成的。
就在花晋明苦思对策之时,康敏在裡头道:“劳烦大太太取祖父元配嫁妆单子来。”
楚氏早被康敏告知,所以封氏的嫁妆单子是带身上的。
罢了,康敏又唤来花渊鱼,取了单子递出去给众人看。
只是花老太却耍起无赖来了,死皮赖脸地躺那些东西上头,不让人瞧,嘴裡還大喊大叫的,不让人碰的。
见状,邓三太太也想上前去帮忙,只是被张三奶奶故意挡了去路,一时只能和张三奶奶纠缠的。
花如香一個姑娘家,做不出這样丢脸的事儿来。
花晋明和花景贵都是大老爷们,自然也不能的。
所以就花老太一人,如何挡得齐全的。
众人拿着封氏的嫁妆单子一对,无一差错的。
再看那些金银首饰上头,皆有封氏的记号,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五叔公大笑道:“原来是做贼的,喊抓贼。”
花老太還想负隅顽抗,“你才是贼,這些都是当年先夫所给。”
五叔公道:“大嫂的嫁妆,就是大哥亦不能支配的,如何還能给你的。”
牛方元道:“只怕是私窃的。按我朝律法,‘凡窃盗已行而不得财,笞五十,免刺。但得财者,以一主为重,并赃论罪。主犯坐满杖,从者九十。初犯,于左小臂膊上刺窃盗二字,再犯刺右小臂膊,三犯,绞。’”
花老太顿时身子一软,从封氏嫁妆上头摔落了下来,面上再无人色。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網站即将关闭,
为您提供大神才下眉头的重生之兼祧
御兽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