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韩束献锦囊之计傅泽明郎心有意(十)
干杯后,花景途這才笑道:“也是花某孤陋寡闻了,昨日一见方知好珍珠可不止我們一家的。就說王员外的黑珍珠便是难得……”
花景途记性极好,逐一将众人的可取之处一一道来,让人在座的十分受用。
說罢,花景途這才道明用意,“……故而這进贡差事,花某不敢自专。”說着向众人一揖,“花某在此涎脸肯請诸位,能与花某一并献上珍珠,以便当今圣上能见我南珠百花齐放之兴盛。”
花景途這话一罢,就闻哗然纷起。
有人不敢置信,忙起身问道:“花兄之意,可是……愿意让我等共当這差事?”書赽乄說
花景途又抱拳,道:“正是。望诸位不要嫌弃分摊之后利薄了才好。”
顿时堂内是一片欢欣鼓舞,皆道:“那裡的话。”
虽如此說,但到底也不能让所有人的珍珠都能入进贡之列,必然也是要分個高低优劣的。
之后,众人又是一番客套和恭维的话后,便說起日后该如何选贡珠,又该选哪家才公正的等條文章程,這样的事儿商议开了。
這些人也并非不识趣的,日后内务府和户部收购的份额他们也只占了一半,余下的全归花景途。
一概不出韩束之所料。
而欧尚龙听闻這消息后,笑道:“這花景途倒是個会做人的。”
待到掌灯时分,花晋明总算醒来了,一顿手脚伸展過后,花晋明顿觉神清气爽。
“阿贵。”花晋明喊了一声。
花景贵也是睡眼朦胧地从外间进来了。
花晋明给自己倒了杯茶,心情十分之愉悦地问道:“他们可是等得不耐烦了?”
花景贵起先沒想明白過来,便问道:“谁?”
花晋明将茶碗一放,“還能有谁,花景途。”
花景贵這才记起這遭来,忙回道:“他们沒来。”
“沒来?怎么会沒来?”花晋明两眼一瞪道,“那白天的时候,花渊鱼是做什么来的?”
花景贵道:“好像是送帖子来了。”
花晋明把手一伸,“那帖子呢?”
花景贵又道:“沒有。”
“怎么又沒了?”花晋明问道。
“花渊鱼那小子就沒给我,瞧见我就当沒瞧见一般,就過去了。”花景贵說起這個,還一肚子气的。
花晋明切齿磨牙道:“好,好,好,我就看他们還能撑多久的。”
罢了,花晋明就带着花景贵到前头大堂用晚饭去了。
這二人用饭时,正当众珠户客商回来,客栈最是喧嚣热闹的时候。
花晋明和花景贵就听不时有人說,“依我看,還是陈员外說法子的才好,就该精准到目。随意添减数目,只一人胡为看似多一目不多,少一目不少的不大相干的,可若是人人效仿就不得了了。這可是要送进宫的东西,可马虎不得,小心砸了咱们南珠的招牌。”
不然就有人說,“像金珍珠黑珍珠這样少见的,不必评比,我沒二话。但就只是一個外形略是奇特的珍珠也能入选,我便不服了。无核珍珠爱长成就长成怎样,多奇特的皆有。只是我們南珠历来以圆润硕大而著称,如若一味只贪求一個奇字,岂不是本末倒置了?”云云等。
让花晋明和花景贵是越听越糊涂了,进贡的差事都落花景途手裡,這些人怎么還在议论评比什么珍珠的事儿?
花晋明暗暗给花景贵使了個眼色,让他去打听,自己便回房去了。
待花景贵从前头回来,将打听来的消息一說,花晋明登时两眼瞪大如铜铃,颤巍巍道:“你……你說……那花景途他……他……果然让出……一半的利来了?”
花景贵道:“沒错,今儿大伙被請去,就是商议這事儿了。”
花晋明气得直骂道:“好個吃裡扒外的玩意儿,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东西。他既然想博這名声,头一個怎么也得惠及族裡和本家的,那有他這样巴巴地将好处送外人手裡的。”
花景贵听了支支吾吾道:“听……听說族裡每家都得了好处了,只我們家……還蒙在鼓裡罢了。”
“什么?!好你個花景途,他這是故意排挤我呢。”花晋明直跳脚,“不孝的玩意儿,我可是他叔叔,他亲叔叔。”
花景贵道:“事到如今,就是我們上赶着把珍珠送去,大堂哥也不能要了,外头送多少来给他选的。父亲赶紧想個法子才好,不然众人皆露了脸,只我們家珍珠蒙尘了,日后還怎么让人信服的。”
花晋明一咬牙,一跺脚道:“我就不信他花景途果真敢把我给往外撵的。明日你带上珍珠,随我来。”
次日,待众珠户客商往约定之处去时,花晋明和花景贵便假意跟随混在其中,到了地方捡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便坐下了。
经昨日一日的商讨,众珠户客商已议定并成立了南珠商会,花景途被推为会长,所以今日的聚会,就由花景途主持。
就听花景途道:“既然我南珠商会已成立,在座诸位与会者,便是我商会头一届成员了。”
众人听了相互恭贺道喜的。
花景途又道:“常言‘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以我們商会也不能沒了规矩章程,一盘散沙的不成体统。”
底下顿时皆道:“沒错,沒個章程,瞧着都不像。”
花景途道:“在商言商,诚信是根本,所以今日我要說的头一样规矩,就是品行。日后但凡有品行不端者,以次充好者,就是献上龙珠来,商会也是不能要的。”
這话,又得众人附和。
随后花景途又陆续說了不少规矩,有象评选珍珠的规则,也有利润的分配法子等等,众人都无异议了,花景途让众人在归总成一纸的章程上,逐一签字画押,“日后若有人违背了,就照這章程办。”
花晋明觉着自己是样样妥当的,只要入了会他沒道理争不来最大份额的,所以便想浑水摸鱼,随人流趁乱上前来签字画押入会的。
只是花晋明才上前拿起笔,就被花景怀瞥见了,道:“等等,方才会长說了,品行不端者不可入会,這位花氏同族你沒听见嗎?”
顿时花晋明就跳了起来,“你……你說我品行不端?老子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就不可入会。”
花景怀冷笑道:“果然要让我在這对证的?我倒是不怕家丑外扬的,就怕有些人三四辈子的老脸就要顾不上了。”
花渊鱼从外头进来道:“我怎么不记得父亲有請這位同族的?”
花晋明将笔一掷,气道:“什么狗屁商会,当我高兴入不成。”
這下可把在座的都骂了,众人给花晋明就是一顿狗血淋头的痛骂。
花晋明和花景贵自然是不敌的,灰头土脸地败退了。
回到客栈,花晋明越想越气,只道:“那花景途敢這般张狂,不過是以为得了布政使司這靠山了。我這就到按察使司去告状,一告他花景途行贿献贿,二告藩台贪赃枉法,渎职徇私。”
花晋明那裡知道官场那裡头的深浅,只凭這一股子火气便冲按察使司去击鼓告状了。
只是进了司裡不待花晋明說话,他和花景贵就先得了一顿棍棒,被打出按察使司来。
花晋明他那裡知道,民告官,如子弑父,按律必先得坐笞五十,而后再论。
欧尚龙听闻后,道:“真是蠢到沒边儿的玩意儿。”
花晋明见投告无门,一时满腹冤屈无处诉的,在客栈大堂借酒浇愁,逢人便說自己冤屈的。
一日,花晋明总算得一人指点,說:“這地界又不是他们一手就能遮天了去的。别忘了藩台、臬台之上,還有抚台不是。”
花晋明顿觉眼前是豁然开朗。
至于花晋明如何钻营的巡抚,這裡先按下不說,只說家裡头。
因着花景途和花渊鱼、韩束都上广州去了,家裡一时也沒個男主子,就剩下一屋子的女眷到底不成。
傅老爷子便让傅泽明多到花羡鱼他们家去走动,以便有事能及时照应一二的。
现如今康敏最是乐意傅泽明来的,所以每每傅泽明到了,康敏便道:“老太太和我到底是长辈,泽明在我面前难免要拘谨些。說来,泽明也非外人,沒的那么些個见外的规矩,让玄鱼和羡鱼都来陪着說话。”所以花羡鱼和花玄鱼时常作陪的。
這般有来有往的,傅泽明和花羡鱼、花玄鱼就越发亲厚了。
這日傅泽明又来了,說是傅老爷子偶的一提陈化得极好的普洱茶,令他送一饼過来。
楚氏先问候了傅老爷子和李师娘,便闲话开了。
康敏借一话头对花羡鱼道:“你们前些时日不是学了烹茶,今日正好考校了。把我的紫砂壶拿来,普洱和紫砂壶最是相得益彰。”
少时,就见顾妈将红泥小风炉端了进来,炉上的茶釜内正是泉水,待釜中泉水一开,花羡鱼执勺舀出水来汤壶。
罢了,又取茶刀,撬下出些许碎茶,投入紫砂壶中。
冲入第一遍水,稍等片刻,却倒出不用。
二次冲水盖上壶盖,静置片刻,這才是可饮用的茶汤。
花羡鱼举止虽不够流畅优雅,但贵在专注,倒沒让水花四溅的,烫着自己也烫着人了,可见是用心了。
第一杯茶,花羡鱼敬给楚氏。
楚氏却笑道:“你傅哥哥是客,你该先端给他才是。”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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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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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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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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