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花羡鱼绝处重生却疑是南柯一梦(六)
花羡鱼自重病,就从后罩房移到了楚氏的上房裡养着了。
为着花羡鱼的病,大房院裡一日裡也不知多少人进出的,康大奶奶也无心管束,就让一些人生了不轨之心。
其中以一直记恨的邓三太太最甚,让人巡查得比大房的人都要勤快。
上天也不负邓三太太這份勤快,正苦愁无门路整治大房拾回脸面,就得了桂嬷嬷這巧宗。
瞌睡遇枕头的事儿,自然是不能放過,当下邓三太太便是点齐人手,要发难大房的。
在后罩房裡,耳报神一說完這事儿,花如玉心下也欢喜不已,直道:“這等热闹如何能错過的。看我前去助妈妈一臂之力。”
亏得三房還有明白人,花如香知道這裡头的厉害。
不說邓三太太這是要硬闯,欲杀大房個措手不及,只是大房岂能束手就擒,所以会闹成何种结果還难說。
這些可不是她们做姑娘的能掺和的。
再者,前院到底比不得她们后罩房清净,人进人出的,多少杂人。
花羡鱼虽挪到前院去了,可到底還未留头,都当還是孩童,撞见几個混账男人也无大碍,但要是花如玉遇上了,名声還要不要了。
花如香自认是劝不了邓三太太别折腾了,她姐姐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劝阻的,不然花如玉名声毁了,她做妹妹亦沒好听的。
因此花如香百般阻拦,“我說姐姐,你且消停些吧。”
花如玉不快道:“你到底想要做甚,不去给妈助威就罢了,還在這推三阻四的?”
花如香苦口婆心道:“姐姐,如今前头可不是我們能去的了。若都是韩小相公這样的也就罢了,就怕遇上些不识好歹的。”
“莫要危言耸听。”花如玉听提起韩束,两眼莫名亮起。
花如香再劝道:“非我危言耸听。你又不是不知,为了给阿羡請医问药的,多少不知所谓的人进出前院的。若是遇上這样的,被心存险恶的人传你個私相幽会,你是要名声還是要性命?你沒见就是他们家花玄鱼都少去的。”
說起這些花如玉自然也是怕的,可一想到若是巧遇上韩束,再与之独处,以韩府這样的诗礼之家,为了一個姑娘家的名声,是沒有将其置之不理的道理,必得接她回南都去给各名分的。
想罢,花如玉愈发止不住心头的跃跃欲试了。
可想也知道,花如香定不会依的,花如玉便假作安分,骗得花如香疏忽,瞧准时机只身往前头去了。
此时邓三太太正让人闯了大房院子,口口声声說要拿贼。
花渊鱼和韩束持长剑立于天井中有敢上前一步的,刀剑就出鞘,也亏得有他们震慑着,不然邓三太太手底下那些惯会跟红顶白,欺软怕硬的,早直闯进去不分青红的一通乱搜了。
這番动静把二房也惊动了,花景怀命妻子张氏来问。
若是平日裡,康大奶奶還有同邓三太太应对的心,如今,沒立时让人将邓三太太打回去,已是康大奶奶的气度了。
就听康大奶奶和邓三太太几番口头的机锋后,邓三太太也知道硬来是不行了的,便道:“老太太将家裡的事儿都交给了我主持,我便责无旁贷。我又是個眼裡揉不下沙子的,万万容不得家裡头有這些個贼人在。我也知道那起子奸懒的东西,最恨主子们手眼通天,最巴不得主子们疏忽大意了。一旦主子略有轻忽,什么遗失东西,需用過度,滥支冒领等等,就是寻常事儿了。如今你们家因着阿羡慕,成了這么個光景,大奶奶无多余心力去管顾约束院裡的人和事儿也是难免的。我正因清楚,所以一时都不敢大意,帮大奶奶你看着些了。這不,真就让我给得了一個。”
一面說,邓三太太一面难掩得意地对康大奶奶和张三奶奶又道:“大奶奶和三奶奶若是不信,随我一块去拿就是了。老话說得好,‘眼见为实’不是?”
张三奶奶向康大奶奶点点头,“大嫂只管放心,我也一道去,若有人敢心存不轨,栽赃陷害的,我也能做個证据。”
邓三太太听了直瞪张三奶奶。
也是有心算无心,邓三太太一干人直接就往桂嬷嬷屋裡去了,桂嬷嬷被拿了個正着。
康老太太的那包人参,就从桂嬷嬷的箱笼裡给搜了出来。
邓三太太唯恐桂嬷嬷嚷嚷着求情喊冤,吵扰到了园子裡的花老太,就命人把桂嬷嬷的嘴先堵上,再捆了。
人赃俱获的,康大奶奶不信都不成,又气恼又伤心的,加之为花羡鱼操心劳累這些日子,一时气得眼前直发眩,也亏得张三奶奶在旁扶了一把,這才沒跌坐在地。
好不容易缓過气来,康大奶奶指着桂嬷嬷就骂道:“好個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家阿羡救命的东西你也敢昧了,也不怕你一家子都跟着你不得超生的。去把他们一家子都给我拿了,让上夜的且看守一夜,明一早都扭送官府去。”
桂嬷嬷是天大的冤屈,可惜她如今有口不能言的,又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被人拖拽着出去了。
罢了,邓三太太假模假式地劝康大奶奶道:“大奶奶消消气,为這些個下作的东西气伤了身子,就不值当了。现如今阿羡的病正是要紧时,一日三餐煮汤煎药的,厨中不能一时无人。按理,我也该等你另选得用的,报与我登记名册就是了,可回头一想,只怕你如今也沒那等心思和工夫顾虑這些,我少不得就为你又操一份心。”
张三奶奶将脸拧开,冷哼了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
邓三太太心下不悦,但忍着当沒听见,免得坏了自己后头的事儿了,回头将一媳妇唤了出来,“王万喜家的,過来给你们大奶奶磕头。”
康大奶奶虽不当家,可家裡的人都有谁,她沒有不清楚的。
王万喜是邓三太太乳娘王嬷嬷的儿子,這王万喜家的也就是邓三太太的奶嫂。家裡都知道,這一家子是同邓三太太一個鼻子眼裡出气的。
等王万喜家的到跟前来,邓三太太对康大奶奶又荐道:“信不過的人,我自然是不敢往你面前带的。這王万喜家的,最是知根知底的,且人又干净爽利,让她在你跟前侍候着,你,我,就是老太太那裡也沒有不放心的了。”
邓三太太让她奶嫂到康大奶奶眼皮子底下当差,打的是什么主意,康大奶奶不用细想便也能猜出几分来。
如今大房正是多事之秋,且厨房這等要紧地方,更沒有让不相干的人拿捏在手裡的。
康大奶奶瞧邓三太太那幸灾乐祸的嘴脸,恨不得啐邓三太太一脸的,方要婉拒,就听从上房裡传来花羡鱼凄切的哭喊声,和楚氏焦心的唤声。
少时,花羡鱼的丫头珠儿便从上房裡冲出来,大喊道:“大夫,快去請大夫。”
康大奶奶那裡還顾得上同邓三太太周旋的,急急就往上房去。
就是花渊鱼和韩束顾不上其他的,也跟着冲了进去。
张三奶奶随后也进去了。
只邓三太太和同她的那些人不动。
邓三太太对王万喜家的道:“她现在是沒工夫理会咱们了,你只管留下就是了。”邓三太太也沒想到能這般轻易就留下人了。
“可要等大奶奶回過神来,怕是不能留我的。”王万喜家的道。
邓三奶奶却冷笑一声,“等她回過神来?哼,等她回過神来就請神容易送神难了。”
王万喜家的听了直称是,“太太只管放心,只要有我在,保管他们别想再吃香喝辣,要太太的强。”
這话邓三奶奶听着受用,一挥手留下王万喜家的,带着余下的人就回他们院子了。ωwW.sΗūκúAΙ.Νéτ
王万喜家的得了邓三太太的话,拿着鸡毛当令箭,大马金刀就往大房小厨房去了。
大房的小厨房除了桂嬷嬷之外,還有两個仆妇,是叶嫂子和卫嫂子。
王万喜家的一到,就逼着叶嫂子和卫嫂子把好东西都拿了出来,先将碧梗米、白玉面、各类干货和时鲜的海味等好物,都匀了一半出来往三房送去。
柴火木炭,时鲜瓜果等次一些的东西,王万喜家的大箩大筐地往她自個家裡运去。
正搬运得兴头上时,就见有丫头来說:“顾妈让赶紧预备好参汤,上房那裡随时要使的。”
王万喜家的头都不回,“好沒眼色的东西,沒瞧见厨房裡正乱着,要什么一会子再来說。”就這么把小丫头给打发了。
小丫头气得扭头就去回顾嬷嬷。
余下的那些個糙米烂面,王万喜家的就不管了。
叶嫂子和卫嫂子不敢多言一句的,见王万喜家的连她们私藏的糖波酒等东西也拿了去,也是敢怒不敢言的,任由着王万喜家的去了。
王万喜家的這才留下卫嫂子上夜。
也是王万喜家的走的快,她才走顾嬷嬷就来了,直骂得卫嫂子狗血淋头的。
卫嫂子委屈,却又不敢回嘴,說都是王万喜家的闹的,只得背了這黑锅。
再說回楚氏上房裡。
待众人涌进楚氏上房时,就见裡间裡的花羡鱼如同脱离了水的鱼儿,起先還能拼命地挣扎哭泣,越往后气息就越少的样子,且任凭呼唤就是不见醒来。
见状,花渊鱼那裡還能等的,說信不過家裡小厮的腿脚,就亲自跑去請大夫了。
可花羡鱼如今這样的情景,能不能等得来大夫,還是两說的。
楚氏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就见韩束一跺脚,過来对楚氏和康大奶奶道:“姨祖母,表婶娘,我身边正有一丸药,因我家祖辈皆是武将出身,沙场之上刀枪无眼,死伤难料,故而家传一方子,配得一料药丸,人人随身携带,可备一时之需。”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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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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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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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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