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隔壁南大
零点整,当在电视上看到英国国旗缓缓降下,五星红旗和特区区旗冉冉升起,尤其是那位中国军官在交接仪式上铿锵有力的一声,他对英国旗手說:
现在你们可以下岗了,我們上岗!
周围学子個個激情昂扬,一种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李达康同样升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
是的,即便是他两世为人,這是他第二次在电视上看到那個画面,他同样是在为祖国骄傲。
当然喽,相比于周围的年轻人,李达康還是要稍微冷静一点。
因为他更熟知后世的情况,清楚香江虽然回归了,但很多深层次的结构性問題這时候并沒有得到解决。
用后世官方的說法来說,咱们這次只是拿回了主权,却還并沒有完全拿回“治权”,尤其是在“去殖民化”這個問題上,咱们国家還有许多工作要做,還有很多矛盾需要解决。
当然喽,如此大事還轮不到這时候的李达康去操心,等完整看完回归仪式后,夜已经很深了,因为喝了不少酒,再加上第二天還有一堆事,李达康马上回宿舍睡觉。
還真别說,别看李达康刚刚穿越,可他穿越的第一個晚上却睡得格外香甜,等他一觉醒来,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接近8点。
简单梳洗完毕之后,李达康惦记起昨天的事,于是他赶紧找個电话亭,给流生舅舅回個电话。
其实也并沒有什么事,到了這個时候,李达康所有的入港手续都已经办理完毕,流生舅舅只是关心则乱,他打电话過来最后確認一下而已。
在確認李达康7月4号就能抵达深圳,两人在电话裡约好见面的時間和地点,流生舅舅多问了一句:
“咦,小康,怎么是中午到?上次你不是說,大概到到下午3点左右才能到罗浮口岸嗎?”
李达康回道:“呵呵,我這不急着過来嗎,所以我改签了火车票,买了早一趟班车,大概能提早3個小时左右吧。”
谢流生听了也沒在意:
“這样啊,大概中午12点是吧,那行,你到了深圳之后直接到罗浮口岸,我就在那個地方等你。那沒什么事就這样吧,小康路上小心点。”
“好的,流生舅舅再见。”
挂上电话之后,李达康微微摇了摇头--------
要知道他刚刚穿越,所以改签火车票神马的当然是假话,而他之所以要撒這個小谎,实在是他前世的這趟香江之行并不愉快,本来不晚点的话,他买的票正常能在下午2点40左右到深圳,只可惜那次遇到台风,导致火车晚点,等他一路折腾到深圳火车从的时候,那都已经是凌晨1点多的事了。
更让李达康郁闷的是,早一趟班车沒有晚点,后一趟班车貌似也沒有堵那么长時間,只有他乘坐的那辆班车出了状况,所以为了旅途顺利一点,他觉得现在就去改签火车票。
总算還好,由于现在正值学校放暑假,因此铁路部门确保在校大学生能正常返乡正是這段時間的工作重点,因此李达康的改签工作非常顺利,在下午2点钟的时候,他就拿到了新的火车票。
把票拿到手,把行李整理好,再把各种通关手续和证明文件重新检查一遍,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遗漏,李达康的准备工作就算全部就绪了,就等启程前往香江。
不過在去之前,李达康還需要处理一点私事。
当天晚上7点左右,隔壁南大的一栋女生宿舍,宿管阿姨一脸警惕的看着李达康:
“小伙子,你找谁?”
“這個……阿姨您好,請问颜真真是住這嗎?”
“谁?哦哦,你是說新闻系的颜真真呀,你是她什么人?找她什么事?”
面对宿管阿姨的连声追问,李达康竟显得有点手忙脚乱-------沒有办法,实在是在他的大学年代,他還真的很少跑到女生宿舍。
“這個……我是她…….朋友,嗯,朋友……”
“朋友?!”
和這年代大多数大学校园一样,宿管阿姨的警惕性基本都比较高,這位南大的宿管阿姨完全不相信李达康,哪怕李达康自认为长得一脸正气,這要去参演這年代的主旋律影视,那就算打酱油都一定得是正派。
“既然是朋友,你還要问她是不是住這?对了,现在你们很多小年轻都有BB机,我看到颜真真好像就有,你既然不知道她具体住址,也不知道用其他方式联络?”
面对警惕性如此之高的阿姨,李达康也是沒有办法了,他只好进一步解释:
“阿姨,我其实是隔壁东大的,所以我只知道颜真真住這栋楼,却不知道具体哪個房间,我今天是找她有事。”
“隔壁东大的……”
宿管阿姨上下打量一下李达康,也许是隔壁东大起了一定作用,当然更可能是李达康的一脸正气起了主要作用,阿姨沒有再为难李达康了,不過她也沒有放行,而是打开女生宿舍的对讲系统,熟练的按了几個键,然后对着对讲机吼了一句:
“颜真真,下面有人找你。”
对讲系统首选传来一阵噪音,然后就传来颜真真的声音:
“方阿姨,谁呀?”
“不清楚,一個生人,真真你等下,我先问问他。”
宿管阿姨又转向李达康道: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对了,你既然說你是隔壁东大的,你是哪一届,学的是什么专业?”
面对详细到這种程度的盘问,李达康也是沒有办法,他只好简明扼要的回答:
“我叫李达康,东大土木专业94级。”
宿管阿姨再次用对讲系统传话:
“真真,他說他叫李达康,是……”
還沒等宿管阿姨說完,对讲机裡传来颜真真的一声惊呼:
“啊?!李达康?”
而颜真真的惊讶也让宿管阿姨有点惊讶:
“咦,真真你怎么了?這個人你不认识是吧?還好我警惕性高,就知道宿舍管理两头最难,一個是开学阶段,一個就是现在這放假时期,经常有坏人到女生宿舍来浑水摸鱼,真真你放心,你既然不认识他,那我就把他轰走。”
“不不不认识的我认识的。”
颜真真在对讲机裡飞快的說道:
“他……他是我的朋友,方阿姨他现在是在你那是吧,你让他别走,我马上下来。”
等颜真真說完這句话,她也不等宿管阿姨回话,当时就把对讲机给关了,仿佛是要急着下楼。
而对于颜真真的這個反应,宿管阿姨再次显得有点疑惑,她疑惑的再次打量李达康,心想這到底是什么人?
要知道在這栋宿舍裡颜真真可是名人呀,平素也就是来找她的男生最多,再加上她本身也算是南大子弟,所以宿管阿姨对她很了解。
她平时就从沒见過颜真真现在這個反应,還什么“别让他跑了”,“我马上下来”,這還是那個自己认识的颜真真嗎?
而颜真真确实下来得很快,2分钟之后,楼梯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小跑声,再過十几秒,宿管阿姨的房门被推开,颜真真披头散发,素颜朝天的出现在门口。
当她看清真的是李达康,颜真真当时就笑容绽放,心中的喜悦连李达康都受到感染。
只不過喜悦归喜悦,颜真真依然显得极有礼貌和极有教养,她含笑冲李达康点点头,首选却是和宿管阿姨打招呼。
這时候的李达康注意道:颜真真和宿管阿姨好像确实是很熟的样子,因为打過招呼后,两人竟然拉起了家常,并且是用那种正宗的江宁土话在拉家常。
李达康只好在一旁傻傻等着了,因为這种古老的金陵土话其实极难听懂,其难度系数不亚于李达康的家乡土话客家话,因此饶是李达康已经在金陵待了那么长時間,并且他的语言天赋相当不错,但最多也就能听懂四到五成,想插话是肯定不行。
总算還好,颜真真毕竟不是真想拉家常,這只是一种礼貌的教养而已,她的一颗心始终還是放在李达康身上:
“方阿姨再见,那我們下去了。”
“好好……”
等两人来到宿舍大楼楼下,颜真真笑盈盈的转身,她含笑盯着李达康道:
“呆子,你老实交代,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
被颜真真這样盯着,倒让李达康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尴尬一笑:
“什么转性?我其实一直就這样,好了颜真真,我這次過来呢,其实有两件事,第一是你昨天說的,想要你的呼机号码,必须得到這来找你,现在我過来了,你给句话,号码给不给。”
“哼!”
颜真真歪着头,像個傲娇的公主一样斜看着李达康,不過眼角依然含笑,也沒有正面回答给或者不给:
“那第二件事呢?”
“這第二件事呢,是我想在去香江之前,去拜访一下秦教授,对,我准备登门拜访,不過我不知道他家住址,想請你帮我個路。”
“秦教授?哦哦……”
李达康点头道:
“对,就是我們东大土木系的那個秦教授,我知道他爱人是南大的,家也是安在南大這边,所以对于他家裡的情况,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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