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臭棋篓子
带着特有的草木芳香,难得静谧。
二人還在专注地下棋,沒有发现周岩已经走了過来。
而周岩這個时候,看清了中年男人的样子,也是一愣。
這個和姜总裁老爹下棋的中年男人,分明就是自己在路远公交集团经理办见到的那個。
当初自己和老胡头签合同,這個中年人在旁边喝茶,可是一句话都沒有說。
沒想到反倒是在這裡又见面了。
姜总裁大姐的老公?
周岩的面色有些古怪,真论上关系的话,自己是不是還得管他叫一声姐夫?
不過這一世自己和姜总裁八字還沒一撇,倒也不用真较那关系。
周岩看了看棋盘,下的象棋。
棋盘是白玉棋盘,棋子也是光泽饱满,装在檀木盒子裡。
棋子落在棋盘上,能发出十分清脆动听的声响,倒也是难得享受。
老头子执红棋,中年人执黑棋。
周岩看了看老头子這边的局势,嗯,大开大合,直捣黄龙,不见颓势。
汉军马蹄已断,车马俱困,分明已是焦灼。
只不過這‘楚军’,貌似還留了一手。
“哈哈,将军!”
姜维民兴冲冲地挺炮。
夏长河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個马,他注意到姜维民旁边站了一個年轻人,见是周岩,微微错愕了一下,不過還是对着周岩笑了笑。
這個在洪城站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轻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老丈人的家裡。
待会可以问问。
姜维民瞪着眼睛,分析了一会儿,终于也出了個马。
见夏长河游神,不喜道:“下棋下棋,往哪裡瞟。”
“好。”
夏长河笑了笑,扫了棋盘一眼,把那個深入敌后的炮挪了挪位置。
“嘿,你小子挪這個干什么。”
姜维民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沒炮挡着,姜维民就要随便上了個小兵過河。
周岩在后面看着,估摸着老头子的水平也不咋地,老家被偷了都不知道,他下意识地說道:“回车。”
姜维民回過头,见一個年轻人站在自己的边上,也沒在意他为什么在這,而是直接瞪了一眼:“别說话,观棋不语。”
夏长河对着周岩点点头打個招呼,沒說什么。
而這個时候姜维民也直接来了一手小兵過河。
“爸,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夏长河出声提醒道。
“不用考虑。”姜维民十分自信地說道。
“那就下一盘吧。”夏长河无奈地把炮架了上去。
那個平平无奇跟着炮在汉军阵营溜达的小卒,也发挥了炮架的作用。
“不可能。”
姜维民刚想移将躲炮,却发现对面将门大开,一副对将的势头。
“好啊,够阴的。”
姜维民吹胡子瞪眼,看着夏长河,“悔棋,必须悔棋!”
“行。”
夏长河把棋子挪了挪位置,回到了姜维民還沒挺兵的时候。
姜维民想到刚才似乎有個小伙說了一句回车,他看了又看,也是眼睛一亮,挪车把那小卒一吃,死局立解。
“小伙還是有点用。”姜维民笑呵呵地看了周岩一眼。
周岩翻了個白眼,沒說什么。
臭棋篓子怎么下都是输。
果不其然,三分钟后,姜维民又是吹胡子瞪眼:“悔棋,必须悔棋。”
“爸,你都悔了三次了。”夏长河有些无奈。
“再悔一次。”姜维民把棋子挪了回去,回头看周岩:“臭小伙,你說该咋下。”
“上马吧。”周岩同情地看了夏长河一眼。
五分钟后,楚军大败。
姜维民得意地看着夏长河:“怎么样,厉害吧。”
“嗯,爸真厉害。”夏长河点点头。
姜维民十分得意,他回头笑着說道:“小伙有点水平,你来跟我下一把。”
“不太好吧。”
“沒事,我在旁边看看。”夏长河站起来,对着周岩点点头。
“那行,就小玩一把。”
周岩坐了上去。
姜维民十分有风度地摆摆手:“你先出手。”
周岩先走一步,直接跳马,姜维民想都沒想小兵顶上。
周岩不紧不慢地架着炮。
“认真点。”姜维民瞪了周岩一眼。
這小伙看不起谁呢,杀气這么盛。
不過這么年轻,姜维民也不怎么放在眼裡,也是优哉游哉地下着。
大概十步左右,姜维民脸色不再悠闲而是正经严肃起来,而反观周岩依旧那副陪你玩玩消磨時間的架势。
“好小子,可让我逮住机会了。”
姜维民拿起一枚马,猛地一拍,发出啪的声响:“将军。”
周岩望了望局面,把黑车直接顶上,让红马跳不起来,同时還要吃掉他的一個红炮。
“好小子,比长河還阴。”
姜维民立马撤炮。
周岩的一枚黑炮横移三步,淡淡的說道:“将。”
姜维民回头马,挡住黑炮,周岩直接把黑卒一顶到底:“再将。”
“不下了,不下了,不讲武德,一点都不尊老。”
姜维民吹胡子瞪眼。
“臭棋篓子。”周岩撇撇嘴。
“你說什么?什么臭棋篓子?”
姜维民瞪着牛眼,“再来一局,這一局将死你。”
“好嘞。”周岩嘿嘿一笑。
“那個周岩,给我爸留些面子。”夏长河忍不住說道。
“你别說话。”老头子瞪了一眼夏长河,看向周岩:“你好好下,不用让我。”
周岩认真点点头。
五分钟后。
“悔棋,必须悔棋!”姜维民吹胡子瞪眼看着周岩。
“那個,您老這把已经悔了七次了。”周岩提醒道。
姜维民面泛红光,被周岩這么一說,也有些遭不住面儿,他嘿嘿笑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三分钟后。
“悔棋,我就不信了,杀不穿你。”
“那個第八次了。”
“最后一次。”
周岩估摸着這把要是不输,老头子能一直悔下去,他故意卖了個破绽。
两炮被吃,楚军中门大开,老头子直捣黄龙。
“嘿嘿赢了赢了。”
姜维民得意地看着周岩,极不要脸地說道:“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小伙子還欠几年打磨啊。”
“您說的对。”
周岩翻了個白眼。
這個时候,一直在旁边安静观棋的夏长河忍不住问道:“周岩,你怎么会在這裡?”
“不是你带過来的?”姜维民听到夏长河的话,也是一愣。
他审视地看着周岩:“說吧小伙,你怎么溜到我家的。”
“那個,我說出来,你别打我。”周岩神秘兮兮地說道。
“沒事,保证不打你。”姜维民觉得這個小年轻還挺对胃口,估摸是看到自己在院子裡下棋,過来瞧瞧,也不怎么在意。
他寻思着之后還得和這個小年轻多下几把,让他看看什么叫道行本事。
周岩看了眼夏长河,又看眼姜维民,小声說道:“那個,我是涟漪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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