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八章 如是催债 作者:未知 被尘封无尽岁月之后出来,根本不知外界的变化。 对于五帝幼龙来讲,周围太過陌生,当年的她对于封印,根本无力反抗。 “如今天下形势,应该与你当年相比,截然不同了,已经過去太多年。”许宗懿和声道。 “为什么你当年会被封印,小龙女。”麒麟子在许宗懿的肩膀上,好奇问道。 “当年我們……”五帝幼龙看了看许宗懿等人,欲言又止,龙眼一瞪,怒声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别想从我這裡得到任何消息。” “那你现在是想要离开呢?還是想要先留在我們這边?毕竟你要是不想留在這裡,我也要做出安排不是嗎?”许宗懿倒也无所谓這些,细细问来。 “我……”五帝幼龙思考了片刻,原本它想要直接离开,但外面世界多凶险,乃是它五位爷爷曾经說的,至少在這裡它沒有感觉到性命之忧,道:“我要先了解一下,如今身在何处,玄界有何变化,龙族发生了什么事。” “不如我們送你回龙族?毕竟那裡有你的本族。”许宗懿道。 “不要。”五帝幼龙的瞳孔收缩,本能拒绝,道:“我先留在這裡吧,你,能不能帮帮我?” 它看向姜言。 显然许宗懿有想要让它走的意思,如果真的回到龙族,它可能就活不成了。 “這丫头是先天道体,五帝幼龙感觉跟她比较亲近。”麒麟子咧嘴一笑。 “你能够听得懂龙语嗎?”许宗懿问道。 “問題不大。”姜言莞尔,看向五帝幼龙,道:“你想我做些什么?” “回答我的問題,我相信你。”五帝幼龙道,它看了看麒麟子,显然沒什么好眼色,在场的人许宗懿虽然不错,但却想要送它回龙族,如今只能够凭感觉找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帮助自己。 “你叫什么?我叫姜言。” “我叫彩云,不对,从今天起,我叫彩云归。”它的眼神极为坚定。 “言,你带着彩云归到处走走,帮帮它。”许宗懿与李太初相识一眼,显然当年龙族必然发生一件大事。 “嗯。”姜言微微一笑,朝着第二层走去。 在這裡有不少人,只怕彩云归会太拘束,显然有些事情,它也不想被外人知道。 “這小龙女防备心還挺重的。”麒麟子道。 “正常,被封印如此漫长岁月,忽然之间醒来,身边全是陌生人,让它如何不戒备?”许宗懿倒也能理解,不過它沒有胡乱出手,也能够看得出来,這彩云归极具智慧。 “等一些时日,应该就能了解了,不急。”文夙能够感觉到,彩云归刚才那一瞬间的恐惧,当年龙族所发生的事情,只怕超出寻常人的想象。 “文夙姑娘,听闻你失去部分记忆,是否需要我帮你将其他记忆悉数唤醒?大道君有一术法,名为正神清源,帮人恢复失去的记忆,只是顺带而已,最重要的是能够梳理人识海中的驳杂污秽,提升魂魄本质力量,特别适合你现在的情况。”一路上,李太初与姜言也有所交谈,知道了文夙的状况。 对于文夙而言,如今已经恢复了一半记忆,但偶尔還是会陷入混乱的痛苦当中。 她也知道,自己在眼前這种状态的确不太好,如果在极度危险的状态下,很有可能会出差错,更重要關於噬族部分的记忆,非常模糊,对于如今的局势来說,如果她能够看清楚一些,能够避免各大势力承受更大的损失,至少许宗懿這一脉所联合的势力,都能够有更好的防范。 “好,有劳太初兄,我們去第七层。”文夙觉得在那裡,自己会恢复得更快,她也不想自己会给别人再添麻烦。 “嗯。”李太初站起身来,道:“宗懿,你先巩固自身各方面修为,待你沉淀完,差不多文夙姑娘也就能够记忆恢复了,到时候我們就出发。” “明白。”许宗懿眼前一亮,如今他身上口袋比狗舔的還干净,就算想要让豊叔施展大阵,找寻最后配件的下落,也需要大量的圣品玉髓,现在出发也不知道前往何处,反正炎守就在炎街农巷,他不怕对方会赖账,也沒急着催。 他们两人上了七层,青牛与狗帝神神秘秘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 只剩下许宗懿独自一人,他盘膝而坐,自他脑后再度出现七道人元神环。 《元圣天人经》修炼之后,他的力量自然而然到达一万鼎神力,除李太初之外,他是第二個阳神境巅峰破万鼎神力的存在。 如今他随时可以踏入阴神境。 他发现,自己用《元圣天人经》凝练的人元神环,给他带来的力量增长,乃是逐级叠加。 第一道人元神环,只能够让他提升一千鼎神力。 第二道人元神环,提升到三千鼎神力。 第三道人元神环,提升到九千鼎神力。 第四道人元神环,提升到一万八千鼎神力。 第五道人元神环,提升到两万七千鼎神力。 第六道人元神环,提升到三万六千鼎神力。 第七道人元神环,提升到五万四千鼎神力。 脑后出现七道人元神环的许宗懿,在這一刻看起来犹如神明,不可侵犯。 巩固人元神环的力量,能够将其完全封锁住,不会向外溢流散。 他沉浸在《元圣天人经》裡面的讲述当中,所谓的天人合一,本质上来讲,并不会使得自身力量有极大的提升。 更多的是,让人元神环的消耗降到最低,如果把這些人元神环当做每一個人,就是训练他们,如何在同时发力,而不是分散发力。 当上亿人的力量结合在一起,同时发力聚集,那是极为惊人的,如果能够借助天地力量,同时发力,那便更加可怕。 人力总有穷尽之时,而天地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尤其是信仰之力,消耗之后,想要再凝聚,就需要時間,更多是要自己身体力行去做有利于天下人的好事,受人信仰,但也要开源节流。 人元神环要凝练,将天地力量与人之力量,进行完美的圆融结合,能够持续施展,最大限度降低损耗。 在一旁的麒麟子惊叹不已。 许宗懿的成长,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神农天山一脉,有能够担当之人。”這是它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就在许宗懿回到春风楼的這些时日裡。 苏如是一直派人关注着炎街农巷的动静,不得不說,天下第一赌石坊很有见地,派人跟着马上去取,基本上就沒有拖欠,开开心心离开,這一次他们可谓是赚得钵满盆盈。 然而,十天的時間過去。 炎街农巷還沒有丝毫的动静,苏如是就不愿意了,当即派人去催债,只是自己并不是债主,也沒有立场,但她有的是办法。 不少来自极乐天阁的姑娘,還有礼法一脉有威望的人,這一日都在炎街农巷走动。 “你们听說了嗎?那农圣使者一脉,极为无耻。” “怎么說?”有好事者见美人說话,自然也愿意搭话。 “许宗懿赢了他们,不是還有两千亿鼎圣品玉髓嗎?他们现在迟迟不给,只怕是要耍赖的。” “竟然有這种事,我們都還以为给了呢?” 每天在炎街农巷行走的人非常多,毕竟如今各大势力都需要米粮,每個大势力向神农天山所采购的米粮,基本上都要接近千亿鼎圣品玉髓,并且都是长期性的,尤其此番屯粮,沒有人会舍不得。 一旦大战爆发,战事吃紧,粮草就成为最重要的,到时候再去购买粮草,价格就不是现在所能够比拟的,可以說炎街农巷每日所收取的玉髓数量之大,是极为惊人的。 “怎么可能给,从许宗懿他们回到春风楼后,就沒有人农圣使者那帮人来敲门,我看他们时候是想要赖账,這人品着实不行。” “不错,這样的人所种植出来的米粮,品质实在堪忧啊。” “最近我听說大玄商会所卖的米粮品质都很高,可以去看看,价格比這裡相对实惠。”有不少大玄商会的人,得到苏如是的通知也来這裡抢生意,毕竟他们商会的力量品质不会比炎街农巷差太多,只是炎街农巷的口碑实在太好,尤其是炎守前来指点之后,却是米粮的品质大涨,這也是不争的事实。 只不過众口铄金,三人成虎。 如今许宗懿威望之高,众所周知,神农天山在比试的时候,就不太光彩,输了之后還恶意拖欠,自然也会有不少人觉得不屑与這样的人做生意。 一時間,各种各样的话语,充斥在炎街农巷。 不到一天的時間,這些流言就传到炎守的耳朵裡。 输掉了圣农令,他已是焦头烂额,不知道如何跟地界的家族交代,如今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直接让炎街农巷的人流少了一半。 因为许宗懿的确是靠自己的实力打赢的,对赌也都是双方承认的,但不兑现承诺,這就有很大的人品問題了。 “现在神农天山已经人心涣散了。” “炎守這一战让他们输掉信心,脸都不要了,就想赖账!” “我們還是不要和這种人做买卖,又不是只有炎街农巷有米粮,大玄商会也有!” 炎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字一句念着這些话。 农圣使者跪在他的身前,噤若寒蝉。 “需要我再念下去嗎?为什么拖着赌金不给?”炎守骤然咆哮,大手一拍,身前的玉案直接炸成粉末。 轰的一声巨响,使得农圣使者浑身直哆嗦。 “我就是想要让他们亲自来拿,沒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這样。”农圣使者原本就是故意要拖一拖他们的。 “啪!” 炎守直接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噗! 农圣使者一大口血喷了出来,牙齿都被打掉两颗,身体砸在房间的门柱上,极为狼狈。 “我的脸都已经快被你丢光了,比试输了就输了,胜败乃常事,可是你這般拖欠赌金,在无数人看来,就是我們输不起,你自己好好看看,一天的時間裡,整條炎街农巷裡的人少掉一半,這就是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输掉這一场比试的人,炎守都恨不得将农圣使者的脑袋给摘下来。 “上圣恕罪,恕罪啊,我知道错了,现在马上我会让所有人知道当日的赌金已经给了,制止流言。”农圣使者心中怨毒,但炎守他也不敢得罪,這一切,他只能够怪到许宗懿头上,毕竟自己以后飞升的话,還要依靠炎守的庇佑,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在攀上的高枝。 他吓得屁滚尿流,连忙逃离炎守的视线。 他让谷霜至,近乎敲锣打鼓的,拿着实实在在的圣品玉髓,根本不用大玄商会的玉髓令,在许多人的目光之下,把两千亿鼎圣品玉髓,摆在炎街农巷六十四号前,在街巷边上排成一條长龙,很多人一辈子都沒见過如此之多的圣品玉髓。 “看来這农圣使者应该就是故意拖着赌金不想给的。” “如果沒人出来說的话,只怕都不知道要拖多久。” “不過看起来许宗懿似乎也沒催。” “春风楼,炎谛家大业大,两千亿鼎圣品玉髓虽然不少,但也不至于到催促的地步,丢不起那身份。” “就是,這不知道這农圣使者是怎么想的,拖欠赌金对他来讲,又沒什么好处。” “人家又不是沒這些玉髓就会死,早给晚给不也时候要给?他可真是有意思,非得等到给自己造成损失的时候才给。” “极乐天阁裡面都已经传开了,這一件事他们做得实在太难看。” 无数人看着這一幕,议论纷纷,让农圣使者的心裡都在滴血,觉得自己在许宗懿身前输了太多次,失去理智。 在以往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想出這种昏招,三番两次一直在许宗懿身上摘跟头,让他连這种事情都想得出来,当时只觉得不這样做,不解气。 “许宗懿,我一定要让你付出极大的代价,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我們以后走着瞧。”农圣使者一时半刻也不敢回去炎农楼,如今炎守正在盛怒之中,回去只怕是要触霉头。 只是,谷霜至始终敲不开春风楼的门,直到又過了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