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生前 作者:旎旎 类别: 作者:书名: 所以王秋敏将女儿留在了自己家這边的幼儿园,下午就由婆婆接到老宅那边,而儿子自己则天天带着去单位的幼儿园,下午下班先去接了儿子,再到老宅接女儿。 哎呀,儿子,王秋敏這才记起来,自己接到电话的时候只记得女儿了,儿子這個时候還在厂裡的幼儿园呢。 她马上将袁妙扶正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妙妙,妈妈把炜炜忘记在单位幼儿园了。妙妙听话,一個人在家裡躺会儿,妈妈去接炜炜回来。” 袁妙懂事地点点头,她自然知道弟弟袁炜在自己父母心中的分量,虽說他们不算是非常严重的重男轻女,可在他们心目中儿子的分量自然是不可比拟的。 這一次妈妈把弟弟丢在单位幼儿园,也能說明妈妈对自己還是真心疼爱的,居然能把更为看重的弟弟忘记了。 王秋敏将袁妙放回床上,又俯下/身来亲了亲袁妙:“乖妙妙,别下床,多跟床上休息一下。千万不要动别的东西,特别是热水瓶什么的,妈妈晾的凉白开就放在這裡了。”說着,她手指了指床边的骨牌凳子上的一個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写了個大大奖字的白色搪瓷杯。 都站到门边上了還忍不住回头叮嘱了半天,王秋敏才忐忑不安地关门出去了。 袁妙却沒有闭上眼睛睡觉,能重生回来,她真的是要好好想想了。 她坐了起来,四处打量起這個房间来,這裡是她度過童年的地方,足足過了二十多年以后,袁妙单位分了房子,袁妙就领着父母住进了单位分的房子。 现在再看這些熟悉的场景,袁妙只觉得眼睛裡总是往外流水,她怎么擦也擦不干。 這套房子只有裡外两间,裡间還旁边有厨房和洗澡间,只是上厕所就要去楼道的共用厕所了。 屋裡的摆设還是七十年代末那些笨重又老土的家具,柜门上還写着标语呢,跟后来她买的那套复式楼,所有的家具都是她定做的那种古香古色的仿古家具差距不是一点两点。 可她从生下来就是住在了這裡,一直到二十多岁搬走,整整二十多年的光阴就是在這裡度過的,也可以說前世多半的时光都是在這裡度過的。 不過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袁妙就觉得自己有些累了,支撑不住又躺了下来。 等躺下后,袁妙又想起前世最后一刻的事情来,她不過是在路边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觉得自己也是女人,不能不出手救一救,哪裡知道就会带来灭顶之灾。 她将那女人扶上车,就要送她去医院,那個女人身体虽是非常虚弱,可仍是不肯去医院,一個劲地恳請她将自己带到郊外的一座山上,說是有丰厚的回报。 袁妙也不是看在那丰厚的回报上,只是觉得這個女人很是可怜,长得那么漂亮,皮肤那么好,吹弹可破的,好得真的根本看不出年纪来,哪怕是到了那种地步,仍是有一股子超然脱俗的气质,就是自己這個女人也直觉得心生向往之情。 只是觉得那女人就是病得有些重,路上几次昏迷過去,袁妙开到半路上仍是劝說那女人到医院去的,可那女人死活也不肯,說是有人追杀自己,如果去医院也挡不住那些人,必须去那山洞才行,到了那裡她就能自己救治自己。 袁妙觉得自己就算是做一件好事吧,开着车真的去了那女人說的那座山上。 开到沒有路的地方,袁妙就只能搀着這個受伤的女人往山上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不是袁妙经常锻炼,還真是沒有力气将那女人送到那么高的山上,到了那山洞的时候,大冬天的两人也出了一身的汗。 那洞确实是有几分古怪,因为袁妙觉得自己一走进去,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就是刚刚的劳累不堪也仿似一下子就跑远了,洞裡的温度更是不冷不热的,哪裡像是冬天,根本像是到了春天的感觉,袁妙還真的不知道這郊区還有個這么好的所在。 女人让袁妙扶着坐到了洞的正中间,就开始打坐起来,那姿势有点像电视上演的那种武俠剧练功的样子,很快那女人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 袁妙這裡刚松了一口气,那女人口裡說的追杀她的人仍是找了来。 看到那些穿着稀奇古怪的人呼啦一下子涌进洞裡的时候,袁妙的眼睛都睁大了,這会不会是在拍古装电视剧啊,只是她怎么样也沒有找到摄像和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 难道這一切都是真实的,袁妙心裡打着鼓,不禁偷偷地往那女人身边挪了過去。 女人這时候却不动声色地将袁妙掩在了身后,手裡偷偷往袁妙的左手中指上套了個什么东西,袁妙吓得赶紧用右手握住了左手。 那些人一看到那個女人,齐齐顿了一下,然后不由分說地就冲了上来,女人挡在了袁妙的前面跟那些人交起手来,时不时還回头使眼神让她赶紧逃走。 袁妙哪裡见過這阵势,刚刚准备转头就跑的时候就叫人给拦住了。 那些人哪裡又肯放過她,分了一部分人围了過来,其中一人出手将她打倒在地,然后就只是围着她不让她离开,并沒有对袁妙下死手,看得她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在這些人手裡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他们却只是打伤了自己,而不是下死手将自己打死,可看他们攻击那女人的时候却是一点也不留情面。 那女人哪裡打得過這许多人,加上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不過几個回合就被人打得口吐鲜血,奄奄一息了。 那些人在女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搜了個遍,并沒有搜到什么东西,一個個又转头看向被人围在中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袁妙。 袁妙也不知道哪裡来的勇气,推开了身前那個人,几步就跑到了只剩下一口气的女人面前,将她抱在了怀裡轻轻问道:“你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