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115 後續2
他們兩個表兄弟,小時候關係是最最要好的。靠山王世子雖然有兩個兄弟,但都是庶出,還都沒長大就夭折了。具體原因不好說,當時靠山王在戰場。但明面上靠山王妃是相當乾淨的。
蔣世子只有姐妹,沒有兄弟。因爲駙馬是不能納妾蓄寵的。大長公主是太皇太后親女,給她做駙馬顯然是不能背地裏搞什麼小動作的。因此大長公主只生了一個兒子,蔣駙馬便只得一個兒子。
倆人又稱得上臭味相投、蛇鼠一窩。因此這四十多年的表兄弟做下來,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因此蔣世子也就沒有瞞着表哥,“反正我勸你別惹她。她的靠山可不只是丞相而已。”
靠山王世子挑眉,“那還有誰?”
蔣世子朝天上指指。
靠山王世子眼瞪大,“皇、皇上?”
“嗯。”蔣世子點了點頭,看靠山王世子的臉色精彩起來便又道:“是皇上對魏相夫人愛而不得而已。真要是得手了怕是還不如現在上心。這女人一手欲擒故縱玩兒得那叫一個號。所以當年我那好女婿纔想聘魏相長女做正妃。可是魏夫人不中意他,就是娶不到。如今八皇子時常打着看醇親王的旗號往相府去,也是皇上想要替他聘魏相次女爲正妃。”說這些,他心頭不是不嘔的。他的嫡長女如今是平王妃,卻不過是平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他如果知道自己是太子替平王挑的沒有多少助力卻又顯赫無比的岳父,怕是要嘔出一口血來)。
靠山王世子想了想,“那女人是很夠味道啊,哪怕是懷孕挺着大肚子都挺招人的。”不愧是那絕頂尤物的表姐。嘖嘖,一個丞相,一個皇帝,都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女人做到這份上,算是值了。
今天大長公主去了相府,蔣世子卻從來不是相府的座上客。當年接頭一幕,哪怕魏楹和沈寄事後並沒有做什麼報復動作,但蔣世子肯定是他們的拒絕來往戶。就是大長公主,這也是頭回駕臨相府。
蔣世子道:“初時不覺得,越看越勾人那種。聽說她那個表弟才生得好呢。可惜沒有機會見識。”
靠山王世子聽了這話,自然又想起了傅清明在臺上風華絕代的扮相。他拍拍蔣世子的肩膀,“表弟啊,你說的沒錯。是要沒搞到手的才最勾人哪。”
兩人相視而笑,一副‘你懂的’的模樣。
靠山王世子笑過又道:“真是奇怪,既然皇上想要魏相夫人,那怎麼魏相還如此的官運亨通呢?真不是那女人在背後和皇上有什麼交易?”
“這個,兄弟就不得而知了。”
靠山王世子鎖眉,魏楹要是一直這麼官運亨通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那他豈不是一輩子都沒機會把傅清明搞上手了?
“表哥,太子可是魏相的得意門生。雖然魏相嘴上說他是純臣,只忠於皇帝。可相府平素和鎮國侯府走得可是近啊。”蔣世子言下之意很明確,如今皇帝在位,魏相備受重用。就算是太子即位了,他依然可以大權在握。那靠山王世子還是沒有機會得到丞相夫人的表弟。
靠山王世子這會兒自然聽明白了,他這個表弟是替平王做說客來了。他只笑道:“這個王府,可還輪不到表哥做主啊。”就是他做主,也得好好想想跟着平王幹值不值啊。無論如何,將來他一個郡王是跑不了的。蔣世子跟着平王走,他閨女能做皇后,他能做國丈。靠山王府能得什麼天大得好處,值得賭這一把啊?這萬一事敗,可是要不得超生的啊。再說了,他現在可是大受限制,什麼都做不了啊。每天就只剩下一件事兒,爲了生兒子而努力!想想活得真叫窩囊。
不過,眼見着相府越來越紅火,傅清明永遠可望而不可及,一直拿那個膽敢給自己下藥的女人無可奈何,那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傅清明又開始溫書了,不過魏楹說只關在屋子裏看書也是不行的。沈寄便道:“那敢情好,清明抽個時間替我去看看溫泉莊子那邊佃戶春耕的情況吧。”
傅清明道:“可是,我什麼都不懂啊。”他長到十七歲,唯一的農事經驗就是幫大哥除草了啊。還被自己都不怎麼會做農活的大哥嫌棄得要死。
“去了多問問莊頭,一來二去不就懂了。”
去溫泉莊子騎馬也就一個時辰不到,並不耽誤事兒。而且的確可以長長見識,傅清明便答應了下來。
小豆沙嘟囔,“我也想去。清明叔等着我休沐的時候一道去。”
沈寄問道:“你不用去和八皇子搭戲麼?”
小豆沙嗤笑一聲,一副很看不起八皇子的樣子,“就他,再過三個月再來和我說搭戲的事兒吧。”
沈寄便說她,“你現在就是龜兔賽跑裏的那隻驕傲自滿的兔子。”小丫頭前些天得了個滿堂彩,甭提多得意了。
“我纔不會睡覺等着人超過呢。我就是休息休息。再說,我也是去幫娘做事嘛。”
“謝謝哦!”
“應該的,娘不用跟閨女客氣。”小豆沙笑嘻嘻的道。
叔侄倆便約好,過幾日小豆沙休息的時候,傅清明用馬帶她去溫泉莊子。小豆沙便高興的跑出去找小芝麻教她騎馬了,說是到時候學會了,就不用人帶了。
小芝麻忙着打理慈心會和醇親王府喬遷宴客的事,哪有空教她騎馬。將她和曦姐兒丟給了下人教,囑咐人給找的溫順小馬。
小權兒趁着外界對小親王排的新戲關注度正高的時候,推出了話本。因爲很多人都沒有機會到相府看這一齣戲,又聽那日有幸去了的人回來不住說道。說是皇帝、靠山王、小親王都在座拍手叫好。這本子頓時就因爲沾上了高大上的標籤,一天就全部清貨,當天白天、晚上都在加班加點的印刷。
在沈寄的提示下,小親王對外放了話,他這齣戲只授權了魏氏書肆印刷售賣。其他的人統統不準盜印。如此一來,小權兒自然是賺了個盤滿鉢滿,和葉氏數錢數到手抽筋。趕緊的捐出了兩成盈利給慈心會。一成是小權兒自己捐的,另一成是小親王的分紅。
紅袖招裏因爲這戲是傅清明排的,更是人手一本的支持。其實紅姨如今完全可以不用做這個老鴇了,這幾年她也着實攢下了些銀子。但是,紅袖招在她手上,就是那些老姐妹可以聚在一起養老的所在,就是那些不信邪從良跟了富商、官員,最後又被遺棄的苦命女子可以回來的歸屬。而且,她並不虧,每月還是小有盈餘的。所以,她依然開着。反正,就算將來傅清明飛黃騰達,她也是不可能名正言順做這個太夫人的。也就不存在影響他前途的擔憂了。
那天她過來看戲,就和兒子說了不打算將紅袖招轉手。傅清明說只要她做得自在就行,自己沒有意見。他要走科考的路,就不能公開認母。又怎麼忍心讓母親違心的將紅袖招轉手呢?她的那些老姐妹,也給自己出過不少育兒費啊。有一些已經不在了,活着的自然不能不管。傅清明記得自己小時候有幾回被母親借出去給人披麻戴孝,那些姨母都是無兒無女的可憐人。死前撐着一口氣向母親請求,讓自己給她裝一回兒子。就當她來人世一場,也是有兒子的。
這些事傅清明也講給沈寄聽過,沈寄聽了自然只有一聲嘆息,“活生生的一出救風塵哪!”這些話,傅清明也只願意講給對紅袖招沒有絲毫偏見、成見的沈寄聽。旁人多多少少對紅袖招還是有些看法的。
這一次賺了不少銀子,十五嬸臉上滿滿都是笑意。小權兒也說要擺酒請客,請沈寄、小親王還有阮家大夫人等人。沈寄如今也不知道是該期盼趕緊卸貨還是孩子晚些再出來了。如果現在立刻就卸貨,小親王喬遷新居她肯定去不了,幺房的慶功會她肯定也參與不到。所以,還是按照正常的日子出來吧。
魏楹知道她連幺房在杳然居擺酒都想去湊熱鬧,立時炸毛了,“醇親王府就在隔壁,隔一條街。你遛彎一樣的就走過去了,我讓你去。杳然居你想都不要想!”
“又不遠,自家酒樓,怎麼就不能去了?小權兒正兒八經請回客,多不容易啊!我得去給他扎場子。”
魏楹朝小權兒道:“你就不能等你大嫂坐完月子再請客啊?勾得她心癢癢的又去不了,還不得一直牽腸掛肚啊。要不你就別讓她知道嘛。”
小權兒撓撓頭,“難道還要大家做賊一樣的去赴宴不成?再說了,是慶功、答謝,晚了不就沒時效性。而且,等大嫂坐完月子,我都不在家了啊。”大侄女婿還說到時候要跟他一道去水軍大營所在地,看看他的船塢呢。他的書肆雖然是不能跟船塢相比,但是總是有盈利了啊。比起從前幾乎坐喫山空已經好很多了。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看小權兒挨訓,沈寄只好道:“好了好了,我不去了。你們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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