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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6:双生子

作者:未知
谢南以的眼睛睁得很大,一点睡意都沒有了。她现在特别兴奋,很想要喝酒。她觉得這么大的喜事,应该要一醉方休。 可是,她就觉得自己如果表现得太开心,彭景大概又会觉得被她算计了,搞不好還要后悔。 這人,她可是要定了的,绝对不允许他后悔。所以,谢南以就按捺着心裡的感觉,想着等彭景走了之后她再喝。 彭景知道她沒有睡着,都是习武之人,听一個人的呼吸,就能判断出這人此时在做什么。他唇畔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又很快被收敛回去。 “我們毕竟沒有婚约,此时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我先走了,免得被别人看见传出闲话,你好好睡。” 彭景低头看着谢南以,见她紧紧的闭着眼睛,睫毛還在轻轻颤抖着。他心裡忽然有一种很欢喜的感觉,這种欢喜,可以让人的心都跟着暖了起来。 他低头在谢南以脸颊上印了個吻,很清浅,但是又特别郑重。 他现在已经认命了,這個女孩子虽然很不适合留在金陵,也不适合做他的妻子。但是,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所以還能有什么办法呢? 彭景推门出去,外面的风很冷,吹拂在他有些燥热的身子上,让他心头的那股火终于压了下去。 他回头看了那扇门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那個丫头,认为自己什么都懂,其实她就是一知半解。 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夫妻之实又该做什么,她通通都不明白。就是這么個不懂的人,却有那么大的勇气,让他沒有办法拒绝…… 北疆今年的雪来的格外早,不過是刚入冬不久就已经大雪封山,让人寸步难行。 纳兰锦绣有孕之后特别畏寒,屋子裡烧着最好的碳,沒有烟還暖洋洋的。纪博衍刚从外面回来,打开帘子就說:“母亲這裡好暖和。” 纳兰锦绣见他穿得毛茸茸的,问道:“是不是又和你舅舅出去了?” “是。”纪博衍摘下了帽子,去火盆跟前烤手,笑嘻嘻的說:“舅舅带我們堆雪人了,阿姐堆得那個最漂亮,不過都是因为小舅舅帮忙。” 徐逸寒是個柔和性子,和徐恋歌一动一静。他们两個对纪博衍都很包容,平时相处得也十分和谐,常常玩在一起。 因为雪太大了,北燕人不再出来活动,徐锦策自然也就闲了下来。他和别人家的长辈不一样,不会一味的要求孩子读书,而是尽心尽力的带着他们玩儿。 “你们除了堆雪人,還干什么了?”纳兰锦绣见纪博衍的手冻得通红,蹙了蹙眉:“可是打雪仗了?” 纪博衍乌黑的眼珠转了转,笑着說:“是,不過沒玩多久。” 纪博衍从小是在金陵长大的,其实不太能适应北疆的气候。不過他对這裡還是挺喜歡的,他从沒见過這么大的雪,也沒人陪他這般疯玩儿過。 正是因为他身子畏寒,今日在外面玩的時間才短。徐锦策认为,男孩子就是要结实一点,所以一直在督促纪博衍锻炼身体。 “你就不怕把手冻伤了?”纳兰锦绣拉過纪博衍的手,用自己的手给他暖着。 纪博衍却赶紧把手抽了回去,看着纳兰锦绣,用很是关心的语气說:“母亲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受寒,我自己烤一会儿就好了。” 纳兰锦绣觉得這孩子還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懂事。她笑了笑,柔和地說:“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舅舅說的。他怕我回来往你身上扑,让你沾上外面的寒气。”纪博衍一边搓着通红的手,一边說:“舅舅還說你现在身子弱,是最容易感染风寒的。” 怀孕之后身子是要比寻常人弱一些,但因为平时将养的好,纳兰锦绣其实沒有那么脆弱,只是徐锦策有些关心過度。 纪博衍烤了一会儿,就觉得热的不行,用手脱掉自己身上穿着大氅。他如今穿着的這件大氅是兔毛的,十分暖和。 如今北疆不让人随便打猎,這都是陈年旧物,也亏得府中管事的人细心,把皮毛保存的极好。徐锦策亲自找人给纪博衍做的大氅,就是准备要多带他出门。 纳兰锦绣如今的腹部大得出奇,她自己站在地上的时候都看不到脚尖。她记得怀纪博衍的时候,临近产期肚子也就只有這般大。 她仔细诊過自己的脉相,发现這一胎怀的是双生子。按理說這是好事,寻常人就是想求都求不来,可她却是越来越担心。 一胎生双子的人,生产的时候困难不說,就是孩子的体质,也要比正常孩子差很多,一般是不好养活的。 她沒有接产双子的经验,自己也是头一遭,所以心裡对此沒什么把握。倒是徐锦策笃定得很,說是生一個是生,生两個也是生,一起来更好。 他找了最有经验的产婆,早就已经住进了府裡,为的就是怕有突发.情况。纳兰锦绣觉得自己這一胎可能会早产,所以近来不怎么敢走动,大都在休养。 让她唯一放心的就是自己如今的身子,被养得很壮实,比有孕之前丰腴了不知多少。而且怀這一胎后,也不知是因为年纪還是怎么,她脸上還生出了一些小雀斑。 “既明,你看我脸上的东西有沒有变少?”纳兰锦绣最近一直在用珍珠粉敷脸,但是效果好像不明显。 纪博衍抬头看着纳兰锦绣,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我觉得比前些日子少了许多。” 纳兰锦绣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你确定不是在糊弄我?” “我不敢糊弄母亲,是真的少了。我觉得就是长一些雀斑也不难看,反倒是挺俏皮的。” 纳兰锦绣被他逗笑了:“你這是和谁学的?” “五叔。”纪博衍每次提到纪泓焕,心情好像就特别好。 “你叔什么时候回来了?” “昨日回来的,還给我們带了好吃的。” 纳兰锦绣刚想问些具体情况,就听到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侍女慌慌张张的进了屋,跪在地上喘粗气。 “何事如此惊慌。”纳兰锦绣本来柔和的神色变得冷清,她不喜歡吓人毛毛躁躁的,尤其是有身孕之后。 她這個做主子的還要时时防备着,不要被她们冲撞,這换成是谁,估计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奴婢知错。”侍女们都有些怕纳兰锦绣,主要是因为她总是一副冷清模样,看起来就不好說话。 “讲。”纳兰锦绣冷声道。 “九公主摔下了马车,现下正在肚子疼,王爷說让您過去给看看。” 纳兰锦绣那這话赶紧站了起来,說道:“你们還傻跪在那裡做什么,還不赶快去做拿大氅。” 纪博衍是個伶俐的,他在侍女们說话的时候,就已经去衣橱裡寻了纳兰锦绣的大氅。他過去递给侍女,侍女赶紧给纳兰锦绣披上。 纳兰锦绣两只手轻轻托住硕大的腹部,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她一面走一面问侍女们情况,两個丫头大概是被吓到了,只說是有很多血,其他的一概不知。 纳兰锦绣挑开帘子就闻到一阵血腥气,她心中暗道了声不好,快步走向寝房。进去就看见纪泓煊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眼睛裡都是红血丝。 “锦儿。”纪泓煊见了纳兰锦绣,赶紧站了起来,嘴唇翕合了两下,像是有话要說。 纳兰锦绣冲他摇了摇头,淡声道:“别慌,我先看看情况。” 纪泓煊赶紧给她让开位置,九公主的样子便映入纳兰锦绣的眼裡。她身上裹着被子,脸色苍白如纸,连带着嘴唇都是青白色的。 纳兰锦绣想要给她诊脉,她却大声說:“别碰我!” 九公主這一声又沙哑又凄厉,像是人愤怒至极,又痛苦至极时候发出来的。纳兰锦绣被惊得一怔,看向纪泓煊。 纪泓煊的脸色比九公主也好不到哪去,他声音沙哑:“她,她情绪還不太稳定。” 纳兰锦绣低头,对着九公主說:“我知你现在很痛苦,我是大夫,我能让你好受一点,你要相信我。” 九公主刚刚是闭着眼睛的,听了她的话才缓缓睁开眼睛,她低声說:“我的孩子沒了,你有办法嗎?” 纳兰锦绣知道她从马车上摔下来,情况肯定不会乐观,现在只能想办法让她宽心。她缓声道:“我不知道能不能救你的孩子,但我可以试一试,也许還有希望。” 九公主自己把手从被子裡拿了出来,纳兰锦绣搭上她的脉搏,对纪泓煊說:“从药箱裡的白色瓶子裡,取一枚药丸出来。” 纪泓煊把药丸拿来递给纳兰锦绣,纳兰锦绣又让九公主吃了,柔声道:“你吃了它能好受点。” 九公主听话的张开嘴,表现竟是难得的乖顺。她把药丸咽下去之后,看着纳兰锦绣,低声說:“我的孩子還有救嗎?” 纳兰锦绣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說实话,但是作为一個大夫也不能撒谎。她摇了摇头,只說:“你還年轻,以后会有的,你现在只需要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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