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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恐吓

作者:未知
纳兰锦绣带着侍女去见柳柳,又觉得不妥,就对身边的人說:“去看看良山在不在?” 侍女不解,后院住的都是女眷,外院侍卫是不轻易进来的。她不知郡主叫良山来做什么,不知道需不需要她提醒不妥。 纳兰锦绣见她愣在原地,火气是不打一处来。她身边的這些個侍女,一個個的都不听话,使唤一下都這么困难。 “我让你去叫良山,你愣在這裡干什么!” 侍女一见纳兰锦绣发了脾气,自然不敢继续耽搁,赶紧去外院找人了。 纳兰锦绣等在原地,努力思索刚刚纪泓煊說的话。他平时不是個傻的,自然也不容易被人蒙蔽。這次,他为什么会如此护着那個柳柳? 如果不是因为柳柳聪明,成功蒙蔽了纪泓煊。那就是,柳柳确实是個可怜人,這件事情,她确实是无辜的。 纳兰锦绣觉得就只有這两种可能了,但是,她总觉得柳柳不简单。具体是因为什么,她也說不清楚,只能是因为一种感觉吧! 毕竟,纪泓煊不是容易轻信他人的人。他和柳柳相识也沒多久,即便是投缘,也不至于如此。 就是這一点让她怀疑柳柳的人品。但如果仔细想一想,又会觉得,這個理由是不是有点太荒唐,太沒有說服力了? 纳兰锦绣沒能胡思乱想多久,良山很快就跟着侍女過来了。他见了纳兰锦绣,先是恭敬的行礼,然后才问有什么事。 如今的良山,早已不是福和村的那個孱弱少年,他长高了很多,也强壮了很多。纳兰锦绣和他說话的时候,還要仰着头。 “你跟我一起去见個人,那人若是不好說话,你就给我吓吓她。” 良山笑了一下,說道:“属下明白,郡主是想让我扮凶狠,吓唬人。” “对方是個女子,而且善于伪装,估计肯定会做出柔弱之态。你到时候只需看我的眼色行事,切莫软了心肠。” 良山又行了個礼:“属下长在军营裡,眼裡只有命令,沒有男女之分。郡主不要担心,属下一定会听命行事。” 纳兰锦绣对良山当然是放心的,虽然已经有几年沒一起共事,但他天生谨慎聪慧,可堪重用。 纳兰锦绣带着良山,還有两個侍女一起去找的柳柳。柳柳此时就在纪泓煊的住处,院子后面有一排专供下人住的房子,還算干净整洁。 “這是我們王府的郡主。”侍女对柳柳說道。 柳柳本来正在做针线,听了侍女的话,赶忙把东西放下。她在离纳兰锦绣不远处站住,醒了個跪拜大礼。 “民女参见郡主。”柳柳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听起来很惹人怜爱。 纳兰锦绣神色冷漠,說道:“你可知我为何上门?” 柳柳见纳兰锦绣沒让她起来,便也不敢动。只趴伏在地上,小声說:“民女从未见過郡主,也不知郡主为何找民女,民女惶恐。” “你不必惶恐,我只是找你问些话,你据实交代就行了。” 北疆的冬天一向是冷的,而且下人的屋子也沒有地龙,柳柳感觉自己的膝盖很是木涨,隐隐還带着痛意。 她小声說:“郡主想问什么尽管问,民女一定知无不言。只是,不知郡主可否让民女先起来?” 纳兰锦绣沒說话,只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的侍女。侍女贴身伺候她也有些日子了,冷硬着一张脸,大声道:“沒规矩的东西,你胆子倒是不小,郡主沒让你起来,你就得跪着。” 柳柳现在算是确定了纳兰锦绣是来者不善。她什么话都沒說,只是笔直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又磕了個头。 纳兰锦绣坐在椅子上,看着柳柳說:“你老实交代,今日为何要推九公主。” 柳柳一听她這话顿时慌了,她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颤抖:“郡主冤枉民女了,就是给民女十個胆子,民女也不敢推九公主啊!” “你是不想承认了?”纳兰锦绣眯了眯眼睛,這几年她遇到的事情多,见到的人也多,所以看人還是有几分眼力的。 柳柳绝对不是柔善可欺的普通女子,从看她第一眼,纳兰锦绣就已经确定了。 寻常女子若是见了郡主,见郡主冷面相向,怎么可能不害怕?柳柳表面上看起来胆子小,但她一直在偷偷打量,看样子是想揣摩她的脾气。 “民女真的冤枉啊!九公主摔下马车的时候,我虽然离她最近,但我真的沒推她。是,是九公主自己失足掉下马车的,当时在场的人皆可作证。” “你是让我把在场的人都叫来,然后一個一個的向他们问话嗎?” “只有這样方能证明民女是清白的。” 纳兰锦绣左手拄在额头上,做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她现在本就有身孕,人懒得很,此时看起来就漫不经心的。 柳柳沒想到纳兰锦绣会不回答。她知道這個郡主来势汹汹,所以也不敢开口,就怕惹了她不快,最后吃亏的還是自己。 纳兰锦绣拄着额头缓缓闭上了眼,好像是要這么睡一会儿。她身边的侍女以为她是累了,就小声說:“郡主要么回去休息,奴婢叫嬷嬷過来审。” 纳兰锦绣缓缓的摇了摇头,眼睛依然沒睁开,低声說道:“嬷嬷们心狠手辣,不是要拔人指甲,就是要断人手指的。我看柳柳姑娘這副娇滴滴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還是我亲自审吧!” 柳柳也听坊间的一些传言說,大户人家的后院脏乱得很,时常有人用凶狠细碎的法子折磨下人。 她觉得,纳兰锦绣应该不是在危言耸听。为了让自己免受皮肉之苦,她始终把姿态放得最低,不是需要她回答的,断断不敢插嘴。 纳兰锦绣就這么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柳柳身子已经有些歪斜了。冰冷的地面,让她的膝盖一阵刺痛,她是强撑着才能稳住。 “跪好。”纳兰锦绣睁开眼睛,冷眼看着柳柳。 柳柳赶忙又重新跪好,但是她膝盖实在是太疼了,所以很快身子又倾斜了。她脸色煞白,看起来十分痛苦。 “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连跪都不会,你過去教教她。”纳兰锦绣对自己的侍女說。 侍女上前纠正柳柳的跪姿,见她看起来十分痛苦,生了恻隐之心,就小声对她說:“郡主平时对家人都很好,她问什么你都如实回答,免受皮肉之苦。” 纳兰锦绣自习武之后耳朵就十分灵敏,她闻言秀眉一挑,声音愈发冷清:“多嘴多舌的东西,沒规矩,拉下去掌嘴。” 另一個侍女也从来沒见過纳兰锦绣這样,顿时吓得脚都软了。她上前把那個侍女拉住,赶忙往外面走,就想着快点避开郡主,免得惹祸上身。 柳柳一直觉得,這些养尊处优的姑娘们,除了会耍耍性子之外,其实单纯的很。她沒想到纳兰锦绣是這么不近人情的,心裡多少也有些畏惧。 毕竟,她就是再聪慧,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人家若是有一点不高兴,折磨她一通也无伤大雅,谁让她命比纸薄,注定只能受人欺辱。 “你叫柳柳对吧。”纳兰锦绣看着柳柳,這女子面相看着柔善,实则眉眼间诸多算计。 “回郡主,民女是叫柳柳。” “柳柳,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来,我這個人耐心不好。”纳兰锦绣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甲,看起来百无聊赖。 “郡主,我真的不敢說谎啊!” 纳兰锦绣身份依然平静,看着柳柳的眼神很是深沉,仿佛她不過是她的一個玩物。就像是斗鸡的人在看自己的鸡,斗蛐蛐的人在看自己的蛐蛐。 柳柳被她這样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她不得不承认,這個郡主和九公主可不是一個段位的。 九公主年纪小,也沒什么脑子,那样的人好控制。而眼前這位郡主,年纪要略长一些,看起来是個凶狠的。 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惹她不高兴,不然肯定沒好下场。又想到贵族女子多傲气,也不知這位郡主平时和九公主是否和睦? “我看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是不会乖乖說实话了。”纳兰锦绣看了良山一眼,后者会意,大步走到柳柳面前。 柳柳本来不敢抬头打量,看到自己面前那双皂角靴的时候,就知道面前站着的是個男子。 這裡是后院,基本上沒有小厮,难道眼前這個人是郡主的护卫?护卫只听主子的话,看样子,這是准备折磨她了。 柳柳抬头看向良山,四目相对的时候,她明显怔愣了一下。在她的印象当中,贵人的护卫大多是凶悍的,却沒想到对方是個眉目俊秀的年轻男子。 “良山,她既然不肯說实话,那就先掌嘴二十。”纳兰锦绣依然在拨弄自己的手指甲,看起来和平时那些贵太太无聊时候一样。 良山其实从来沒对女子动過手,但郡主這么做,一定有她的用意。况且這件事情涉及到九公主,若是不能把事情查清楚,只怕整個镇北王府都要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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