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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争执

作者:未知
“不要!”纪泓煊大喊一声,但他人還在门口,速度再快也是赶不及了。 柳柳的匕首最终還是被纳兰锦绣打落,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柳柳。冷声道:“你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要赶在這個当口死,你觉得我能让你如愿嗎?” 柳柳還是被匕首伤到了,她紧紧捂着脖子,指缝间有鲜血渗出。她似乎沒意识到疼,只是爬到纪泓煊脚边,哭着說:“侯爷,郡主說我若是不承认,她便要我生不如死,求您還是给我一個痛快吧!” 纪泓煊先是看了看柳柳,然后又看向纳兰锦绣。见她也正在看他,眼眸漆黑深沉,让人望不到边际。 他忽然觉得纳兰锦绣很陌生,和他印象中的那個锦儿,已经相去甚远。他知道,可能是因为分别久缺少沟通,所以還是试图說服纳兰锦绣。 谁知他刚要开口,纳兰锦绣就扬了扬手,她的意思很明显,她现在不想听他說话。 她走到纪泓煊对面,看着他,话却是对着良山說的:“把她带到刑堂,今天务必要她开口。” 柳柳自从看到纪泓煊,就知道自己有救了。她除了装可怜,除了卖惨,也沒有别的法子。她只能紧紧抓住纪泓煊的衣角,不停的哭泣。 “锦儿,你不能這么做。”纪泓煊知道,柳柳若是被人带去了刑堂,那哪裡還能有命在? “我要做什么事,不需要向你交代。” “你别忘了我是三品军侯,在任何地方都有发言权,自然也护得住我的人。” “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得看看這裡是什么地方。這裡是镇北王府,我想做什么事沒人能拦着,就连兄长也不行。” 纪泓煊看着纳兰锦绣的眼神,渐渐透露出失望。他沒想到,他喜歡的姑娘有一天会变成這样。冷漠,功利,自私,为达目的地不择手段。 良山上前去拉柳柳,纪泓煊忍无可忍,对着良山就是一拳。 良山本来就不是纪泓煊的对手,更何况他沒有防备,所以這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处,顿时一阵气血翻涌。 “你是执意要保她了?”纳兰锦绣神经变得特别冷漠,說真的,她对纪泓煊很失望。 本以为在北疆的這几年,他成熟稳重了不少。如今才发觉,他的心智并沒什么进步,起码比她预想中的要差了很多。 不是她狂傲,也不是她目中无人。她只是替纪泓煊可惜。本来他和九公主也算般配,如果再平安生下孩子,加上他现在三品军侯的身份,前程必然锦绣。 可惜,因为他的目不识人,他把所有的得天独厚都失去了。也许是她心裡還念着曾经的情分,所以這时才会觉得有些可惜。 “我知道九公主這件事沒法向金陵交代,但我不想让无辜的人替我承受。我明日就启程去金陵,我会让圣上亲自发落。” “你是觉得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所以這個时候犯了事,也不会被处死,大不了就是降了品级。 你還年轻,還可以从头开始。尤其是你手下有些人对你死心塌地,你想重新打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出来,一点都不困难。我說的对不对?” 纪泓煊的心思完全被她看穿,他并沒感到多少意外。她在玄甲军中的时候,可以收得住人心,可以打退北燕人,自然是极为聪明的。 “知道自己今天所得不易,但是做人不能昧着良心,不然我得来的功名又有何用?” 纳兰锦绣怒极反笑:“你是說我做了昧良心的事儿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现在回答我,你凭什么认为她是无辜的?” “因为我沒有看到她推九公主。” “你是沒亲眼看到她推。”纳兰锦绣整了整衣袖,起身,缓声道:“同样的,你不是也沒看到她沒推么?” 纪泓煊被她說得一愣,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反驳。他低头看向柳柳,见她紧紧拉着他的衣角,满眼都是祈求。 “九公主是你的妻子,生下来就死了的那個孩子,那是你的儿子。我不管你喜不喜歡他们,你的做法都是不对的。 作为一個丈夫,作为一個父亲,你在他们遭遇危险的时候,第一個反应不是找谁伤害到了他们,而是帮别人脱罪,你自己的良心能安嗎?” “我……”纪泓煊满脸木然,他一想到那孩子,心裡就說不出的难受。 纳兰锦绣见到他心虚,却依然沒有停下。她步步紧逼,冷声问道:“你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有沒有问過九公主,她是怎么掉下来的?” 纪泓煊沒办法回答,因为在事情发生之后,他整個人已经慌了。九公主一直在流血,她一句话都不說,或许是疼痛让她說不出话来。 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会感到内疚,也会感到心痛。即便是路人,若是在他面前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应该也会同情的。 更何况那人是九公主,他们朝夕相处,一起守护那個孩子。他们也曾经对未来做過设想,等孩子长大了,他可以教他骑马。 他们還可以带着孩子去金陵,让他见识那裡的繁华。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让他健康的成长,领略北疆的广阔,将来做個胸怀坦荡之人。 纪泓煊有些迷茫,曾经他们也有那么好的日子,那么的轻松惬意過。但是這一切,随着這個孩子的离开,都会变成虚妄。 纳兰锦绣知道他内疚了,但她觉得還不够。她问了九公主,還记不记得当时的情况。 九公主說当时她感觉有人推了她,只不過当时很乱,她不确定推她的那個人是谁。 纳兰锦绣大致在心裡模拟了一下,当时的那個情景。九公主在马车门口,可以推到九公主后背的人,应该就只有坐在马车边上的柳柳了。 如果說之前還是猜测,在见到柳柳之后,這一切就变成了确定。纳兰锦绣本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但她和纪泓煊毕竟有以前的情分在,她不能让他犯了大错。 “我不会平白冤枉人,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回去等消息吧!”纳兰锦绣最终還是心软了,不忍心继续逼迫纪泓煊。 柳柳一见良山又来拉扯她,就两手紧紧的抱住纪泓煊。她哭得撕心裂肺,十分可怜:“我知道侯爷也护不住我,這是我的命,我认了。” 柳柳话虽是這样說的,但却一直抱着纪泓煊的腿不放手。良山也不能用强,况且纪泓煊刚刚那一下,让他到现在還不舒服。 “你既然认命了,那你就放手啊!你如今抱着他,就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我怎么都看不出来,你這是认命了!” 柳柳对上纳兰锦绣的眼,她继续哭着說:“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样被你们折磨。因为我是穷苦人家出身,我的命就沒人在意嗎?” 纳兰锦绣如今月份已经不小了,怀的又是双生子,现在感觉有些疲倦,就用手揉了揉额头。 說道:“你们想给我表现患难情深,也要看我愿不愿意看。良山,你别拉她了,现在就去调兵,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纪泓煊看着纳兰锦绣,无奈的說:“因为這么点小事你就要调兵,你這样会惊动兄长的。” “他本来就知道這件事,還是他让人去找的我。况且如果不是兄长亲自来,不是沒人能說服得了你嗎?”纳兰锦绣不以为然,语气中颇多挤兑。 “锦儿,這件事是我的家事。能不能由我处理?” “我不同意让你处理,原因有三個。一则是九公主是先帝之后,按理說是君位,君臣有别,国事永远不能沦为家事。 二是,九公主是你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弟妹。她出了事我总要還她一個公道,不能坐视不理。 三是,這裡是镇北王府,不管是兄长還是我,都是眼裡不揉沙的。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耍心机,更不允许她害人。” 這时良山也带了人回来,不是旁人,正是安时。安时已经问清楚了大致情况,心中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 他先是对着纪泓煊行礼,然后又对着纳兰锦绣恭敬的唤了声郡主。最后朝身后挥了挥手,几個穿着铠甲的士兵,直接带走了柳柳。 柳柳一直在唤纪泓煊,就是希望他能救她,可惜這次她压错了宝,纪泓煊遇上纳兰锦绣,自然只有吃败仗的份儿。 纳兰锦绣带着良山往刑堂走,路上遇到了徐锦策。他拦住纳兰锦绣,說道:“外面天寒地冻的,雪天路又滑,你为何不在屋裡好好呆着?” “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嗎?” “我让你去给九公主诊治,可沒让你去审人。” “你干嘛還把安时派来?”安时在玄甲军中地位极高,如今能指使他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 徐锦策笑了下:“真是個鬼灵精,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 纳兰锦绣也笑了:“你是怕我镇不住场子,所以才特意派安时過来帮忙。你也太小看我了,不過是收拾個后宅女子,還难不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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