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 第83節 作者:未知 雍王先是錯愕,隨即面容一僵,叫姚顏卿別有深意的目光嚇住,他實未曾想過雌伏人下,他目光落在姚顏卿俊美無雙的臉上,又看向他一手便可圈住的腰身,覺得依兩人身體的差距,怎麼也不該是他躺在下方。 “五……五郎……”雍王聲音帶了顫,偏偏姚顏卿溫熱的呼吸輕拂過他的嘴脣脖頸,叫他又捨不得叫人推開,他身材高大,肩膀寬闊結實,腰身精瘦,英姿偉岸,偏偏此刻一副似躲非躲的模樣,像一個被浪蕩子調戲的小娘一般。 雍王強作鎮定,伸手扣住姚顏卿的腰身,牙齒擠出了一句話來:“我去河邊衝個涼。”說完,便用手臂將姚顏卿夾住按住榻上,之後很是狼狽的下了榻,大步朝帳門走去。 姚顏卿單手支頭歪在榻上,似被他這般姿態取悅,當即縱聲大笑,雍王腳步一頓,扭過頭看他,見他眉眼帶笑,眼底盛滿璀璨華光,一咬牙,竟轉身朝他大步走來,姚顏卿一怔,笑聲未歇便被堵住,呼吸一窒,嘴脣被咬了一口,待回過神來未等推開身上的人,身上便一輕,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笑:“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可知。” 第164章 雍王眉目含春,一臉歡喜之色,眼中似盈滿了流光華彩,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姚顏卿頸項上,手指與姚顏卿那雙白玉似的手交握在一起,低聲淺笑,實是捨不得就這麼離開。 姚顏卿眉頭擰着,薄脣一抿:“王爺還不下去,您不是要去河邊沖涼嗎?”他聲音中透着幾分顫意,鼻尖沁出汗珠。 他正直青春少年之齡,因平素心思都放在仕途上,自無暇顧及風月之事,便是自瀆都甚少,如今偏偏有一個活路壓在自己身上,免不得也動情幾分。 雍王目光含着笑意望着姚顏卿,似撒嬌一般道:“不去了。”他依依不捨的鬆開姚顏卿的手,改圈在他的腰上,身體一沉,兩人便緊緊貼合在了一起,雍王當即感覺到了姚顏卿的情動,脣邊笑意頓時變得曖昧起來,用低柔的嗓音蠱惑着他:“五郎,我幫你可好。” 姚顏卿臉色緋色,很是有些狼狽的別過頭去,最脆弱的地方叫人用膝蓋頂住,換做誰也沒有辦法無動於衷,偏偏身上那人還不依不饒的哼問着:“五郎,五郎……” “閉嘴。”姚顏卿忍無可忍,咬牙呵道:“王爺是想鬧得滿軍營都知道是不是?” 雍王衝他笑,語氣有些委屈:“我只想幫幫你,總這樣忍着對身體可不好。” “你別亂動就什麼事也沒有。”姚顏卿氣惱非常,用手捏住雍王下滑的手,一字一句道:“臣不用王爺幫忙,您自去便是。” 雍王眨了眨眼,意味深長的用眼神瞄向姚顏卿的下半身,脣角彎了彎:“五郎確定?” 涔涔薄汗浸透了姚顏卿的衣衫,他臉色越發的灩灩,牙齒緊咬,話語好似從牙縫中擠出:“臣確定。”他又不是沒有手,哪裏用得着他來幫忙。 雍王聞言卻拉過姚顏卿的手扣在他情動的地方,聲音低啞的道:“那五郎幫幫我可好。” 姚顏卿只覺得掌心傳來灼熱的溫度,一瞬間好似整個人都被這熱度感染,他不用覽鏡都能想象出自己是何種臉色,他恨恨的瞪着雍王,斥道:“王爺就不能莊重一些。” “食色性也,五郎怎能說這是不莊重。”雍王低笑說道。 姚顏卿動了動腿,恨不能一腳把人踹下去,他腿上一擡,那處壓磨的觸感便越發明顯,當即讓他臉色一黑,掙扎也不是,不掙扎也不是。 “唔。”雍王悶哼一聲,眸子沉了沉,眼底翻涌着波瀾起伏的漣漪,他壓低着嗓音,一遍遍的在姚顏卿耳邊輕喚着:“五郎,,五郎……” 姚顏卿叫雍王磨的雙腿都有些哆嗦,他輕哼一聲,翹起那處叫他叫囂着,卻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這般折磨之下叫他忍不住動了動身子,領口的交叉出便露出露出白皙的肌膚。 姚顏卿雖是文臣,可平時亦留出打拳舞劍的時間以強身健骨,是以他身材雖單薄卻骨肉勻亭,腰身窄而結實,肌理分明,身體線條極是漂亮。 “別動。”雍王哼了一聲,目光灼灼,濃烈的似能把人吞噬,對他來說,兩人緊貼一處亦是一種折磨,他身下的姚顏卿簡直像一尾活魚,滑膩鮮嫩,叫人不知該從何處下手纔好。 只這一點點的輕觸已然叫雍王情動非常,反握一握,又將姚顏卿的手包住,細細的把玩着,他身上實在滾燙,叫姚顏卿忍不住掙扎了一下,語氣軟了下來:“王爺,臣不舒服,您下去吧!”他難得軟下了身段,聲音帶有一點沙啞,似琴絃在人耳邊輕輕撥動,叫人聽的酥麻入骨。 雍王低笑:“出來就舒服了。” 姚顏卿身子一僵,脆弱之處被人抓住,實不敢在亂動,雍王手指覆着薄薄的細繭,磨得人酥癢難耐,姚顏卿別開頭去,很有幾分自暴自棄的意思。 他生的實在俊美非常,又正直意氣風發的年齡,仕途得得意讓他難掩恣意張揚,雍王愛極他驕傲的模樣,那種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神采飛揚讓他有一種別樣的誘惑力,明明此時他處於下方,偏偏他高仰着頭,脖頸如玉雕蘭花,細膩而優美,身體微拱,這種被人的掌握的姿態卻未曾叫他露出半分脆弱感,哪怕情動至此他神色依舊難掩矜傲。 “五郎,我心悅你。”雍王低聲喃喃,忍不住在他脖頸上細細的咬啃着。 姚顏卿輕哼一聲,帶了幾分顫抖,眉目之間盡染慵懶神韻,隨着身下軟榻輕輕晃動,在一聲悶哼聲中,他臉頰暈染着緋紅,眼底盈滿了瀲灩春水。 雍王臉在姚顏卿脖頸上輕輕蹭了蹭,又見他雖是滿目春色卻難掩疲態,便低聲笑了起來:“五郎該好生養養身子纔是。” 姚顏卿哼了哼,拿眼睨着他,只是此時哪還有半分的威懾力,反倒勾的雍王越發的心癢難耐,只是他到底有所顧及,只敢這般逗弄着姚顏卿,便討好一笑,起身拿了帕子來先將手擦拭乾淨,看着手上濃稠的液體,眼底帶了幾分得意之色,倒覺得聖人叫他們拖延戰事很是一件好事,至少叫五郎免去沾丹陽身子的可能。 他將手擦拭乾淨後,出去叫人打了一盆熱水來,擰了溫熱的帕子纔回了榻上,溫聲道:“五郎,褪了綢褲,我給你擦擦。” 雍王自覺自己分外體貼,可姚顏卿實不需要他這般殷勤,奈何雍王沒有半點自覺,他半跪在姚顏卿面前,眼中盛滿了討好的意思,手放在他的小腹上,他手剛剛沾了水,觸碰到肌膚上有一種冰冷之感,叫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雍王一臉認真:“五郎用不着害羞,快些褪了綢褲,若干了倒不好擦拭了。” 姚顏卿嘴角抽了下:“臣自己來便可。”他伸出手去。 雍王曖昧一笑:“五郎與我客氣什麼。”他自覺兩人如今也算有了肌膚之親,自是有一種別樣的親暱。 姚顏卿實不想在與他多言,直接從他手上奪了帕子,轉過身去,雍王半跪在姚顏卿身旁,雖瞧不見他的動作,卻能在腦中勾勒出其畫面,尤其是他腰身微彎着,腰部線條實在誘人,雍王目光漸漸變得幽深,身上的溫度越發的滾燙,似着了火一般。 便是擦了身子,姚顏卿既覺不舒服,那種粘膩感對素愛潔的他來說實叫人難以忍受,他將帕子丟在一旁,眉頭皺了起來,也知這個時候能打一盆熱水已是難得,若叫想沐浴一番實是難。 雍王目光粘在姚顏卿臉上,眼底染着笑意,溫聲道:“我帶你河邊可好?雖說如今夜裏有些涼了,河中水溫尚不算太涼。” 姚顏卿兩輩子加起來也未曾做過在外面寬衣沐浴之事,他猶豫了一下,實忍受不了身上的粘膩感,輕點了下頭:“勞煩王爺了。” 雍王長眉輕挑:“五郎還叫我王爺?”他將姚顏卿丟在一旁的帕子揣進懷中。 姚顏卿眼睛瞪大,臉色變了變,雍王脣角一翹:“一會洗乾淨給你擦身子用。”他身子俯了些,又重複着之前的話:“五郎怎還喚我王爺,你該喚我一聲三郎纔是。”他捏了捏姚顏卿的手,低哄他:“五郎喚一聲來聽聽。” 姚顏卿拿眼睨着,似笑非笑:“王爺覺得內人這個稱呼怎麼樣?”他目光哪人尋味。 雍王臉上笑意一頓,乾笑一聲:“隨五郎喜歡,隨你喜歡。”他實不敢想象有一天叫五郎稱呼自己爲內人。 姚顏卿輕哼一聲,將衣領拉攏,又扯過一旁的外袍披在了身上,腳往底下一踩,身子一彎,想要提鞋下榻。 雍王卻先一步彎下了身,將姚顏卿的腳放在腿上,他腳上套着雪白的足衣,因剛剛的廝磨足衣落至腳踝,露出一截細膩雪白的肌膚,雍王喉結不自覺的滾動着,寬大的手掌握住他的腳踝,手指微動。 姚顏卿卻是一怔,此時他居高臨下的望着半跪在他身前的雍王,似乎爲他這樣降尊紆貴的姿態而驚訝,待回過神後,他腿動了動,聲音輕了幾分:“王爺,臣自己來。” “別動。”雍王嘶啞着嗓子道,額頭滲出薄汗,他擡起胳膊在額上隨意的抹了一把,身子繃得極緊,脣邊帶着一絲自嘲的苦笑,他當真是自討苦喫。 雍王將姚顏卿腳上的足衣拉高,仔細的打了結扣,又幫他套上長靴,口中舒出一口氣:“好了。”他說完,卻見姚顏卿未有動靜,便擡頭看去。 姚顏卿目光落在他下裳上,因未曾舒解,那處倒是極其顯眼,讓他忍不住勾起了脣,眼底溢滿了笑意,雍王嘴角一勾,一點也不知羞,反倒是挺了挺身子,語氣曖昧的道:“我之前說五郎該好好調養身子可有半分錯來?” 姚顏卿脣角一翹,哼笑道:“王爺豈不聞陽氣太盛會導致脈流薄疾,恐有精關不久即泄之危。” 作者有話要說: 雍王:五郎…五郎…… 姚顏卿:內子何事? 第165章 天未大亮,一聲慘叫劃過天空,北戎人再次來襲,雍王頓時被驚醒,手摸向了立在牀榻旁的長刀,翻身下了榻,見姚顏卿亦醒了過來,他一邊套着盔甲一邊與他道:“你且在這呆着,我已安排了守着大營。” 姚顏卿支起了身子,扯過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道:“我隨王爺同去。” 雍王瞪了他一眼:“胡鬧,刀劍無眼,你一個文官上什麼戰場。” 姚顏卿長眉一挑:“王爺莫不是忘了臣也曾彎弓射箭射殺海匪?”他比任何人都要惜命,又怎會拿自己的性命來玩笑。 雍王眉頭緊擰,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與姚顏卿多言,想也未想便取了橫放在蘭錡上的長刀扔了過去,沉聲道:“你站在城牆上便好,萬不可下去。”話音兒剛落,他又改了口:“你還是站在侍衛的身後,我叫人護在你周圍。” 姚顏卿將垂至腳背上方的長擺一別,握緊了長刀,道:“王爺若在耽擱時間臣就先行一步了。” 雍王聞言磨了磨牙,恨不得一把將人扛起扔回榻上。 北戎人此番看似來勢洶洶,卻只在偷襲後便撤回了百米之遠,口中叫罵聲不絕,姚顏卿站在城牆上,面無表情的看着遠處的北戎人,他眼睛眯了眯,冷笑一聲:“他們的嘴太髒了。” 他話音未落,雍王已含笑望了他一眼,之後用眼測量了一下大概的距離,長臂一伸,沉聲吩咐道:“拿弓箭來。” 雍王身後的士兵聞言當即將手上的弓與箭筒遞了過去,雍王握緊長弓,薄脣勾出一抹笑,用手指勾了勾弓弦,緊接着從箭筒中摸出一支箭來,開弓拉弦一氣呵成,箭矢‘嗖’的一聲對準了北戎將領的方向飛射而去。 這一箭力道十足,雖未曾傷到北戎將領分毫,卻叫因躲這一箭狼狽的率下馬來,城上衆人頓時大笑起來,姚顏卿側目看了一眼雍王,見他薄脣微勾,笑意冷冽,眉目之間盡是驕傲之色,不由也彎了嘴角。 雍王捕捉到姚顏卿脣邊的笑意,眼底驕傲之色更甚,他朝姚顏卿身邊走了一步,眼中帶了幾分期許之色,好似開屏炫耀自己的公孔雀,等人來讚美。 姚顏卿脣角翹了翹,難得順着雍王的心意,讚了一句:“王爺箭術果真不凡。” 雍王臉上笑意越發的濃了,他微揚着下顎,眉眼間帶着凜冽的崢嶸風采:“不過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算不得什麼。” 北戎那將領因叫雍王一箭射下馬來,臉色頓時脹紅,他身後的大軍叫罵聲越發的不堪入耳,雍王身後的副將當即暴怒,領頭喝罵回去:“北戎小兒,可敢上前一戰。” 北戎將領大笑一聲,吼道:“燕灝小兒,爾可敢出城一戰,老子在這等着你。” 雍王目光輕蔑的看過去,手指動了動,又取來一支箭,搭在弦上,遙遙的指向了北戎大軍,喝聲道:“無膽鼠輩,也配讓本王出城一戰。”隨着話音落地,這一箭如驚雷穿雲,直接射穿北戎旗幟,箭連帶着旗幟釘進了高舉旗幟士兵身後的人。 姚顏卿不由出聲喝彩,眸中閃着華彩,但凡兒郎,誰沒有幾分豪氣,雍王這兩箭實是射的極妙,讓人忍不住爲其叫好。 雍王因姚顏卿這一聲叫好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溢出眼底,他忍不住朝姚顏卿望了一眼,之後沉聲吩咐道:“衆將士可敢隨本王去城外一戰?” “王爺。”方昌盛一驚,聖人可有吩咐要將戰事拖延,他深知雍王的勇猛,若真叫他帶人殺去恐會壞了聖人大事,他忙看向了姚顏卿,使了一個眼色過去。 姚顏卿薄脣微勾,道:“王爺是千金貴體,何必與這些鼠輩一般見識。” 雍王微微一笑:“不過是教訓他們一下罷了。”他說完,便握緊長刀轉身延着階梯朝城下走去。 “姚大人。”方昌盛急了。 姚顏卿微微搖頭,意味深長的道:“方大人不必心急,不過是給北戎人一點小教訓罷了,殺他們幾人掛在牆頭倒也可解氣。”他相信雍王已絕了那個念頭,如今不過是出一番氣罷了,況且北戎足有七萬人馬,雍王便是再勇猛也不能將他們屠殺一盡。 姚顏卿目光落在城外遠處,或者也可以說是雍王身上,見他神色冷酷,帶頭殺向北戎人,一刀揮去不留一個活口,他平心而論,雍王雖不善謀,卻英勇非常,以他的勇猛便是在亂世亦會有他一席之地。 “雍王殿下神勇非常,當真有聖人當年的風采。”方昌盛眯着眼睛望着遠處,發自肺腑的讚了一句。 姚顏卿看了他一眼,薄脣勾了勾:“虎父無犬子,王爺自有氣吞山河之勢。” 方昌盛朗聲一笑:“姚大人說的是,不瞞你說,連我都有些手癢了。” 姚顏卿笑道:“西京的城門可離不開大人的守衛。”說完,他目光又落回了城外。 此時城外已屍體遍地,雍王身上的盔甲被濺了一身的血,姚顏卿手指動了動,轉頭與一旁的士兵道:“勞煩爲我取輕弓來。” 方昌盛眼底露出幾分意外之色,不是他小看這些文臣,這些個文人一個個都是肩部能抗手不提,便是善騎射者,也不過是花架子,需知這狩獵與射殺敵軍卻有甚大分別。 姚顏卿伸手接過士兵遞來的輕弓,搭箭上弦,瞄準被人護在想要撤走的北戎將領,手指一勾一鬆,箭便是夾着凌厲之勢飛去,他此番卻是討了個巧,趁亂下手,雖未能要了那將領的命,卻一箭射穿他的右臂,這一箭足以廢他一臂。 “好。”方昌盛大喝一聲,實未料到姚顏卿箭數這般精湛。 姚顏卿微微一笑:“讓方大人見笑了。”他將輕弓遞迴給了士兵,他臂力不足,射出這一箭已是用盡了全力,這纔會隔着這般遠的距離射穿了北戎將領的右臂,若再開弓拉弦必是要鬧出笑話來。 姚顏卿亮這一手已叫方昌盛另眼相看,他倒不知姚顏卿這一箭已是用盡了全力,只拍着他的肩膀道:“姚大人這一箭當浮一大白。” 姚顏卿微勾脣角,謙虛一句,掩在廣袖下的右手微微顫抖着,只是他面上極是從容,瞧人窺不出半分虛相。 城上的人又一次發出一聲喝彩,姚顏卿微笑望着雍王,見他用刀尖挑起一顆人頭,長聲而笑,身上氣勢凌厲逼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劍,鋒芒凜冽,眉目之間更是飛揚着桀驁的神彩。 “給本王將這些北戎蠻夷的頭都砍下掛到城牆上。”雍王冷聲喝道,倒未曾去追敗軍,他擡手一抹濺到臉上的血,露出森然的笑意。 他仰頭看向站在城牆上的姚顏卿,露出了笑來,一口白牙在他血染的臉上倒顯出幾分森冷之感,然而他對此卻一無所知,見姚顏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笑意更燦了幾分。 雍王看着姚顏卿,眼睛微微眯起,逆光之中的姚顏卿忽兒的扯脣一笑,雍王卻因這一笑心臟落跳了半拍,只覺得他笑的極是好看,眉眼春色撩人,他情不自禁的跟着一笑,伸手捂住胸口,覺得脊椎的酥麻感直達心口,像有一個很羽毛在他心尖不停的撩撥。 雍王大步流星的朝着城牆上走去,等到了姚顏卿身邊,才察覺身上血腥味極重,想起他素來愛潔,便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一些,方昌盛與雍王說了一聲,便帶了人去城外收拾戰場,那些無頭屍總不能放着,否則容易引發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