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 第85節

作者:未知
姚顏卿眉頭微蹙,道:“王爺可曾想過敬順王被俘的話,聖人必會論功行賞,到那時陸陵絕無可能在回西京。”姚顏卿一字一句說道,只當雍王未曾領會他的意思。 雍王卻道:“五郎曾說的話忘了不成,如今我只需耐心靜待即可。”他並未順着姚顏卿的話說,對陸陵會被調離西京的可能性隻字不提,在他看來,失了西京大軍的掌控權縱然可惜,卻不能與姚顏卿的安危相提並論。 姚顏卿眸光一閃,輕聲道:“王爺不覺可惜嗎?” 雍王長聲一笑,起身走到姚顏卿身邊,與他並肩而立,之後低頭凝視的姚顏卿,滿目溫柔:“五郎覺得可惜?” 姚顏卿未答,只溢出一聲微不可察的輕嘆。 雍王眼底笑容極濃:“在五郎心中我就這般不堪一擊嗎?失了西京的掌控權,我便爲困獸了?我當年既能掌控得了西京,來日便能掌控幽州,掌控江右,甚至更多。”他負手而立,神色驕傲而自信。 姚顏卿不得不說有時候男人強大的自信總能凸顯別樣的吸引力,尤其是一個擁有權勢的男人,他的野心更能造就非凡的魅力。 第168章 馮百川三天前就在京郊外接應姚顏卿,見他只帶了千人回京,不免一怔,待知尚有四千人押後心頭才微微一鬆,這幾日兩人一直掰着手指算着日子,心中既慌且亂,直到初四陸陵帶人趕來,兩人才算徹底鬆了一口氣。 “你出城時北戎可是攻城了?”姚顏卿問陸陵道,薄脣緊抿,雙眸幽深不見底,鋒銳必顯。 陸陵與姚顏卿接觸也有時日,見他滿目陰沉不免一怔,來不及深思,便回道:“末將是在北戎人夜襲時帶軍離開的,王爺當時率軍應戰,留了方大人鎮守城內。” 姚顏卿點了下頭,道:“北戎人可有發現你的行蹤?” 陸陵自信一笑:“當時兩軍交戰,又有夜幕遮掩,他們絕不會發現末將帶軍離開。” 姚顏卿與馮百川對視一眼,知道萬事俱備,只待敬順王事敗便可收網。 二月初五,這是一個註定不平靜的一天,就連百姓都察覺了異樣,本該掛紅貼對喜氣洋洋的迎接年節,可街上的行人卻少的可憐,便連以往早早出來叫賣的小販都不知了蹤影。 姚顏卿寅時接到宮中傳來的消息,他一整夜都未曾入眠,加上連日來的奔波,臉龐已見消瘦,原本合身的大氅如今披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寬大,他神色冷肅,身上的煞氣無孔不入的滲進他的身體中,讓他如同一柄開了刃了刀,寒氣迫人。 “姚……姚大人?”前來傳話的侍衛在姚顏卿的氣壓下低下了頭,秉住呼吸,小聲的喚了一句。 姚顏卿薄脣微抿,眼底若有所思,半響後,眸中華彩更盛,他看向了馮百川,道:“馮統領守住丹鳳門可好?我帶二千人鎮守重玄門,陸將軍把守延興門,必叫敬順王無處可逃。” 重玄門是離皇宮最近的一門,敬順王若想逃出京城,此門怕會是他第一選擇,是以姚顏卿纔會想要帶了兩千人鎮守門外,以免叫敬順王趁亂逃離。 馮百川當即道:“便如此辦,姚大人還需小心些爲好,敬順王身邊死士不少,必將全力護他逃離京城。” 姚顏卿微微點頭:“馮統領亦要小心爲上,我且先行一步。”說完,姚顏卿跨馬而上,率兵先行一步,繞路去往重玄門的方向。 姚顏卿在寒風之中不知等了多久,突見城內火光沖天,眸子頓時一閃,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腰間懸掛的長刀,他身邊帶着的是陸陵的親信徐慶,他見姚顏卿身體緊繃,當他心中慌意,忙上前一步道:“大人勿要驚慌,末將奉令而來,必將護您無憂。”他雖未說是奉誰的命,姚顏卿卻是心知肚明。 “無事,你無需護我左右,盯住一會涌出城來的人,若敬順王走此門,怕是易裝潛逃。”姚顏卿沉聲說道,身上的大氅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 徐慶應了一聲,目中殺意難掩:“大人只管放心,有末將在,必不會留一個活口。” 姚顏卿擡手攤開掌心,片片雪花落在他的手中,他脣角微微翹,淡淡的道:“老天待敬順王也不薄,倒讓他見到最後一場雪了。”這個月份,還能下了雪,可見是老天爺都不佑敬順王。 徐慶眯了眯眼睛,擦去臉上的雪水,齜牙一笑,他喜歡雪天,這樣的冷,一刀子下去倒不會立即斃命,血擰在傷口上,一時半刻也斷不了氣。 城內的殺伐與叫喊聲從雲端響徹而起,震耳欲聾,姚顏卿腰間的長刀已出了鞘,他馭着馬退到了一側,眼中寒意叫人望上一眼便是沁骨的冷。 姚顏卿不喜歡見血,可他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用鮮血來震懾那些跟隨敬順王的謀逆之徒,他如水墨染成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冷聲命令道:“從這重玄門出來的不管是誰,一律格殺勿論。” 姚顏卿話音一落,衆人便沉聲應和,所有人都明白姚顏卿的意思,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城中的形式遠比姚顏卿想象中更爲嚴峻,晉文帝雖已早有防備,可百密亦有一疏,他近些年來不斷的打壓世家,已叫不少人心生怨意,先帝時所封賞的四公八王十二侯,在他打壓下在朝中已無建樹,這般欺人之下,誰心中又能無分毫怨言,誰肯任由祖宗傳下的基業就此敗落。 在敬順王的許諾之下,自是人受不住利誘與他裏應外合,其中承恩侯顧家便首當其衝,顧家子孫雖未得晉文帝重用,可也有人在金吾衛任職,藉由藉由職位之便大開方便之門,放了敬順王的人馬攻進了皇宮,若非晉文帝早有準備,在宮內佈下了人手,只怕此刻竄逃的便不是敬順王,而是他自己了。 敬順王在行事之前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在行動之前已先安排了家眷從延興門而出,事敗後他第一時間便在護衛的掩護下從西門出了皇宮,直奔重玄門而去,他卻不知晉文帝已在城外佈下了天羅地網,任他插翅也難飛。 姚顏卿所料不錯,敬順王果真是喬裝打扮,擇延興門而出,當他看見城外足有千人的人馬時,雙目赤紅如血,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骨節捏的“咯咯”作響,心中只餘滿腔恨意與絕望。 “殺。”姚顏卿根本不給敬順王反應的時間,厲聲喝道,他眼睛牢牢的盯着被人護衛在中間的男人,即便是喬裝打扮,一身狼狽之相,敬順王亦是難掩其身份。 “王爺,小人爲您斷後,您快走。”敬順王身邊的侍衛厲聲說道,殺紅了眼睛,他身邊的侍衛誓要爲他殺出一條血路。 姚顏卿手上的長刀滴着血,冷笑一聲:“走?今日一個也別想走,給我殺,聖人有旨一個活口也不留,斬殺逆臣者賞銀千兩。” 敬順王從宮中逃出時身邊只餘了五百人不到,他們便是拼死以護敬順王,也難以以一敵二,隨着時間的流逝,敬順王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只餘一地的屍首,姚顏卿握在手上的長刀微微發抖,他終究是文臣,雖習過武藝,可也難以與在戰場上拼殺過的將士相比,他牙齒一咬,緊緊的握住刀柄,冷冷的望着敬順王:“亂臣賊子焉有臉苟活於世。” 敬順王縱聲狂笑:“昔年父皇曾封四王,如今唯有我一人苟活於世,我亦爲晉唐立下過汗馬功勞,燕睿卻一再打壓我們兄弟,我焉何不能反他,無知小兒,你且問問燕睿,他焉敢與我明刀明槍一決勝負,他殘害兄弟,可又有臉面去面對地下的列祖列宗?” 姚顏卿冷笑一聲:“手下敗將也配與聖人一戰,我勸你還是趁早投降爲好,說不得聖人念在兄弟一場的情分上尚能留你家人一條活路。” 敬順王聞言目眥欲裂:“我與你拼了。” “大人退後。”徐慶護在姚顏卿身前,手中長槍一橫。 敬順王原以爲自己爲家眷做了妥善安排,如今聽姚顏卿此言便知家中妻兒未能脫身,絕望之下便抱了必死之心也不想要攔他去路的人好過,當即高舉手中長刀朝着姚顏卿衝了過去。 姚顏卿身邊護滿了人,怎能是他能輕易近得了身的,況且徐慶武藝高強,在敬順王衝過來時便是迎了上去,敬順王到底年事已高,怎比徐慶身強力壯,幾番交手下來已落敗象。 敬順王的護衛隨在他身側,可雙拳難敵四手,已是護他不住,眼瞧着徐慶一刀砍在了敬順王的後背,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劈開,當即不要命的涌了過去,只可惜爲時已晚,敬順王身子一軟,人便倒在了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彎了起來,抽搐了數下後便沒了氣息。 敬順王一死追隨他的人已無戰意,不多時便在前來支援姚顏卿的陸陵的帶領將這些人剿殺個一乾二淨,姚顏卿望着地面上凝結成冰的血漬,冷冷的收回了目光,將手上的長刀插回刀鞘,喝令道:“將敬順王的屍首擡進城。” 姚顏卿馭馬走在前方,徐慶怕尚有敬順王的餘孽躲在城內,叫人圍護在他左右。 城內家家門戶緊閉,街道上亦是血水遍地,血腥之氣極濃,未到宮門外,姚顏卿便遇上了馮百川,他守在丹鳳門只遇上百來個敬順王的同黨,倒未曾血戰,不若姚顏卿一般飛濺了一身的血,滿是狼狽之相。 “姚大人未曾受傷吧?”馮百川馭馬與姚顏卿並肩而行,粗聲問道,他原想過去支應,可又怕會中敬順王的計,便死守丹鳳門未敢離開。 姚顏卿搖頭一笑,握住馬繮上的手緊了緊,道:“謝馮統領關心了,我未曾受傷,好在有陸陵與徐慶在,倒叫敬順王未能脫身。” 馮百川看了兩人一眼,讚道了一聲,又與姚顏卿道:“聖人怕已在宮中久候,姚大人可要與我先行一步去覆命?” 姚顏卿亦心急知曉宮中境況,況且這個時候哪怕知曉聖人無憂,亦要第一時間到聖人身前表明憂君之心,當即點頭,與陸陵低語了幾句,便與馮百川打馬直奔皇宮而去。 第169章 晉文帝第一時間在紫宸殿內召見了姚顏卿與馮百川,姚顏卿進殿後只往上瞧了一眼便低下了頭,實是晉文帝身上的肅殺之氣太重,讓人不敢直視。 晉文帝目光微斂,望着底下的衆臣,除掉敬順王這個心頭刺後這天下才算是真正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他志得意滿一笑,叫了起,語氣中多了幾分關懷之色:“姚愛卿可有受傷?” 姚顏卿實未曾想到晉文帝會第一時間問這樣的問題,先是一怔,隨即道:“臣謝聖人關懷之心,臣並無受傷,另敬順王在重玄門被誅,遺體臣已命人擡到城中。” 晉文帝嘆息一聲:“敬順王雖爲逆臣,可卻也是朕的兄弟,總要叫他入土爲安纔是。” 他話音剛落,便得衆大臣稱讚,在經由這番腥風血雨之後,晉文帝表現的仁善一面足以安撫文武百官的心了。 晉文帝話音一轉,又說道隨敬順王一同謀逆的六府,此等大罪自無可恕,滿門皆誅,對此百官自無任何異議,晉文帝滿意一笑,道:“此事涉及甚廣,六府其母族、妻族皆先關押大牢。” 姚顏卿聞言一驚,不由擡起頭,見他左右之人亦難掩驚色,六府滿門皆誅倒無妨,可牽連母族與妻族不知該有多少人無辜喪命,姚顏卿心中一沉,倒謹慎的未曾諫言。 姚顏卿不語,卻有人站出一步諫言,果不其然惹晉文帝勃然大怒,百官當即跪拜於地,口呼“聖人息怒”。 晉文帝冷笑數聲,卻未叫起,只點了馮百川、霍瓊、姚顏卿三人之名,命其帶人去六府拿人,晉文帝話一出口,衆人不由一驚,不管是馮百川還是霍瓊都是武官,擔這差事倒也無可厚非,姚顏卿卻是文臣,怎能越職行事,只是晉文帝震怒在前,這一次卻無人敢提出異議。 三人領旨後分頭行事,姚顏卿出宮便帶人去往承恩侯府顧家,此時顧家亂成一團,誰也未曾料到承恩侯會背地裏與敬順王勾結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承恩侯老夫人年事已高,身子骨本就不好,消息一傳來便暈厥在地,承恩侯夫人狠狠的掐了她人中幾回纔將人喚醒,只是一口氣卻已有進無出,怕是熬不過今日了。 姚顏卿率金吾衛的侍衛破門而入,他身上血跡斑斑,大氅之下的廣袖無風而動,舉手投足已見當權者的雍容霸氣。 承恩侯府的女眷瑟瑟發抖的挨在一起,見這羣殺氣騰騰的侍衛破門而入當即哭喊起來,姚顏卿長眉微蹙,倒生不出多少的憐憫之心,如若真叫敬順王成事,只怕如今這般境況的該是他的家人,真到那時又有誰爲他的家人嘆息一聲。 姚顏卿擡手一揮,冷聲道:“全部帶走。” 這些侍衛哪會憐香惜玉,直接上手抓了人壓着便走,承恩侯府的女眷都是自小養尊處優,哪見過這等架勢,當即哭喊不休,連撕帶咬,其中一侍衛見狀便擡起手來,想要給這婦人一個教訓,姚顏卿見狀不由蹙眉,淡聲道:“將人押走便是。” “是,大人。”侍衛放下了手,扯住那美婦人的手臂,那美婦人卻是哭喊不止,口出怨恨之語. “將其嘴堵上。”姚顏卿冷聲說道,他負手立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模樣叫承恩侯府的人生出怨恨之心。 承恩侯夫人惡狠狠的朝他吐了口唾液,罵道:“我家侯爺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姚顏卿面上神色陰冷,淡淡的掃了承恩侯夫人一眼,那一眼森然寒冽,煞氣撲面,當即承恩侯夫人面色一白,嘴脣闔動,卻再不敢吐出一句辱罵之語。 顧府不過一個時辰便成了空,高掛在上的牌匾被拆了下來,叫人劈成了一半,顧家兩側的宅子有人探頭來看,只瞧了一眼便縮了頭回去,大門緊緊掩上,生怕招惹了金吾衛這羣煞星。 顧六郎被兩名侍衛壓着從姚顏卿身邊走過,他神色複雜的瞧了姚顏卿一眼,曾幾何時姚顏卿不過是初來京城的小人物,他何曾把人放在眼中,不過短短几年,當年的不聞一名的少年郎卻身居高位,他卻已爲階下囚。 姚顏卿冷眸看了一眼顧六郎,便躍身上馬,帶餘下的侍衛去了安成侯府拿人。 牽扯上謀逆之事,不管府裏其他人是否是知情者,都難逃一個死字,這六府在先帝時亦曾風光無限,得先帝重用,然後一朝天子一朝臣,如顧家若如奉恩公府一般知曉進退,也未必會落得如此下場。 敬順王謀逆之事實是牽連甚廣,如顧家母族與妻族便牽連了十數府,因楊家大娘子嫁進了顧家,不免也受此牽連,只是是否是無妄之災卻也要審過後方知。 福成郡主因是皇室女倒免去了下大獄這一遭,不用受其罪,可楊家滿門受此牽連,兒女皆深陷牢籠,她如何能冷眼旁觀,當日便想進宮去求祁太后,然而時不待她,祁太后經由敬順王謀逆一事受了驚嚇,雖有太醫救治卻終沒熬過這一道坎,三日後薨逝。 姚顏卿本以爲祁太后薨逝晉文帝必會召雍王回京,未想晉文帝只叫人送了信函去西京,在這位鐵血帝王的眼中,母親之死也比不得江山社稷之重。 祁太后匆匆發喪,雖隆重,可其中有幾分真情實意卻也只有晉文帝自己清楚了。 在祁太后發喪後,晉文帝論功行賞,姚顏卿因鎮守重玄門剿殺逆臣有功,晉文帝賞其承襲父爵,襲安樂侯爵位,自此姚顏卿成爲晉唐唯一一個未因軍功封侯之臣。 四月初八,西京大捷傳來,晉文帝大悅,當即下旨赦免受六府牽連的數十府人,其中並未有楊家,晉文帝雖是帝王,卻仍是凡人,亦有自己的喜好,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說的便是晉文帝,如他偏愛姚顏卿,便一再的提攜於他,他厭楊家滿門,便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聖人,福成郡主在宮外求見。”梁佶輕聲說道,作爲晉文帝身邊服侍的人,對於帝王心性的驟變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如今伺候起來便越發的小心翼翼了。 晉文帝聞言眉頭一皺,卻是一言不發,目光始終落在了棋盤上,近來他時常召了姚顏卿進宮下棋,今日這棋已下了三盤,姚顏卿一贏一輸,用晉文帝的話來說倒有了些進步。 “臣又輸了。”在晉文帝落下白子堵住他去路後,姚顏卿輕聲說道,語態中帶了幾分晚輩纔有的親近之感,然後將捏在指尖的黑子放回了棋罐中。 晉文帝笑道:“倒比前些日子進步了稍許。”他接過樑佶遞過來的溼帕擦拭着手。 “你剛剛說什麼來着?”晉文帝眼也未擡的問着話,面上帶有幾分漫不經心。 梁佶道:“聖人,福成郡主又在宮外求見了,侍衛傳話說福成郡主以死相逼,若聖人不允一見,她便要一頭撞死在皇城牆上。” 晉文帝冷笑一聲,眉宇之間帶了幾分厭惡之色,他瞧了姚顏卿一眼,見他頭微垂,眸子斂着,倒未露異樣之色,不覺點了點頭,他始終不願瞧姚顏卿親近福成,福成那樣的人如何配做顏華之妻,又如何配爲他誕下子嗣。 “聖人,可要奴才宣召郡主覲見?”梁佶試探的問道,總不好叫福成郡主真一頭撞死在皇城牆上。 “將其勸回,楊家與顧家勾結追隨敬順行大逆不道之事,朕爲誅其滿門已是念在兄妹之情的份上了,她若在不知進退,莫要怪朕無情了。”晉文帝冷聲說道,端起蓋碗輕呷一口香茶。 梁佶輕應一聲,退了出去,沒多時又一頭薄汗的跑了回來,眼中難掩慌色:“聖人,福成郡主撞牆了。” 晉文帝眉頭一擰,臉上閃過不悅之色,道:“可鬧出了人命來?” 姚顏卿亦看向了梁佶,眸子幽深,實叫人看不出半分情緒來。 “回聖人的話,尚未,叫侍衛攔了下來,只是……”梁佶吱吱唔唔的,半響也不敢把福成郡主口中的咒罵之言訴之於口。 “只是什麼?”晉文帝沉聲一喝,已有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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