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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 第28节

作者:未知
眼下姚颜卿也沒功夫独坐愁城,和三皇子出了宫就直奔恪顺王府,要查出真凶总要先看過恪顺王的遗体,两人到了恪顺王府时,府外已挂起了丧幡,丹阳郡主穿着麻裳也难以丽色,只是那双似黑水银似的眸子過于冰冷,无一丝温度,叫人对上那双眼便忍不住心裡发寒。 “堂妹且节哀,父皇特命我主查此案,叫三司辅佐,务必会查处真凶還王叔一個公道。”三皇子温声說道,又指着姚颜卿介绍一番。 姚颜卿上前与丹阳郡主见了礼,轻声道:“臣和殿下需要检验王爷的遗体,還請郡主行個方便。”姚颜卿生怕丹阳郡主会觉得他们冒犯恪顺王的遗体而有所阻拦。 丹阳郡主闻言脸上并无异色,轻轻点了下头,音色微凉:“劳烦三堂兄和姚大人了,家父能否安眠就全指望两位了,我且在這谢過两位的大恩。”說着,丹阳郡主已屈膝一福。 姚颜卿忙避了开,三皇子则托住了丹阳郡主,說道:“堂妹不必如此,都這是我們应该做的。” 丹阳郡主顺势起身,带了两人前往大堂,恪顺王的遗体正躺在正中央,尚未入殓,好在如今已過了夏,恪顺王的遗体并无异样,仔细观他神态很是平和,并无狰狞之相。 三皇子侧目看了姚颜卿一眼,原当他会露出些许惧色,哪知姚颜卿已一個快步上前,弯腰细细观察,并解开了他的衣袍上手从头到脚把恪顺王的遗体摸了個遍,之后与三皇子道:“王爷应是昨夜丑时到寅时之间遇害,他遗体已经僵硬,身上呈紫红色尸斑。”說着,姚颜卿上手按压了一下尸斑的位置,尸斑颜色稍有消退,他叫三皇子进前仔细观看。 “叫仵作来验尸吧!”姚颜卿皱眉說道,他仅凭上辈子的一些经验来作的判断,实则如何還得仵作来给個确定的答案。 三皇子吩咐侍卫去把仵作叫进来,一转头就见姚颜卿拿着娟帕细细的擦着手,恨不得擦破一层皮去,便吩咐侍卫打一盆水来。 姚颜卿长眉轻挑一下,不想三皇子還有這样细心的时候,等净了手后,他问丹阳郡主道:“郡主說是一早发现王爷的尸体,为何未时二刻才会击鼓鸣冤?您可是第一次看见王爷遗体的人?” 丹阳郡主眨了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沉声說道:“我约辰时发现父王尚未用餐,便使了丫鬟去請,但屋裡并沒有动静,我只当昨夜父王看书看的晚了,這才未曾起身,便让丫鬟等再過半個时辰后去請父王,谁知半個时辰后屋内也沒有动静,便觉得有些不对,叫人撬开房门一看,父王正躺在地上,地上流了一摊血,我和侍卫近身一看,才知父王被人割了喉,我原想着马上进宫,但是怕贼人還在府内,所以才沒有立即出府,便叫大管家带着侍卫把屋子裡外守住,并封了大门,等到了中午也沒见可疑的人出府,我才放心离府。”丹阳郡主說话间神色异常的平静。 “昨夜王爷可有說要会客?或有什么异样?”姚颜卿继续问道,细细的观察着丹阳郡主,见她面上虽无悲伤之色,可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却蕴含着深深的悲色,心下不免一叹,生出几分同悲之心。 细說起来,他的处境倒比這丹阳郡主略强一些,他尚有亲人可依,這丹阳郡主如今却是无依无靠之人,依着她這不尴不尬的身份,将来的处境亦难。 丹阳郡主自嘲一笑,好不忌讳的說道:“父王是废太子,這样的身份谁敢与之来往,更不用說会客,這恪顺王府一年到头也不会迎来什么客人,至于昨夜,我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父王与我用了晚膳后便回了屋看书,与平时无异。” 姚颜卿长眉微拧,這就叫人更犯了难了,连一個着手的地方都沒有。 仵作這时已检验好了尸首前来回话,与姚颜卿先前的断定大抵相同。 “王爷是被利刃所杀,凶手一击致命,应是正面趁王爷沒有防备突然下手,而王爷瞳孔散大,但并未露出惊恐之色,面部表情未见狰狞,下官认为這应是熟人所为。” 三皇子点了下头,叫侍卫把恪顺王重新打理好,之后吩咐侍卫把府内的下人全部叫到院中问话。 “你对這事怎么看?”三皇子走到姚颜卿身边问道。 姚颜卿轻哼一声,沒理三皇子這话,眼下也不是說话的地方,他率先走出了大堂,去院子裡问话,三皇子则摸了摸鼻子跟了過去。 姚颜卿查问了一圈下来已到了晚上,却也沒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唯一有点用处的也不過是昨夜恪顺王特意吩咐府中的下人過了亥时后不要来扰,因平日裡這個时辰恪顺王都会用夜宵,故而显出了几分刻意之处,這顶多可以让人猜测恪顺王是知有客要来,且這人身份不能叫人知晓,這才会有此吩咐,這与姚颜卿所想的熟人作案却也无甚区别,关键点便在于這人到底是谁。 两人从恪顺王府从来,本该分路而行,三皇子硬是跟了上去,說要与姚颜卿细谈此案,姚颜卿累了半天也懒得理会他,回了府把他仍在了大堂,他则回房沐浴洗漱,不想回了书房三皇子却半倚在榻上,手上执着一本他进来常看的书。 三皇子冲他一笑:“我叫人备下晚膳了,咱们边吃边谈。” 姚颜卿冷哼一声:“殿下好不拿自己当外人,莫不是以为姚府是您的府上?”說完,叫了捧着暖炉的小厮进来,把他擦干了水珠的头发烘干。 三皇子见小厮声的细眉细眼,小模样甚为乖巧,心裡便捻了几分酸意,喝令那小厮退下,他接過了暖炉帮姚颜卿烘着半干的长发。 姚颜卿见他這样殷勤,不由拿眼睨他,讥讽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說罢,从他手上夺過暖炉仍在一旁。 三皇子被话咽了一下,无奈一笑,說道:“恪顺王叔的案子你可有什么想法?觉得可会是仇杀?” 三皇子话一出口,姚颜卿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咬牙切齿的說道:“你混說些什么。”什么仇杀,恪顺王能和谁有仇,和他有仇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如今只有圣人和敬顺王活的好好的,敬顺王现如今還向個鹌鹑似的窝在巢裡呢! 姚颜卿的手又软又香,三皇子忍不住张嘴动了动,两片嘴唇阖动间隐隐含住了姚颜卿手心上的嫩肉,叫他皱起了眉头,厌恶的把手移开,恨恨的在身上蹭了蹭,眼色一厉,压低声音道:“殿下還請慎言,臣還想多活几年呢!” 三皇子笑了一声,說道:“多心了不是,恪顺王叔早年性子狠厉,便是结了什么仇家也不奇怪。” 姚颜卿冷笑一声:“谁敢和皇家结仇。” 三皇子也知這话不假,能和皇家结仇的必也是皇室中人,连他都疑心是父皇所为,這案子实在是棘手的很。 “父皇令三個月结案,如今却是连個头绪都沒有,五郎可有什么章程?准备从何处入手?” 姚颜卿沉默了一下,交握在一起的双手隐隐泛着青白之色,半响后才开口道:“臣和殿下如今可是一條绳上的蚂蚱了。”這话略有一语双关之意,姚颜卿对晋文帝這一次把他安排和三皇子一起审案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三皇子因這话眼底荡出了几分笑意,轻声道:“既上一條绳上的蚂蚱,五郎有话不妨直說,也叫我心裡有個数才好。” 姚颜卿薄唇抿了下,起身在房裡踱步,透出几分烦躁的情绪来。 “既圣人說三個月结案,到时候总要交出一個人来。”姚颜卿转身說道,话音顿了一下,深深望了三皇子一眼,声音压低了几分:“這個人选可不好择出。” 三皇子苦笑着点了下头,三個月后是交出真凶還是凶手端要看行凶者是谁了。 “五郎透個实话与我,你觉得凶手会是何人?”三皇子低声问道。 姚颜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三皇子,明白他言下之意为何。 “总不会是你心裡想的那位就是了。” 三皇子不知怎的,竟信了姚颜卿這话,心裡着实松了一口气,随后笑道:“那這案子就好办多了。” 姚颜卿哼笑一声,薄唇一挑:“好办?殿下未免高兴的太早了些,能旁若无人进出恪顺王府,又叫恪顺王无所防备的,身份自是非寻常人可比,您觉得到时候随便交出一個阿猫阿狗来可叫人信服?” 三皇子眸子染上几许阴冷的笑:“怎会是阿猫阿狗呢!” 姚颜卿眼眸因三皇子這句话沉了下来,眸子中寒光闪动,死死的盯着三皇子,缓声說道:“殿下若沉不住气,臣可不敢和您拴在一條绳上。” 第61章 姚颜卿琢磨恪顺王的死因,辗转反侧了一整夜,天见了亮才入了眠,也不過睡了二個时辰便醒了過来,用早膳的时候還哈欠连天,眼裡透着水光。 五娘子见了不免心疼,夹了個小汤包過去,柔声道:“這早晚天见了凉,你且仔细着身子,你才多大点年纪,若是伤了神可不是闹着玩的。” 姚颜卿随意应了一声,笑道:“眼下正忙着一桩案子,等忙完這案子恰巧也要入了东了,到时候我陪着五姐京郊有温汤子的庄子上住几天。” 五娘子抿嘴一笑,见姚颜卿撂下了筷子,又叫人上了一碗牛乳粥,劝道:“在用一点,你這一忙起来只怕连吃午饭的時間都沒有了,要不到了中午我叫下人给你送些饭菜?” 姚颜卿摆了摆手,道:“不必這样麻烦,中午說不得在什么地方呢!” 姚四郎如今也暂居临江胡同,他揉着眼睛走进屋,夹了一個香葱小花卷两口吃进了肚子裡,說道:“昨個下午你刚走沒一会定远侯府就打发人来了,我问了话见也沒有什么事,便沒叫那婆子见五妹妹,是福成长公主着人送来一盅乌鸡汤,嗯,倒是又香又浓,可惜你沒口福了。” 姚颜卿闻言笑道:“這是该如此,日后再来人四哥只管打发了就是。” 姚四郎迟疑一下,說道:“到底是长辈,一味如此怕是有些不妥,沒得招来有些闲话,倒叫人非议你。” 姚颜卿眯眼一笑,道:“那也至于,我如今身上担着正经差事,难不成日日陪着妇人說笑才叫孝顺?便是五姐,身子這样纤细,如今天又开始冷了,出门一趟保不准就要害了病,长公主殿下慈母心肠,哪裡舍得叫五姐這般折腾呢!再者,年节寿辰,咱们该备的礼都备下,谁要是還能說出什么风言风语来,且瞧瞧他是如此孝顺家裡老夫人的就是了。” 五娘子原還觉得這样冷了福成长公主不太好,后来知她要插手弟弟的婚事,吓得一個激灵,恨不得就此躲得远远的,免得叫她又做了一桩糊涂姻缘。 姚颜卿把面前的未曾动過的牛乳粥往姚四郎面前一推,說道:“四哥哪日得空记得叫了首饰衣料铺子的掌柜過来,如今换季了,五姐也该添些新头面和衣裳。” “你不說這事我也想着呢!”姚四郎笑道,把空了的小碗往旁边一推,吃起姚颜卿推過来的那碗牛乳粥。 五娘子见他胃口好,忙又叫了丫鬟去端一笼小汤包来,又见姚颜卿起身要走,忙拉了他的手,且让他稍等一会,叫了小丫鬟去提了一小匣子燕窝糕来,细细嘱咐道:“若是饿了便垫垫肚子,這胃需仔细养着,若是熬坏了吃多少汤药都难好的。” 姚颜卿笑应一声,提着精巧雕花匣子出了屋,让小厮拎着,打马去了恪顺王府。 恪顺王府如今裡裡外外都守卫森然,若不然這個季节已沒了蚊子,要姚颜卿說真正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王府的侍卫现如今都是金吾卫的人,冯百川从昨日开始便守在王府,一夜沒有阖眼,生怕丹阳郡主也糟了毒手,到时候别說這乌纱帽,便是他项上人头也是保不住的。 姚颜卿拱手与他见了礼,把手上的匣子递了過去,笑道:“冯大人若是沒用早膳,不妨先垫垫肚子。” 冯百川也沒客气,他昨日到现在也就喝了几口茶,一早肚子就咕咕直叫,接了匣子几口就吃了大半的点心,又喝了几口凉茶,总算叫肚子裡舒服许多。 “姚大人如今心裡可有什么章程?不瞒你不說我這心裡是七上八下的。”冯百川說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苦笑道:“摘了乌纱帽是小,丢了脑袋才是大。” “何至于如此,冯大人是朝中重臣,又是圣人的爱将,断然不至于如此的。”姚颜卿温声笑道。 冯百川长叹一声:“姚大人今日可還要问话?我叫侍卫把人提出来。” 姚颜卿摇了下头,轻声道:“且不忙,昨日问了一圈也沒问出什么好用的,细說起来府邸的下人哪裡又能知主子的事。” 冯百川“哎”了一声:“是這么個道理,這事也太他娘的怪异了,按說恪顺王府也算是守卫森然,怎就叫那凶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杀了,连個响动都沒有?” 依着冯百川的意思,就该把府裡的侍卫都抓起来吊着抽,重刑之下不怕他们不开口。 姚颜卿亦是轻叹一声,說道:“越是如此這事便越发透着古怪。” 两人說话间,三皇子从外走了进来,姚颜卿打眼一瞧,他脸色也有几分憔悴,眼底泛青,想必昨個夜裡也不成好眠。 姚颜卿上前见了礼,三皇子一手把人托起,见他脸色也不大好看,原本白裡透着粉的肌肤现如今也少了血色,知他定是与自己一般,昨日沒有睡好。 “可有用了早膳?”三皇子温声问道,把手上提着雕花木匣提了下,說道:“怕你一早沒来得及用早膳,给你带了热乎的点心,一会叫人去街上买几碗甜豆汁暖暖胃。”說完,才瞧向了冯百川,笑道:“冯大人一起用些。” 冯百川摆了摆手,笑道:“谢殿下美意了,臣刚刚用了姚大人带来的燕窝糕。” 三皇子一听這话,就知姚颜卿必是用過早膳的了,若不然哪有闲心带什么燕窝糕来,便把匣子递到了侍卫手上,又道:“冯大人若是事便自去就是了,我和五郎去王叔的书房看看。” 冯百川应了一声,拱手告了退。 昨日两人琢磨了半天,却始终沒有個头绪,虽知是熟人作案,可這人是谁,如何查起却叫人束手无策,只能依着笨法,先从恪顺王的书房和寝室查看一番,希望能寻出一点头绪来。 恪顺王的书房于昨日被便被上了锁,三皇子叫了侍卫一直守在门外,钥匙则被他拴在了腰间,打开书房的门,两人进去一左一右翻查起来,却也沒有寻出什么蛛丝马迹,待去了寝室一圈更是一无所获。 三皇子不禁低咒一声,姚颜卿长眉紧锁,反倒觉得有些怪异,问道:“恪顺王可是异常性洁?” 三皇子摇了下头:“未曾听說過,不過府裡都有下人,哪個府上還能糟蹋不成。” 姚颜卿薄唇紧抿,思量了许久,露出一個冷笑来:“恪顺王死的当夜可是吩咐了人不许打扰,直到第二日让人破门而入,這寝室才算是进了人,可刚咱们也去瞧了一圈,那寝室可整洁的不像是有人待過,便是下人日日打扫,总不会也沒個烟火气,丹阳郡主昨日可是說了,恪顺王如往常一般用了饭便回房看书,可你看偏厅案几上的书可曾是像被人翻看過的?” “依着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收拾過了寝室?”三皇子轻声說道。 姚颜卿冷笑道:“不会是凶手杀人后還有闲心帮着恪顺王收拾寝室就是了。” 三皇子神色微微一动,能随意进出寝室的人满府裡数去也不会超過一只手就是了,而最有嫌疑的人无非就是丹阳郡主了,毕竟下人可不会有胆子随意碰触主子的东西。 “咱们都让她给蒙了。”三皇子咬牙說道,思起了昨日丹阳郡主的话,她哪裡是怕凶手還在府中,分明是在收拾书房和寝室,這才耽误到了下午才进宫。 姚颜卿眸子微垂,說道:“不過是猜测罢了,且寻郡主问话才知究竟,若真是有什么物件信件叫她收了起来,這案子就更复杂了。” 丹阳郡主不管怎么說都是晋文帝的亲侄女,况且如今她父横死,不管是为了哪般晋文帝都只有善待她的份儿,断然不会叫她受了委屈,恪顺王的丧事晋文帝发了话,皆有朝廷负责,叫丹阳郡主只管安心养着,万不要伤心伤神,又特赐了京郊一個庄子以供她修养身子,是以丹阳郡主昨個夜裡就去了京郊,姚颜卿和三皇子只得去庄子上寻人。 三皇子叫人备了马车,只道路远骑马颠簸,姚颜卿拿眼睨他,很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也沒有多言,弯身上了车,三皇子一笑,随后跟了上去,路上两人不免說起了丹阳郡主。 三皇子其实和丹阳郡主并不大相熟,虽說是自己的亲堂妹,可她父亲那样的身份,他作为皇子自不能与之走近,是以也只有在宫宴上打過照面,不過這個堂妹给人留下的印象却颇深,一来模样是這些姐妹中最为出挑的,二来她那双眼像两丸黑水银,幽冷幽冷的,寻常人被她看上一眼都觉得心裡发寒,要三皇子他自己說,這個堂妹很有几分老四的样子,說两人是嫡亲兄妹怕也是有人信的。 說到丹阳郡主三皇子不免叹了一声,很有几分惋惜意思在其中,這样一個美娇娘就這样耽误了年华,实在是叫人可惜,经了這样的事后,她的亲事势必会被父皇放在心上,总不能叫她一直做個老姑娘就是了。 “父皇保不准已经琢磨起了她的亲事,一般人只怕還入不得他老人家的眼了,免得叫人說他苛待了自己侄女,要我說,這亲事也是不好說的。”三皇子与姚颜卿叹道,现如今這样的状况,娶了丹阳和娶进门一個活阎王也沒有什么区别了,冷着不是,供着又怕打了父皇的眼呢! 姚颜卿嘴角一扯,倒是不甚赞同:“有什么不好說的,丹阳郡主虽年纪大了,可论模样却是一等一的,恪顺王又只有她一個独女,家裡的钱财可不都是她一個人的,娶了她可同等与娶一個财神爷进门了。” 三皇子闻言不由挑眉看想了姚颜卿,狐疑道:“你莫不是想做郡马爷吧!”說着,眉头皱了起来。 姚颜卿一怔,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只怕是沒有這個福气的。” 三皇子轻哼一声,口是心非道:“娶一個老女算得了什么福气。”說完,便把這话扔开,再不提丹阳郡主,心裡不免生疑,想着之前去逢春楼时,他可不正是不喜歡那鲜嫩嫩的小娘,說不得還真喜歡如丹阳那般年纪大的。 三皇子說丹阳郡主是老女,实则她却是一朵开正艳的花,虽只着素衫,头上戴了简单的珍珠首饰,可只端坐在那便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让人忍不住赞叹。 三皇子侧目看了姚颜卿一眼,鼻子中哼出一声,随后挡在姚颜卿身前,与丹阳郡主道:“今儿来是有一事问堂妹,事关能否为王叔讨回公道,寻到凶手,還請堂妹勿要隐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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